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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453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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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象嗎?”非拉里爾這個姓是屬於母親的,但這些人在叫的並非是可憐的母親吧?路西菲爾也不提出疑問,口氣很淡然:“我的確有另一個姓為非拉里爾,不過我不是什麼大人…也許,你們叫的是另一位?”

“難道…是非拉里爾大人的公子?”老官員的神情更恭謹了,還有更多的喜悦。

邊上的人議論得大聲起來,兩個少年只是按兵不動,路西菲爾豎起耳朵把周圍的討論一一聽仔細了,卻失望地發現,沒什麼是他最想知道的。

路西菲爾對他人的臆測即沒承認也沒有否認,這樣一來更讓其他人不知所措,那藍的眼睛,銀白的長髮確確實實是屬於依登提百萬民之首、法夏爾人所有,而那容貌…

“我這次前來並非觀光,我一直生活在外地,直到不久前遇到裏沙埃魯克先生,他告訴我每個雲之子都應該回歸雲海之中…但他們實在太忙了,連未來賢者的挽留都推卻掉。現在的我並不認識路,所以可以請你們安排我去法夏爾人的聚集地嗎?”小傢伙只有對着自己很在意的人時才會腦子一團漿糊,大多時候路西菲爾都是冷靜和理智的,做事嚴謹而周密。他這番話晨沒一句是假的,卻故意給其他人造成了某種假象…接待處的官員馬上停止了向遠方求證的舉動。

不得不承認,路西菲爾與久特利埃倫非常相似。

前往法夏爾人的聚集地過程很簡單,並不對外開放的傳送陣,在法夏爾族中也有一個,通過接待處官員的申請。很快那邊就打開了通道。

法夏爾人住在雲海地半山處,那是一個背海的山坳,面積不是很大。僅僅是兩三個村子的規模,人口只有兩百多。法夏爾族當然不只這麼點人數。其他人都分散出去了,常駐在山裏地是些婦孺老者以及巫法祭祀人員。

那些人看到路西菲爾時,雖然聽接待處的説過,可仍然是盯着少年地臉發了很久的呆,然後一副非常動的樣子。首發對此路西菲爾是無語的。那些人在謝大神,非拉里爾的尊貴之血沒有斷絕,久埃大人終於有後了…他們也不想想,眼前地少年怎麼也十六七歲了吧,久特利埃倫什麼年紀生出這麼大的孩子來?

但是隨着少年調動神殿守護的力量,在神殿祭壇上畫下魔法陣,把寄放在上個神殿的母親遺體移過來後,年邁的法夏爾族祭祀抖了起來…

“安、安提涅小姐…”幾個中年人動得語不成句:“神啊,這真的是安提涅小姐嗎?原來。她真的遭遇了不測…哦,天吶,這翅膀。是誰傷害了這美麗的羽翼!”

“彷彿在沉睡,但是我知道。生命女神已經不再守護她了。明知道這樣,可是…”這些人悲傷了好一會。路西菲爾只是默不作聲地看着,對於故人真正離去的痛苦,肯斯人地教育是悲愴必需要有發的渠道,將傷痛堆積不是掩蓋的好辦法,所以少年也不多話。

等到悲泣聲漸緩,路西菲爾才輕聲開口:“安提涅。非拉里爾,是我地母親。”原來母親也是族中很有名的人呢,不然不會這麼多地人認識她,併為她地逝去而痛苦傷心。

沒想到這麼順利的,路西菲爾覺得自己離想要知道地很接近…

“母親?久特利埃倫大人他從來沒有提及過…所以他才總是那麼悲傷嗎?”

“是的,所以我的存在會令他痛苦,即使我再努力,他依然不願意看我。”老祭祀擦了擦眼睛,再度仔細端詳着路西菲爾,他點點頭:“的確,看到這麼象的孩子,再想到姐姐不存在於世間,那個的孩子一定會痛苦的…何況,他們曾經是那樣親密的一對。”原來,他們的關係是這樣的,如此容易就知道了久特利埃倫真正的身份,路西菲爾覺得很不真切:那個人,是自己的舅舅啊。

是自己知道的、在這世界上存在最親密的血緣關係的男人,可是卻痛恨着自己!

