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無禍事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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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飛來可謂是長驅直入,緊跟在塵鏡身後的連耀面清冷地看着他正以常人難以捕捉到的微妙手法,將籠罩在須彌極境之外的重重制一一破除。
那些手法緻巧妙,多番組合下來竟是連他也難以摸清其中的奧妙。想來如微閣位列十二宮之一,也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本事的。
而這須彌極境…連耀緊緊抱着小毒哥因寒冷而顫抖不停的身體,凝神望向近眼前的高大平台,那便是被稱為“頂尖仙境”的地方——須彌極境。
一個門派總要有些信仰才足以形成凝聚力,而這個漂浮於浮微山萬丈高空之上的須彌極境便是整個如微閣的信仰所在。
相傳,須彌極境在如微閣開山之時便已漂浮在浮微山之上,以其獨特的形貌成為整個清明大陸的神蹟之一,被無數修者爭相傳頌,甚至有人傳言那是當年退居太古銅門之後的仙人棄置於浮微山之上的故居,裏面藏有奇珍異寶,但悉數都被須彌極境外的重重制給攔了下來。
然而,只有如微閣歷代掌門才知道,所謂的神蹟,並不似傳説中的那樣神奇,只不過是清氣較之普通的地方要濃郁一些罷了。
當塵鏡打開了最後一道制,連耀將蒼雲劍收回指尖,落於須彌極境之時,這才發現足下所踏的土地竟是帶着令他悉不已的氣息。
師尊説的東西…果然在這裏吧?至少曾經在這裏待了百餘年。
放眼望去,整個須彌極境竟意外的十分荒涼,頭頂不知被什麼籠罩着,不進半分陽光,只靠着空氣中浮動着的點點芥子星辰來提供微末之光勉強看清眼前的景象。腳下是略有些濕的泥土,而越過這大約有二十餘步寬的泥土,便是三層疊放在一起的,大小依次減小的白玉盤。
玉盤中央空落落的只擺放着一個三足小鼎。
那個小鼎周身似是被瑩瑩的紫氣繚繞着,饒是連耀目力過人,於黑暗中也能視物,也看不清這小鼎的清晰模樣。
他略蹙了眉頭,見懷中的小傢伙忽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似是要有撐不住了的跡象,忙將其抱到塵鏡面前,説道:“塵鏡真人,他氣息微弱,若再不行功,怕是要不行了。”
“隨老夫來。”塵鏡點了點頭,將連耀引到如微閣中心。
邁入三層平台之上,那種悉的寒冷之氣越發明顯,連耀輕輕踩了下這白玉台,果然見其堅硬如冰,與三清教入雲宮前的白玉石階似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塵鏡略一沉氣,將那三足小鼎點亮了起來,藍紫光芒瀉出來,不過片刻便與芥子星辰融為一體,整個昏暗的須彌極境便漸漸明亮起來。
連耀望向那不住冒着嫋娜紫煙的氣體,受到周圍的清氣越發的濃郁起來,就連不住顫抖的小毒哥也舒服地呻。了一聲,臉上的氣血稍稍恢復了一點。暗想,這小鼎竟是能補足人清氣的寶物,真是萬分難得。
