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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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快鬆手!”軟的不行,白門就恢復本,硬碰硬!
太子不情願地鬆開手,微笑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柔情似水,彷彿能融化世間一切冷硬,單單是這樣的…瞥就已足夠令所有女子為之震撼,更何況是再加上太子這樣一張美如畫的臉龐。即使白門再怎樣不解風情,也不能對此無動於衷啊。
她本能地向前湊去,再向前一點…可是長期以來形成的對男人近而遠之的原則在她腦子裏猛敲警鐘,像一個彈簧,硬是將她扯起來,向後彈去。
眼看着她又要跌下牀去親吻地板了,太子含情脈脈的眼中頓時光一現,轉瞬即逝。他迅即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然後拽向自己,動作之迅速,簡直就好像是本能反應一樣。
雖然兩個人穿的都並不算暴,和少兒不宜的標準差距很大,可這麼一個的臉貼在另一個膛上的鏡頭委實還是把進來請兩人用早餐的管家德瑞安給嚇着了。
“少、少爺?”老人家戰戰兢兢,在朝倉家這麼多年,他可從來沒有這種如履薄冰的危機。
“這就來了。”太子放開白門,心情很不錯地回答。
頭髮跌得亂七八糟的白門馬上皺起眉頭,猛跳起來,鞋子都不穿就衝了出去。
“白門,你去哪兒啊?”太子聲音慵懶地喊,令人情不自就聯想到了新婚的小夫,一個故意裝做鬧彆扭跑掉,而另一個嗲嗲地呼喚的覺。
德瑞安一身雞皮疙瘩雄偉聳立。
他雖然年紀大了,可自認還不算保守,為何看着眼前這一對,卻怎麼都不能習慣呢?
“少爺,更衣吧。”
“不必。”這個回答令德瑞安一怔,這個小主子是最注重衣着儀態的,要他衣衫不整地下樓吃早餐,這對德瑞安來説簡直就像要教會小豬崽兒唱歌一樣是天方夜譚…今天究竟是怎麼啦?地球人都還正常嗎?
等他反應過來,太子早跑得不見人影子了,只留下德瑞安在原地眨巴着眼睛,受着天崩地裂的震撼。
#####…#####…#####“你要去哪裏啊,一大清早的。”太子在白門就要衝出大廳時捉住了她,把她按在懷裏問。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白門不斷地蹦。
“回哪個家?這裏不就是嗎?”太子把她的臉頰捏住“你昨天還答應我要和我一起過生的。”
“我昨天喝醉了,説話不負責。”她竭力掙扎,然後轉身就溜。
“昨天在學校牆下你親口説的,只要我把生宴辦成追悼會,你絕對參加。那時候你可清醒得很。”太子一個擒拿手,輕輕鬆鬆揪着白門的衣領讓她原地轉了個圈後又回到懷抱裏來。
“你怎麼可能辦追悼會?你又沒病!”白門又在企圖往外衝刺。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辦?正好我想來點新鮮的,這個提議很不錯。”太子依樣畫瓢,用同樣的招數把她再轉了回來,白門見—招不行,就換第二招,不顧一切地吼叫:“死鬼,你到底鬆不鬆手?!”
“不松。”太子悠然自得地回答。
“你松吧,你松吧?”實在不行了,白門只好裝孫子,掙扎着要擺太子的手,偏偏人家揪住的是她的衣領子,就像揪小狽一樣,佔據了得天獨厚的優勢,任憑她怎麼搖擺,就是無濟於事。
“你愁眉苦臉的樣子真可愛。”太子樂悠悠地讚歎着,拍拍她的頭,白門等着他的一句“那好吧”可他忽然變了臉,一本正經地説:“但是我就是不放。”説完,繼續笑眯眯地打量她。
這個混蛋!
