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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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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卧房,只聽到樓冠塵微帶着息的疑問,樓和朗等人為着樓冠塵的甦醒而驚喜不已,顧不得去探究樓冠塵怎麼會知道祐珥剛才動怒了。&唯獨一臉真摯關切的烏弘晟,就像是被人凌空扇了幾巴掌一樣,一張臉忽青忽白煞是好看。

堂堂皇子之尊,母妃是最受帝王寵愛的妃子,烏弘晟從來都是眾人的焦點,可他現在就在牀邊,曾經痴於他、追逐着他的樓冠塵,卻安靜的躺在被強行綁定的伴侶懷裏,昏五天後第一眼看到的是祐珥,第一句話關心的也是祐珥!

“冠塵,”烏弘晟的話還沒説完,就被祐珥打斷。

“沒事,你昏了五天,陛下派了三公主、四皇子和六皇子帶醫師來探視你,母親和二哥也來了。”樓冠塵一愣,想要起身卻發現他整個人都窩在了祐珥懷裏。樓冠塵大囧,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抱緊他的手臂十分有力,本不是剛睡醒手腳發軟的他能掙開的。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透明水杯出現在眼前,樓冠塵抬頭,祐珥的手正穩穩的端着一杯水。

“先喝點水,你嘴乾了。”祐珥建議,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神沉靜,可是樓冠塵在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時,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怕。他下意識的垂下眼,也沒有抗拒對方的好意,抬手要去接,水杯卻已經貼近了邊。

樓冠塵來不及多想,杯身已經傾過來,他啓開,温度適中的清水很好的潤澤了乾澀的嘴和喉嚨。

“謝謝,夠了。”樓冠塵穩住心神,隨後部一緊又一鬆,人已經被靠坐在了牀頭,而之前抱住自己的人已經站起身,被祐珥擋住的蕭又涵、樓和朗等人出現在了眼前。只不過各個神怪異,烏弘堯居然還在一旁擠眉眼,就是管文斌都笑得一臉曖昧。

向來瀟灑不羈的樓冠塵,也覺得臉上熱氣上湧。不過他也注意到了心思深沉的烏弘晟,和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三公主烏千凝,兩人臉都很難看。

樓冠塵心中一動,有意的略過之前的尷尬,右手搭上左手,指尖不動聲的抵住左手掌心,恭敬卻又疏離的行禮:“見過三位殿下,陛下恩德,冠塵不盡。只是,我想請問,候智如今在哪?”剛醒來就問候智在哪,語氣中竟然對高級藥劑師毫無敬意,本是認定了候智要害他!烏弘晟和烏千凝對視了一眼,對烏鋭恩的及時處理慶幸不已。

烏弘堯把皇室對東里爭和候智的處理結果告訴樓冠塵。

樓冠塵毫不掩飾的出一絲厭惡,對處理結果不置可否,也不去看言又止的烏弘晟,直接將目光轉向了蕭又涵和樓和朗。

“母親,二哥,讓你們擔心了。”蕭又涵動的走上前,強忍住淚意的上下打量:“冠塵,你覺得怎麼樣?”她實在是被傳來的消息嚇壞了,冠塵已經是結了婚的,又和樓家離心,無論結契成功與否,他都是祐珥的契者,如果傷了神力,就連唯一的倚仗都沒了。

烏弘晟眼看着樓冠塵只顧着烏弘堯和蕭又涵,竟然連一個眼角餘光都不給自己,極度不滿的同時,心中的征服更加強盛。

“對,冠塵,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見針縫的問,揚聲發出一連串的命令:“醫師,醫師快給冠塵檢查一下!”樓冠塵眉梢微動,烏弘晟的別有用心他當然能看出來,不過想到之前半睡半醒間察覺的祐珥的怒意,他看向了已經被三位皇家醫師擠開的身姿拔的男人。十分默契的,祐珥也看了過來。

