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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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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皇宮,莊嚴大殿。

此刻竟然透出一股子難言的味道,早朝的時間已經過去,皇帝先前鐵青的臉還沒全部褪去,下面寥寥跪着的不過是他剛剛開口留下的幾個大臣,好象還沒從那種驚悸中返過神來,簌簌發抖着。

近來,也許是被那些頻出的暴亂所困擾,皇上的情緒已經越來越不好了,龍顏大怒幾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其他的大臣也不是怎麼的擔心,反正早朝就是那麼幾個時辰,只要不落到自己的頭上,唯唯諾諾熬過去就可以回去繼續當大老爺。

而身居高位的幾個卻不得不時時刻刻承受着皇帝情緒的突變,誰讓他們是一般王朝事務的參與決策者,要隨時給皇帝提處理意見。

而剛來的幾份急報,幾乎讓整個朝廷亂成了一團。

半晌,刑部尚書小心的抬頭看了下皇帝的臉,進言道:“稟皇上,據探報中所説,在中斷了聯繫僅僅半天后就發現了車隊的殘骸,不但是大批的糧食無蹤影,護送的軍隊也屍橫遍野,可臣以為此時運往西昌的糧車被劫恐怕不是亂民所為,護送的幾千軍士雖然説不上是什麼鋭之師,可是絕對不至於無聲無息就能被那些布衣百姓所淹沒…”旁邊的兵部尚書東方御也抬頭道:“臣也認為如此,雖然後來也有西昌暴亂四起的急報,可是若是想在短時間內吃掉臣所選的這支護糧軍隊,起碼要數萬規模才能有此可能,而當時那些亂民也不過幾百人上山扯大旗子。”看見皇帝的思緒被自己引了過來,捏了捏頜下的幾縷長鬚,續道:“這個糧車被劫可能才是暴亂的導火索——可是當初車隊的前行防守甚嚴,行程計劃也是十分的周密,如此説來,劫持糧車的人能在短時間內聚集這麼大的力量把整個車隊給了進去,用單純的求財已經不能解釋,恐怕…”忽然打了個寒戰,不敢在説下去。

皇帝的臉難看起來,其實為了穩定西昌的局勢,他不得不從其他還算富餘的地方調集糧食去賑災,可是現在不但全賠到了盜匪的肚子,連帶幾千軍隊一起殉葬。

可是更重要的事情還擺在眼前,若是這股勢力是別有用心的人所擁有,那麼他期望的絕對不會僅僅是這一點。

穩定下心緒,道:“現在西昌境內還有多少的駐軍?”東方御也覺事情嚴重,沉了下道:“回皇上,西昌並不在邊境線上,所以常備軍隊並不是很多,只能在各大城市勉強維持局面,可是若是想穩定鉅變的話還遠遠不夠,可是現在周邊的形勢也極為嚴峻,並不能出軍隊來支援…可能只有南線大營第八,第九軍團還算有餘力。”户部尚書忙道:“此事萬萬不可,江南向來是賦税重心,糧倉之地,何況近幾年那些江湖亡命並不安分,寇猖獗,是萬萬都不可有失的。”東方御道:“江南之重天下皆知,可是王朝本是一體,一方火起,必有蔓延之勢,到時候又怎能求得一隅安寧。”皇帝心情煩躁,從寶座上猛的站了起來,幾個大臣慌忙附身低頭“着令第九軍團開往西昌戒備,協助當地守軍剿滅亂民,而第八軍團原地駐防,提高警戒,另外在從江南一帶籌集糧草,急運西昌。”户部尚書驚訝:“不是前才籌集了一批?這麼下去恐怕百姓們…”可是看見其他的幾個大臣全部都默不作聲,頓時把剩下的話給嚥進了肚子裏面,皇帝的口氣幾乎已經下了定論,再反對也是無濟於事。

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侍衞的聲音“稟皇上,北疆急報。”幾個大臣面面相覷,皇帝也皺起了眉頭,北疆不是由南宮孤好好的鎮守麼,怎麼這個關頭還來湊熱鬧。

