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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忠良叛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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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信心中,趙爍可是一直想要拉攏的人物,原因無他,一者趙爍手下有戰力相當的兄弟幾人,二來在這亂世,能像趙爍這種淡泊名利之人甚是少見;至於第三嘛,那便是當初飛虎將李存孝在兩軍陣前跟趙爍手之後回到營中所説的一番話。

存信是勇南公最得力的助手這是毋庸置疑的,如今存孝雖亡,但是存信卻深深記住了勇南公之言。

趙爍在李存孝手中討了三招半式,切面無懼意,雖然當時的趙爍體內有霸王氣作祟,自己尚且不知,但是縱觀李存孝的天神體質,還是覺出了趙爍的不凡;自古道:王不過霸,將不過李!可見霸王跟存孝雖不屬於一個時代,但兩者命運似乎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準確的説是高處不勝寒的一種心靈默契。

“趙氏不亡,彼人後必成大器,功高定然在本公之上;臨危不懼、死得其所,堪當大義之士!”正是存孝的這一番話,使得存信對趙爍其人有了初步的瞭解;再到存孝命喪漢陽渡,晉王兵敗晉陽宮,如此殘唐軍事、政治遭受着梁庭前所未有的打擊,正式內憂外患之際,也是用人之時;像趙爍那樣的大才,要是能拉到自己的戰車之下,其戰力便會得到突飛猛進的提升。

李存信深知兵法之道,俗話説:水無常勢、兵無常形,用兵之道、全憑心生!

面對趙爍這樣的大才,有時候李存信也有着多多少少的無奈,與其説是無奈不如説是失落跟無望!

老晉王病故、飛虎將葬身、兵敗洛陽、聯軍大潰…

直到幼主李存勖繼位,自命晉王!李存勖雖然聰明過人,善使權術,總歸來説還是太年輕,人一年輕就會收到世俗的誘惑,一旦收到誘惑就會玩物喪志。

兵家勝敗乃是常事,至此三晉軍民退縮山川大地,據險而守,全借了晉陽宮的城高池深,上層領導人也過得相安無事、豐潤和諧!

新任晉王生平愛好琴棋書畫,因年前結實了一位名叫劉佳玉的女子,兩人眉目傳情到最後私定終身,關係確立的也夠迅速,不過李存勖畢竟是李克用親子,常言道虎父無犬子説的也毫不為過。

劉佳玉祖籍鱗州,其父劉全便是策劃攻打二龍山的主謀,佳玉年幼屬於家中最小的女兒,深的劉全的寵幸,而其姐姐劉佳緣則反其道而行之,不甘落後的誘惑了朱温,地位逐步攀升取代了後宮溺寵嬪妃的位置;相對而言,鱗州的劉全便成了兩個互不往來的朝廷的國丈爺,於是乎似笑非啼的一幕出現了!

卻説李存信在猴兒嶺駐兵,為了建立北防契丹的軍事防線,連夜趕來清河押韻糧草、軍鹽;誰曾想,晉陽宮八百里加急傳到三晉各個地方,各地主將手中便多出了一張通緝的畫像,李存信一看便覺得畫中男子分外眼,當即斷定那人便是自己苦苦拉攏追尋的趙爍,只是奇怪為何不見其他五人,反而趙爍身邊多了一位女子。

想來定然是鱗州劉府給劉佳玉千里傳書,進而後者在晉王面前一番吹肆才惹出了這般禍亂,這烽火戲諸侯還有什麼兩樣?慶幸的是,鱗州小縣並無畫匠大才,隱隱約約將兩人描刻了三分相識,這才引起前來茶肆軍爺的一番端詳,不過也只是懷疑而已,直到目前還沒有下了定論。

對於太過較真的軍士來説,當看到小旋風李存信跟眼前的二人談笑甚歡時,或許已經放下了些許戒備,不過懸着的心始終未曾安定。

因為在三晉,一切權利都集中在王權的決策之下,除了晉王的命令,別人的可以全部忽略,除非是存孝復生抑或是百官甘願冒上欺君罔上之罪名。

李存信跟趙爍攀談數久後打量起南宮夢,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快的逃過了眾人的眼睛,轉而哈哈笑道:“趙兄,你看你帶着嫂子一路走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趙爍也懂得見風使舵,明顯的這是李存信給自己台階下,自己可得站穩了;一臉怯意的説道:“我這不是在茶肆休息片刻正要去找賢弟麼,誰料想…”後面便打住了話題,只是微微側身看了看地上匍匐不敢直視的軍士。

李存信略顯尷尬,笑了笑後轉過身去,一臉嗔怒的喝道:“大膽的偏將,你竟然擅自集結軍隊刁難百姓,你可知眼前這二位是何人麼?難道本太保的令牌都沒有作用了麼?”存信不愧為十三太保,軍中威望自是不用説,經此一言眾軍皆膽顫心驚,軍士更是氣鬥牛的寒噓道:“屬下不…不敢…只是王命加身,看出二人跟通緝犯有些相似,故而…故而引發了不必要的誤會,還請上將軍休要怪罪。”李存信駐足環顧四周,街道兩邊的民居住房上佈滿弓箭手,道路兩邊則一千多名鋭將整條街圍了個水不通,好在自己來的及時,否則三晉之地又將損失一員良將,大唐又將失去一名國柱。

