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水淹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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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爍軍營;負責先鋒軍情的楊業前來報道,將朱孝天大軍駐所講述的詳詳細細;看着帥帳牆壁上的攻防地圖,趙爍眉頭緊皺陷入苦思。
看來自己真的太小看朱温了,這巨賊能稱雄戰場數十載能運籌帷幄到現在,其眼光異常的毒辣,本來對趙爍來説看似微笑卻致命的弱點,被對方盡收眼底;趙爍風頭正勁率軍南下漢陽,朱温則反其道而行之,派遣主力大將不守反攻,戰術上趙爍陷入被動。
楊業為人機,看出了主將的煩惱,在一旁中肯的説道:“將軍,要不我們先退軍,引誘朱孝天到漢口再做打算?”趙爍看着年少的楊業,微微點點頭,仍舊懷疑着,那朱孝天會上當嗎?
據前幾次的戰鬥,趙爍也對朱孝天之人瞭解了不少,這些子的觀察,看得出朱孝天是一員虎將,不過也是有勇無謀,永遠無法成為鎮守一方的統帥,楊業的這個想法不妨一試。
趙爍答應了楊業的提議,這讓年輕的將士找到了自信看到了出頭的希望。
上午時分,趙爍三萬大軍側退的毫無蹤跡;光天化這下這等側退速度實在出乎意料,朱孝天得知情況頓時大喜,在營中張狂的大笑道:“無膽鼠輩,區區三萬烏合之眾竟敢來圍攻漢陽,想那趙爍小兒見我二十萬大軍鋪天蓋地,嚇得滾側回漢口了吧。”唐軍側退,朱孝天本部士氣大振,麾下將領紛紛請命趁機奪回漢口;這裏所有人都知道漢口對於河南屬地的重要,朱孝天也不例外,轉念一想自己前翻吃了兩個敗戰都是輕敵所致,還是不追為妙。
高統低着身子湊上前來在朱孝天耳邊細語,後者聽後立刻神大震連連讚歎道:“先生此言,本將如夢初醒啊。”原來高統屢次遭受趙爍的圍追堵截,上次太師壽宴上幸運逃,昨兵敗漢口詐計回城,他清楚的知道趙爍不死自己永無寧,因而一心想除掉趙爍這個心頭大患,軍權不再他手中,只有挑唆朱孝天來個借刀殺人。
“傳令下去,營中留下一萬兵駐守,其餘將士隨我一同追擊叛賊。”朱孝天下令,高統的目的達到了。
“將軍不可!”朱温長子朱友裕適時走上營樓出言制止,朱孝天見之面帶惶恐之。
這次朱温為了大計,不惜讓自己的兒子隨大軍出征,目的明瞭就是在關鍵容易犯錯誤的時候給朱孝天潑壺冷水讓其清醒。
“公子在上,末將有失遠,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行君臣之禮。”朱孝天彎參拜了下,如今勝券在握的他怕是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告。
“將軍免禮,依我看那賊軍突然側退,其中必定有詐。”朱孝天聽後言語空白,只好給獻計的高統使了個眼。
高統很反朱孝天這樣的做法,每次有難堪時都讓自己開言,為此也惹下不少官員,更是在朱温父子面前討不到任何好處;怎奈誅殺趙爍的計劃確實是自己提出來的,於是俯身跪拜誓言道:“長公子修要恐慌,那趙爍三萬餘眾之所以能打敗我軍,實則是將軍輕敵之錯,今將軍小心應戰,我軍二十萬、叛軍三萬不足,就算是圍而不殺也會將叛軍活活累死,再者二十萬對三萬,勝算巨大沒有懸念,依下官推遲,那叛軍也是不知深淺,探清了我軍戰力這才落荒而逃;如若我軍趁勝追擊,不出兩便可將叛軍全數殲滅,收復河口指可待。”
“將軍可有把握?”朱友裕挑了挑眉,認真的問道。大功一件唾手可得,作為朱温長子,如今父親年邁,後世基業還有三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兄弟明爭暗鬥,至於五弟、六弟年僅四歲對自己無法構成威脅,朱友裕作為長子理應順承綱常,要是戰場有功的話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朱孝天平裏知道朱氏兄弟之間的密事,忙着誠懇説道:“長公子無憂,末將已立下軍令狀,這次出征不為功勞但求公子後回城跟丞相多多美言幾句。”聽到這,朱友裕立即明白,秀手高舉鎮聲下令全軍出城追擊叛軍,為了貪功不惜搶去了朱孝天的先鋒之位,只給他保留了本部軍權。
朱孝天大軍氣勢浩蕩的追逐了一整天,終於看到了漢口城上屢屢飄起的青煙,而此刻遠在長安東郊大本營中的太師陳涉跟齊王劉度已經做出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等待趙爍跟朱孝天漢口對壘之時炮轟黃河岸堤!
