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轉職無照密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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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轉職無照密醫巨獸居然真的開始畏縮,髮高高豎起,口中的低咆變成嗚嗚哀鳴,像在求饒。在駱夕陽離它還有十米左右時,它突然舉起巨大的翅膀,沒命向天空飛去!駱夕陽被那股氣衝擊得摔倒在地上,閉緊了眼睛。
哦,好險,居然真的嚇跑了那麼大的怪獸!駱夕陽有種死裏逃生的幸運,對了,邊上還有一隻快不行的。走近倒伏在地上的另一隻野獸,覺像在水族館面對巨鯨似的,自己顯得更渺小了,ohmygods!這傢伙腦袋好大,深棕的皮七零八落,血翻綻了出來,自己都替它痛…那怪獸的眼睛睜了開來,嚇得駱夕陽往後踉蹌幾步。還活着呢!她馬上跑出十幾米外。
但那怪獸只是一動不動,駱夕陽又大着膽子靠近了,這回她慢慢打量起怪獸來,而怪獸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碧綠的眼珠無神地看着駱夕陽。汩汩的聲音,是血在淌,繞到它的身後,發現怪獸的翅膀幾乎被撕裂了半邊,從背上一條深深的口子直延到口,血就那樣不停的着。
駱夕陽平常打獵都是一子敲死了再放血剝皮,現在看到這麼大一隻活生生的動物就要血盡而死,心底也不由得發怵。
思考了一會,自己是絕沒有辦法帶走這麼大的一堆的,這動物死在這裏很費…不如自己做做好事,試着救治一下看看。
想到就做!駱夕陽取出小剪刀,在怪獸綻開的皮上剪,怪獸像是昏了,一動不動,只是身體偶爾微微的起伏一下。雙手沾滿了血,駱夕陽隨便在草上擦了擦,從挎包裏摸出一卷長線來。這些線其實是幾個月來給獵物剝皮切扒下來的筋,平常主要拿來縫衣物,現在應該也可以拿來縫合傷口,反正都是縫皮麼…把筋線穿在一削成彎形的木針上,駱夕陽開始做針線活了。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怪獸撕開的皮縫起一半來,另一半實在太高,駱夕陽只好踩着它的身體爬上去接着縫合。
陸陸續續地處理着怪獸其它的傷口,駱夕陽全身又是血跡斑斑的,等她忙完了才開始煩惱,要怎麼清理自己身上呢,只有期待下一次暴雨的子了。
經過某個無照密醫野蠻地縫合,怪獸身上的血終於止住,駱夕陽滿意地用力着身上的血污,她到底曾經拿醫院當家住,這點救治的功夫還是不錯的麼。按着原路去把行李拖了過來,駱夕陽就在怪獸邊上生起火堆,熊熊火焰升起,不夠乾燥的樹枝草葉噼啪作響。
把幾塊用大大的花瓣包起來扔進火中,她從筏子上翻出一個白的雪狸頭骨…駱夕陽完全不認得這森林裏的動物和植物,為了方便,才給那些獵物起了名字,像撲鼠,是因為第一次看清它時,正好撲到自己身上;而雪狸這種動物,除了雪白的皮,一對眼圈卻像熊貓一樣黑成一團,樣子非常滑稽,好像動物園裏的狸貓。這個頭骨比較大,駱夕陽花了很大功夫才用石頭把它打成碗的樣式,用來煮煮湯喝還是湊合的,此外還有用腿骨做的筷子,胛骨磨成的刀子。
怪獸的血溢了一地,駱夕陽在倒伏的草葉上收集了半碗鮮血,小心翼翼地架到燃燒的樹枝上,把大半瓶礦泉水瓶裏的水倒進去稀釋,很快這紅的湯開始冒泡了,她從筏子上拎出一隻剛撿來的紅尾鳥,幾下子拔光腿上的,嘿嘿嘿,她還是第一次吃成年的鳥呢,要多謝邊上的怪獸打架啊。
“我想吃炸雞腿~~~啦啦啦~~~我要吃雞腿~~~”駱夕陽快樂的哼着歌,手上用勁一扭紅尾鳥的腿,輕易就把一斤多重的鳥腿給折了下來,三下兩下再空手把爪子扭掉,撕下片往翻滾的骨碗裏扔去。
“雞腿~~雞腿~~”她神有點亢奮,又把草葉上殘留的血倒進瓶中,滿滿地灌了一口。拖着大鳥的屍體走到怪獸面前,駱夕陽笑咪咪的:“我喝了你的血,你就吃這個吧。你最好別死掉了,不然我吃不完,很費。”怪獸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要是聽懂了,大概也會發抖…
回到火堆前,繼續煮她的湯。差點忘了,她用銅線削下一塊甜薯,切成小塊丟進湯裏,拿骨筷撥了撥。她沒有調味品,只有放些帶甜味的植物塊莖來調一下了。樹木燃燒的香氣和湯煮的香味四溢,駱夕陽幸福地雙手握在一起:“吃飯了~~~”吃完這一餐,天還早,怪獸還是一動不動的,駱夕陽想起失血過多的話,體温會下降。這巨大的怪物也不知道血得超不超過標準,自己千辛萬苦才處理完它的傷口,打算救活了當通工具用,要是掛掉了,好像很吃虧…那隻缺腿的鳥靜靜躺在怪獸嘴邊,它連吃東西都沒力氣嗎?
