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總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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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乘風和宋蘭台一個倆個都頭疼起來,這是什麼意思呢?一個遲遲不出老窩,一個走到半道就開始紮營,為什麼他們就把他們倆踢出來,自己卻不來捏?
神啊,告訴告訴我們吧…
就在他們無限的惆悵和怨念的時候,其它各個大營的首領們開始注意到了這倆個兵合一處的打前站的先頭部隊,啥意思呢?這倆隊人,説少吧?一家三千,倆家六千人馬,蚊子再小也是啊,自然大家不願意看到人家都來了,還跑了用不上是吧?
但是若説多吧,就這點人,算不上一路諸侯?!
最先注意到他們是其實是成陽王的人,畢竟人家成陽王是地主,幾次都派人來説是有要事相商,但是無論是楊乘風還是宋蘭台全部都眾口一致,咱是先頭人馬,大部隊還沒來呢,不是當家人,做不得主啊。
他們這樣一説,成陽王自然就清楚了,原來這倆隊人馬身後還跟着大人物呢!
其次一個,就是他們的大旗幟上舉着一個倆個的聶字,徐濟跟郭榮是最先注意到他們的人,尤其是楊乘風還是來自隴右的人馬,最早是徐濟上門來求見聶政,結果出來的是楊乘風,而且這些兵士都是聶景的私兵的多,原本跟着聶政的人馬少,大家都是知道少主是聶政,老主公是聶景,對於某某少主的據説是結義兄弟的人物,表示都沒有見過,自然不好慢待,但是也沒多熱絡。
沒多熱絡,這就已經讓徐濟覺很難受了。畢竟以前他跟聶政一塊抗搶幹事業的時候,大營內外誰不知道他徐二爺啊,哪個見了不是先問一聲好。但是現在呢,想要進入聶家的大營,還得讓他在外候着老半天,尤其聶政身邊這些人,一個個太面生,那個出來的大將,據説姓楊,還説自己是聶政的義兄,啥時候聶政的義兄都滿大街跑了?
徐濟滿腔期待而來,卻是滿身的失落而去。
但是,他確認了這倆對人馬都是聶政的部下的事實,還是悄然的向水波一樣的在宋擅的大營之中盪漾開來。
宋擅這部人馬,已經有了三萬人的規模,但是大部分,宋擅很清楚,都是新兵,小部分鋭又是成分複雜,各家都佔了點實力,而且這其中最鋭,最能打仗的那些人,都是曾經被聶政帶出來的麾下,當然這些人當年都是因為種種原因,種種考慮沒有跟着聶政留在隴右,而選擇了經過他的介紹進入了自己的麾下,但是宋擅知道,自己能夠給他的待遇,明顯不入聶政,有對比,才直到這位置不好做,他曾經看着聶政每天笑嘻嘻的就能讓部下們大口吃,大口喝酒,一應穿用都是結實簇新的,那時候,他還曾經嫌棄聶政給的月錢和用度,結實實用有餘,美觀不足。等到了他自己當家,才曉得,別説美觀了就連那些結實合用的東西,都不是人人都能支用得起的。
錢財總是不夠用,拆東牆補西牆,然後拖欠再補,儘管他已經盡力了,為次還娶了北曲王氏宗族的一位嫡出的女子為正,讓他心愛的呂媛做了平,以北曲王氏的財力來緩解如今的養軍的壓力,但是仍舊是捉襟見肘,這些瑣事的經常糾纏於他,讓他更加不能安心的鋪在練兵之上,當他曾經親眼見過三哥聶政練兵,他還想着有一朝一自己也要練出一隻更勝三哥的兵馬,可是這都一年多了,快倆年的時候,他也沒有…
所以當他聽二哥徐濟説到三哥的兵馬現在已經化成倆批,各有一路先鋒營到了這裏之後,心中那種苦澀,真是讓人不堪言,不堪言…
“夫君?你怎麼了?”呂媛穿着厚重的看不出她是女身的長袍子,親身端了盅湯來,她輕柔的走到宋擅身邊,將湯盅端在手上,還把一隻湯勺遞送到宋擅的手中“你呀,事情再重要也是會擠出時間做完的,但是人的身體若是不注意保養是一定要誇掉的,你不為了別人考量,也得為我跟兒子多想想了,夫君,他才四個月大呢。”宋擅聽了這話,眼中閃過動和憐惜“你呀,心腸太好了,也太為了我着想了,你不是生了兒子,那就那般狠毒的對你,還讓人給咱們的兒子下毒,你就應該讓我直接休了她,也不至於你剛剛生產就帶着兒子跟着我在大營裏安身了。”