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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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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君念很是奇怪,怎麼她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這麼樣子,可是疑惑馬上被她所説的信息所震驚,那人居然讓自己出去見他。

即便心懷恐懼,可是也許就如同母親所説的那樣,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坐在牀邊思想鬥爭了下,終於下定決心,在梳妝枱前稍微的打扮下,逃不了就去小心的面對吧,不管怎麼樣在花園裏面總比被他堵在卧房裏面要好。

披上衣架上面的貂皮大裘,瞧見了自己的包袱就放在一邊,神複雜的考慮了一會,取出母親所給她的步搖,苦笑了下,還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不過看這房間裏面的主人定是非富既貴,自己功力又被,套走恐怕遙遙無期,也許尋親夢就這麼的破滅了。

緊緊的攥着那個玉步搖,君念默默心道:“父親,母親,給我勇氣…”聖京地處北方,並不是遼西哪般的天寒地凍,卻也冷氣人。花園裏面的植物大都凋謝,光禿禿的枝頭在寒風中搖擺,往翠綠的葉子和鮮豔的顏早已不見,只剩下一片的蕭索之氣。

也許,現在只有那麼的一點紅,一簇紅是那麼的耀眼。

沒有什麼綠的陪襯,但完完全全是在這個可以剝奪同類生氣的季節中綻放它的嬌豔,花朵小又怎麼樣,在別人眼光注視的那一瞬間就可以引去所有的心神。

這株紅同樣引了在亭子裏面徜徉的南宮君劍的目光,這座豪華院子自打接受來還沒好生的看看,正好趁這個機會來端詳端詳,規模上還趕不上魔宮的宏大,卻更顯緻,看來皇家確實有他的本事,能把大陸上面的能工巧匠全部集合起來為他們家所用,將心血全集中於一個小小庭院裏面。

君劍極力想擺腦袋裏面亂糟糟的念頭,努力維持着表面的沉靜,用庭院裏面的各種景來打擾紊亂的思緒。

假山,水,遠不比灰濛濛中一點紅來的引人,所以君劍只能拼命的瞪着,剛才曾經聽到管家介紹説那邊還有個暖房,專門來照顧那些嬌貴的花卉,可他之意並不在花。

在這個季節,這個地方,只有瞪着紅梅才不顯的那麼奇怪。

本來也許在房間裏面更是合適,可將要面對的什麼人,什麼事情還讓君劍有點的不自在,房內的那個大美人要是沒猜錯的話就是傳聞中的自己女兒,忽然擁有一個和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女兒,即便是以前曾經耳聞,可活生生的在他的出現面前就是另一回事了,當然她背後的玉芝也是另一部分的原因。

最最古怪的是她的面容長的還蠻象當年的君,要知道忽然把那些五官全安到一個女人的臉上還會讓他們的原版絕對無法接受。

就像玉君念一樣,他還是安排了在花園裏面見她,興許這裏涼的空氣能讓他的腦袋清一下,那個房間的擺設,實在太曖昧了…

君劍臨風佇立,衣襟微微而動。

身後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接近了自己就停止不動,君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的轉過身來,可是眼前的景象着實讓他心中一顫,一襲白宮裝襯托着天仙似的人兒,那緊緊裹着的裘衣更將女兒家的柔弱襯托無遺。

目光很快就落到了她鬢邊着的玉步搖上面,嘆了口氣,心中再無懷疑,這個首飾是當年自己從魔宮的收藏品中選出來送給玉芝的,因為她其實也並不怎麼喜歡奢侈的東西,除了這個晶瑩的步搖更不想帶其他的累贅。

苦笑了下,沒想到當年隨手送的東西居然能成了確定眼前丫頭身份的唯一物證,説是自己的女兒,其實自己除了那一點點的血緣還給了她什麼。

玉君念先是被他灼灼的目光嚇了一跳,但是骨子裏面的傲氣還是讓她瞬間平靜下來,凜然不懼的回望着。説實話,若是不再帶着偏見的眼光看前面的這位男子,也不由的暗讚一聲優雅,舉手投足間將凌厲氣勢隱藏起來,但是那殘餘的一點點還外放的令人不敢輕視。

