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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埋藏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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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咋辦?快跑吧!”楊業哆嗦着拉了一把郭無為的衣袖。

郭無為清楚,這樣鬧下去,不但不來好處,還會搭上自己跟楊業的兩條命,畢竟兩人跟十幾人打鬥,還是有優勢的,可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要是搞不好中途惹出什麼紕漏,那就是過街老鼠,走投無路了。

“還能咋辦,快跑!”郭子嘴上還沒完話氣,便一把拉過擋在門前的人,一個過肩摔將其扔到了身後。

“兄弟,快走。”兩人發起猛來,門前的三個人無從抵抗,簡單兩三招就被撞開了大門,眼睜睜的趴在地上看着兩個往外跑。

“快,給爺宰了那兩兔崽子。”二彪大聲吆喝,麻利的穿起衣裳向樓下走來。

大門敞開,郭無為已經躍到街面,回頭看楊業正從門框上躍出,而樓上跳下一個守衞,手中的鋼刀閃着瑟瑟寒芒。

“五弟小心!”郭無為大喊一聲,折返了回去,楊業應聲抬頭,腦袋堪堪躲過了上方的鋼刀,牙關一緊,肩膀上已經開了一條深及骨頭的傷痕。

楊業忍着疼痛,沒有吱聲,慶幸沒有砍到自己的頭骨,否則真是一點好處沒得到,還要搭上命。

“我沒事!快走!”楊業,咬牙説着,回身一腳踹向了手持鋼刀那個侍衞的心窩;郭無為伸手一把拉過楊業,兩人出擁擠的圍觀人羣衝擠了出去;聽着後方得意的叫囂,逐漸消失在熱鬧的街頭…

卻説此時遠在東鄉的衙門府內!氣氛壓抑,正堂之上的張德虎一言不發,只是尷尬的陪着臉笑,面容上虛假的皺紋絲毫得不到王福喜的一點好;左邊的椅子上坐的是劉全,此刻則用挑釁的眼神打量着正對而坐的王福喜。

“兩位老爺,請回吧!事情的經過本官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本官定會給兩位老爺一個代的。”張德虎諂笑着,坐在上方很不自在。

王福喜跟劉全都不是吃素的,兩人異口同聲説道:“還請經略相公給小民一個代。”府中氣氛壓抑,張德龍雙手在桌下互相掐着,對於王福喜這樣的人,他沒辦法,可是你劉全,這不是明擺着找事麼?你的錢我已經收了,你這樣跟王老爺順着唱,豈不是不給自己退縮的餘地?

“這,劉老爺啊!依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縣官大人在上,小人不敢輕易揣測,人命關天,萬一惹出了不必要的恐慌,可是得不償失的。”劉全一本正經,説話間有意無意撇着對面的王福喜。

後者然大怒,拍案而起,瞪眼怒罵道:“劉全,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歹人,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敢狡辯?你且説來聽聽,你們家的商船上為何不見自家人?”公堂上,王老爺忍不住氣大聲怒罵,張德虎皺了皺眉頭,拍案驚聲,下方又變得安靜了不少。

“王老爺,稍安勿躁!這麼大的事情,本來就該坐下來慢慢的商量;劉老爺説的好,人命關天,怎麼能如此草率呢?而且老是懷疑別人,這動機是非常不純正的。”張德虎的一席話頓時讓王福喜忍無可忍,心想這個狗官定然是得到了便宜,放在以前哪裏敢這麼公然評判。

“王老爺勿要動怒嘛,本官作為本案的掌舵者,當然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本官方才所説也只是出於公平公正;事情的真相未查明之前,還望兩位老爺都互相配合。”

“狗官!老夫早就看出來了,你跟這鱗州的劉全賊子是一丘之貉;你肯定吃了那廝不少的銀兩對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者;堂堂晚唐人,錚錚三晉漢子,我王某人不是那種卑躬屈膝之輩;事情的起因經過,老夫已經派人查明,正是那劉府的二彪買兇為禍,眼下物證在我王府,只需人證,今老夫在此立下誓言,不將賊人繩之以法,誓不還家。”

“大膽!好你個東鄉王痞子,你可知這是何地?”張德虎暴起大怒,衝着王福喜怒氣叫囂。

“這是縣衙!這是漕運府衙門,本官是清河的青天大老爺!”繼而猛力拍案,並喝道:“來人,給我將這王痞子押下去。”張德虎一聲斷喝,立刻從外面走來兩位手下,枷鎖一套便將王福喜拉出門外。

王福喜邊走邊喊道:“大膽張德虎,你休讓太保知道了此事,我王某來時,早已將消息告知府中説有人,倘若老夫晚回去一個時辰,東鄉必有人將實情告知太保,到時候,你的烏紗帽不保了。”啪…

張德虎被氣得不輕,這才想起了王老爺還有那麼一處靠山,雖然大將軍存孝早就不在,可那太保中盡是對其忠心耿耿的勇士虎將,這要真穿了出去,別説自己一頂小小的縣官烏紗帽,人頭即將不保啊!

