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看着一臉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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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啓凱每月都會在這條路上跑一兩趟，每次都會避開逢集的子。陳中原家的酒廠所用來勾兑假酒的酒和散酒，就是從安川城拉來的。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昨天剛剛下了一場小雪，有些路面上還有少許的薄皮凍。陳啓凱倒是沒有太擔心，這條路他不知跑了多少趟了，哪個地方有個凹坑他都知道。只有過八大彎的時候小心一些就行了，過了鐵山集不遠就是幾個陡坡。

而且還都是盤山路拐彎的地方。公路是依山而建一邊靠着山體，另一邊就是陡峭的山崖深溝，最淺的地方也有十來米深。

對於往來的車輛來説這段路異常危險，每年都有車墜入深溝非死即傷。人們在上山的時候叫這裏八大梁，下山的時候管這裏叫八大彎，其實都是一個地方。

剛出來鐵山集陳啓凱就遠遠看到，路邊有一對男女樣子很眼。車到跟前才發現是邱玉芬與東漢，兩人好像在爭執什麼。

“你們兩口子在這裏幹什麼嗎？”陳啓凱忙把車在路邊停好，此時邱玉芬正指着東漢的腦門。

“二哥！我們正打算去玉芬的表姨家看看，她前段時間生病了…”東漢忙上來跟陳啓凱打招呼，不過臉上紅紅的。

“你也好意思説！天生的小氣鬼子…”邱玉芬在一旁應了一句。

“玉芬！有話好好説…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半道上就聽到你們吵架了？”陳啓凱緊緊盯着一臉薄怒的邱玉芬，漂亮的女人就連生氣都這麼好看。

“我來看看錶姨反正不能空着手來吧！他嫌我買的東西多，絮叨看一路…子沒法過了！”看樣子邱玉芬還在暴怒之中，一甩袖子往山上走去。

“二哥！我真的沒嫌買的東西多，只不過説了一聲不少而已…你看看…”東漢一副手忙腳亂面紅耳赤的樣子。

陳啓凱看了看他們自行車上的東西，還真不少有罐頭蜂麥、成包的各果子，另外還有一大塊七八斤的豬。

“女人都是好面子的！你快去勸勸她多説幾句軟話…”陳啓凱看到邱玉芬已經走到了一個山崗上。

“我要是去了玉芬只會更生氣…二哥你幫幫忙替我勸勸她…”東漢有些難為情。

“…好…我勸幾句試試…你在這裏等着…”陳啓凱拍了拍東漢的肩膀，轉身去追邱玉芬的時候臉上出了異樣的笑容。

邱玉芬看到陳啓凱在後面追了上來美目之中寒光一閃，下到了山崗的另一面在一塊巨石前停住了腳步。在這裏已經看不到公路那邊的情景了。

“玉芬！二哥來給你消消氣…”陳啓凱追過來一把就將邱玉芬摟在了懷裏，靠在了身後的巨石上。

“你也來煩我！”邱玉芬推了一下陳啓凱，但沒有推開也就做罷了。

“剛才看到你的子被氣得一鼓一鼓，可把二哥心疼壞了…快讓我給你…”陳啓凱説着就把手伸進了邱玉芬棉襖下面的秋衣裏。

“快拿開！你的手好涼啊…”邱玉芬的掙扎並沒有多少力氣，自己的子被他一抓也就沒有了動靜。

“玉芬！我沒聽説説你在鐵山集有什麼親戚呀？”陳啓凱坐到了地上讓邱玉芬側坐在自己腿上，手裏子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止。

“…是一個遠房的表姨平時很少走動…也就是在年底過來看一下…哎喲…你就這樣給我消氣的嗎…”邱玉芬到自己的頭被陳啓凱掐了一下。

“你還想怎麼？二哥都依你…”陳啓凱鬆開邱玉芬的子，又要去解她的帶。

“別這樣！東漢還在下面呢…”邱玉芬抓住了陳啓凱的手腕。

“你放心！東漢怕你生氣是不會上來的…”陳啓凱又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今天邱玉芬雖然剛生完氣可非常的健談，一邊推拒着陳啓凱的騷擾一邊和他聊着天。

陳啓凱更是樂得如此，一想到東漢還在下面傻乎乎的等着，自己卻抱着他的老婆玩，陳啓凱就特別的興奮。幾次短兵相接之後，邱玉芬的帶已經被解開了，蓬鬆的柔軟的陰依次臣服在了陳啓凱的手下。

“玉芬！我要你的…”隨着幾下輕輕的摳挖，陳啓凱到邱玉芬的縫已經濕潤了，而自己的也完全起了“…荒郊野地的天又這麼涼…不行…”邱玉芬早就發覺了陳啓凱身體的變化。

“管不了這些了！站着一樣…”陳啓凱抱起邱玉芬讓她站在巨石前，彎着手扶着石壁撅起了股。陳啓凱看得出邱玉芬的反抗並不烈，看樣子她也想挨了，將邱玉芬的褲子一下到腿彎，渾圓飽滿的股一下了出來。

