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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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落下點點白雪花,整座城市洋溢着聖誕節的歡樂。
一整排店家都裝飾得五彩繽紛,聖誕頌在街頭悠揚,遊客來來往往,讓整座城市熱鬧非凡。
蔣國法身穿黑長大衣,圍着藍格紋圍巾,戴着禦寒的皮質手套,手裏拿着一杯熱咖啡,高大的身影佇立在某個櫥窗前,雙眼瞬也不瞬的望着櫥窗內充滿設計的珠寶飾品。
他看中一隻玫瑰花造型的彩寶別針,緻且高雅,讓他想起來豔麗外放的杜蕬蕬。
駐足許久,他將空咖啡杯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轉身回到品店前,伸手推開玻璃門,一邊掉手套走入店內。
將手套入大衣口袋裏,他跟上來招呼的金髮店員詢價,沒猶豫多久,他掏出信用卡,買下那隻彩寶別針。
幾分鐘後,他重新戴上皮質手套,拎着緻的寶藍紙袋,形單影隻的走在熱鬧的街頭。
走入位於轉角的郵局裏,他將禮物放進購買來的包裝盒,寫上地址後,掛號將禮物寄出。
禮物是寄給杜蕬蕬的,即便兩人早已離異多年,毫無瓜葛,她已經不再愛他。
但他心裏依舊有着她,深愛着她。
前年、去年,他分別買了斗篷外套和耳環當聖誕禮物寄給了她,用此表達他不曾減弱的一份愛意。
踏出郵局,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蔣國法加快腳步走向公車站。
站在公車站前,雪花落在他寬闊的肩頭上,他的臉頰冰冷,但心頭暖熱。
抬眸望着繽紛落下的雪花,他想着杜蕬蕬——他們已經於四年前簽字離婚,結束婚姻關係。
杜蕬蕬被毀容後,她即宣佈退出熒光幕,專心休養,並且進行美容手術。
那段期間,他聯繫不上杜蕬蕬,杜家人也不願透訊息,讓他無法跟杜蕬蕬見上一面。
他將萬般思念化為動力,全心全意辦着魏雄的案子,將魏雄關進牢裏。
案子處理完畢之後,他又去了杜家一趟。
那,他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杜蕬蕬,但卻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她豐腴了,氣很好,臉上的傷痕也幾乎痊癒。
她美麗如昔,耀眼人。
他動的走上前將她擁入懷裏,杜蕬蕬卻退後一步,拒絕他的接近,擺出一副巨人於千里的冷淡姿態——“我想清楚了,我不該再費青跟你在一起,我們本就不適合,跟你在一起,我必須捨棄父母給我的一切,還得隨時保持警戒以免危險找上身…抱歉,我累了,求求你還我清淨的生活,求你高抬貴手,跟我簽字離婚。”她冷着臉遞出一張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給他,協議書裏她完全不要求任何贍養費和財產,去意堅定。
她所説的一字一句都刺痛着他的心,幾乎要承受不了而倒地。
他高大的身軀受到強烈震撼,猛然一顫。
望着她冷漠的神情,他萬分痛楚的心直直往下沉,跌落地獄深淵。
他想問她為什麼如此狠心拋開他,但又沉痛自責的開不了口。
他不該責怪抱怨她,是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她,連累她收到傷害。
當時他耳畔浮起醫師的叮囑——身體的傷痕可以恢復,但心靈的創傷卻很難磨滅。
他霎時明白,杜蕬蕬受的是心理的傷。
低垂眼簾望着那張協議書,沒有辯駁半句,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挽回她。
她説的全是事實,他給不起她富裕的生活,還得隨時提防被挾怨報復。
唯有放開她,才能讓她擁有平靜又安全的生活。
那,他沉痛的接過協議書籤了字,兩人在隔天便辦了離婚,結束婚姻。
接着,他留職停薪肚子去環島旅行,沉澱心情規劃未來,不記苦之後他遞出辭呈,毅然決然隻身來到紐約深造。
時間過得很快,他一個人在紐約生活了將近三年半,這三年半間他完成了學業,並順利考取律師執照。
再過幾天,他將回到台灣,重新開始另一頁新的人生。
可這新的人生沒有深愛的人一起陪伴,他覺空又空虛,心情有些茫然。
如果可以,他想挽回她,跟她重新開始。
只是一切還來得及嗎?
公車抵達。
排隊的人魚貫的走上車子。
蔣國法收回遊離的思緒,大步走上車。
車裏暖氣放鬆,温暖多了。
他下圍巾手套,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
望着不斷往後飛掠的繽紛街景,他想着過往和杜蕬蕬的點點滴滴…
驀然間,一個悉的身影從眼前迅速閃過。
蔣國法驚得從位子上站起來,趴在玻璃上。
那令他到悉的身影,這時很有默契的轉過身來。
望着那張陌生的臉龐,一股強烈的失望湧上心頭。
他又認錯人了。
重新坐下,薄出一抹苦澀的笑。
在異鄉生活的這段子以來,這種情況不知發生了多少次。
他對杜蕬蕬的思念,隨着一天一天過去,益發強烈。
公車這時靠站停下,有人下車,有人上車。
蔣國法目光依舊落在窗外雪花繽紛的街頭上,人羣來來往往很熱鬧,唯有他十分孤單。
“嗨,國法。”驀地,一聲嬌嗓在耳邊響起,身旁的空位旋即有人落了坐,一陣悉的響起圍繞着他。
蔣國法轉頭一看,揚淺笑。
“鍾小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