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舊案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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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何天德從衣櫃裏拿出一個小布包,裏三層外三層展開,出一個小盒,打開盒子,一粒白晶瑩的小藥丸,呈現於眾人眼前。肖楠看着眼,這不是那個…的,叫啥個名字來的?
“它叫‘九轉驅魂丹’,當初我爸爸才十來歲,已經嚥氣埋入土裏一天,是老祖給他嘴裏放進這種丹藥,又使用法力將丹藥送入他肚子裏,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我爸爸起死回生,活了。要不咋説老祖是太上老君下凡呢,因為他會煉製丹藥,起死回生的丹藥。”看何天德的樣子,本不像是在道聽途説,也不是胡編亂造。可是,肖楠一聽丹藥的名字,立馬想起,玄登的“九轉驅魂丹”來,那玩意可是騙人的把戲,這…到底是真是假,他一時也捉摸不定。
“真有那麼神奇?”邢姍姍把“九轉驅魂丹”拿在手指尖,對着燈光反覆觀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肖楠接過來,確信跟他看見玄登那顆專門誘女人的藥丸,表面上並無差別。
何天德還不厭其煩的介紹説:“別小看這顆丹丸,它當年可是救了三十九條人命啊,發展到今天,已經是幾百個何家後人。而且這些人大都生活在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所以説,老祖不僅是我們的長輩,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就這麼個小玩意,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啊?”邢姍姍的口氣,還是對於何天德的話,深有不信。確實,肖楠也認為太玄,主要是玄登拿這個東西,做騙人的把戲在他心裏深蒂固,他有牴觸的。
何天德有點着急,湊近很神秘的告訴他倆:“告訴你吧,當年這顆救人丹丸,除了給那些起死回生之人服用之外,傳至今的也沒剩幾顆。上何家有沒有我不知道,下何家就只有我家這顆跟何歡爸何萬銅手裏有,就是前一陣子,喝多酒墜崖身亡的何萬銅。所以,今天這事,還請二位領導別外傳,何萬銅手裏的那顆丹丸,都引起三個人沒了命,我可不想遭到厄運,步他的後塵。”如果聽別的那些是胡扯,但是何天德最後幾句話,讓肖楠有些震驚。本來,關於何歡爸之死,看盧小薇的做法,好似這裏面就有疑點,現在聽何天德的話,也給了他更多的啓示。
“你的意思是説,何萬銅之死,不是意外墜崖那麼簡單是吧?”何天德喝了酒,臉也是紅撲撲的。所謂酒後吐真言,相信他接下來的話,會有説服力的。
“説他死於意外墜崖,鬼才信呢!何萬銅是有名的酒簍子,二斤酒喝完,就跟喝兩大瓢涼水一樣簡單。可是,明知道這裏面有鬼,誰也不敢説,就像原來的村主任,就提出過疑問,結果咋樣?跟二蛋他倆沒幾天,出車禍都死了,誰還敢説呀!保命要緊。”刺溜一口,何天德又把一杯酒喝光,夾起一塊,大嚼特嚼,享受着美味香。
“如果是他殺的話,誰有可能是兇手呢?”被提起興趣的肖楠,進一步打聽道。
“這個…誰知道呢!反正何萬銅絕不是意外死亡,這點我拿腦袋保證。嗝!”何天德打着飽嗝,似乎也覺得自己話多,趕緊端起酒杯,讓着大家喝酒吃菜。
看着肖楠跟何天德有來有回的對話,邢姍姍也猜出個大概,但是她只是負責聽,沒一句嘴,也沒瞎打聽。但是緊鎖着的眉頭,説明她也在心裏暗想着。
這頓飯吃了一個來小時,直到大埋汰着氣,進屋報告何天德,説汽車已經開到門口。
何天德酒喝得開心,又看大埋汰眼睛緊盯桌上的飯菜,直咽口水,就拉着他坐下來一起吃喝酒。
大埋汰也不客氣,一股挨着何天德坐下,身上那刺鼻的味道立刻彌散在飯桌上空。
邢姍姍忍不住把手指壓在了好看的鼻子底上,手裏的筷子立時放下。肖楠也有同,只是礙於不禮貌,筷子雖然拿在手裏,並沒有再伸向桌子上任何一個菜裏面,因為大埋汰的吃相,他實在吃不下,反而有些反胃,要嘔吐的覺。
先不説,大埋汰吃東西吧唧嘴,嘴丫子冒沫子,這些噁心人的動作,就説他的鼻涕一會兒出來一串兒,接着回去,過一會又冒出來,這一一冒的,看着極不舒服。更可氣的是,他還特愛吃粉條,嘴裏進去的粉條,有可能連鼻涕也吃進嘴裏。這樣的吃相,恐怕連餓瘋了的人都難以下嚥,除非是視覺和嗅覺嚴重堵的人才可以忍受,像同桌的何天德就不受影響,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跟大埋汰摟肩搭背,划拳比酒。
通過桌子腿底下,邢姍姍的蓮足輕輕踹了踹肖楠,扭頭示意他要離席。肖楠會意,起身説道:“何支書,邢書記我倆也都吃飽喝足,天已經很晚,你們慢慢吃,我們還要趕回鎮裏呢!”
