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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四通之地之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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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四通之地(之拐騙)王漢雲的臉上頓時湧現出,他以一個家族旁支庶出弟子的身份,不是沒經歷過人情世故的,要説什麼最難,其實就是跟人借錢是最難的,人家聶政跟他認識沒多久,竟然能夠這樣仗義的想要借錢給他,這人若不是表裏不一的虛偽之徒,那麼就是一個大可結的真情的人物。

只是,越是這樣卻越不好直白相求了,王漢雲話到嘴邊,琢磨了琢磨,還是轉變的台詞道“多謝鄭兄美意,但是這次算是我王漢雲栽了,而且短時間內我也復起無望,所以鄭兄,你要是有心拓展事業,我就打算把名下的倆個鋪子賣給你。”這其實內涵就是不打算拉聶政下水了,一個人獨自抗了。

聽他這話,反倒是起了聶政的賞之心,聶政能夠廣朋友,就是自問有幾分識人的眼裏的,其實他有的時候明明能夠看出兄弟和朋友之間的私心,但是聶政卻包容下了,是的,不是忍,而是包容,聶政是個極為有包容心的人,只要是他認可對方有值得他結為友的地方,那麼販夫走卒都可以納為友,大千世界,千百樣人,能有幾個承認自己就是完美無缺的,聶政是個特別有清醒認識的人,所以他能夠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這讓他越加的不會自滿,自強不惜,不斷的攀爬武道高峯,同時也讓他特別懂得珍惜和取捨,包容與給予。

正是因為有着這樣的個魅力,所以只要跟隨過他的人,都會不自覺的開始信賴他,視他為友為師為領袖…

此時的聶政就是如此,他眼中的賞是那麼的直白,那麼的真誠,嘴邊更是揚起了認同和珍惜的淺笑,這樣的他,即使沒有潑天的身份背景,同樣讓人忍不住近親和信任,就好似看見這一幕的王漢雲,多年來的艱辛和説不出口的獨自忍受的那些遭遇,頓時讓他心中泛酸,心口好像是開了閘的大壩,眼看着洪水宣而出,就有點摟不住了。

聶政一見他一副眼睛發酸,一副千言萬語説不口的模樣,頓時大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兄你説栽了?莫非是有人陷害於你?”且不説別的,如今聶政的正義又開始氾濫了,他就聽不得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坑害,尤其這位還是他媳婦兒的同宗親戚。

王漢雲仰脖嘆息了一聲,強壓下心頭某些氾濫的情,將緣故娓娓道來。

“説起來是家門不幸,我父親雖然是王家的旁支,但是由於早年也經曾為家族立下過些許功勞,被家主賞賜下倆家鋪子,全家人用心經營之下,也算小有家財,我爹原本有一一妾,我乃是我爹的妾氏所出,是庶子。庶子的身份委實讓人尷尬…

我十二歲那年,家母病故,家母本是我父沒成親之前收的通房,生下我這個庶長子之後抬了妾,所以她在我家的地位鄙下,嫡母揹着父親打罵她出氣。我嫡母多年無子便把我抱養在名下,充作嫡子,當時我已經三四歲,有了些記憶,嫡母經常打罵家母,我怎能不畏懼她?她見我畏懼她,不跟她親近,就想法子又生下嫡子,有了嫡子我自然又成了無用的,為了不讓我憑藉着嫡子的身份獲得家族提供的那些供養好處,就又把我改會了我母親名下,再次恢復成了庶長子。

嫡庶之別,在世族之家看的很重,因為一個庶字,少年時我吃了不少苦,而且嫡子可以無條件的享受家族給予的供養,上族學讀書,可是庶子卻不行,我在六歲到九歲那三年都養在嫡母名下,得上了三年族學,後來再次成為庶子,父親就不肯為了我這兒子再花費銀錢供我上學。

我不為嫡母所喜,在家中生活艱難,母親有時常長吁短嘆,我沒辦法,小小年紀才十一歲就跟着家族的商隊在外面跑商,因為父親健在,又沒有分家,賺取了銀兩就被嫡母收攏起來,甚至於我每月的月例銀子,她都安排好了不給我,直接由她在嫡長房的賬房上領取。我一分銀子都領不到,還是當時帶我的族叔看不過眼去,時常以做事勤勉的理由獎勵我一些銀錢,就這樣我暗暗存下了一筆銀子,心想着以後娶生子養家餬口。

雖然父母養育了我,但是我卻心中有怨,為何就待我如此的不公平,若是真不喜歡我,為何要讓我出生?