軍士也是王命加身,李存信身為太保也不能怪罪於他,可也不能任其發展,到了最後沒法收場的地步,總歸來説趙爍其人也沒有拋頭面,唐軍陣中也很少有人認識,再者那畫像中人也只是有三分相識,沒有人會因為一點懷疑就跟自己作對,當然將晉王李存勖排除在外,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穩定這些軍士的軍心。

“大膽,王上的通緝令本將豈能不知?你可仔細瞧好了,這二人是通緝名單上面的人麼?”李存信故作大怒,嚇得軍士將頭深埋低下。

這樣的解決方法並不是存信的本意,看着軍士似有所懼,李存信漫步走到前面,輕聲説道:“小將你且起來,本將這就帶你一起辨認,倘若我這兄嫂二人當真是王上的通緝要犯,不用你等下屬們分説,本將這便親自將其綁了去面見大王。”存信話語中肯,軍士也不好説啥,只是唯唯諾諾道:“上將軍多慮了,屬下並無此意。”

“哎,我等皆為大王效力,理應格盡職守,來你隨本將來。”李存信容不得軍士畫便將後者拉到了趙爍面前。

軍士愈發到不安,渾身顫抖低頭不語。

存信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趙爍後,拍了拍軍士的肩膀,指着趙爍言道:“這是我兄長趙爍,正是被本將派遣到鱗州刺探軍情的,至於這位嘛,便是本將的嫂夫人。”

“趙爍?”軍士默唸着這個名字,敢怒卻不敢言。

趙爍本人則一臉的鬱悶,還以為李存信會給自己起個綽號,沒想到一語便出了這麼大的破綻,人家既然有通緝令,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當聽到李存信説出自己的名字時,趙爍便鬱悶難當。

“恩,我兄長便是趙爍無疑!鱗州作亂是奉了本將之命,近年來鱗州劉氏私開鹽、屯糧草於之中,我兄趙爍便是前去為陛下打探消息的;這事情你無需多管,本將自會向大王稟明實情的。”看着李存信侃侃而談,這麼一個自圓其説的謊言竟然聽起來毫無破綻,趙爍不側身豎起了大拇指,暗道:厲害!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更是不知道劉全那廝還有一個嫁給李存勖的女兒!不過既然李存信這般敷衍,肯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軍士半信半疑的吱吱嗚嗚,一臉不幹的凝視了一眼趙爍。

“怎麼?本將的軍令竟敢不從了?”李存信一看這般情景頓時惱怒。

“末將不敢,只是不知該如何向大王代。”

代、代,代個啊!沒聽到本將説自會跟大王稟明實情麼?本將再告訴你一句,眼下我三晉兵微將寡,這人乃是飛虎將欽點的勇士,後必定堪當重任,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恐危及到我晚唐江山。”李存信使勁的在軍士的頭盔上拍了一掌,近乎咆哮的發着心中的怒火。

“上將軍請息怒,小的知錯了。”軍士一臉悔意,連聲求饒,趙爍看出了李存信的動,親自上前攔住,這才免得軍士繼續遭受責罵。

當然,軍士也心存的看了一眼趙爍,灰頭土臉的吆喝着埋伏在四周的士兵逐漸退去。

“想我大唐江山如今落得風雨飄搖,追憶勇南公昔單騎闖營,如今卻如滾滾江水,洗淨了盛唐的國恥、勇士的熱血。”看着趨於平靜的街道,李存信雙目無神,兀自嘆息,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了許多。

“存信兄弟相救,我趙爍無以為報。”存信聞言觀望着趙爍,兩人目光相,皆真摯

像李存信這樣的人在亂世是不多見的,當然在新世紀更是稀少的物種!從他那神情可以看出是有意幫助自己,這麼一個經歷下來,趙爍也想到了幾分,可是眼前的李存信能冒着違抗王命的風險為自己開,趙爍頓時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又覺得有時候太不近人情了。

“存信兄,我趙某一人做事一人當,但是要説我親梁…”

“趙兄不必多言,我相信你。”李存信伸手製止了趙爍,同時打斷了趙爍的話。

趙爍目光堅定的看着李存信,再看看身邊的南宮夢,頃刻間覺得世上有兄弟如此,有女如此,夫復何求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再多言了;我趙爍除梁之心此生不息此生不滅。”

“好,有兄一言,勝得十萬雄兵,不妨下榻我的軍營,我們兄弟開懷暢飲一番如何?”李存信大笑着,趙爍伸手。

兩人握手齊肩,並行策馬,一路欣喜歸去。

這正是:身陷重圍馬失蹄,貴人相助歸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