“肖…不對!”都有些站不穩的何天德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糾正道:“老太爺,您着急走啥,我還要留您住…一晚呢!”大埋汰呲牙一笑,滿嘴的大黃牙,上面還沾着不知道是鼻涕還是粉條之類的殘留物,也跟着附和説:“老太爺好容易來一趟,咋也得在我們這裏住一宿,再説,天都這麼晚了,路也不好走不是。”
“改吧,我們明天還有重要的工作,今晚必須趕回去,而且,邢書記腳崴了,需要回鎮裏看一下。你們慢慢吃,就不要出來送了,好好照顧你們的支書,他今天可沒少喝。”肖楠阻止着強烈要送他和邢姍姍的大埋汰,以及腿腳嚴重不好使的何天德,快速走出何天德家,在大門口,忍不住對着旮旯處一陣乾嘔。
“何支書也真是,派誰不好,偏偏派一個埋汰人開我的車子,以後,這車我可咋開?”邢姍姍拄着枴杖,打開車門,捂着鼻子,皺緊眉頭,看着車裏的狀況。
肖楠過來一瞅,也難怪邢姍姍生氣。車裏一種怪味,是由車裏的香水味道,還有大埋汰身上臭味的遺留,以及汽油味道的殘存,三味合在一起,不燻人才怪。並且,腳墊上還有大片的泥土,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子,對於愛車遭此蹂躪,沒有暴跳如雷,已屬不易了。
“這裏也沒有洗車場,要不我把車開到河邊,刷刷車咱們再走吧。”肖楠如是説。
“你來開車?”邢姍姍問。
“當然是我嘍。你腳都崴了,開車也不方便,並且,現在這狀況,你會坐到車裏嗎?”邢姍姍一想也是,只得拄着枴杖,一步步跟着途觀車慢走到河邊,看着肖楠把車開到河裏的邊緣,捲起褲腳,拿着車裏的洗車工具,藉着車燈光,把途觀車四門打開,放放味道,又是好一頓清洗。
直到確信車子乾淨得很,肖楠擦了一把汗,這才把車開到岸上,請邢姍姍驗收。
“辛苦你了。”邢姍姍説着,從兜裏掏出一塊方帕,本來是想着擦肖楠額頭上的汗水,咫尺之間發覺不對味,趕緊由擦汗的動作變成到肖楠的手裏。
而肖楠閉着眼睛,正伸着腦袋等待那人一擦,卻在手裏多出方帕,心裏好一頓失落。
聞着方帕上面散發跟邢姍姍同樣的香味,肖楠神醉。擦完汗,沒有還給邢姍姍,而是説:“等我回頭洗乾淨,再還給你吧。”邢姍姍正要説點什麼,卻看到不遠處的岸邊出現幾個黑影,就好奇的往那邊看去。
因為肖楠沒有開大燈,只是開了車裏的小燈,對於那團黑影,只能勉強分辨出是幾個人,至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則完全不知。
“肖鎮長你看,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大對勁,咱們過去看看。”還是邢姍姍眼尖,因為肖楠衝着她所指的方向,有兩個人影兒竟然糾纏在一起。確切的説,不是糾纏,而是一個人在打另一個人。
考慮到邢姍姍腿腳不利索,肖楠扶着她坐到副駕駛座位上,自己則坐到駕駛位,打開車燈,一腳油門竄到出事地點。
到了近前,肖楠看清一個是三個人,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正在拉扯着一個乾瘦中年男子,而那男子卻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婦女拳打腳踢。
“住手!”肖楠跳下車,一個箭步竄到近前,一把抓住作惡男子正要對小女孩伸出的拳頭。使勁一聳動,男子竟然倒退了好幾步,睜大驚訝的眼睛看向肖楠。
被男子打得披頭散髮的女人,趕緊摟住女孩入懷,兩個無助的女人抱作一團,嗚嗚大哭。
“你他媽的是誰啊多管閒事?”男子醒過味來,着生疼的手脖子,衝肖楠叫囂着喊。
邢姍姍這會也下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冷冰冰的頓喝道:“你一個大男人,欺負算什麼本事?”
“槽!用你管!”男子仍舊嘴不乾淨,還梗着脖子喊叫:“我打我老婆和女兒,幹你倆事!”肖楠理都沒理男子,而是蹲下身子問躲在女人懷裏的小女孩:“小花,還認識我麼?”何小花出掛着淚珠的小臉蛋,藉着車燈光上下打量肖楠,微微點着頭。
“跟肖叔叔説説,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怕!有叔叔做主,那個臭男人,不會再傷害你。”女人聽到肖楠的姓氏,怯懦的問:“您就是…老祖的徒弟,肖副鎮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