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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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是爸太固執了，以後啊，我會對蕬蕬好，你也…”

“爸，我跟蕬蕬已經是過去式了。”他不得不提醒父親，口氣無奈又沮喪。

“離婚又怎樣？難道有規定離婚不能複合嗎？”蔣光突然氣急敗壞，對兒子沮喪的語氣動了氣。

“我不管，我只認同蕬蕬這個兒媳婦，你想辦法把她追回來，否則…否則…反正趕緊把蕬蕬娶回家，我等你的好消息。”老人家的暗示只能做這麼多啊！

蔣光撂下話後，轉身快步走回自己房間。

蔣國法瞪着父親消失在房門後的背影，一臉匪夷所思。

抬起手，了眉心，他輕輕走上房門，熄了燈，返回牀邊躺了下來。

雙手疊當枕頭，他望着天花板，怎麼也睡不着，時差還調不過來，而且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躺在牀上，他翻來覆去，心裏想着念着的都是杜蕬蕬。

即便已經分開多年，他對她的愛從來不曾減少過，反而隨着憤慨的子，一天一天的加深。

沉沉的嘆口氣，輾轉反側的他躺在牀上更顯孤單寂寞，索坐起來，起身到樓下客廳躺着，換個地方或許可以改善失眠狀況。

伸手抓起枕頭，另一手撈起棉被時，他驀地看見枕頭下亮起兩點微光。

蔣國法下牀打開房間的燈源，轉身又回到牀邊，剛剛黑暗中看見的微光，竟是一對藍寶耳環。

這耳環他認得，是去年聖誕節他在紐約第五大道的珠寶品店買下，寄給杜蕬蕬的聖誕禮物。

耳環應當在她手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是她哪來歸還的？

他就這麼冷淡，將他推得老遠，連朋友都不想做，一份聖誕禮物都不肯收？

蔣國法一臉頹喪的坐在牀沿，耳環緊握在手心裏，尖鋭的耳針刺痛他的手，也刺痛他的心。

“小英，有看到我的耳環嗎？藍，會發亮的寶石耳環。”杜蕬蕬站在遊戲室前問着女兒。

今天她穿着深藍套頭衣搭單寧褲，剛好適合那對藍寶石花朵耳環。

可方才她在珠寶盒裏翻找，怎麼也找不到。

“爹地送的耳環！”正忙着幫長髮芭比綁頭髮的杜守英，抬起粉小圓臉，朝媽咪笑着。

“對！”杜蕬蕬從來沒對孩子隱瞞蔣國法的身份。

她告訴孩子，爹地出國讀書，等他們長大一點，爸比就會回來陪伴他們。更時常拿蔣國法的照片給寶貝看，讓他們可以認識自己的親生父親。

“耳環很漂亮。”

“耳環是爹地送給媽咪的珍貴禮物，所以不能丟喔。小英，是你拿走了嗎？”她走過來，索從芭比的衣物配件堆裏翻找。

“如果芭比參加宴會想借耳環戴，應該要先跟媽咪説一聲才行。”

“芭比又用不着，我沒拿。”杜守英頭搖得跟撥鼓一樣，她很有禮貌，不會沒説一聲就拿走。

“哥哥的鋼彈會發光，可能是哥哥拿去了。”

“哥哥？”杜蕬蕬好氣又好笑的轉頭看着窩在角落，獨自玩着鋼彈模型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