接過了侍衞手中那份急報,東方御就遞上去,可皇帝卻擺了下手“罷了,你念吧,朕倒要看看,到底還能有什麼緊急軍情一起湧過來。”東方御翻開後手猛的一抖,顫聲道:“後金和蒙元聯軍捲土從來,山海關外戰慘烈,西北長城被突破,察哈和名石府都有不同程度的蒙元鐵騎侵入…”皇帝大驚道:“山海關不是由南宮孤防守的麼,他的大炮都那裏去了,再説西北長城向來堅固,怎麼可能被輕易突破?”東方御翻找了下“這是遼西的軍報,後金大軍似也吃了火炮之苦直接偷襲了城防火藥庫,一灘子大炮頓時都成了擺設,只能動用步兵應敵,以血之軀擊退鐵騎,可損失極為慘重。”皇帝臉陰晴不定,遼西現在被南宮經營的猶如鐵筒一般,何況又在北疆朝廷信息觸摸不到的地方,這份情報説的嚴重,可是真偽尚未有定論,可是察哈和名石兩府確實是朝廷的人,戰報應該不假。

東方御輕道:“察哈和名石府多年未經戰事,恐怕不是遊牧鐵騎的對手,在大軍壓境的局面下曾經向遼西求援,可是南宮孤回信説自顧不暇,而且不能擅自越境而拒絕了,這份軍報是好幾天前,估計現在恐怕已經被全然圍困,皇上應該早下決斷才是。”皇帝冷冷的看着他“現在兵部是在你手,難道還拿不出個什麼方案麼,決斷,朕能下什麼決斷?”東方御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事實上他的手中已經沒有的機動軍隊,剛才皇帝從江南去的那軍團已經是能容忍的極限,艱難道:“遼西經這些年南宮孤的苦心經營,實力絕對不是一戰能損耗的了的,臣以為若要解兩府之危,非他不可,現在他恐怕也只是在等一個名義而已。”不但皇帝臉大變,旁邊的幾個大臣慌忙驚道:“此事萬萬不可,十幾年前那次破例將遼西送入他手,雖然解了外敵入侵之危,可是遼西現在朝廷本就不上手去,豈能再犯?”東方御忽道:“臣聽説南宮孤的獨子進京了…”説完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默然低下了頭去。…高高的梯道上下來了幾個搖晃的人影,華麗的官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剛乾似的。

平滑的漢白玉再也不能給他們一種彷彿雲端漫步的覺,有點兒站位不定。

君劍立在道旁,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他們,這就是皇帝倚重的那幾個大臣,怎麼能這樣的沒威儀,好象久經摧殘。難道自己給青玉留下的最後一個強令已經開始出現效果了?

孫公公沒他那份的閒心,他雖然是宮中紅人,可是與這幾個大臣相比自是遠遠不如,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就小跑上前行禮。

君劍整整衣服,上前唱了個大喏,躬身道:“參見幾位大人。”雖然那多嘴太監把各個人都代清楚,可是他並不耐煩行幾次禮,一次包圓算了。

東方御了上來,花白的鬍子不住的抖動,眼睛竟然微有濕潤“真的是故人之子啊,果然有幾分當年南宮的風采。”其他的幾個大臣也隨聲附和。

故人啊,將南宮孤給走北疆的故人,君劍心中微微冷笑,但面上絲毫不,反正南宮孤已經封侯,地位上並不比眼前的幾位低。

“家父雖然身在北疆,時刻忙於政務無暇,可是也經常提起各位大人,説當年的諄諄教導還回響在耳邊,栽培之恩不敢忘。”君劍淡淡道,可言語中的諷刺之意誰都聽的出來。

“不敢,不敢,南宮大人當年才冠京城,我等都是相當欽佩的,何況他能在國難當頭的時刻一肩挑梁,成為抵抗後金的中砥柱,實乃國之干城。”東方御淡道,話鋒一轉,關心道:“你不是和你父親一起在遼西麼,怎麼到了這裏?”雖然話題被轉開,可旁邊的那幾個大臣卻還尷尬的笑着,沒想到他這麼的不給他們留情面,畢竟當年打壓南宮孤的他們幾乎也都有份。

南宮君劍笑道:“皇上召見,哪裏有拖延的道理,”抬頭看了下天,驚道:“時候不早了,小生先行告退。”説着就對着旁邊呆立的孫公公招了下手,就要趕路。

東方御卻忙道:“稍等,”説着來到了君劍的面前,緊緊的盯住了他的眼神,道:“你可知道我們剛才朝議的是什麼?”君劍茫然“我沒官職在身,知道這些幹什麼?”

“後金大軍突進,山海關血戰。”

“啊,”君劍一聽大驚失,轉身就朝問外跑去。

東方御一把拉住他“你父業已擊敗敵人,安然無恙。”眼睛毫不鬆動,沒有漏過他一丁點的表情,良久才道“皇帝陛下的召見不可拖延,你就快去吧,要不然就可是不敬之罪。”君劍緊張的面容鬆弛下來,但又面忿忿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