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火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山海關的西側城樓,刀槍林立,戒備森嚴。
樓門前方几個士兵正在忙碌的把幾個火藥桶裝上車,準備運到城牆上面,在一旁的衞兵們警惕的目光四下巡視着,這個可是將軍仔細吩咐要萬分小心的,絕對不可以出上一點的差錯。
遠處的大道上傳來一陣馬車的車輪聲,一輛裹得嚴嚴實實的車輛行來,幾個衞兵對視了一眼,手持利刃向那裏走去。
“什麼人?”一個衞兵厲聲對着那個臉大半藏在斗笠下的車伕喝道,那個車伕看上去十分的可疑,馬車上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回軍爺的話,這是南宮將軍要補送來的火藥,請大人驗收。”車伕答言。
那幾個衞兵把他上下打量了下,覺得除了有點兒詭異外,身上倒是沒有任何的武器,微微放心了點,想到巡撫大人總是出人意料,也許會下這種莫名其妙的命令。對着旁邊警戒的同伴們打了個眼,轉身到了馬車的後面,就要拉起篷布檢查。
驀地,幾柄刃尖子劃破篷布從裏面裏面無聲無息的刺出,準確無比的在幾個衞兵的前要害上開了幾個大,衞兵們睜大了眼睛滿是不信之,緩緩的倒了下去,鮮血了一地。
旁邊的警衞大驚,忙掏出響笛,拼命的吹了出來,便悲聲大呼“敵襲”就向馬車衝去。在門前的警衞們嚴陣以待,刀劍如林堵住了門口。
那個車伕將斗笠向一個持槍奔過來的士兵臉上狠狠地砸了過去,士兵撲地而倒。然後迅速出匕首就在那兩匹馬的部狠狠地刺了幾下,馬匹吃痛,連聲嘶叫就向前方的大門衝去。
守在門前的警衞們萃不及防,被那二匹奔馬把隊伍衝亂,向大門的道路被控了出來。馬匹狀似瘋狂,不辨方向,竟然直直的朝門前的石獅撞去,馭手猛拉繮繩,可是速度太快距離也十分的短沒能阻止的了。
後面焦急的士兵大聲歡呼,看見那馬車整個翻了過來,倆匹馬連帶馭手腦漿崩裂紅白之物濺滿石獅子,分外妖豔。
可是還沒等他們高興過來,幾個黑影從倒了的車廂中穿簾而出,一閃就到了倉庫中,身形迅疾想必是高手,幾個奮勇上前的士兵殘肢亂飛,絲毫擋不住他們前進的身影。
士兵們追趕,卻悲哀的發現那輛倒地的馬車要好不好的把門口擋住,頓時幾乎都攤在地上,幾個機靈點兒的回想起來府庫裏面是什麼東西,出了問題周圍這幾處房子恐怕將成一片瓦礫,自己也會被波及到。已經在想法子向後退了,此刻從後面傳來急匆的腳步,南宮大人帶領着一大羣侍衞趕到,衞兵看事以至此無可奈何,忙把大人擋在了安全地帶之外。
場面忙亂,誰都沒有看見一道青煙自從那些跪地請罪的衞兵身邊飄過,微微帶起了他們的衣角。…庫內,一排排的火藥桶整齊的排放着。
衝進來的幾個黑衣人亂刀把幾個留在庫內的小吏劈死,然後相互看了看堅決的點了點頭,將幾桶黑火藥撒了一地,瀰漫的粉末迴盪在空氣中,領頭的黑衣人點燃火摺子就要扔了上去。
狂風襲來,火焰消失無蹤。
黑衣人們口一震,身體就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倒了牆上昏了過去,清醒時的最後一個意識是看見一張圓圓的臉蛋在眼前的笑容。…南宮孤在外面的安全地帶凝視着火藥庫,雖然表面冷靜,可那搐的嘴角還有緊握的雙拳都把他的緊張心情表無疑。這個火藥庫關係全局的戰爭,何況剛才的寶貝兒子竟然飄了進去。萬一出了一點事情恐怕終生懊悔。
可是現在除了在外面等待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那未知的結果出現。
