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緊急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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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是因為自己開的建築公司倒閉，受刺心急上火，才瘋了的。都住進快一年了，還跟從前一樣，一點沒有起。”邵陽砸着嘴回答，但手眼仍沒離開過報廢的筆記本電腦。

“哦！”肖楠很是同情的點頭，沒再往下問話，乖乖回到自己牀上，對於其他一切不予理會了。

“吃藥了。”門一推，那個小護士推車進來，挨個分藥。陳志堅也跟着進來，例行查房，查看250和邵陽的病情。

很奇怪的是，250見到陳志堅，竟然破天荒的給他來了個熊抱，嘴裏還唸唸有詞:“陳醫生，很久沒見你，真的好想你呀！”

“嗷…”陳志堅不是很耐煩的推開250，詢問他一些測試病情嚴重程度的小問題，見無改觀，搖頭嘆息去找邵陽了。

陳志堅這貨，關心完250和邵陽，本沒瞅肖楠一眼，似乎這個人不是他的病人，頭一揚，傲慢的揹着手走出病房。

“這是你的藥。”小護士摘掉口罩，直到陳志堅離開，才偷偷伏在肖楠耳邊説:“我把陳醫生給你配的藥裏，副作用很大的幾味藥給扔了，你以後記住這幾個藥片的樣子，如果是別人送藥，只挑選這幾片吃，其他的不要吃，知道沒？”

“嗯。”肖楠很的一點頭，當着小護士的面，一眼記住，並很快服下。

小護士剛離開，肖楠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跑出病房，追了一段路，在鐵柵欄門前截住她，摸着自己腦袋，又出招牌式的憨笑:“我想問一下，葉護士回來上班了沒？”

“不知道。”小護士面不悦，氣哼哼回答。

“你吃醋了？”肖楠嬉皮笑臉，看着小護士黑線的臉，‮趣情‬的挑逗一下，以便拉近距離。

“誰啊。”小護士一個扭捏，在推車上故意擺藥品以掩飾內心的波瀾起伏。

“其實，是你多慮了，我找葉護士有事情問她，可好幾天見不着，她是在躲着我呢吧！”

“哪有？據説葉護士因為家裏有事，請了長假。我打聽一下，你找她是有什麼事情？”小護士好奇的八卦問了一句。

“她…她那天給我打針打得好痛，到現在都不敢坐着，我是找她算賬哩。”肖楠隨便編了個理由搪，沒成想，小護士捂嘴一樂:“那好吧，以後打針我給你打，保準不疼。”

“那我等着。”肖楠歡快的蹦蹦跳跳跑遠。

剛到119病房門口，肖楠忽然聞到一股燒焦絲織物品的味道。不好！他急急的一推門，卻見病房裏滿是火光和煙塵。可愛的250大哥，正拿着燒着了的牀單，在盡情揮舞着，嘴裏還解氣的叫嚷着:“我燒，我要把賬本全部燒光，看誰還會查出我偷税。”

“你幹什麼！”肖楠一腳踢倒250，拍打火苗的同時，衝着屋裏的250和邵陽大喊:“着火了，快…快出去！”可氣的是，任憑眼前濃煙翻滾，火光沖天，這二位，呆呆站着，無動於衷。

真他媽的是傻子！特別是邵陽，只顧捂住鼻子，還在報廢電腦上一通忙乎，本不知道災難已經來臨。

肖楠急得沒辦法，一手一個抓住250和邵陽就往門外跑。邵陽一陣反抗，衝進濃煙裏，抱住電腦，總算跟肖楠跑出病房。

“嗡嗡…”已經有煙氣竄到走廊，引發報警器一陣狂叫。各個病房裏的病人，有正常思維的都在問:“這麼大的煙味，是不是着火了？”

“快！大家都往鐵柵欄門那邊跑，快點！”肖楠一陣指揮，用衣服捂住鼻子，叫大家效仿他，以免被濃煙燻到。

正常人逃生，都矇頭轉向的驚慌失措，一陣亂跑，更何況一羣神有問題的病人呢！

有的見到嗆人的濃煙，竟然興奮得手舞足蹈，還一個勁兒往火堆裏扎，有的則是沒頭腦的往反方向跑，有的乾脆一動不動，心靜如水，任憑外面發生什麼，都跟他無關。

“你帶着這夥人先走，你們幾個拽住那個傻子，別讓他往火裏面鑽，那是找死！還有你們幾個把那些不動的和躲起來的都給我架走，不聽話的就是打暈他，也要帶走！”肖楠一陣指揮，好在有思維正常的病人幫忙，在大家夥兒都撤離到柵欄門的同時，他又捂住鼻子，挨間病房查看一圈兒，見沒有遺留一個病人，這才跑到鐵柵欄門前。

