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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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慢慢散去,太陽逐漸的出了半個笑臉,瞧着世間的芸芸眾生。
朝西去的官道上面,一輛車棚封閉的馬車踢踢塌塌的行來,車伕恐怕是太過早起了,神不振,在坐位上微微打着盹。車伕很是奇怪,怎麼這幾個人要求這麼早,還奇奇怪怪的,兩個人點的人包的嚴嚴實實看不清面目,那個小的吧也特別異,好象做主的就是他,天黑糊糊的就把他從車行家裏面給揪了出來然後就把幾個元寶砸在他頭上,害的他都沒有睡好,不過看在他遞給的大錠銀子份上,只好委委屈屈的出門套上了馬車。
君劍實在是拿着倩兒沒輒,本來想是輕裝檢從,少帶行李,可是倩兒對她那奇怪的枕頭倒是讓步了,不過卻強烈的要求多拿幾個被褥,且不管君劍好説歹説就是不鬆口,君劍沒奈何,只好由着她和青玉一人拿個大包袱。
不過現在,君劍在車廂裏面倚着那幾包被褥,受着在那種路上顛簸時候躺在軟榻上的愜意,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倩兒的遠見,他以前自己趕路的時候向來都是輕功趕路,最多也就是騎匹駿馬,對着個乘坐遠途馬車要注意的事項知道的並不多,現在看來,女人有時候的麻煩也是很有用的。
正因為如此,這個遠路的行程變成的觀光之旅,在車裏面斜靠着,安逸的吃點零食,喝上幾口清茶,在順便細看對面的二女幾眼,花芙蓉面,閉月羞花,再搭配着車窗外面壯麗的景,時不時和倩兒打打鬧鬧,情調嬉戲,有空的時候再嚇一嚇那個青玉丫頭,人間至樂也不過如此。…一路行樂,遙遙的崑崙也不是那麼的遠,逍遙自在的朝那裏趕,本來君劍也是很想在最短的時間趕到,可是顧及二女,再加上他這些年來也養尊處優,本身也是不是太喜歡旅途勞累,才下定決心採取這種趕路的方式。
霜輕集,一個西部的小鎮。
祖祖輩輩在這裏面朝黃土背朝天耕作的居民們發現他們的平靜生活被打破了,鎮上面的唯一的客棧被形形的人等擠了個水不通,這還不算完,那些看起來威神惡剎般的人物在找不到地方住以後,直接跑到了他們的家裏面,客氣點的扔下幾塊碎銀子把他們連拽帶哄的了出去,美名其悦租房子住,但更多的是直接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面強他們滾出去,或者面帶笑容的在他們的身上一些部位戳那麼幾下,然後就打包拎到外面,大模大樣的做起客人來了。
身在偏僻的地方,鎮民們並沒見過多大的世面,而且民風古樸,家家户户也學了幾手莊稼把勢,人一旦會點功夫的話,膽氣也就壯那麼一點,現在他們的子被那麼些來歷不明的人物把生活全部給搞亂了,自然不忿,那些被扔出家門的更是號哭不已。
男人們集合了起來,手持鐵鍁鋤頭玉米子在鎮外宣誓,賊寇不除毋寧死,必將強佔家園的盜賊們趕出家門,並且派代表去找那肥頭大耳的鎮長主持公道,他的手下有幾個被鎮民們視若天人的保鏢。
普通的鎮民們受不了,那作為在鎮子上面最大的房子的主人,鎮長先生更加無法忍受,他的房子早就被幾個為眾多手下簇擁下的頭面人物霸佔,早早的就把師爺和那幾個所謂的保鏢派了過去和他們協商,鎮民們的代表來的時候,也恰恰是消息傳回來的當兒。
應該説不止消息傳了回來,那些派去的人也回來了小半…
這一半還是非常的小,小的幾乎令鎮民和他們的胖子鎮長無法忍受,他們甚至都無法自己的描述談判的過程——難道你見過幾只耳朵能自己説話的麼,眾人都臉發白的看着那一堆小半發呆,幾個小塊的耳朵仍然血淋淋的躺在那裏,彷彿還在那裏訴説着是如何和大半們分離的。
代表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皮俱是慘白一片,鎮長更是直接,馬上就灘到了地上,幸虧身上的皮比較厚,緩衝作用起的非常到位,一點兒的傷都沒。
羣情憤的鎮民們在代表回來之後,經過非常短的時間悄無聲息散去,從此方圓十里之內再也見不到蹤影。
霜輕集,幾天之內就完完全全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物給佔據了,而且人數越聚越多,原先那些居民的房子已經不夠用,在旁邊的樹林裏面也是一堆堆的人影圍繞篝火而坐,更有甚者連於小鎮的街道,疲勞至極的時候就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而且各人等都在其中能找到蹤影,光頭的,梳道髻的,身着筆勁裝的,還有一大部分是臉上面帶着刺青的,雖身份各異神態不同,但無一例外的手持兵器,兇光四。