呂媛聽了眼中淚光滾動,臉上浮現出委屈和痛苦之聲,但是還是柔聲道“夫君,她是你的正室嫡,在泓州北曲王氏的宗族勢力很大,你娶了她,是為了跟北曲王氏聯姻,我呂媛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還是一個必須依附於夫君保護的弱女子,若是你為了我跟她失和,導致王家跟你離心,不再支持你了怎麼辦呢?我們呂氏雖然也是時間,但是照比王氏那樣的大世家還是差的很遠,我父親和伯父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最後才能從呂氏中拿出三萬兩銀子支持你的養兵花銷,這些銀子,卻僅僅只夠幾個用的耗用…”宋擅不待她繼續説下去,就用手堵住了她的小嘴道“不,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想當然了,我其實…我其實沒有三哥那個本事,他能訓練好兵馬也能經營好家業,你看他無論是幾百的部曲,上千的家眷,還是倆千的部曲,五千的家眷,他都安排的極好,家業經營的也很適當,從來沒有發生過為了錢財而讓將士們離心的事情…而我…
唉,我真是太自大了,自從發生了上次士兵為了月錢,米糧譁變的事情,我就認清了,我真的不如三哥。我那個時候都看着他又是練兵,又是經營田莊,商鋪的,而到了我自己,卻的一塌糊塗,最後還連累的你受委屈,我當…我當要是沒聽大哥二哥的話娶了那王家千金,或許就不會讓你受那麼多的委屈了…”
“夫君,我不委屈,沒有幫上你的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沒有用。只是…如今我們的傾力來到九陽城外,為了不就是能夠在未來的新帝面前有所表現,或者是在攻入皇宮之時多佔些便宜?若是成陽王遲遲不首先發動,那麼我們有怎麼可能一直在這裏堅持着呢?我們的糧草可是不多了…”聽到呂媛如此為自己着想的話,宋擅覺得心中十分的舒坦,他看着呂媛眼神分外的柔軟,輕聲道“莫要擔心,我們的糧草不多,其它人的糧草也都是不多,實在不行,我還有辦法,我手上還有三萬人馬,最後只要我們提前臣服於某人,自然可以換成糧草,另外,其實還有一條更好的出路…”
“什麼出路?”呂媛不解的看着他問道。
“我聽二哥説,三哥的人也來了,而且三哥的父親回來了,也帶了一路人馬來,也就是説三哥其實已經有倆路人馬了,我們出來的時候,三哥剩下的人馬不多,不過千餘人,我想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這都倆年了,我們都能發展出倆萬的人馬,更何況是三哥呢?”宋擅忽然這樣説道。
呂媛剛一聽這話,就身形一震,接着強撐着恢復了原本的臉,努力保持着語調的不變道“夫君的意思是説,臣服於三哥?擁立他為主公?”宋擅一聽在話,哈哈大笑起來,“你呀你,真是好笑,我若是真願意歸附於人,擁立其它人為主公,我去找成陽王不是好?他定然不會放過我在三萬兵馬的。
我説三哥,是因為知道三哥仗義,況且他是我結義的三哥,我們可是換過庚帖的兄弟,你若我若跟他兵和一處,即使是他勢力更加,將來真的能夠入主那個位置,是不是也得封我個異姓王乾乾?若真是那樣,也不妄我費盡心力爭這一回了。”呂媛一聽,馬上送了口氣一般的投入宋擅的懷中道“若能成為異姓王,有一塊足夠大的封地,也夠我們的孩子存繼家業了。”
“還有爵位!”宋擅保住呂媛,幸福的説道。
“是的,還有爵位。”呂媛靠着宋擅的膛嘴角勾了勾。以宋擅如此兵馬規模是不足矣問鼎的,但若真的聶政的兵馬也到了,並且聶政的兵馬成功攻入宮中君臨天下,或許這個異姓王還真的能被宋擅收入囊中。她呂媛這輩子愛的人,只可能是那個人了,但是她畢竟如今已經是個母親了,她的兒子身上着宋擅的骨血,無論宋擅這人如何,她的兒子想要獲得顯赫的家業和爵位,就必然是需要宋擅爬上更加顯赫的高位。…一個月以後,大家還是駐紮在九陽城外,沒有人動,其它鄰國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挑刺,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麼…
但是提早到這裏的一些小勢力的人馬,首先承受不住了,沒有糧草了他們,想要糧草,能夠在這裏繼續留下去,那就必須找個有糧草的大靠山投靠過去,成陽王首先派人伸來了橄欖枝…不下去的小股勢力們紛紛各自講了條件投靠過去,或是乾脆接着成陽王這個例子,主動去找自己看得上眼的勢力,打算帶着條件投靠過去。