“你不用擔心。”祐珥的安撫近的像是貼着耳朵傳來,嘴卻一動也沒動。

樓冠塵目光一閃,蕭又涵教過他,戰士和契者可以通過神力終端,不過祐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做,對皇室果然沒什麼敬意。他忍住用手觸摸神力終端的衝動,謹慎的將神力湧入其中,將心中所想傳遞出去:“似乎我受傷比較合理?”侯智都成了廢人,沒理由最危險的當事人毫髮無傷。樓冠塵雖然相信祐珥説的“不用擔心”可是付出的代價和風險肯定不小。樓冠塵配合着醫師們的檢查,任由三儀器觸角探入額頭、手臂和小腿,注意力卻一直落在祐珥身上,等着他的回應。

“如果你堅持的話,可以,但不能傷了自己。”祐珥的話低低的傳入耳鼓,樓冠塵覺得耳朵有點發癢,抵在指尖的神力以更快的速度湧入異度空間,同時懸浮在半空的一支雕刻筆被猛地拽下,不知哪位契者入其中的神力立即順着指尖湧入了樓冠塵體內。。

“嘀嘀嘀”隨着尖細的警告聲從儀器中傳出,樓冠塵不動聲的分開雙手,沉着臉看向神力檢測儀上已經變成赤紅的波線。在哈瓦星,與血的紅代表着警示和危機,所以無論是代表身份的晶卡、通訊手環還是地位象徵的肩章領章等,統統是沒有紅的。

“這是怎麼回事?冠塵的神力到底怎麼樣了?”蕭又涵滿臉驚駭。即使知道引導者出了問題,樓冠塵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可是她依然僥倖的認為,冠塵是可以通過昏自行修復神力的。眼前刺目的紅,卻徹底打破了她的妄想。

樓和朗立即看向城府不夠的管文斌,完全沒有錯過他錯愕的眼神。肯定了之前的猜測,樓和朗看着祐珥走上前將手搭在弟弟肩膀,一臉嚴肅的問杜正陽:“杜醫師,我弟弟的傷很嚴重嗎?”烏弘晟兄妹怕是最高興的,樓冠塵傷到神力,才能不枉費他們之前的算計和付出的巨大代價!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胡表現出來,和烏弘堯一樣,都緊盯着三位醫師,一幅擔憂至極的模樣。

杜正陽一臉為難,與另外兩位醫師又忙碌了一通,最後竊竊私語的商談了一會後,憂心忡忡的對着眾人回稟:“樓契者的神力虛耗過度,同時有不同波動的神力存於體內,只怕…”杜正陽遲疑了下,滿是同情的看向祐珥:“在這股神力被損耗之前,樓契者肯定不能為戰士疏導神力了。”蕭又涵和阿秀臉大變,就是相信祐珥的樓和朗和知道真相的管文斌都大吃一驚。

樓冠塵看到烏弘晟目光閃爍,心下冷哼,配合的低下了頭。

“呵”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輕笑,樓冠塵猛地抬頭,直直的望進祐珥深邃的眼眸。

兩人對視無言,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縈繞周身,落在烏千凝眼裏,只覺得異常刺目。

“那怎麼行,祐珥已經五級巔峯,隨時可能晉級的!如果樓冠塵不能為祐珥疏導,父王的賜婚豈不是沒了意義!”烏千凝極度不滿的開口,眼含擔憂的看着祐珥,見他一點都沒有看自己,掃向樓冠塵的眼睛變得更加冰冷,滿心惱恨的對着杜正陽冷聲:“你不是説損耗掉神力就可以了,我記得消弭藥劑就可以做到,等他自然消耗要等到什麼時候?”話音一落,蕭又涵差點當場昏厥,消弭藥劑神力可不分敵我的,樓和朗臉鐵青,就是烏弘晟都滿臉驚愕。

作為資深高級醫師的杜正陽同樣被嚇的一身冷汗,臉都有點發白,戰戰兢兢的回答:“消弭藥劑可是和噬並列齊名的藥,只要沾染就會被神力…”

“給我滾出去!”杜正陽的話還沒説完,一股龐大的戰力掃過,只聽“砰”的一聲,高貴優雅的烏千凝公主,已經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呈現拋物線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樓冠塵嘴角搐的看着破了個大的牆壁,可是那一瞬間從神力終端受到的深沉怒氣,卻又讓樓冠塵心生暖意。神力只會帶來死亡,曾經帝摩斯九皇子來自地球的準契者寧康致,就是被注了消弭藥劑而死的。樓冠塵也很不解,他和這位三公主少有集,為什麼她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敵意。