雪白的被寒冷的山風一吹，頓時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陳啓凱看後更加到興奮異常，慌忙解開褲子掏出硬的向邱玉芬的縫刺去。

“玉芬！二哥！你們在哪裏啊…”遠處傳來了東漢的聲音。邱玉芬不鬆了一口氣，她已經做好了挨的準備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在這裏！玉芬已經不生氣了…東漢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泥呀？”陳啓凱暗罵一聲忙整理好衣服了上去，看到東漢身上有不少泥土。

“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東漢傻傻的一笑。邱玉芬好像還沒有消氣，也沒有搭理東漢便向山下走去。陳啓凱跟兩人開了幾句玩笑，就上車走了，邱玉芬與東漢見陳啓凱的卡車走遠之後，火速向不遠的一座小山峯衝去。在山頂能看到這段山路的全貌。

這時陳啓凱的卡車已經進入了八大彎，由於是下坡路上又沒有護欄，每一個拐彎都必須打起神。

“…一個…兩個…三個…”東漢默數着陳啓凱拐彎的次數。

“老公！你有把握嗎？”邱玉芬也非常的緊張。

“應該沒有問題！我剛才在卡車的剎車系統上做了手腳！只要連續的踩剎車，很快剎車就會失靈…車子就會失控…”東漢在打工的時候不但學會了開車，也學了一些簡單的修車技術。

“你剛才動手腳的時候有人經過嗎？”

“沒有！”陳啓凱的卡車已經平安的通過了前五個拐彎。

這時車子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在第六個拐彎處沒有如何減速的跡象，就在邱玉芬與東漢的注視下，陳啓凱的卡車衝出來路面掉進了陡峭的深溝裏。

“快去看看陳啓凱死了沒有？”邱玉芬就要下山。

“等等！他車上裝滿了幾十桶易燃的酒…”東漢拉住了子。

“你是説車子會起火！”

“非常有可能！何況我在酒桶之間放了不少小孩玩的摔炮，一旦受到擠壓碰撞就會爆炸…”就在東漢剛剛説完，陳啓凱的卡車傳來一道亮光，緊跟着就是一聲巨響，卡車開始燃燒起來。

“應該恭喜一下陳中原！”邱玉芬緊緊盯着遠處的火光。

“恭喜他什麼？”東漢看了看身邊的子。

“恭喜他省了十五塊錢的火化費！”夫倆相視片刻走下了山峯。＊＊＊陳中原站在二兒子的墳前久久不願離去，人世間最的痛苦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陳中原心裏非常清楚陳啓凱才是家裏真正的雄鷹，沒有他這幾年在外面東拉西跑，這個大家庭也不會如此興旺。

前去給陳啓凱收屍的情景，再次浮現了陳中原的腦海。整個卡車都燒沒了，搜遍駕駛室就找到幾烏黑的殘骨，唯一可以辨認的隨身物件只有被燒變形的手錶。

聽處理事故的警人員説，卡車是由於坡陡路滑速度太快掉進深溝的，由於出事的地點遠離居住點，當被人發現的時候大火已經燃燒了兩個多小時了，看着兒子的墳頭想想他昨夕的音容笑貌，陳中原再一次老淚縱橫。

＊＊＊“公公！你吃點飯吧…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是也垮了我們該怎麼辦…”王映彩端着一碗絲麪，看着牀上的陳中原。

安葬完陳啓凱之後，陳中原就病倒了已經兩天不吃不喝了，短短几天陳中原就消瘦了許多，就連眼眶也陷了下去，看了看剛剛守寡的兒媳，陳中原又是一陣心痛。

陳中原又看了看四周，陳啓倫與陳啓祥夫都在。口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陳中原用盡力氣才過氣來，他又想到了了無音訊的小兒子。一個兒子已經陰陽相隔，一個兒子遠在天邊，陳中原到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乾爹好一點了嗎？”這時邱玉芬與東漢過來了“一直都是不吃不喝也不説話！你説這該怎麼辦呀？”胡玉芝的眼睛紅紅的。

“乾爹！事情既然發生了咱們就只能看開一些，不管如何子還得過啊…你要是這樣糟蹋自己，二哥走的也不安心啊…”邱玉芬從王映彩手裏接過碗筷，夾了一些麪條湊到了陳中原嘴邊。陳中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吃。

“乾爹！你這樣我們心裏更難受…”邱玉芬的眼淚也了出來，看着梨花帶雨的邱玉芬，陳中原心裏湧起一絲安，為了辦陳啓凱的喪事，這幾天邱玉芬與東漢跟着忙前忙後出了不少力。

這時兒子兒媳們也跟着勸陳中原吃飯，看着一臉憂慮的他們，陳中原最終張開了嘴。

“…酒廠的情況怎樣…”吃完飯陳中原的氣好了不少。

“生產還在進行，只是卡車報廢了老二又沒了…倉庫裏都裝滿了，沒法送貨…”陳啓倫連忙介紹酒廠的情況，父親關心這些是好事。

“…銷售才是大問題…很快就要過年了這可是旺季…啓倫…你明天就去買一輛新車…暫時讓小三先送貨…”在孫麗霞的幫助下陳中原靠着牀頭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