“放開我啦,放開我啦…”白門嗚咽道,忽然怒火熊熊“你放不放!我要生氣了!我真的要生氣了!”她那副齜牙咧嘴的表情令太子開懷大笑,笑得鬆開了手,白門一恢復自由,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這臭未乾的黃小子暴打一頓,剛一轉身,恰好給太子一個絕妙的機會,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抱了個整着,而且從那個角度和高度計算,他的嘴剛好親到白門的額頭。…片刻之後。
“你放開我啦,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啦…”白門臉朝下,兩腳懸空哀叫不已,被太子夾着運上樓去了。
#####…#####…#####“臭小子,好臭好臭的小子!”白門一整天來只管閉着眼睛舒舒服服地坐在牀上大叫,除此之外就是喝水吃飯補充能量,以便更加賣力地叫喊。
“也好,我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把生宴辦成追悼會,哼!”叫得有點乏味之後,她改用緩兵之計,不再正面衝突。
客房的門開了,一羣僕人魚貫而人。
“白門小姐,請換衣服。”説着,將美托盤上的衣服擺放下來,一字排開。
白門定睛一看,差點沒罵街。這頂臭頂臭的臭小子,居然讓她穿喪服,還是中國古代披麻戴孝的那種,登時爆發“臭小子,要我為你哭喪,你想得美!”咬牙切齒之後,她又勉強冷靜下來,“好,只要你死,我就穿!我看你怎麼死!”説完三下五除二,換裝完畢,大步星直奔外間。
大廳裏一個人都沒有,不過看那佈置,卻真的是靈堂的擺設。一個大大的“奠”字位於正中央,兩邊燃燒着黯淡的蠟燭,靈位前擺放着一束又一束的白菊。
白門呆得一句活都説不出來,直蹬蹬地向前走了兩步。
這小子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的二十華誕辦成葬禮了吧?
花叢中,一張遺照顯出來,那是兩個人的合照,那張照片頓時令白門打了一個寒戰,情不自地走過去。
每一步都好像是自己的一個回憶,每一步都把過去重塑在自己的腦海裏…
斯文俊秀的臉,神采飛揚的眼神,永遠是一副自信滿滿,其樂融融的表情;秀美端莊的臉,温和俏麗的笑容,伴隨着柔情意的依偎。一對幸福的璧人。一對身在天堂已有數十載的夫。
爸爸,媽媽…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啊…“我想他們應該並不寂寞才是。”猛地她的身後響起一個温和的聲音,一雙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
白門驚跳着側過臉,微有敵意地瞪着太子,把她父母的遺照放在這裏,他是什麼意思?
“聽我説。”他扳過她的肩“他們不孤獨,可他們並不是沒有遺憾地離去的。”
“…”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白門挑眉。
“十年前的那場事故,其實是人為。”片刻的沉寂後,他吐出一句驚人之語“兇手至今逍遙。”
“你怎麼知道的?”她緊盯着他。
“我父親派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去查證,證實當年的事故另有隱情。”他正道,絕無半點玩笑之“那人害死全球鉅富之後,不能不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他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拋頭面。”
“那人是誰?”白門打斷他,問。
“不好找,他還是處於隱居階段。”太子將視線別開“不過我父親相信他一定會再度浮出水面,因為他的目標,絕不僅僅是打垮你父親一個。”
“我不管那個!”白門走到靈台前,取餅遺照,看了太子一眼“他要打垮誰我不管,我只要給我爸媽報仇。”她轉身要走,太子沉聲低語:“他能在犯案後不被抓住,甚至不留一點蛛絲馬跡給警方,還能在朝倉家的嚴密搜尋下隱藏得不痕跡,這樣的角,你一個人能解決嗎?”白門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他在她身後站定,聲音放軟:“我想幫你。”她沒有反應,太子進而把手放到她肩上“相信我吧?”片刻之後,白門把照片抱緊,生硬地拒絕:“不用了。”
“這可由不得你。”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壓迫十足,然而就在白門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又恢復了温柔“白門,如果你是真的想報仇,就不應該在這時候任。”思慮一下,白門轉過身,擠出幾個字:“好,你要什麼條件?”這下換太子發愣“條,條件?”
“你總不會是無償的吧?朝倉家能於這種事嗎?”她一臉明。
太子看起來足足用了一分鐘才完全消化她的意思,他的表情迅速變換,先是皺眉,而後忍俊不。
“好,乾脆!那麼,用你父母最寶貝的一件珍品來換怎樣?”
“珍品?”白門偏着頭想了想“我們家有那樣東西嗎?”
“你自己心裏明白。”太子裝模作樣,心裏暗自提醒…就是你,呆瓜。
“珍品?”白門反覆思索這個東西“什麼珍品?”爸爸愛好收集不少珍稀迸玩之類的藝術品倒是真的,為此跟朝倉冥在大大小小的拍賣會上不知道抬槓多少次。不過那個她不太瞭解,死鬼指的大概就是其中之一吧,反正現在給他們報仇要緊,什麼古玩佳品能比這個更重要?死鬼要,儘管給他好了。
白門對自己點點頭,一口答應:“好。”
“那就一言為定了?”太子説出這句話的同時,白門恰好沉浸在制定周密的計劃上,因此也就忽視了他那轉瞬即逝的計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