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時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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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到差點睡着，要不是被負責打掃的歐巴桑進入吵醒。走出旅館，又回到公車站等車，準備下山到天母晃晃。平的公車有遊客、大學生，我滑滑手機，滑到早上收到的簡訊。

“恭喜你錄取***有限公司總合發展研究室專員一職，請於*月*中午12點前至晶華酒店**廳報到。靠北！看看手錶，時間已經超過11點了，我是要繼續搭公車到中山北路下車？還是下山後換搭計程車？

還好台北市的公車速度不慢，總算在最後10分鐘到達，我快步過馬路，問了櫃枱人員，搭上電梯來到指定的會議廳。可想而知，這個會議廳內，只有我這個笨蛋是一身運動服裝跟球鞋來報到。

男生都是標準西裝跟油頭，女生則是高跟鞋搭配褲裝或是窄裙。報到處的服務人員詢問過我的名字後，要我在單位欄簽名，並引導我到部門位置就坐。會議廳的燈光暗掉，先是有位男上台，恭喜大家經過競爭錄取該公司。

接着就撥放影片介紹公司，內容大概是這家公司是國際級的，資金有國外有本土，終極的目標市場是在中國，營業的項目以進出口貿易為主。

影片大約10分鐘，實在是冷氣太強，到我差點睡着。還好燈亮時，我眼睛趕緊張開。主持人宣佈大家自由用餐，並跟各部門主管認識認識。靠北！

我的單位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主管咧？同事咧？還是都在排隊取餐？排隊時聽到人羣的討論聲，年輕女生的大概就是行政/總務部門，看起來稍有年紀且謹慎地好像是財務部門。

四處跟人打聽認識的應該就是業務部門，靠北！我這蝦米“總合發展研究室”算什麼單位啊？我慢慢吃着自助餐點。

突然手機響起“你是***嗎？我是總合發展研究室主任，你現在可以過來晶華酒店附近長路上某家茶樓嗎？”電話那頭有個和藹的老先生聲音。這是搞什麼鬼？我走出酒店，穿越小巷來到長路，進入茶樓。

正當服務人員問我幾位？找人嗎？一位老先生對着我揮手，我對着服務人員點頭謝後，走到中後方的桌子。

“我已經叫了小籠包，炒青菜跟雪菜炒飯。你看還要點什麼？”老先生替我倒了熱茶。

“主任，不是大家都在會議室裏面用餐嗎？”這個主任就是兩個月前在施工大樓內那位歐吉桑。

“那種冷冰冰的食物，在冷氣房裏面吃沒關係，但是等回散會時，大家出來外面曬太陽，就容易肚子疼喔！”老先生夾起剛上桌的小籠包，示意我也跟着吃。

“主任，我們這個部門負責的是…”我總會錄取一個奇怪名稱的部門？不是業務部？

“吃飯不談公事，這樣會消化不良。你看旁邊坐的上班族，一面吃東西一面談公事，不然就是講電話滑手機，這樣是糟蹋食物。”老先生舀了一碗雪菜炒飯，夾了幾炒蒜苗。既然他都不説了，我也就罷了。我問問服務人員有啥辣味的品項，點了一個辣辣的小菜。老先生像是老饕一樣細細品嚐每一道菜，我則是安靜地吃着，終於喝茶結束午餐。

我以為老先生要走回晶華酒店的會議廳，沒想到他往前走，我只好跟着，來到苦茶店。也沒問我要不要。

就幫我點了一杯苦茶。喝完苦茶總該談正事了吧？老先生問我下午有事嗎？急不急？在酒店前附近的公車站牌等公車來，莫名其妙我又上了陽明山。中午比起早上熱多了，雖然步道有遮陰。

但還是很熱，老先生腳力不錯，竟然給我走起登山小徑，我則苦苦在後追趕，好不容易爬了快2小時山，回到公車站，老先生繼續往前，不會吧？就是會，國際大旅社櫃枱阿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笑笑説，我早上有來泡過温泉。

