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武功並不可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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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天二次出擊，劍又落空，俊目一閃，但見那綿密的劍幕恍若一座寒光四的錦屏，此退彼進，來勢如電，倏又湧到。

那劍幕重重疊疊，非但毫無破綻可乘，便那張堂主的身子也已隱去，無奈之下，楊小天先求自保，雙足疾挫，猛向一側閃去。楊小天身形還沒有站穩，突然覺幾縷冷風驀地襲近了背後要，趕忙肢一擰，運氣出拳，反手一招，將那冷風擋開了一尺。

楊小天閃身退避，險險落敗，不暗暗吃驚，急速忖道:“小小一座劍陣，竟有這樣大的威力，若不痛下煞手，今恐怕難以討好。”忖念未已，但見那張堂主忽然現身，急忙身一劍，突然刺去。不料張堂主反手回擊，來劍勁力極強，長劍和樹枝相，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楊小天不覺退出一步。

而楊小天眼中張堂主那把長劍又隱去不見。楊小天的武功已登堂奧，手數招，即已看出八個漢子深得上乘劍法的訣竅，個個造詣不凡，單打獨鬥，已非等閒人物可敵，合成了這座劍陣，聯手攻敵，其歷害之處，更是非同小可。

楊小天這時不敢輕易挪動，右手的樹枝竭力防守，左手則暗蓄功力，不時用那威猛絕倫《無字天書》裏面的武功與對方戰不休。戰中，八劍錯，劍光如織，戰漸久，陣法震動，愈見快速，其威力之強猛，大出楊小天想象之外。

但楊小天臨危不亂，仍舊堅守陣腳，急急盯着張堂主的身形，以便伺機而動，一舉將她擒下。

盞茶過後，楊小天額角漸漸見汗，可見戰況烈之一斑。忽聽張堂主高聲叫道:“楊小子，只要你認輸，本堂主讓你落個全屍。”楊小天冷冷一哼，不為所動。張堂主又道:“我這八星劍陣，就是慈航靜齋的人下來也難幸勝，你若再不知趣，便只有粉身碎骨…”了字未出，一條人影疾撲而至，劍勢一，猛朝腹之間刺到，原來那劍陣轉動極快，楊小天縱然運足目力，也難透過閃爍如電的耀眼劍光，捕捉到張堂主變幻莫測的方位，但張堂主開口講話，楊小天循聲而至，張堂主便無所遁形了。急切間，張堂主避已遲，只得舉劍上挑，倏地朝來劍格去。

“叮”的一聲脆響，張堂主右臂一陣痠麻，長劍險險手，身子挫退了兩步。楊小天微微一頓，倏又舒臂出劍，猛上一步，突然揮去。事出意外，張堂主手忙腳亂，不敢硬接，身子一晃，忙向一側躍去。楊小天好不容易出劍幕，找上張堂主，焉能讓她再次遁形，口中喝道:“哪裏走？”説完如影附形，追了過去。

突然間，叱喝連連，八劍齊舞，擋住了楊小天的去路。楊小天然大怒，口中吼了一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説完奮起神勇，展開了才領悟到的劍法，一劍緊接一劍，猛朝八劍攻去。

要知《無字天書》混合了《魔神功》的劍法，不在招式之玄奧，不在內力之雄渾，而是那磅礴的氣概、儼然的神勇，若能得其神髓，施展起來渾厚凝重，自有一股懾人之威。

而楊小天從兩種上古神功裏面更是領悟出了比《無字天書》混合了《魔神功》的劍法更加厲害的劍法出來，旁邊本就沒有見到這樣的劍法，要不是楊小天第一次施展，還不是很純屬，這個八星劍陣估計不會是楊小天的對手。

楊小天久戰不下，心頭漸不耐，眼見張堂主又將遁形於劍陣，不覺發了怒氣，揮劍強攻，用上了才領悟出的劍法，縱然火候尚淺，八劍亦自抵擋不住。霎時間，攻守互易，八劍連連後退，劍陣不破自解，成了聯手拒敵的局面。

張堂主閃避一側，眼見劍陣不能成形，楊小天的神勇難擋，有意加入陣戰，以圖穩住陣腳，恢復劍陣，怎奈楊小天往來追擊，鋭不可遏，八劍進退避讓，身形不定，難以手，不覺連連跺腳，心頭急怒迸。