從來沒拜過神佛的南宮孤此刻在心底叨唸着,只要滿天的神仙們活佛們保佑過了這個一關,以後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良久,火藥庫毫無動靜,本來這是個好現象,南宮孤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睜大眼睛望着,我的兒子並非常人,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直到他的出現,笑容天真無,小小的身子倒拖着幾個如死狗的黑衣人施施然走了出來,滿臉的不在乎,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似的。
南宮孤長噓口氣,只覺得背後的衣衫早已濕透,道:“你…”後怕不已幾乎説不出話來。
士兵們發出了歡呼,原先對着君劍還心存輕視的人馬上改了風向,心道:百勝伯大人果然是我等的保護神,連他的十歲小公子都有如此能耐,真是天佑我等。
君劍將那幾個黑衣人隨手拋給了身邊的衞兵,那些傢伙剛才緊張好久了,如狼似虎般的將黑衣人五花大綁的捆起來,幾個興奮過度的還冷不丁的給他們幾下。
君劍拍了拍手,上前對着還在魂不守舍的父親甜甜一笑:“老爸,搞定了哦。”南宮孤“唔唔”兩聲,回過神來,猛地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狠狠地親了幾口。
君劍苦笑,自己沒事的話表演的這麼好乾什麼,這下好了,被一個半老頭子輕薄,拼命抗拒着。
看見父親還沒有停止的意思,連忙轉移話題,指着那幾個被他打暈的黑衣人問道:“要不要去仔細拷問一下?”
“不用了,他們都是死士,到了這裏面來襲擊火藥庫,早就沒打算回去不畏生死,恐怕是問不出的什麼的。”南宮孤道:“再説也沒有什麼好問的,就是後金派來的細吧。”君劍哼了聲:“不畏生死啊,能夠輕輕鬆鬆的死才是他們所盼望的。”以前在魔宮裏面古古怪怪的刑罰不知道見了多少,對付這些死硬之徒還能沒有辦法。
“你就把他給我吧,等會就給你結果。”南宮孤正在安排近衞隊在火藥庫加大看守力度,聞言點頭道:“那好就給你了,我先去城樓上面指揮作戰。等會到那裏找我。”説完就帶着幾個侍衞轉身走了,既然兒子有想法,那就隨着他去做吧。
君劍在原地想了想,身邊算成的一個專家不用簡直是暴殄天物。叫過一個侍衞待了幾聲,叫他去把竇天宇請來,有些事情自己這個十歲的小孩子是在不怎麼好去做。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那些侍衞早已把他視為天人,忙不迭的點頭跑掉了,恨不得立馬就辦好公子待的事情。…竇天宇莫名其妙,剛才城裏面亂成一團,到處是警笛和喝罵聲,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自己又被一個侍衞叫到這件黑屋子裏面,那個侍衞還是一臉崇敬的説是公子有請,真是的那個小孩子還有什麼事情,害得自己氣吁吁的趕來,那侍衞還老是督促慢了慢了,這些軍隊的人真是難以理解,以後自己最好還是離他們遠點好了。
一小小個人影閃了進來,後面的幾個跟班還拖着些什麼,竇天宇驚訝的看着這一切。
君劍擺擺手,那幾個侍衞退了出去。
竇天宇瞟了那幾個癱在地上的黑影,對着君劍道:“公子將我招來何事?”君劍微笑道:“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找先生了麼,敍敍舊總不為過吧,”看見都天宇臉不豫,道:“開個玩笑而已,聽説先生出身魔宮?”竇天宇總覺得他的笑容裏面透出一絲不詳的意味,心道不好,可只得硬着頭皮道:“正是如此。”
“據説你們魔宮有許多奇怪的法門,在供方面可是有什麼竅門?”看見竇天宇防賊似的神情大有趣,君劍嘻嘻笑道。
“這個…不瞞公子説,在下曾是刑堂堂主,在這個方面略有涉獵。”竇天宇鬆了口氣,原來是這等事,説説也沒什麼。
君劍心道,你還略涉,都不臉紅,以前你可就是指這個方面混飯吃的。也並不反駁,只道:“這幾個就是後金的細,你把他們行動的前因後果給我問出來,軍情緊急,取得口供的速度要快。”看見竇天宇一臉輕鬆,續道:“他們可是死士,你最好小心應付。”竇天宇臉一整道:“那也沒什麼,到我的手裏面還沒有不説話的,公子請放心。”