後來家母病故,跟着老父病重,嫡母明明手裏捏着父親名下的倆家鋪子,卻非要説家裏無銀,着我以個人的名義跟賬房借貸救父。而她卻藉着擔心我父亡故,我弟得守孝三年錯過婚期的為由頭,強行將倆座鋪面賣掉,早早的讓我弟弟娶成家。

我弟成親三天,我父親就嚥氣。”聶政聽了這話,頓時就心頭火氣,心説這都什麼人啊,爹病的要死,還好意思兒子娶,這是什麼兒子,什麼子啊?

“你,你家弟弟和你家嫡母…”他是外人,真不好當着人家兒子的面,説些難聽的。所以他十分為難的皺皺眉頭,然後看着王漢雲道“那你後來怎麼還上的你爹的救命銀子,還有既然你嫡母都把鋪子賣了,怎麼你名下又有倆家鋪子?”王漢雲聽了聶政的問話一副有冤也説不出口的強忍表情,眼中甚至閃動着淚花“都是我,都是我手賤,不僅把自己多年辛苦積攢下來的銀子還了嫡長房的接待,還不落忍父親的心血白,又將那倆家鋪子贖買了回來。”(⊙o⊙)啊聶政驚訝出聲,心説這小子行啊,厲害的啊,他雖然沒經商過,但是也看過哥哥們置辦管理商鋪,再説他家裏媳婦兒管着的時候也跟他説些,心知這位在嫡母多年的封殺下,竟然還能攢下一筆銀子,不僅把爹的救命錢還上了,還把商鋪給贖買了回來,這裏的南華,地價商鋪一向金貴,這裏的一間商鋪,換在別住,所花費的銀子都能置辦一座小莊子了。這小子看着也就二十來歲,居然能由此成就,是個人才啊。

“贖買回來也好,這樣好歹沒有費你爹一生的心血,不管他以前對你如何,他畢竟是你爹不是?”人死如燈滅,或者的人還是看開點好。聶政如是説。

王漢雲聽了這話,臉一變,似哭似笑的道“我倒是寧願他沒有生下我,他不是我爹。鄭兄,我爹竟然給族長留下手書,説我的天生反骨,忘恩負義,不忠不孝,身為人子,竟然藏匿銀兩不給他治病,導致他無辜枉死,所以非要在族長的見證下分家,並且我所積攢的銀錢置辦下的家業需盡歸嫡母和弟弟,若是不依,就驅除我出族。

我剛跟商隊一回到南華,就面臨這樣的事情,若是嫡母眼紅我的倆間鋪子我也認了,我沒有想到我的父親居然還有這樣一手留下,當年他臨死之前,是我在他牀前盡孝,他所喜愛的嫡幼子,就連給他端碗熱茶都不肯~他使喚我就跟使喚僕役一般,卻對他的老兒子如珠如寶,庶子,嫡子他偏心成這樣,你讓我如何能夠平心靜氣,情何以堪?”王漢雲的話,頓時讓聶政震驚了,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老爹?若不是顧忌到此刻做在他對面的王漢雲的受,他真是要問上一句,你確定你不是抱來的?他真是你爹嗎?

“我真是不明白,都是兒子他為何對你弟弟如此的偏愛呢?”

“一開始我也不明白,心中怨恨過,痛苦過,但是有什麼法子,父母喜愛哪兒孩子又不是孩子想不想要就能決定的?我得不到他的喜歡我認了,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死後還算計我。其實我也能想到他為什麼這樣算計我,還不是因為我在家族之中很能幹,跑商隊也能吃苦,帶我的族伯説過,他已經跟長房嫡支的族長説了,等這趟商隊跑完了就晉升我為家族其它城池產業的管事,我以庶子之身,憑藉着自己的勢力升為負責一產的管事已然是家族給予的大恩惠,若是繼續幹下去,説不定我能爹一樣的最後得到家族賞賜的鋪子或者小莊子,但是家族為了抑制旁支對於管事的晉升有限制,一户一代之中,只能選擇一人提升為管事,我弟弟是嫡子,若無意外他成人之後,經過考核就可以優先成為家族的管事,但是我若晉升了,他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希望了,除非我死了,或者是我離開家族。

我爹這後手其實就在毀我,他毀了我的名聲,還讓我銀錢盡失,不就是我離開家族嘛。我懂,他是嫌棄我沒有主動給我弟弟騰地方,為了讓我弟弟將來更有發展,就臨終寫了那樣的手書給族長,就是為了在我晉升的關鍵時刻好鉗制我。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的心也灰了,也死了,王氏這樣的大家族,族人成千上萬,即使是同族之間,想要出人頭地也是充滿的算計和艱辛,我在外拼命,在家裏還要承受來自至親的算計,這樣的家族,已經讓我受不了。