聞訊趕來的醫生和護士，有拿滅火器衝進119病房滅火的，有幫助疏散病人的，現場幾乎亂成一鍋粥。

由於發現及時，都沒動用消防官兵，不到半個小時，火就被撲滅。119病房一片狼藉，乾粉滅火器的白粉末，與周圍被燻黑的牆壁和被燒成碳狀的牀鋪被褥，反差強烈。

萬幸沒有人員傷亡，陳院長總算鬆口氣，但是鐵青的臉仍是怒容一片。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院長揹着手從119病房裏出來，詢問一直跟在身邊的陳志堅。

“院長，是…是250放的火，但是我懷疑背後有人唆使他這麼幹的。”陳志堅很是肯定的分析道。

“是誰唆使他？”陳院長質問。

“是5136。因為這間病房裏，數他病症最輕。您想想，250和378剛從閉室放出來，不敢再惹禍了，怕還會被關閉，只有5136膽大妄為，想趁亂逃跑。”

“哦？”陳院長一陣狐疑，問:“你有證據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您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查出來的。”陳志堅信心滿滿，只等陳院長的一聲令下，他就要對肖楠下手。

“陳院長！”小護士氣吁吁跑過來，跟院長彙報道:“有不少病人反應，是5136帶領他們安全撤離火災現場。而且，剛才我也審問了250，他承認是自己放的火，378也作證是250所為，跟5136沒關係，他還是救火英雄呢！沒有他的話，或許真會有病人被燒死或燻死的。”

“你確定？”陳院長問。

“嗯。”小護士很肯定點頭，卻發現陳志堅臉難看。

“這就奇怪了。250是從哪裏到點火的用具呢？”陳院長搞不清楚，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他們對病人是有嚴格控制的，特別是刀具打火機一類，都屬危險品範疇，經常檢查的。

“是…是…”小護士結巴半天，一直瞅着陳志堅沒敢説。

“有話就説，別吐吐的。”陳院長很是着急的催促着。

“250使用打火機打火機點的火，打火機是他從陳醫生的兜裏偷來的。”小護士聲音很小，低頭看着自己腳尖説出這番話，很膽怯陳志堅那咄咄人的目光。

“陳志堅啊陳志堅，跟你説了多少回，不要把打火機帶進病房，你就是不聽。這次事故，你要負責任的。”陳院長氣哼哼的走了，沒走幾步，轉身吩咐陳志堅:“一會兒把5136請到我的辦公室，我要見他。”陳院長的辦公室在三樓，肖楠敲門進屋，已經是五分鐘之後的事了。

“院長，您找我。”肖楠很是恭敬的衝陳院長低身點下頭。

“坐吧。”觀看手中資料的陳院長，滿臉笑意指着面前的一把椅子説道。

“謝謝陳院長。”肖楠坐下，拘謹的用手蹭着大腿。雖説不是處次見面，但這麼正式的場合，還是第一回。

“這有張卷子，你試着答一答。”陳院長，從手裏按着的紙張中，出一張，還有一支筆遞給肖楠。

是什麼呀？肖楠心裏疑惑，拿起筆仔細瞅着紙張上的字體。

第一句話就是:早上睡醒時，經常煩惱該上廁所還是該刷牙嗎？

是——前往第6題。

否——前往第8題。

尼瑪！這是神馬玩意！肖楠氣憤的把筆一扔，身子往後依靠，倚在椅背上，説:“陳院長，拿小兒科的東西對待我，什麼意思？”陳院長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肖楠，你其實腦子裏沒有病，是在裝病對吧！”他手指點着桌上的紙張，十分詭秘的説道:“這是測試神病人心理狀態的題，你既然做出排斥反應，就説明你沒病。而且我看了所有的檢查報告，也沒發現你有神病症狀。但是看你刻意這麼做，想到一定是另有苦衷，才決定幫你隱瞞的。”

“…”肖楠沒做正面回答，看着陳院長院長坦誠的目光，他猶豫着，還是微微點頭承認。

跟正常人説話，就應該按照正常人的邏輯辦事。陳院長親自給肖楠倒了杯水，遞到他手裏。隨後笑説:“小夥子，首先我代表院方，也代表那些被你救了的病人謝你，你幫助他們撿回來一條命。”肖楠憨憨一笑，擺水杯，不置可否。

“唉！我行醫三十多年，從沒出現過任何差錯，也不想因為某事，抹滅我的從醫名聲。不過，好在這次沒有釀成大的火災，特別是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功勞簿上都刻着你的名字，你是功臣，大大的功臣。”陳院長豎起大拇指，正對着肖楠，嘖嘖讚歎。

“院長，客氣了。您找我來，就是為謝這事嗎？”肖楠疑問道:“或許您也有難言之隱吧？”

“什麼意思？”陳院長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