人的行為一古怪,自然也就避免不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何況這些人平常都以為自己是天老爺第二,對其他的人也本就不買帳。如今都擠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你碰着我了,我踩到你了的情況時有發生,大家脾氣一衝,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好不如鬥上幾場來解解悶,於是小鎮上面多了幾場表演,幾大羣的人圍在那裏興致的觀看,還不時的大呼小叫着,為這個打打氣,那個也撥撥。
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小鎮更加讓人無法忍受,更別説這麼大的人羣全聚在這裏面,吃喝拉撒都成問題,結果可想而知。
當然,凡事都會有個比較,就算是在個雞羣中也會有幾隻比較高的,當然再混亂的地方也會有那麼所謂的一方淨土。
客棧,鎮上面唯一的客棧,周圍幾十米內沒有什麼雜亂的人等在這裏走動,那些江湖豪客們雖然桀驁不遜,可是必竟是在刀口上面血過子,對識時務這一點都會無師自通,有些勢力,有些人物是他們所不能惹的起的。
客棧裏面的人也是十分的自傲,沒有派什麼人到外面來驅散那些人,以為他們的名頭就幾乎可以嚇的外面人退避三舍了,照現在的情形看來,果然如此。
如果現在有人貿然到這個簡陋的客棧裏面,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在這個邊陲小鎮,幾乎所有的江湖上面有頭有臉的大豪們全部到齊了,真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的魔力這麼的大,居然能把他們湊在一起。
與外面那寫吵烘烘的情景相比,客棧中的氣氛截然不同,破舊的大堂上,僅有的幾張桌子分成好幾撥,涇渭分明。雖然大家都神情肅然,努力的維持着上位者的身份,但是他們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中間桌子旁邊站立着的一個瘦弱書生。
那種目光十分的奇怪,好象在審視着一件無以倫比的珍寶般,讓那個落魄的書生渾身發麻。
那些盯着書生的人全然不會去理會他的受,他們只是知道,最近的武林已經瘋了,還是為了這個人而瘋了,當然不能以紅顏禍水來解釋這件事,看他落魄的樣子本和紅顏搭不上邊。
再説江湖中的人對於美也不是那麼的很看重,也並沒有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可以拋棄一切的豪氣,身在江湖中行道江湖事,追求也自然和其他的人不同。
而這個書生,身上偏偏就有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又怎麼能不讓他們瘋狂。…田行之在大堂中間,看着那些所謂的響噹噹的人物全用那種貪婪的目光瞧着,心裏面是説不出來的滋味,自己本來天天在家裏面研讀書籍,準備來年的大考。可是自從他從一個盜墓賊手中買過了一個善本回來,仔細的研讀之後,什麼事情就都變了。
一切都是那本看起來很平常的書,自己晚上一不小心把蠟燭油傾了上去,本來以為擔心可能會對書籍造成什麼損毀,連忙拿回來翻看,可是一張從未顯現的地圖浮在紙頁上面。
那分明是一幅氣勢磅礴的山水畫,山清水秀,一道瀑布玉帶般垂下湖中,飛濺的花也隱約可見,實在是畫不不可多得的珍品,上面還寫着一句莫名的句子“山中山,水中”下面的署名是獨孤冥語,字體龍飛鳳舞,力透紙背。
田行之只不過是一普通的讀書人,也沒有什麼尋幽探秘的興致,對與獨孤冥語到底是什麼人一點也不知道,但是卻十分的喜歡那幅字,還把它們給臨摹了下來,高懸於屋內,然後就把那個原本給收藏在箱子裏面。
但是不久,田行之心血來朝重新打開一看,惋惜不已,大概是滴在上面蠟燭油的原因吧,居然招來幾個老鼠把書給咬了個稀巴爛,一陣唏噓,這樣的珍品就這麼的毀了。
幸虧田行之的記還不錯,對那山水畫也記憶深刻,尋思着有一能夠畫藝進,得以將此畫從見天。
決心下定,自那起苦練書畫,一千里。
本來這樣子也就可以平靜下去,可是一,有個田行之比較談的來的朋友前來拜訪,這個朋友以前是和田行之在同一個私塾裏面習的文,可後來覺得沒什麼前途,就棄文從武,踏進了江湖,也博了個不小的名號。
於是,一切都這麼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