那個每次見我都笑得慈祥的族長,哼哼,在翻臉的時候,那表情都能趕得上吃人的閻羅王了…”説到這裏,王漢雲眼角的淚沒忍住,無聲的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雖然這其中還是有些未盡的疑點的,但是聶政看着王漢雲那動的情緒,還是明智的選擇了不去追問,“那你現在要買鋪子,是不是打算摺合成銀子,現在就離開王氏家族?若真是那樣的話,那你就從世族變成庶民了。”一開始見到此人的時候,聶政就鋭的覺到這王漢雲話裏話外對自己的世族身份很是認同,他對王氏家族也很有歸屬

“…”王漢雲先是一瞬間不説話了,跟着沒多就便下定了決心道“如今我再也不願意在王家待了,走就走吧,是在不行我去周國。”

“嗯?你去周國,你在周國有親戚嗎?”聶政很是好奇,這傢伙為何別的地方不去,反倒是要去遙遠的周國呢?

“鄭兄,你可能不常出家門所以不曉得,如今中原九國之中,唯一好出頭,尤其是庶民好出頭的地方唯有周國,那裏皇帝聶政乃是庶民出身,那是真正的論功行賞,而不看世家高地,血脈是否高貴。我這多年在外跑商,到是聽聞了不少,而且我去過周國最著名的銅灣城,大延城,上京城和最近興起的臨時陪都甘陵城。周國那裏百業待發,是個有機遇的地方,很多百姓和行商都相信只要周國結束戰爭不許五年就能夠徹底發展起來,成為一個番話富庶的國家。”(⊙o⊙)啊?聶政驚訝了,他都心裏沒底的事兒,怎麼聽王漢雲説,好似很多人都比他心裏更有底呢?繁榮富庶,這是他的終極理想,但是如今他還做不到帶領國家走到這一步,真是沒想到,他居然在王漢雲的嘴裏能夠聽到這番話。

“周國真那麼好嗎?那個國家的朝廷才建立沒多久,聽説卻兵少馬,朝廷大小官員也極為匱乏,而且周國那裏的本地世族對那個新朝廷也沒有幾分真正的歸附之心。”聶政這樣一説,王漢雲反而嘿嘿一笑,黑化道“世族反對朝廷,那是一定的,不過這些世族都是紙老虎,朝廷,也就是皇帝聶政還沒有真正摸着他們的脈,若是發現了他們那個致命的弱點,只要一給他們來個釜底薪,那麼周國的世族不服也得徹底的臣服了。”聶政聽了這話,頓時來了神了,“王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世族還有什麼致命的缺陷不成?”若説這一年多掌權之後,什麼事兒讓他對頭疼,那就是國內的大小世族了。

這些人吧,殺不勝殺,你殺了點出頭面的,下回他們有推舉出來幾個擋箭牌,然後四處勾勾達達,讓你噁心有不忍心真的大開殺戒,畢竟一户世族多少帶傳承下來,少説也有上千口子族人,你還能不顧老幼都殺嘍了?這才是聶政顧及,又無奈的地方。他不是那種真正好殺如命的人,但是他的血腥清洗震懾,畢竟殺的不過是某某龐大世族的一小部分人,這些世族被殺被震懾之後就老實一會兒,沒過久又固態萌發,什麼朝廷,什麼其他國家的聯軍沒有他們敢不玩權術的,這羣人真是…

有的時候聶政真是恨他們恨的牙齒癢癢,就算那些直接發誓效忠朝廷的那些,背地裏也跟其它國家朝廷有着各種千絲萬縷的聯繫和小動作。

所以王漢雲一説他們有弱點,頓時讓被那羣狗屎世族魂淡們折騰得煩躁得直抓頭髮的聶政頓時驚喜萬分“真的嗎?王兄你真的有辦法?”王漢雲看到他如此動,詫異的看着他,連連的眨眼睛,最後好笑的道“真不知道政兄你為何如此動,其實世族的弱點,只要是真正融入過家族的人都清楚。世族的存續離不開土地。沒有土地,原本的大世族就會開始衰弱,到最後淪落到商賈都不如。”聶政聽了若有所思,跟着有問道“為什麼是土地呢?土地這個東西,只要他們有錢財就可以買到啊,我還以為你會説他們的弱點是族人當官,因為有了官員的護航保價,整個家族才能飛躍發展。”王漢雲聽了聶政的話,微微一笑,很是從容自信的道“鄭兄,你説的沒錯,家族裏有官員卻是能夠讓他們飛躍發展,但是你別忘記了,朝廷想來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説法。仕途兇險是人盡皆知的,世族中雖然家族中出了實權官員可以保障家族飛速,但是若是沒了官員呢,他們被抑制打壓同樣是在急劇萎縮之中,但是為什麼最後他們總是能夠死灰復燃呢?那是因為田地的緣故,即使沒有官員,他們在某地還有基,整個家族的人,積少成多,就會佔有很廣大的田地和伴生產業,只要有了這些保障家族存續的最後基,死灰復燃那就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