“呵呵,給你我當然放心,”君劍翹起腳尖,在竇天宇的肩膀上面拍了拍,道:“我就不在這裏看了,血淋淋的對視覺的發育不太好,我還正在長身體呢。”撇了出去。
竇天宇忽然神恍惚,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魔宮中抓獲一個白道細的情景,當時後少君把那個細丟給自己以後,就這麼拍拍自己的肩膀,説對自己辦事放心來着。
一震清醒過來,暗罵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想起這個來了,早已物事人非啊。想起君劍最後一句,罵道:“你還發育,再發育都要成人了。”打起神,對着那幾個死士辦起來,還死士,想死都死不了的死士吧。
屋子內部不斷地發出些奇怪的聲音,讓外面的侍衞們渾身發,遠遠的退了開去,從此見了竇天宇大氣都不敢一口,敬而遠之。
不久,竇天宇一臉清的走了出來,裏面的幾個黑衣人早就變了形狀,看見外面的侍衞們瑟縮了下,奇道:“各位怎麼了?”侍衞們連連擺手,臉發白。…夜幕降臨塔樓上面,南宮孤遙望敵軍大營,星星點點的火光映照半邊天空,君劍悄然地倒了一杯水送了上來。南宮孤慈愛的看着兒子,都長大了,難道自己已經老了麼?
“你的事情辦完了?問出了什麼沒有。”君劍懶洋洋的笑了笑,拖過一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把姿勢調整到舒服後才道:“我給專家去辦,估計馬上結果就送來了。”
“專家?”南宮孤聽不太懂得打着問號,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人?軍法處的人處理起人來倒是利索,可也拿死士沒辦法,多半會敬佩他們的勇士神給痛快地了結。
“是啊,我頭天撿來的竇先生呢,聽説是魔宮裏面的刑堂堂主,做這個是再好不過了。”君劍抿了抿嘴,剛才在竇天宇面前好像忘形了,希望他沒怎麼注意才好。
“噢,原來他是這樣的人啊,好像在軍中還缺少這樣專門的人物呢。”南宮孤沉思,打起了主意。
竇天宇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了。趕到塔樓上面,着南宮父子走去,只覺得他們的目光有點曖昧,連忙説道:“大人,公子,口供在此。”頓時,南宮孤的目光更熱切了。
竇天宇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告退。
南宮父子相視發呆,君劍問道:“他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爹爹你的目光有這麼恐怖麼?”
“那可不是,我只是在恰當的表示出我的讚揚罷了。”南宮孤一本正經的水説道:“可能他的理解能力不足,以致產生了偏差。”塔樓上面頓時一片笑聲。
南宮孤看完了口供,想了下道:“我説後金軍隊怎麼現在還不進攻,原來在等着火藥庫的爆炸聲啊。現在他們的計謀被我們識破,事情怎麼收場?”沒有去找那幾個參謀,它直接就想到了去問自己的兒子,直覺告訴他一定有很有價值的想法。
君劍不以為意,道:“就這麼然他們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就幫他們製造一次爆炸好了,省得他們説我們做事情不厚道,讓他們在外面乾等。”南宮孤撫掌大笑:“如此甚好,明兒早上就炸那麼幾桶給他們聽聽,那還不讓他們安心。”君劍有點好奇,問道:“明兒就要動用那些秘密武器麼?”
“那當然,明天一戰定乾坤。”南宮孤拔出寶劍,對天長嘯:“我要將後金大軍埋沒與此,從今再也無力進犯中原。”君劍用功力探探四周,發現無人注意,悄聲道:“後金要是徹底敗了,還要你這個巡撫幹什麼?”南宮孤呆了呆“你是説…”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