如果當年沒有出那個意外的話,路西里你確實應該叫久埃做爸爸的,裏沙埃魯克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來之前也研究過關於暴風一族的民俗,和過去的肯斯人一樣,兄弟姐妹之間的通婚在依登提高原部族間很常見。

是的,如果對方真是父親的話,那就不會用痛恨的目光看自己了…“很抱歉,我對當年的事情不是很瞭解,可以告訴我更多一些,關於久埃、嗯,舅舅他的事情嗎?”

“他不肯跟你説嗎?唉,作為眷族,我們實在不應該對尊貴的法希恩發表議論,可是到底是從小看大的…”老祭祀傷地看着年輕的暴風之子,老態龍鍾的臉上有着看遍所有的滄桑。

“有生之年,能夠看到新的非拉里爾之血延續下來,非拉姆斯大人畢竟一直在守護我們。也好,孩子,你是第一次回到白雲之鄉吧,那麼就仔細地去看看這片土地…在雲海之上,有你的族人。”路西菲爾在法夏爾人聚集的地方接受了熱情的款待,雖然這裏不存在君主制度,但在巫祭們的授意下,他們這一行人被當地人高高奉起,不光小暴風之子覺得恭謹太過了,就連大羣肯斯人都覺得自己走路可以橫着…哪怕在黑暗神教最盛的國家,也沒遇到過這種待遇。吃飯有人夾菜,走路有人開道,洗澡有人刷背…

“你這麼盯着我幹什麼?”用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把母親的葬禮完成了…在路西菲爾見到法夏爾人的當天,雲海之上白髮藍眼的有翼種族悄然出現,把遠方來的族人上雪山。

被重重白雲所掩蓋的雲海冰封雪掛,極高之處是萬古的冰川,並不適合人之子居住,所以傳説中的法希恩人也只是住在離山頂比較近的地方,也許真是神明的垂護,法希恩族所聚集的村莊,在一個天池邊上,而且那池水並不凍結,比起周圍環境的寒冷,池中游魚小獸等水中生物怡然自得。

葬禮並不複雜,路西菲爾卻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母親在他見到這世界之前就離去了,所以他除了對那個一直被封印的女子存在孺慕之情,也沒什麼太大的悲傷。但這裏畢竟是母親的故鄉,是那位叫安提涅。非拉里爾的女出生、長大、快樂渡過生命中最重要時光的地方,所有認識她的人和記得她的人都在悲傷…他們帶着肅穆而虔誠的神情,用聖湖的水清潔她的身體,摘來聖湖的花點綴亡者,最後,每個有翼之民都拔下了翅膀上最均勻的那些羽,細心地覆在斷裂的羽翼上,讓安提涅得以完整…路西菲爾也展開了翅膀,眾人用喜悦的目光看着那雙美麗的羽翼,它如此巨大,華麗的在空中拍動,帶起風雷的鼓躁,那代表的正是強大的力量!

悄悄的,路西菲爾將廣場上撿到的黑羽混入其中,路西法看到了也不作聲,他看着自己的翅膀,有些為難…末了,扯斷了自己的一縷頭髮,編成結環輕輕放在亡者的身上…

葬禮的最後,是在堅硬的冰川上鑿出一個一人高的,將安提涅安置了進去,一點一點的澆上聖湖提來的水,慢慢看着她成為冰塑…

“這樣,她就能永遠在這冰山上面看着自己的族人,守護自己的族人了。”所有的暴風之子唱起歌來,那歌聲從雲端飄下,傳向大地…

安魂曲。

小暴風之子終於哭了起來。

媽媽的靈魂,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消散了呀,也許身邊的呼嘯的風裏,就有她的低語…

本章結束…

嘖,本該是主角的旅行,結果由路西里去完成了…

我受不了了,右半邊臉都腫了,左邊的眼睛沒有事,可右邊眼睛部位好痛好痛,右邊的牙齦也全腫了,痛得我想哭。我天天在吃消炎藥的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