“慢,給我將那老匹夫轟出府門。”張德虎瞬間改變主意,命令衙役將王福喜押出府門。

王福喜罵罵咧咧的離去,張德虎像是送走了一尊瘟神,整個人放鬆了許多,身子一靠,躺在了官椅間,雙目微微着,輕聲的呼,調節着自己的情緒。

半晌後,張德虎虛弱的揮了揮手,下方的衙役跟官差都識趣的退去,只留下劉全跟長子劉大彪;看着張德虎的眼神,劉全也明白了點什麼,跟大彪低聲説道:“大彪,你也出去吧,我跟大人要事情要談。”這種陣上,大彪比二彪識時務,對着張德虎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後,跨步離去。

偌大的堂中只剩下張德虎跟劉全兩人。

“哎,劉老爺!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官不幫你啊!實在是那王家基不淺,要是得罪了太保,恐怕本官的烏紗帽將要不保,試問,本官被絆倒,你劉老爺在清河還有立足之地?”賊官!收了銀兩打算白?現在遇到困難反倒學會退縮了?劉全心中暗罵了幾句,臉未變,顯得倒也自在。

“張大人所慮,小民怎能不理解!不過就算事情不半,那王福喜已然認定是我劉某所為,你張大人怎麼能清干係?”張德虎所有所思,猛然醒悟!沒錯,如今小晉王當家,太保們的實力雖然不比從前,但也可先斬後奏,到時候那李存信兄弟們來了,自己豈有活路?

“劉老爺所言甚是,眼下可如何是好呀?”劉全看出了張德虎的憂慮,轉而一臉平靜的微笑,後者驚怒下忙問為何。

劉全繃着臉,神秘的説道:“大人無憂!你不要忘了老夫的身份;目前有兩條路可以供你選擇;第一:此事就拖着,等那太保到來,老夫命大,尚且還算半個皇親國戚,諒他也不敢輕易造次,不過大人你可就難説了。”

“那第二呢?”張德虎忙問。

“至於這第二條路嘛,不僅是條生路,而且是一條你心滿意足的路。”劉全故作深沉,不做正面解釋,進行着旁敲側擊。

“劉老爺!你快説,是啥生路?”張德虎已經動心,看來對那太保的恐懼還真不是胡吹亂侃的,不過越是急,越不能答應的痛快了。

“張大人在清河為官多年,難道就想一輩子龜縮此地?大人英明神武,得不到的李氏重用實為可惜;老夫倒是覺得,如今天下,梁王獨佔六七,麾下正直用人之際,不妨大人去梁庭謀個差事?”劉全一字一句,誘敵深入,這樣一來深得張德虎的歡心。

要是尋常人在張德虎面前談及此事,他定會然大怒,然後令人抓捕帶到晉王請賞,可這話出自劉全之口,就不能同而語了。

以劉全的身份,再加上其女兒皇妃的位置,此事定成!比起在太保手中苟延殘,張德虎當然傾心於前者。

劉全之所以給指點,而不説明關鍵,主要是看張德虎能為此付出多少。

都是老練人,話不用説的太透,張德虎左右權衡,謀定後發。遂而追問道:“事成之後,可能令本官連夜前往鱗州否?”

“哈哈,大人多慮了,只要大人將此事辦成,把兇手嫁禍給王家,想那王福喜也便有苦説不出了。”劉全平和的臉上,擠出深深的笑意,無論怎麼看,都顯得特別的陰險、歹毒。

張德虎一念之間,便也成了跟劉全同合污的歹人,看到劉全的詐笑意,反而豎起了拇指,大加稱讚了一番。

“那本官今夜子時便派人前去王府抓人。”

“那王福喜不會趁着白天去報信吧?”劉全聽後略有些擔憂。

“不會!就算報信,那太保前來也需三五,到那時…”張德虎看着劉全,兩人相識一笑。

堂中傳出哈哈大笑之聲。

“不過,依那王老爺的個,定然會派人去捉拿貴家公子的。”笑聲中,張德虎宛然想起,急忙跟劉全發出了警示。

不説不要緊,一説,劉全登時心慌意亂,本來還不敢相信,轉念一想,那王福喜喪子之痛,定然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不好,張大人好言提醒,這才讓老夫如夢初醒,看來老夫得提前趕回西鄉,做一些部署才是。”

“甚好,本官這就派人隨老爺一同前往,要是真要王府眾人,定當格殺勿論。”張德虎諂媚着,奉獻着能力,這些對他來説都是舉手之勞。

劉全一時不查,忙忙叫好,張德虎給其點撥了二十多人朝西鄉開拔而去。

“嘿嘿,劉老爺!為了本官的安,本官也得將你家公子控制一段時間了。”看着劉全帶入遠去的背影,堂中的張德虎兀自沉笑。

這正是:官門內爭執不下,相約反西鄉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