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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燒烤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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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羅天歌回到天海已經一月有餘。

五月末的天海市,已經是夏風陣陣,熱意如爐了。

太陽落山了好一會,但城市裏聚集了一天的熱氣並沒有因此完全消散,還在拼命地釋放着其威力,不過幸好這初夏的風還是可以送來一點涼意。

工作了一天的人們開始三三兩兩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聊着閒天,欣賞着這座新月異的城市夜景。

一條並不算很寬敞的街道,小吃攤位已經支撐起來,漸漸地形成一個頗具規模的夜市。

美麗的黃昏,一切祥和温馨。

距離這夜市很遠的位置,有一個燒烤的小攤子,這小攤子頗為獨立的支在那裏,似乎是不願意融進那喧囂之中。

烤羊串這種東西在天海並不多見,所以來吃的人還是不少的。

攤主是個濃眉大眼的漢子,約莫三十來歲,看起來並不象那種街頭做生意的人,倒象是一個跑碼頭混社會的江湖客。

他臉部線條堅硬獷,手大指,正持着兩大把羊串,均勻散成扇形,在火熱的木炭上翻轉着,時不時地拿起一塊小木板扇着碳火,然後猛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大汗。

串將時,他用小刷子在上面刷了一下油,然後撒上作料,又翻了幾下,然後大聲説道:“小石頭,過來。”接着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接過他手中的串分給坐在小板凳上等待的食客,然後他又重新拿出一大把,重複着剛才的動作。

時間一點點過去,慢慢地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了。

夜市的人開始逐漸散去,那遠處的燒烤攤前也只剩下一桌食客,是夫兩人領着一個小孩子。

這時,從街道的一頭,慢慢走過來一個頎長的身影。

這身影是一個年輕人,發稍有些長,隨風微微飄動,雙眼神采內斂,俊美的面龐似乎閃着一種魅惑的光澤。

他從遠處慢慢走過來,眼睛一直在看那烤串的大漢,忽然嘴角一動,漾起一絲神秘的笑容。

這年輕人叼起一煙卷,走近攤子,端詳了一會那攤主,張嘴説了一句:“烤羊串的,給我來一百串。”那大漢也不抬頭,依然在擺着手裏的最後一樁生意,説道:“沒有那麼多啦,就剩下五十串。”年輕人沒説話,攤上那個打雜的小男孩卻跑過來,着不算純正的普通話説道:“大哥,只有五十串了。”年輕人微微一笑,口氣冷了下來:“我就要一百串,沒有給去我買來攛。”小男孩看着他,眨着眼睛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他把目光看向大漢説道:“山哥…”大漢還是不抬頭,説了一聲:“你怎麼這麼霸道呢,攛什麼攛,五十串也不賣了,打烊了。”哈哈哈,年輕人笑了起來:“你還想不想在這裏做生意了,如果不想,現在就收拾收拾滾蛋吧。”大漢聞言一怒,抬起頭來剛想發作,卻猛地一愣,看到年輕人後,放下手中串,叫道:“你…你…”年輕人慵懶眯起雙眼,慢慢地説道:“石泰山,又見面了,沒想到你會在天海的街邊賣羊串。

大漢見到這年輕人,脾氣也沒了,僵硬地臉上竟然擠出一絲笑容,把烤好的給小石頭,走了過去看着年輕人説:“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這裏見到你。”在他心中,這年輕人是他最最佩服的人,甚至比他的師傅都讓他敬服。

年輕人正是羅天歌,這幾天他剛剛接到慕容容從歐洲匯過來的十億歐圓,當然慕容容在電話裏説不止賣了這麼多,那零頭的幾百萬她自己留下買冰淇淋吃了,幾百萬歐圓的冰淇淋,估計夠她吃到世界末那天了,這些錢和當時計算的差不多,約等於一百億人民幣。

今天晚上他本是出來隨便散心,順便計劃自己未來要做的事,卻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他曾經放過一馬的石泰山。

石泰山拿紙巾擦着手,然後看着羅天歌嘿嘿笑起來:“賣這個賺錢的,比到處打工強,就是有時候要躲着點城管什麼,那些都是普通人,我也不能對他們動手。”説完他叫過那個小男孩道:“這是我老家村裏的娃,家裏窮,想出來乾點活計,但年紀太小大人不放心,就讓他跟着我了。”羅天歌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看着石泰山説道:“不錯,能放下面子,來街頭做生意,倒也是條道路,只不過可惜了你的一身功夫。”石泰山嘆了口氣:“咱就這麼大本事,總不能仗着身上有功夫就去幹犯法的買賣,來小石頭,這是…”他想要叫那小男孩稱呼羅天歌,卻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羅天歌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説道:“我叫羅天歌。”石泰山笑起來,看着最後一桌食客散去,説道:“還有五十多支羊串,我現在就去烤了,你先在這裏坐會。”羅天歌點了點頭,笑道:“我就嚐嚐你的手藝。”説完,他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順手拿過一瓶啤酒,手指一用力,把瓶蓋打開,坐在那靜靜地喝了起來。

那小男函頭卻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見自己的山哥對他這麼尊敬,也討好地坐在一邊,擦着面前的小桌子,然後把一個盤子放到上面,準備一會盛放羊串。

沒一會,石泰山烤好了串走過來放到小桌上,陪在羅天歌下方,也開了一瓶啤酒,他喝酒同樣不用杯子,張嘴就是一大口。

羅天歌拿起一支放到嘴裏,味道很不錯,看來這會功夫的人烤起串來都不一樣。

兩人正在吃着,街道那邊走過來幾個人,三男一女,年齡都不大,其中一個手裏還提着一隻,幾人邊走嘴裏邊發着什麼牢騷,似乎被前方的食物香氣引,走了過來,為首一個三角眼的小子嚥了口唾説道:“烤羊串的,給我來五十串。”石泰山看都沒看他們,拿起兩串遞給羅天歌一串説道:“賣沒了,收攤了。”羅天歌接過串笑道:“你這生意還真不錯呢。”那小青年見沒人理他,頓覺在同伴面前丟了面子,囂張地叫道:“你們吃的不是嗎,快點給我烤去,信不信我馬上砸了你這個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