駱夕陽開始忙碌。她在附近跑來跑去,拖來很多斷裂的樹枝堆放在火堆邊上,幹黃了的草和一些枯燥的殘枝沿着怪獸身體兩米外擺放,有一種帶着長長針葉的樹枝油很大,不用烘乾就可以起火,她四處去折這種樹的矮枝…
經過一個季節的磨練,落難者現在的力氣也蠻恐怖的,以前要用挫刀慢慢挫的枝幹,她輕而易舉地折斷,直徑十釐米的樹苗一用力就連拔起…回到怪獸身邊,先把草拔了個乾淨,一直做到太陽下山了,駱夕陽在怪獸的身體四周點起了大火。
火焰被控制在怪獸身體的兩米之外,紅的火苗吐着,駱夕陽的臉被燻得通紅,好熱。她並沒有把火圈圍實了,每堆篝火之前留了很大的空隙可以方便進出,也不至於燒盡了空氣造成缺氧…這樣,至少可以使怪獸的體温不再下降吧。
大火持續燃燒着,她在夜裏添了兩次柴火,順便將撿來的獵物烘成乾,此外還要小心控制燃燒的區域,別一個不留神引起了森林大火,好事不成變悲劇那可慘了。
第二天,駱夕陽睡得很沉,直到陽光照下的影子縮得比實物還短了才醒過來。昨天晚上實在做了太多事情了,胳膊都有點痠痛,收集了大量取火木柴的後果啊。
火沒有全部熄滅,有幾堆還在冒着紅的焰。那隻怪獸面前的死鳥依舊沒有被動過,駱夕陽擔心地去碰了碰那個大傢伙,它睜開了眼睛,綠的眼珠很混濁,隨即又閉上。
“喂,你可別就這樣死了啊,那樣我不是虧大了嗎?”這隻鳥是不合它口味麼?從筏子上把所有收藏品全拿了一點放在地上,駱夕陽很認真地對怪獸説:“吶,你喜歡什麼就自己動嘴巴,不吃東西可真是會死蹺蹺的,這個怎麼樣?是金線鼠的,你吃不吃食?青蛇的鮮的,沒佐料吃也別有風味,還有灰狸,全瘦…”這麼長時間來,駱夕陽在森林都只能自言自語,好不容易找到個説話的對象,她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滔滔不絕的介紹着手上的各種乾,活像個推銷員。
“這些鬆是我三個月前吃剩下的,時間是久了點,但味道要比這些強…”怪獸鼻子*動,慢慢嗅着地上的各種食物,它的綠眼再度睜開,伸出舌頭把鬆進嘴裏。
“哇呀,你真會挑!我自己都捨不得吃那個,那些撲鼠是從花海前面獵到的,吃一點少一點。”駱夕陽很惋惜地看着庫存變少,撲鼠的味道真的很好,在沒法獵到之後,她都是把以前的存貨一點點摻在湯裏吃的。那怪獸吃完了鬆,渴望地看着眼前的小人,這挑食的傢伙,其它的東西居然碰也不碰!
莫可奈何的,駱夕陽把筏子翻了個底朝天,把剩下的撲鼠全找了出來,餵食這隻預定好的寵物。
會吃東西,那就沒事了。終於放下了心,重新把一堆篝火引得旺盛,做起早飯來。
湯在骨碗裏咕嘟咕嘟冒着泡,駱夕陽按每天的慣例先打了一套長拳。從小就跟着爺爺練太極拳,説不上自衞幹架的,主要目的就是強身,後來進入社會工作,停了很久沒有打了。陷入這片森林,每每疲憊不堪,才又想起學過的太極拳來。
太極打起來如行雲水,綿綿不絕,而從拳走,拳隨意到,最是能調和陰陽肺腑的血氣平衡,消除疲勞;長拳則鍛鍊了身體的靈活。草叢間,駱夕陽身子騰挪移摔,手中長貫劈直下,復又掄砸向頭頂枝葉,掃得木葉簌簌急下,但她腿雙一蹬一擺間,竟完全不讓片葉沾身。
打了大半個小時,駱夕陽微微氣,周圍火還在燒,烤得她大汗漓漓,一把把身上的獸皮扯掉,便坐到草地上開始拉筋。隨着長大成*人而僵硬的軀體現在又再度柔軟,腿雙劈成一字形,身體左扭扭右扭扭,痛得好舒服…咳,不是她有被狂,痛快痛快麼,身體酸酸脹脹的話,捏捏全身的筋實在是非常~~就這麼把全身從肩到尾椎再到腳板上的筋絡掐了一遍,整個人神清氣,拿塊巾把汗擦掉,換了件獸皮上裝,吃飯去了(liao三聲)。為什麼會有巾?那是她以前的舊衣服,磨破了捨不得丟,給剪成一塊塊巾用了,雖然她也有《天是紅河岸》的憂慮,如果要回到原來的家,駱夕陽是想,要是真到了異界,要回去的條件是原來世界的衣物,那就完蛋了,但是,衣服真的都破破爛爛了,再穿只會更破…了不起,將來再把這堆抹布,不,是巾縫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