張堂主無疑是個急躁的人，一見自己這邊落了下風，自己又無法手，眉目之間，煞氣陡湧，怒吼一聲，舉手一揚，一個黑忽忽的東西，直朝楊小天頭頂去。

楊小天眼觀四方，耳聽八面，一見那東西來勢勁急，微帶破空之聲，立時便知那是暗器，當下右臂一抬，一劍朝暗器點去，左臂一揮，將一名漢子震退三尺，只聽“波”的一聲，一陣藍汪汪的火星，點點滴滴，倏罩而下。楊小天大吃一驚，連忙貼地急竄，心想避過那圈火光。

怎奈他應變雖速，一點火星仍然灑在他的後背，楊小天只覺背後一熱，火星蔓延，已將他背後的衣服燒着了。忽聽一個猶如天籟般的女子聲音急聲道:“天兒快點卧下，滾動。”人隨聲至，一條白人影轉了一轉，張堂主與那八個漢字。

頓時長劍墜地，一個個變成泥塑木雕，全被制住了道。楊小天一陣翻滾，熄滅了背上的火焰，忽覺右腿不便，瞥見之下。

只見膝彎裏赫然一枚泛暗藍的淬毒銀針，出了一段針尾。楊小天自從被《無字天書》、《魔神功》以及火龍果改變體質之後，世間奇毒對於他來説本就不管作用，但張堂主使用這等歹毒的暗器，暗器出手，又復不吭一聲，這可真正將他怒了。

只見他取下毒針，身起立，冷冷一哼，道:“好惡毒的心腸，看來饒你不得。”話聲中，雙目盡赤，步履凝重，直向張堂主身前去。楊小天第一次殺機一起，張堂主心膽俱裂，怎奈道被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也只有任憑宰割了。

忽見人影一閃，一個白衣女子擋在身前，口中緩緩説道:“天兒，你要殺失去抗力之人嗎？”白衣女子像是着洛水送來的夜風，一襲白長衫隨風拂揚，説不盡的飄逸，俯眺清，從容自若。

背上掛着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她三分英凜之氣，亦似在提醒別人她具有天下無雙的劍術，從楊小天的角度看去，剛好看見一道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把她沐浴在温柔的陽光裏，份外強調了她有若天地靈氣而生，如川嶽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楊小天不由狂湧起驚豔的覺。但白衣女子的豔卻與其他女子絕不相同，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素的天生麗質，她的降臨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勝境，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

她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她的美眸清麗如太陽在朝霞裏升起，又能永遠保持某種神秘不可測的平靜。來人赫然竟是慈航靜齋的當家人，有着仙子之稱的師妃暄，難怪她舉手之間，便能制住九人的道。

楊小天目光一抬，見到來人居然是慈航靜齋的師妃暄，先是一怔，繼而大喜過望，拜伏在地，歡聲道:“天兒拜見師姑。”＊＊＊幾年過去了，師妃暄居然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那樣美若天仙，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還歷歷在目，就像純潔的百合，想到她就如若置身於童話中的仙境，師妃暄不屬於塵世，更像是一個掉落凡塵中的靈，每當看到污濁的天空而壓抑難過時楊小天都會告訴自己有一種品質可以傲然俗世，有一種人可以超雜物的羈絆，天地浩然，直立本心。

師妃暄就像一個善良的天使般，彷彿只要有她在身邊一切都變得寧靜祥和。香燭陣陣，禪音嫋嫋，一點神明靈台印。儒衫獵獵，長劍青青，偏入人海惹塵埃。

降世仙子，出水芙蓉，驚才絕豔河畔現。心似磐石，意如蒼山，直把徐郎劍下傷。佛心大悲，慈航普渡，棄身只為眾生苦。無嗔無喜，無愛無痛，轉首便已萬事空。

俏面飛霞，口角生，道心縱煉亦遭困。古井無波，長空無痕，便有痴心也作夢。真心，本純然，龍泉盡現女兒情。有情無情，痴情絕情，忍揮衣袖踏波行。師妃暄擺一擺手，道:“你起來，師姑問你，這幾人如何處置？”楊小天聞言起立，口中説道:“這些人昨天晚上襲擊東方世家，心腸太毒，天兒想…”目光瞥見張堂主等人的形象，立知道被制，下面的話，再也説不出口。師妃暄“嗯”了一聲，道:“你父親當年闖蕩江湖，武功並不可恃，但連太宗李世民和我也對他刮目相看，你知道那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