雖然武林盟青年才俊不少,這一路上的見識也多,但能像他如此英俊的人還從來未見過,即便是男裝的自己也不能趕的上,要知道這一路上自己可是博得了金玉公子的外號,引起無數的待嫁女子瘋狂。

忍不住妒忌他起來,可是細細的打量中還是到了一絲莫名的悉,好象是親切的覺,竟然有種抑制不住想撲到他懷裏面的衝動。

很快的暗暗呸了一口,難道自己就因為他英俊就起了投懷送抱的念頭,眼前的這個傢伙皮囊生的好又怎麼樣,光是他沒招呼一聲就把自己給擄到家裏面還制住了自己,肯定不是好人。

彷彿要打破這股意外中的寂靜,她冷冷道:“小女子玉君念,不知道公子為何…可沒想到才一開口,乍見前面的這個男子眼中光大盛,她一愕然,剩下的話頓時都沒能説出來。剛才在房間裏面曾經想好好的和他拼命一番,怎麼也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可是真人在眼前後才發覺狠不起心來,就好像冥冥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前面的這麼人絕對不會傷害她一般,心中不知不覺安定了不少,話語雖然冷淡,也沒了那準備好的拼命的語氣。不過她這麼一説,沒想到前面的人反應這麼的大,好象在自己的名字裏面有什麼奧秘似的。

對於她姓玉君劍並不怎麼奇怪,可是她的名字卻令他心中一震,君念倒過來就是念君,就是傻子也知道玉芝把他們的女兒給起了這個名字到底意味着什麼,不由的揪心起來。

此刻看見她那戒備的表情,忙心神一整,暗道糊塗,現在還在這裏慨個什麼勁,那丫頭雙手環抱前,彷彿盯着狼樣的目光讓他十分的不自在。

君劍了口氣,笑道:“你是想問我為何要將你留在這裏麼?”玉君念冷哼一聲“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還有什麼話要和你説,看你長的還人模人樣,怎麼大白天的就搞起了強搶民女的勾當?”君劍被她的脾氣搞的一滯,看來玉芝也把她保護的太好了,一點的風雨都沒能經過,現在要不是落到自己的手裏面,而是其他的人手中的話,光是這個丫頭的脾氣就足已害死她。

他現在真的想大吼一句,丫頭,耍脾氣是要本錢的,自己沒本事維護自身安全就要老實一點。現在想起來倒是一頭的冷汗,玉芝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怎麼就放心讓這個黃丫頭獨自北上,記得剛見到她的樣子,確實是囂張的不得了,女扮男裝不説,一路上面還是惹是生非,據手下報上來的什麼消息説,這個丫頭還闖出了什麼什麼公子的名號,難道還閒行事不夠招搖。

再説了,難道連那個逃家的殿下都分不出來麼,光是攜帶公主逃跑這一條罪名,幾乎就夠株連九族了。

不要説九族,就是倆族,他忿忿不已,自己也得牽扯過去。

雖然很莽撞,但最後君劍嘴角不出一絲的微笑,這個丫頭,倒是很有當年老子闖江湖的豪氣的,即使工夫和運氣都稍微的差那麼一點點。

哈哈大笑起來,就算沒去教育,血統就是血統。

玉君念糊的看着他在那裏狂笑,不暗道這個傢伙不會是腦袋燒壞了吧,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發瘋,只是可惜了那副皮囊,怎麼攤上了那麼的腦瓜子。