漢口城外三十里處,這裏地勢平坦草木茂盛,兩邊山窪池塘繁多,李響的左翼部隊張弓搭箭潛伏在側,黃河沿岸土地泥濘沼澤地形居多,牛霸跟楊業率領八千勁旅趁勢挖倔陷阱,等前鋒哨騎傳來朱孝天大軍即將到來的消息時,戰場已經佈置妥當。
朱孝天二十萬大軍中騎兵佔了兩萬,作為突襲撕破敵軍陣容的殺手鐧自然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隔着五里埋伏的三萬鋭都能聽到震耳聾的行軍聲,三里、兩裏、一里、越來越近!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已經看到朱孝天的先頭部隊進入趙爍事先準備好的埋伏圈中。
“放騎兵過去,我們攻擊中軍部隊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趙爍按捺住心急的李響低聲安撫道。
又是一陣驚心動魄的隱藏,等看到朱孝天的大隯時,趙爍發起了攻擊的命令,瞬間埋伏在朱嘯天大軍左翼的李響部舉旗吶喊,數千步兵發現左側有伏兵時立刻驚慌失措,李響所部萬箭齊發,少時便有大片敵軍倒下。
步兵行動緩慢本無法破開箭陣,已經衝出包圍圈的兩萬騎兵發現敵情後回軍回援,依靠騎兵的速度破開箭陣不需吹灰之力。
這樣一來正中了趙爍的下懷,起見朱孝天麾下騎兵一路返回,突然右翼殺出一萬盾牌兵,對着觸不及防的騎兵輪番砍殺,統帥騎兵的將領戰鬥素養極強,雖然在盾牌兵的截殺下損失慘重,但依然指揮騎兵直奔左側的箭陣部隊。
看到重甲騎兵虎狼似虎朝着自己的弓弩部隊襲來,埋伏在叢林中的趙爍欣一笑,手中令旗搖曳,四周搖旗吶喊,中軍中的朱孝天聞之大驚,反觀朱友裕則一臉不安茫然四顧。
騎兵衝到對方箭陣的斜坡下,這裏正是預先設定好的沼澤地,戰馬奔騰不息一個個馬陷泥塘亂作一團,絲毫對李響所部的弓弩手沒形成威脅;輪番擊、趙爍心安排的陣法,弓箭手分為三排排列有序,箭如飛蝗連綿不斷,朱孝天步軍損失慘重無法前行。
“將軍,我們被埋伏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朱友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擔驚受怕驚恐萬分。
“長公子莫要驚慌,敵軍區區不到三萬人一時半會兒大可無恙。”朱孝天不愧為當世名將,單人衝到陣前頂住了壓力,令旗一揮,後軍中的盾牌兵湧動到兩側,弓弩手再度列陣對準了兩邊的灌木叢漫無目的的散。
一時間李響這邊倒下者居多,敵眾我寡這樣下去必敗無疑;眼看着決戰的時機已到,趙爍率軍從正前方殺出,四面受敵的朱孝天大軍頓時慌作一團;仇人見面朱孝天快馬當先與趙爍戰到一處。
趙爍所部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兩軍在叢林中大戰到天昏地暗;遙遠的天際傳來數十聲驚天巨響,洶湧的黃河水決堤順而下,波濤洶湧的灌溉着大地、肆無忌憚的沖刷着兩岸的民房;水火無情,形勢刻不容緩,巨lang如繮的野馬般捲起數丈lang。
漢口城外雙方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聆聽着由遠及至的風聲!
這一刻二十多萬大軍如同渺小的螞蟻,鋪天巨lang夾雜着渾濁的沙石無情湧下;嚓嚓嚓…
看着眼前的樹木連拔起被吹枯拉朽般捲入洪之中,前軍將士恍然大悟,想要吶喊呼叫已經被捲上雲端。
“黃河水來了!”不知道哪裏聽到了驚恐的喊叫,穩佔上分的趙爍回頭一看,巨lang已經近在眼前;朱孝天如驚弓之鳥早已策馬逃竄。
潛意識中趙爍本能的呼喊,整個人呆在原地腦中一片虛無,李響幾人來到身邊架起趙爍拼命向兩側的土坡跑去。
也許是上帝的眷顧,幾人剛到土坡,巨lang就向一面睥睨天下的水簾伴着呼嘯的寒風席捲而過,麻木的趙爍眼睜睜的看着巨lang後一望無際的戰場,只覺得兩邊強風颳得瑟瑟生疼。
就這樣完了麼?這一切都完了;什麼二十萬大軍、什麼關山衞、朱友裕、朱孝天、還有大仇人高統?在中灰飛煙滅。
虛弱的趙爍指着上天,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這樣對待黎明百姓?自己為了情而來,為了報仇而戰,如今卻隨着一陣風煙消雲散,眼前的路一片茫,剩下的子還能做些什麼。
烽煙盡處,人間滄桑。
這正是:黃河決堤萬世罪,傾家蕩產何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