楊乘風跟宋蘭台由於只是先頭勢力,所以沒有人找,就連宋擅都幾次被人找上了門,不過他自身難保,自然不會再接受其他人的投效,只能無限惋惜的看着那些人離去了。
再十天,又有另外一批小勢力堅持不住了,他們也開始紛紛投效新主公,然後大家就以眼可見的速度發現成陽王的兵馬漸壯大,那聯營時候都能將整盤的田野填滿了一般。
(⊙o⊙)哦,這個時候,若是還沒有人發覺成陽王的王霸之策,那就真是太傻了。原來成陽王正是利用了這個時間差,淘汰了弱小勢力,與此同時壯大了自己。
就在這之後沒一,成陽王的嫡系鋭兵馬到了,足足有六萬餘人,在已經是他自己培養同其它幾位皇族王爺哪裏借來的最大的兵馬數了,可以説,皇室的全國外藩王爺手中兵馬大約一半的人數都已經出現在了這裏。(⊙o⊙)哦…這個時候人們明白了,趕緊一開始成陽王拉來的都是糧草,他是乾脆帶着輜重的隊伍早早的到,人家就是擺明了以糧食讓眾家英雄們徹底屈服歸順。好算計,好算計啊!~這成陽王以前雖然也很明,但是也沒有如此厲害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成陽王怎麼忽然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這種詭異的境況自然惹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爆料了,原來呀,這成陽王新得了一位很能耐的謀士,聽説叫做周通。這周通據説不過是原本名不轉經傳的乾巴小老頭,誰曾想他的計策這般的厲害呢?
這一下,就把好多路豪傑的未來皇帝,將相之夢給拿下了不説,還讓大家多年的努力成了水和他人的嫁衣,啊呸,不少豪傑們都在背後裏唾罵他,甚至給他起了個名號,叫做毒計謀士。
只是,成陽王在自己的主力人馬到了之後,還是沒有動,又堅持了十天,這個時候就是宋擅也堅持不住了,他主動跟郭榮和徐濟商量,要去找聶政聯合。郭榮和徐濟一聽他説撐不住了打算想法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宋擅撐不住了打算去投效成陽王,所以趕緊説話攔着他,讓他多堅持,堅持,再忍耐忍耐。
可是一個人能忍,一個營的三萬人馬,多少張嘴呢,如何能忍呢,跟其它那些大營一樣殺馬?啊呸,到時候衝擊皇宮,人家四條腿都衝進皇宮裏面去了,你還在城門外邁着倆腿夢遊呢!~想想那個情景,到最後只怕半塊金子你都搶不到啊,所以宋擅才那麼的着急,要知道他最近都快窮怕了,對於大元皇宮中的珍寶那可真是肖想了好久了呢。
“不行啊,不行啊。”宋擅一個勁兒的搖頭,郭榮和徐濟真急了,就直接嚷嚷起來了,説是説什麼也不要給人家做嫁衣,去投靠人家。宋擅聽了這話,才出言解釋,自己打算去找三哥聶政,混個異姓王乾乾。
這主意,倒是個好的,就連郭榮和徐濟倆個人都是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但是…“老五,你這想法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縱然我們都知道三弟的格,是個好的,重情重義。但是你三嫂呢?你可別忘了,你三嫂是個多麼跋扈霸道的人,若是她不肯呢,我們豈不是最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徐濟言道。
“(⊙o⊙)啊!?”對哦,中間還隔着三嫂呢,“那大不了我不幹了,拉着我的隊伍走就是了。”宋擅皺着眉頭説道。
“做夢呢啊?你當你三哥那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縱然你三哥不會攔着你吧,你又沒有想過別人呢?不過別的,現在你三哥那邊,還有一個親生父親回來,人家是親生骨,怎麼説怎麼是,我們呢?聶景據説十分厲害,人家回家自帶很多兵馬,他是父,你三哥是子,你説到時候你三哥答應你了,可是人家聶老伯不認,怎麼辦吧?”郭榮這在這個時候出言道。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去投效成陽王嗎?”宋擅乾脆急眼了,帶着質問的説道。