君劍現在只覺得前面的那些鬱悶一掃而空,也許,多了這個女兒並不是什麼壞事。至於玉芝那邊,這麼些年也沒什麼消息,着實讓他有些失望,搞不清楚她現在是在動什麼念頭,武林盟的中樞指揮系統戒備森嚴,消息過濾的十分厲害,就算是手下那些在其他的地方所行暢通無阻,沒想到在他的面前碰了釘子,據聞前些年還沒這麼的嚴密,變化也不過是近幾年的事,突然多了不少的高手在這裏坐鎮,本無法接近。

可是從那些零碎傳出來的消息,君劍還是判斷他們的內部出了大問題,似乎權力的重心已經轉移,隱約是他們的大小姐現在位高權重。

這些也不過是他的直覺判斷,但是對這些年武林盟的擴張手段來看,狠辣凌厲,行事間決不拖泥帶水,和玉芝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一度曾讓君劍以為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

而對於這個寶貝女兒,雖然曾經命人仔細的查探,卻全無一點的消息,她的活動範圍總是在重重的保護之下。現在她突然出現的外界,不讓君劍懷疑,最近大小姐們是不是都在玩逃家的遊戲上癮了,不會這個丫頭也是逃出來的吧。

不過從那天的行程看來似乎是在北上,難道…

君劍收斂了笑聲,看見那丫頭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興許在疑惑為什麼這麼的高興吧,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道:“我怎麼能説是強搶民女,我帶回來的不過是個俊小夥,至於他回來後變成什麼樣子就和我無關了。”玉君念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聽他説的好象是那麼回事,可是事實上…又冷斥道:“那麼小五呢,她可是個姑娘吧,你們又把她給到哪裏去了。”君劍啼笑皆非,怎麼她還用這個來反駁自己,細心道:“你見了你所説的那個小五也有好幾天了吧,就沒能發覺有什麼奇怪的麼,還是你覺得她只是個平常的女子。”玉君念淡道:“她是什麼身份我不管,我只知道她在家裏面過的不開心,就算是金枝玉葉又怎麼樣?我既然碰到了就要管。”其實她並不是傻子,小五身上的衣料名貴,帶着價值連城的珠寶,雖然搶吃的時候瘋了一般不姑女兒形態,可是在平時的一舉一動無不透着良好的儀態,本不是小户人家所能培養出來的。

象小五這樣的女兒,她才見了幾天就忍不住的心疼,真的不知道她的家人是怎麼想的,非要她去做她不希望做的事情,更把她的終身幸福擅自決定,光憑這一點她就無法忍受,所以才和那幾個來接小五的家人起了衝突。

君劍不能置信,沒想到這個丫頭比他的老子還要有豪氣,金枝玉葉的事情都要管一管。在院子裏面比畫了一大圈,笑道:“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玉君念哼道:“還能怎麼樣,一個宅子而已,住人的地方唄,難不成還是你的狗窩?”君劍乾笑了下“這個地方要是狗窩的話,那麼全地面上就沒有個能住人的地方了,你可知道在我搬進來之前,這個府第叫什麼名字?”

“什麼?”君念被他大驚小怪的表情給挑起了胃口,奇問道。

“是親王府…”無視她震驚的表情,君劍續道:“你那天打倒的那幾個人還有個身份叫做大內侍衞,而你帶走的小五,她的名字就來源於她的排行,”看見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君劍微微一笑:“她還有個封號,叫做景陽,景——陽——公——主。”玉君念驚呆了,小五會是公主,而自己居然把大內侍衞都給打了,剛才説是金枝玉葉不成問題,可是事實還擺在面前,眼下是要不要再承擔個欽犯的罪名,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要逃跑,但是一看前面這個小子嘴角掛上了一絲的微笑,猛然醒悟,這個傢伙當時就在場,現在也住在王府裏面,看來地位不低,那麼也應該就算那些侍衞一夥的,既然能不聲不響的把自己帶到這裏來聊天,還毫無緊張之,剛才聽他的丫鬟還是説他送小五回家,説不定他才是那些侍衞的領頭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