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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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人權水在時空的界處緩緩動,清澈的水元素生物悠然自得地徜徉在幻界的海洋裏,它們的身影載沉載伏,光影替中,幾個世界重疊了。
無數小小的人魚追逐着斑瀾的生物從菲菲亞眼前遊過,他們有着和菲菲亞一樣透明而悠遠的蒼藍髮,總在人界滿月魔力最盛時穿越時空之海,召喚着風暴來臨。
“菲菲亞、菲菲亞。”小人魚們看到光彩照人的泉神,欣喜地想要接近她,卻被隔絕在數層空間之外。
對着這些水們温柔地笑,菲菲亞把一束人界帶來的花吹向水中,不屬於水中世界的紅花漂移到另一個位面,那些孩子們馬上歡天喜地地去爭奪由泉神頭上取下的花朵,豔紅的花瓣碎成了一片片,吹出的水珠凝在上面,化成了魔力的珍珠,小人魚們把這些當成寶物一樣緊緊攥在手中,快樂地追着菲菲亞的身影,但泉神很快就消失在了另一個時空的海洋中。
穿過絢麗的水之庭園,菲菲亞進入了母神的宮殿。
無數沒有成形的水中生物在這裏嘆息着,成羣的的小魚遊弋於水晶珊瑚叢中,拖出長長的彩波紋。在遙遠的神話時代,泉神也是從這裏得到了生命。
“菲菲亞,我的孩子,你怎麼回來了?”水之女神從珠玉的宮殿之上升起,巨大的身姿牽動着三千世界的水之變化。
“媽媽~~”泉神帶着撒嬌的神氣遊向母神的懷抱,金的魚尾擺動着串串汽泡。
在水神懷裏補充了消耗在人界的力量,泉神詢問起契約人提過的問題。
“肯斯?是什麼?”水神很久沒有去過人界,對德爾非的事情更無知。
“如果是很古老的生命,那就是黑暗龍兵吧。媽媽,這有多古老呢?”
“…黑暗龍兵。居然還存在嗎?”水神的聲音有些異樣。
“那可真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早得連你的兄弟姐妹都不存在的時代。菲菲亞,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菲菲亞不無得意地炫耀:“我這次被召喚到人界,與一個強大的生命簽定了盟約哦。她是得到水之君主‘華薩斯’承認的契約人呢。”聽到華薩斯之名,水之女神更驚訝了,她把菲菲亞託到眼前“你是説在人界有使用‘華薩斯’之名的大能存在?”水君主的名,連她這以“水”為名的初代神祗都不能輕易傳喚。
菲菲亞很久沒有這麼接近過母親的容貌,水神的長髮漂搖着消失在無窮水光中,如同黑絲盡墨於夜,把人的魂都要進去…
“那是什麼人?她還説了什麼?”
“銀龍,納狄齊爾。她告訴我這個龍族的名字,這是龍族長者的名字嗎?”水之神殿轟然倒塌,菲菲亞被母親的手緊緊抓住,她害怕地看着母親美麗的黑髮如蛇般狂舞,在水的世界掀起驚濤駭…水神怒火來得那麼突然又狂暴,大片沒有獲得形體的水們發出短促的慘叫,消失了。
“納狄齊爾!什麼人竟敢再提起這個名字,竟然在人界冒瀆這高貴的名字!”菲菲亞瑟瑟發抖,她努力地從水神的手中撐出身體“媽媽!”發後的水神鬆開了手,菲菲亞慌張地游到一邊:“媽媽,您為什麼生氣?我説錯了什麼嗎?”
“不…以後不許再提那個名字。”從女兒的意識裏知道了人界發生的事情,水神馬上做了決定:“菲菲亞。解除盟約,我止你再去人界!”
“媽媽!這太奇怪了!法則上並沒有止等級二的神明去人界,我的力量只要不過份釋放,對人界毫無影響呀!”
“閉嘴!我是為了你好,你能得到生命是我用心的結果,違抗母親的話,後果很嚴重!”