郭榮和徐濟同時搖頭,成陽王高高在上慣了,他們在人家眼裏本就不算盤菜,就算就投靠也會跟那些前去投靠的豪傑們一樣,領着一個空名聲,什麼異姓王的美夢就不做了。
要説,唯一能夠給他們帶來巨大利益的,也許就是聶政的,但是這條件還是要提前談好的。最後郭榮道“老二,老五,我們還是一起琢磨琢磨,給三弟去封信吧。”
“那我們不知道三弟在哪裏,送到哪裏去呢?”徐濟道。
“送到聶家那營那邊去,他們總能轉到老三手上的。”郭榮又説。他這個意見最終獲得了徐濟跟宋擅的認同,三人一起斟酌了半夜,還是草擬了一份條件書,把合作之後,自己三人想得到條件一一都列在上面,包括三人都想做異姓王,然後都想有一塊封地,最後每人的封地最好都有一個郡的大小。
他們這份提議書,最後落到了聶景的手中,因為是楊乘風的人收到了,老楊自然先轉給了聶景,聶景看了之後,直接冷冷一笑,把這封書信扔進了大帳之中的火盆裏。笑話,哦,爺打天下,你們不廢吹灰之力就得好處,做夢吶,三萬人算個?要不列個陣,大家是騾子是馬拎出來對陣沖沖,白痴!~由於遲遲都沒有得到聶政的回覆,三人也是心中惴惴,都在埋怨三哥這是怎麼了,以前多好的人啊,一提準有個信兒,縱然是不答應,也會給個説法吧,這次信都走了快十天了,怎麼還不回來呢,是信件丟了,還是他那邊有了啥其他的想法,不願意跟大家兄弟們一人一個異姓王呢?
不會吧,大家都是兄弟嘛,兄弟嘛!
就這十天內,為了讓宋擅的兵馬熬過這關口,郭榮和徐濟拿出了自己私房錢,這一下子十天下去,他們來人那些原本令人豔羨的財富換來的糧草就下去了大半,本堅持不了幾天了。到時候怎麼辦?
宋擅給北曲王家送去的告急文書,讓他們押運糧草過來的信也是石沉大海,沒動靜了。
這一下子,三個人真是上火,若是這還算是上火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是絕望了。就在他們易的時候,泓州地方又到達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領導人竟然就是北曲王家的嫡長孫文武雙全的王安泰和北曲賀氏的族長愛子賀之璋,另外還有青堰孟氏的孟聰孟元慎和清河方家的方天華方九全以及其他以他們為首的泓州新一代的世家貴公子們,這羣貴公子都是文武雙全,有些更是才明遠播,例如孟聰字元慎就是大鴻儒蔡戎的親傳弟子,跟上陵名士顧昭那是嫡親的師兄弟,雖然年紀二十五六歲,但是卻極為的才名響亮,一樣有着泓州文壇小泰斗之稱。
雖然這不過是私下民眾們的愛稱,但是足夠讓人尊敬的了。
不僅如此,這羣貴公子帶來不僅有五萬的鋭兵卒,還帶來一些原本被宋擅等人怎麼拉攏,許諾都不行的武林豪傑們,原來人家早已經投效了更加有引力的家族和人!~原來王家將嫡女家給他卻指出了十萬倆銀子資助他養兵,不過是為了增加炮灰打手,都不讓他趁機坐大!~原來,人家成陽王等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的人,不是別人啊,就是泓州兵馬,這羣真正的泓州兵馬,它代表着大元第二政治經濟核心的泓州世家已經徹底擰和到一起,早早的跟成陽王分派好了大元這快大蛋糕,他們不過是來陪太子讀書的…
原來,原來他們還是不過是給人家做嫁衣的。
泓州兵馬到來那天你晚上,王家的王安泰讓人給宋擅遞送了一封信,語氣雖然委婉,但是還是表明了讓他投效到王家麾下,看着大家是親戚,畢竟不會薄待於他的勸投效書。
宋擅手握着這封書信,左右倆邊坐着郭榮和徐濟,三個人一起埋頭嘆氣,嘴邊除了苦澀,還是苦澀。人是不是真的爭不過命去?草莽是不是真的就沒有未來…?
出東方,大地被雪,銀光滿目,大隊兵馬的整齊踏地之聲,滾滾而來。就在九陽城的東方,一道全部有清一的甲騎兵組成的方陣黑壓壓的前進着,那聲聲奪人的氣勢,就好似這一羣人才是真正的頂級兵,兵中之王一般。
方陣的最前方的中央,分別挑起倆杆大旗,都是一個明晃晃的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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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