“將他抱過來這邊。”塵鏡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個黃的圓墊子,鋪在了三足小鼎的旁邊,對着連耀招了招手。
“好。”連耀蹲□將莫雨桐小小的身子放在圓墊子上,可卻仍是不敢將手從他的背後放開。
“無礙的。”塵鏡見連耀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便寬道,隨即右手略一扇動便將三足小鼎上四溢的藍紫之氣拂到小毒哥的身子上,不多時小毒哥周身泛起紫的光芒,連耀受到一股極為柔和的氣息正在緩慢將他的寒氣驅逐,再一確定這兩道真氣融之時不會對莫雨桐的身體產生傷害這才放心地將手收了回去。
“連耀真人不必擔憂,化塵功是我如微閣的心血,講究的就是‘微末’二字,凡事由小到大,循序漸進。這清氣會從細微處逐漸改變他的身體,這孩子不會有事的。”説罷,將莫雨桐的身子扶正,小毒哥順從地擺了五心朝天的姿勢,由着塵鏡為他修補經脈。
連耀在一旁看着,雖知塵鏡所言非虛,可心下難免擔憂。
修道百年,他一向篤信“機緣”二字,本來看到這從天而降的小傢伙便心生喜意,雖知對方所言也許有詐但也未曾有揭穿的想法,再看到後來這三歲稚子能有如此隱忍堅強的心,更是歡喜。若非他三清教情況特殊,他師門一脈的修行之法又極陰極寒,他實在是想將這個小傢伙收於門牆之內,以後疼之愛之,絕不叫他人欺負了半分。
此番看着小傢伙遭受如此折磨,連耀心有不忍,卻望着他板着小臉,緊抿着硬是忍下了所有痛苦的堅強模樣,更是動心。
蒼天人,師尊説得極是,一入三清教,收個徒弟難比登天。他以前沒有收徒的想法,不知其深意,一旦動了心,就越發體會到師尊對他既疼愛又嚴苛的複雜情究竟是來自何處。
見連耀如此表情,塵鏡難免多看了幾眼眼前的孩子,心中大為不解:這孩子究竟與連耀是何關係?連耀真人為何如此在意他?看他資質一般,倒也不像是三清教的門徒,難道是連耀的親近之人,更甚者可能是與三清教關係密切之人?腦中百般翻滾,但最終得出結論,無論這孩子是何人,既然連耀在乎他,自己也須得全力相救。
一來這孩子的確惹人憐惜,二來…依照如微閣如今的情況,若是三清教能夠施以援手,那是再妙不過的了。
想罷,掌心在莫雨桐背上一捻,塵鏡將道道混元清氣連綿不斷地打入莫雨桐的體內。那些由化塵功妙控制着的細小清氣由莫雨桐的身體中心開始,在他周身經脈四處遊走。
透過那層蒼白的皮膚,連耀可以看見,在莫雨桐小小的身體內,有道道細正順着他的經脈而不停遊蕩着,每當那股細停滯的時候,連耀都會呼一緊,蹙了眉頭,再等到那處細繼續前行之時,才放心地鬆開眉頭,微微地吐出一口氣。
時間過得極慢,不知曉是過去了多少時辰,直到後來,那些柔軟得彷彿絲絹一般的清氣一直遊弋到莫雨桐的頭頂和四肢之時,莫雨桐周身都繚繞上了一層淺淺的藍紫薄霧。
而小毒哥只覺着一股暖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游盪開來,逐漸衝散了體內的陰寒之氣,而那些讓他疼到想自殺的斷裂經脈都在逐漸修補着,他甚至可以覺到修補的過程,那是一種打通了淤,清氣遊走越發暢通的受。
想是前段時間修煉的《紫霄訣》在引導他的清氣隨着塵鏡的清氣一起在修補經脈。
莫雨桐再看向頭像下的那個經脈受損的debuff之後,意外地發現原本未曾掛着時間的圖像下面竟然多出了個三分多幾秒的倒計時。
這《化塵功》果真神奇!