“可是…”水神不耐煩地一揮手,菲菲亞相對小小的身體就被彈進了時空夾縫之中“呆在異界,別再管人之子的事情了。”
“我不…—”菲菲亞呼喊着,但隨着層層空間的錯動,母親的樣子越來越遠,她最後看清了變得小而清楚的母親模樣,那黑髮黑眼,非常悉…
艾當城外。
白的聖獸周身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坐在上面的小女孩策馬慢慢出了城門。
駱夕陽過頸的黑髮在風裏揚起幾縷髮絲,一身聖克利耶爾風格的女士小禮服把她衫託得潔白無瑕,女祭祀們手織的魔紋花邊層層綴在領口袖上,輪線草之紋從裙襬上往上攏淡了,就象碧波里温柔的起伏。
一團團的光球冉冉升上天空,沙那蓓爾踏足之地,彷彿奇境,淡淡光芒裏,紫、藍白的花抖掉了清甜水,悄悄打開蓓蕾,幾乎透明的花朵氤氲得如彼岸幻。
艾德蒙幾乎是摒息地看着這一幕,讚歎化成長長的嘆息吐出腔。
每個人都呆呆看着傳説中的神子降臨,跟着後面的西娜等人滿眼熱淚,動得捂住雙眼:“多麼美妙的景象。這真是不應屬於人間的景象。”這樣的奇境,叫看得人幸福得幾乎要死去。
駱夕陽扭着沙那蓓爾的耳朵:“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愛現啊?不搞這種噱頭會死啊。我這麼囂張,很容易被怪叔俗什麼的盯上的。”
“…忘了。”聖獸以前找能量食物比較辛苦,後來發現搞這麼一手,德爾非們都會把它當神一樣拜,想吃什麼吃什麼,大陸各個國家橫進橫出,好不自在。不知不覺中,這種炫目的特技就化成固定魔法跟隨身邊了,想要它低調?一時間都想不起來怎麼解除這固化的魔法了。
遠處的庫里加軍隊目瞪口呆地看着無法理解的人物向他們走來。
沙那蓓爾指引大家走着正確的道路,清泉過它的腳下,嘩啦嘩啦的清響,艾德蒙緊緊跟着白馬,數百人平安的穿過了沼澤地。
看着神之寵兒離開了艾當城,所有駐守的法師們用憤怒的魔法在夜空中打出一道道魔法禮花,一時間,城牆上方火焰點點,雪飄片片,要不是格雷的守護結界作用,不少法師就要嚐到向天唾面的苦果了。
“艾德蒙大人!”拉起弓駑的庫里加斥侯們放下了武器,吃驚地看籠罩在白光華之下的軍團長。
原來是不破軍團的人,援軍的首領了上來“您已經拿下艾當了?這位是?”艾德蒙鐵青着臉:“行動失敗,全軍覆沒。奈恩,下令軍隊連夜原路返回!”
“什麼!”
“快走!不准問什麼原因!”隨着夜而來的庫里加軍隊,在不知所以的情況下,又匆匆隨着夜而去。
草原上,蟲鳴響起,黑暗山脈的異獸跋涉而來,它們被強大的魔力與神聖氣息引到這裏,艾當城外恢復了生機,只是失去的人,卻不會再回來了。
活着的人向神祈禱,請保佑死去的和離開的,在神的光耀下,讓那些人前路平平坦坦,乾渴飢餓痛苦都遠離。
達撒平原上行軍非常快速,沿着來路返回,來援的將領心中縱然充滿惑,可看到國中最受尊敬的將軍大人與隨行法師們全是奇怪的神,彷彿隨時會殺人的樣子,就不敢再多嘴什麼。
強壓着疲勞,所有的士兵急速趕路。在天亮之時,終於進入了庫里加的國境。
其他神祗的力量受地域影響,應該不會再到這裏來吧。艾德蒙下令全軍休息,看着倒成一片的軍士,心裏苦笑:如果尤尼爾神不在了,這片土地還受領域的保護嗎?
波咎勒與考莫幾個抑制着拔劍劈死武聖的想法。那無賴居然抱着昏的牧師接近駱夕陽。
“謝謝你。”
“…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雖然不想看到牧師被殺死,但真死了對她也沒有什麼影響…這幾天死的人太多了。眼前這些侵略者是死有餘辜,可把這幾百人殺光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讓邊境和城裏的人活過來嗎?派侵略者到這小城附近來殺人的庫里加皇室,才是罪惡的源。
艾德蒙捉住赫安時,並沒有想太多,他只是在賭,賭和諧的自然之子不會忽視生命。果然他贏了…
“如果…”武聖大人慾言又止。
駱夕陽瞭然地看着這高大憔悴的男人。
“不必多説什麼,如果你是對我有所期待,那你要失望了。我目前所做的一切,都並非我的本意…雖然這樣,可看到了卻不得不去做。我本身,並不是你們所想象的奇蹟之子。”什麼奇蹟,全是趕鴨子上架,能不做,她實在不想做!
“但是我還是要謝你。你有能力殺光我們,我聽最初被俘虜的士兵們説了…因為你的緣故,他們才活了下來。”
“傷害沒有抵抗力的人,是非常可恥的。”在地球上,生在二十一世紀的駱夕陽只從報紙新聞上接觸到戰爭的隻言片語,提倡人權的現代人為了宣揚偉大的人本善、本國絕對光輝正義形象,都是優待俘虜的。一場戰爭打下來,炮彈滿天飛,攔阻工具拼命反,最後傷亡人數控制在個位數,還是被誤傷的平民…只有反對組織才動不動就搞人炸彈、衝進平民區濫殺的那套,在國際上正義的一方從來都是講求人權的!抗剿匪片看多了,大家都是喊“繳槍不殺”麼,駱夕陽一直都自覺自己正義的,殺俘虜這種事定然要止。
“對不起。”這傢伙為什麼總道歉?雖然牧師是沒抵抗力,不過為了生存使用任何手段,駱夕陽倒不覺得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