然後我就跟第一次見面的老先生兩人光溜溜的一起泡湯。幹！我寧願跟年輕女孩一起泡！瞬間讓我想起良咩，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其實我們這個部門算是實驗質，老闆的意思是要部門發掘一些年輕人的東西，可能是文創，可能是手作。替他們搭個舞台，如果中了的話，我們就變成經紀人。

或商品量化。具體的內容還在審核中，那天的房間就是未來的辦公室，我故意挑選的，那一天只有你準時到達，其餘兩人則是我吃完飯後才來。加上你的論述跟觀點不會太老套，所以面試委員跟董事同意任用你。”老先生抬頭對着天花板説。

“面試委員跟董事？”見鬼了！不就是你一個老灰啊！

“那一天有直播跟錄影面試的過程，應該説每個部門面試都有這樣做。只是求職者不知道。”那直播過程可以按贊或是有人賞花、賞車輛嗎？

“因為是實驗質，所以我們部門的年薪資總額是600萬元，任用人數上限是4-5人。

如果一兩年後，董事會認為效果不佳，我們可能被裁撤，可能是裁員或是編到其他單位，但是如果賺錢的話，創造的紅利有20%歸部門所有。公司如果賺錢，分的又是另一筆。”老先生大概講述一下部門未來發展。靠北！

600/12=50萬元？就算主任一個人一個月領20萬，剩下30萬元給3-4人分，這薪水應該也不錯！差點偷笑出來“你的薪資目前核定大概4-5萬元，預計可能再聘請2個職員或1個助理。薪資總額是包含。

這一年辦公室的開銷跟人事費用，包含出差費用。沒花完的年終可以花掉。”温泉中被老先生潑了冷水。

“我們預計下個月進駐辦公室，月底正式營運。你查看看你面試時留的帳户，應該有筆治裝費匯進去了。

請你去**百貨的**西服買兩套西裝跟皮鞋，公事包我已經選購好了，進辦公室再給你。你這種平頭短髮很適合部門調調，希望你不要去染或是留太長的頭髮。”老先生起身離開浴池。

看着他的背影，年輕時應該也是壯一族，還好我最近都有用到肌。轉眼間老先生已經換好衣服離開更衣室，我出更衣室到旅社大廳，不見老先生蹤影，問問櫃枱人員，她比着旅社旁的公園。

我快步走向公園，老先生在樹下漫步看松鼠。

“沒事了！你可以離開，有事我們電話聯絡。”老先生晃啊晃的遠離我的視線。

看看時間也快晚上6點多，我搭上公車下陽明山，傳了訊息給小八，告訴她我找到新工作了，可能櫃枱小姐不能看手機，所以遲遲沒有回訊息給我。我在士林夜市下車，想説去夜市吃吃冰跟碳烤雞排。

在等雞排時，順便在投注站下注彩券，看看還有一張500元的紙鈔，請小姐隨機給我一張，沒想到一刮竟然中了一萬元，我給店家刷條碼，沒想到中的是5個0，10萬元，店家問我要不要兑換？

跟我解釋扣税的金額後，拿到快8萬的現金，其實店家是要我那張彩券當廣告！靠北啦！下午跟老先生見面後，竟然運氣變好了！拿着快40張的2000元紙鈔，皮夾都快撐爆了！

眾人目光注視着我，我趕緊逃離投注站，竟然忘記拿已經付錢的雞排。好想哭喔！不甘心費雞排，半小時後我繞回雞排攤，工讀生看到我，馬上拿給我雞排。還好他沒忘記我的臉。

在夜市內看看運動鞋，繞到夜市後側，想説乾脆去士林站坐捷運好了，沒想到在昏暗巷子中，看到兩個年輕男人拉扯一個女人。

“不要啦！我不想去陽明山看夜景，時間也不早了，我想回家了。”女生的聲音有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