烏弘堯等人都被祐珥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烏千凝可是普通人,就算身上會佩戴防禦的飾物,五級戰士的攻擊也不是她能抵禦的。烏弘堯雖然恨極了皇姐的提議,可也絕不希望她死在祐珥手裏。就是烏弘晟也變了臉,沒想到祐珥如此膽大妄為,之前的等級威壓只能説隱晦,這次可是明目張膽的對皇室動手了。

顧不得斥責祐珥,兄弟二人急忙的領着醫師前來查看。烏千凝已經昏厥,因為是臉部着地,一張嬌美的臉龐被地面細小的砂石磨得全是令人驚懼的血口子,身上華美的服飾破敗不堪,污泥和血漬讓她變成了血人。

本不用命令,原本守候在外的皇家侍衞隊,已經將破了一個的房間團團圍住,形勢立即變得劍拔弩張。

和朗與管文斌分別站在了蕭又涵和阿秀的身前,祐珥動都沒動,看向烏弘晟和烏千凝的目光十分不善。

烏弘晟眼裏閃過狠戾,這可是個送上門的定罪祐珥的機會,只要完成的好,可以一舉扭轉之前因樓冠塵而導致的種種不利局面。祐珥不過五級巔峯,這次隨行的卻有一位六級高階戰士和兩位五級巔峯的戰士。

不過烏弘晟也沒敢果斷下命令,連續兩次的事與願違、巧成拙,讓他這次格外的謹慎。他必須算計清楚利害關係,再失利,恐怕會與皇位徹底無緣。

“四殿下,或許你可以連通皇帝陛下!不知道三公主想空我的神力死我,是基於私人恩怨,還是對祐珥的契者另有想法?又或者説,這次你們前來探視我和祐珥,其實另有目的?”一道冷漠的嗓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一觸即發的戰鬥。

烏弘晟被驚得一身冷汗,不管什麼理由,前來探視祐珥昏的契者,卻試圖對樓冠塵使用危及生命的神力藥,並以襲擊皇族的罪名逮捕祐珥,本就人心浮動的戰士公會和契者公會會鬧翻天,一旦被告上皇家司法院或者軍部法庭,烏氏皇族都會被牽連!

“不!當然不是!”烏弘晟矢口否認,看到臉還有點蒼白的樓冠塵已經下牀,而原本殺氣騰騰的祐珥一個箭步上前撫住了他,心中不由一動,立即從空間鈕裏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箱子,打開後放在了地上:“這裏一千支上品凝神藥劑,二十支頂級凝神劑,正常情況下足夠祐珥使用五年有餘,還有大量的神力補充劑和緩和神不適的舒緩劑,都是父王的賞賜,冠塵,你不用擔心,你可以等着被纏繞的那股神力滿滿損耗掉,不用着急。”説着説着,烏弘晟忽然覺得完全就是自己皇姐活該被教訓,他們本不需要多做什麼,反正樓冠塵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為祐珥疏導神力,那他們想離間祐珥和樓冠塵、斷絕樓冠塵為祐珥疏導的目的其實已經達成了。

烏弘晟想到這,終於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從容,又從空間鈕裏拿出一大堆華而不實的珍品作為補償,然後又表現出了一番對三公主言辭不當的懊惱後,很快就提出告辭,看到烏弘堯已經抱起烏千凝,轉身離開了這個丟盡了臉面的平民小院。

蕭又涵也在樓和朗的安下,滿懷不安的慢慢離開。

“哇,嫂子你發了!”身後,管文斌幾乎是手舞足蹈的撲向藥劑箱。低級戰士一年都未必用上一支上品凝神藥劑,然而一旦需要,可就是用來救命的了。

冠塵失笑的搖頭,間忽然被收緊,他疑惑的看過去,已經斂去肅殺之氣的祐珥嘴角微勾起小小的弧度,顯然心情也不錯。樓冠塵想到他之前的悍然出手,和狼狽憋屈的烏弘晟姐弟,笑意不自覺的從眼底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