然而,還未來得及多作歡喜,就在那倒計時化為三分鐘的整數時,他的頭像旁又多了一個小圖標。
莫雨桐大驚失,正要移目過去便受到一股煌煌清氣猛地鑽入經脈當中,那股清氣極為霸道而陰寒,比之連耀方才為他續命,不得已打入的清氣全然不同,那是一種陰寒到極致,甚至會讓人有灼燒之的冰冷氣息。
莫雨桐掙扎了一下,而塵鏡此時也發現了這道清氣,待他急忙收回手掌的時候,卻為時已晚。
小毒哥小小的身子倒在黃的圓蒲團上,一邊搐着痙攣,一邊不停地打着哆嗦,周身原本清淡的藍紫微光逐漸被一團濃烈的橘黃光芒包裹着。
“這是怎麼回事?”連耀低聲驚呼,忙上前去查看莫雨桐的傷勢,然而那層橘黃的光芒似是有了自我意識一般將他的身形抵抗在光芒之外,這層光芒散發出的煌煌清氣讓連耀大為震驚。
“老夫也不知!方才運功之時,只差最後一步便能將他的經脈盡數修復,卻不知從哪裏來的這一道霸道清氣,居然將老夫生生地從他身體裏震了出去!”兩人皆是心急如焚,連耀想將那層白芒就此劈開,可它最裏層緊密貼合着小毒哥的身子,他十分擔心這虛弱的小傢伙承受不住他的劍氣,只能以指代劍,使出清氣師的招式,將道道清氣劈上那層薄膜,可沒想到,足以開山裂石的清氣之刃打在薄膜上之時卻如泥牛入海,本撼動不了分毫。
“稍等。”連耀見情勢越發不對,與他想象的似是有很大差別,便叫住了強行將莫雨桐從籠罩的橙光中拉扯出來的塵鏡,“真人且看。”塵鏡定睛望去,卻見方才搐不已的莫雨桐安靜了下來,神情平靜而安詳,似是沉浸在睡眠當中。而那極具侵佔的橙光此時也變得穩定而柔和,像是初升的朝陽一般照耀着小孩子柔軟的身軀。
莫雨桐頭像下多出來的是一個他難能見到的buff,最近糟心的debuff太多了,見到這個狀態他簡直要開心地哭出來了。
經脈再生正在為您拓寬經脈,請稍後。
那三分鐘的倒計時時間已經只剩下了不到兩分鐘,莫雨桐樂得躺在這柔軟的圓墊子下等待着倒計時的結束。
連耀與塵鏡眼看着小毒哥的臉逐漸紅潤,呼平穩而悠長,顯然是恢復了健康,心中都是十分歡喜,但轉念想到那半路襲來的神秘橙光皆是一臉凝重,都開始懷疑這個小孩子的身份。
見橙光散去,塵鏡扶起莫雨桐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上捏了捏,過了片刻,説道:“他身子已經恢復了,而且…”塵鏡的表情帶着少許的凝重,“此時的資質好到驚人,比之當年的梵清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不知和真人相比又是如何。”連耀接過小毒哥的身子,對塵鏡行了一禮,説道:“多謝真人相救,若是後有需要的地方,若是所能及之處,我必不會推辭。”塵鏡忙擺了擺手,瞧着連耀臉上的清冷表情,猶豫了下,説道:“連耀真人客氣了,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言不諱了。如微閣當下情況,真人也曾看到,老夫拉下老臉懇請一句,若是後如微閣出了事情,還望三清教幫扶一把。”一派掌門,論起資歷又是連耀的長輩,能説出這樣的話定是忍過了多少羞恥。
連耀沉默良久,搖首道:“我知真人之意,只是,我只能説一句,若是有那一,連耀必會幫助真人。”塵鏡聽明白了連耀話中的意思,他不想此事牽扯上三清教,但能得了連耀作為幫手,那也是好的。當下便點頭道:“老夫先謝過真人。”
“哪裏。”連耀垂首看向懷中的小傢伙,只見他面紅潤,絲毫不見病態,可卻一動不動,不擔憂地道:“這小傢伙為何還不醒過來?”
“許是方才拓寬經脈耗費了他太多的力,讓他現今因力而昏,真人將他送到我徒兒的天璇殿中吧。”連耀點了點頭,便抱着小毒哥軟軟的身子,一路又隨着塵鏡去了天璇殿。
而他懷中的莫雨桐此時此刻的確是昏睡了過去,就在那三分鐘倒計時結束的一刻,他眼前便一片黑暗,強烈的睡意襲了過來,臨閉上眼前,他瞄了一眼界面左下角,果然見體力和力都空空如也了。
他還沒來得及再多看一眼確認一下呢。
那個三足小鼎長得真像他們大“五仁月餅炊作者有話要説:總覺着該解釋一下的東西:1、buff:有利用玩家的狀態2、debuff:不利於玩家的狀態3、五仁月餅炊事班:是我們大五仙教最近新得的暱稱_(:3”∠)_,代指五毒。
ps:謝“一朵花菊壓海棠”和“深空の魚”兩位妹紙的地雷=3333=話説幾乎每天都有地雷,我壓力好大,挑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子加更一章以作回報好了【究竟神馬才是天時地利人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