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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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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貼着他,覺到他身體瞬間有些僵硬。大約幾秒鐘後,我伸出自己舌尖,悄悄刷過他,然後邊上石化掉眾人目光中鬆開了他,手卻仍掛他脖子上。

他反應了過來。我注意到他神情裏彷彿掠過瞬間狼狽,眼睛飛地看了下四周,看着我低聲呵斥道:“你搞什麼…”

“我真不想走。不管會發生什麼,只要有你我身邊,我就一點也不怕。”我打斷了他話,仰頭用我能做出蠱惑人心眼神凝視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意外、不解、懷疑、興奮…他表情非常怪異,緊緊地閉着嘴,一語不發地對我對視着。

我強壓住怦怦心跳,搭他後頸上手不動聲地爬進了他衣領,用拇指輕輕蹭着他後頸正中皮膚。我知道那是男人地帶之一。

“況且,你還沒聽我説昨晚我要跟你説事情…”我輕聲説道,語調温柔,像夢囈。

“池景秋!不要臉女人!你給我回來!”我身後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般怒吼,那是如夢初醒鍾小姐吶喊。我沒回頭,卻可以想象她現氣急敗壞頓足叫罵時樣子。

“少帥,夫人…開船了…”邊上響起了個小心翼翼聲音,是那個船長。我和樓少白都沒臉紅,他一張老臉卻漲得通紅,眼睛侷促不安地看着地。

樓少白眼中忽然掠過了一絲孩童般頑皮笑意,朝我扯了下嘴角,伸手拉下我還掛他脖子上手,咳嗽了一聲,對着船長和邊上剩下另兩個目不斜視保鏢説道:“她不去上海了。你們上船去好好保護鍾小姐。”

“是是…”船長掏出塊手帕擦拭了下額頭汗,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急忙轉身往鏈接甲板和碼頭踏板而去。

“少白哥,她不走,我也不走!”鍾小姐想踏上踏板回來,卻被幾個保鏢攔住了。

“可玲,聽話回上海,我過些時候就過去看你!”樓少白朝她喊了一聲。

踏板收了回去,輪船汽笛聲中,慢慢地遠離了碼頭,鍾小姐船舷上身影也越來越小,直到縮成了一個黑點,消失我視線之中。

“走吧。還愣着幹什麼。”樓少白看我一眼,丟下句話,轉身自己朝他汽車而去。

他背影直,腳步像平時那樣沉着而矯健,卻又彷彿多了絲輕。

我吐出口氣,急忙跟了上去。

回去路上,我眼睛一直筆直地看着前方,覺到身側他彷彿不時看我一眼,心中有點發虛。

剛才我那個舉動,放一百年後自然沒什麼,但這裏,就算用傷風敗俗來形容也不算過。樓少白不是傻瓜,就算一時被我蠱惑,情意亂地留下了我,過後心中肯定也會起疑。他要是追問,我該怎麼回答?

“啞巴了?剛才勁頭哪裏去了?”果然,車開出去十幾分鍾後,我聽見他開口對我説話,語調中帶了幾分我悉譏諷之意。

我看向了他,他正看着我,目光略嫌鋭利,又彷彿有些不滿。

我朝他笑了下,有些侷促。他現是覺得我過河拆橋?

“池景秋,你為了留下來,也算是費心機了,甚至連這種當眾勾引我舉動都做出來了。我不想讓你失望,所以你也不要讓我失望。不管你出於什麼目,你記住,從現開始你要照剛才那樣地對我。要是再惹惱我,我能留下你,也照樣能立刻再次把你送走。”他竟然説得這麼直白,叫我有些驚訝。看他意思,就是要我接下來都要像剛才碼頭上那樣地哄他高興,要不然他就翻臉再趕我走。

我承認自己確實是小人,但這個男人,也真不是君子。

我壓下心中不滿,側頭看向他,朝他出個自己都覺得假得有些骨悚然笑:“知道了。”

“原來房子修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他斜睨我一眼,腳下油門踩了下去,汽車速度一下加。

街道漸漸窄了起來,路上人來人往,有些雜亂,車子速度又慢了下來。我有些無聊地看着車窗外一張張臉孔,突然覺到車子一個急剎,整個人就撲到了前檔板上。幸好車速不是很,但也夠疼。

“怎麼開車…”我剛要罵他,頭上一沉,他已經把我猛地往下面按壓,自己也伏了我身上。

“媽,別起來!”他罵了句話,我耳邊大吼一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噼裏啪啦爆豆般槍響,伴隨着路上行人尖叫之聲,子彈從我頭頂身邊呼嘯而過,耳畔是玻璃碎裂和子彈打汽車外罩上尖鋭金屬撞擊之聲。

竟然遭遇了一場埋伏暗殺!

哭無淚,這什麼世道!我也太倒黴了,怎麼會攤上這樣一檔子事。只能拼命把自己身體蜷成一團往擋板下面鑽,心中祈禱這汽車鋼鐵殼子夠硬,千萬別被打穿了,那我就要成馬蜂窩了。

耳邊彈聲稍歇,我頭頂一輕,看見樓少白已經坐起了身,一隻手控着方向盤,猛踩油門朝前衝去,另隻手從車座下飛地拎出了一架連發輕機槍,從已經碎裂前檔玻璃朝外回擊。

車速很,幾乎像箭一樣地向前衝去,但是外面埋伏殺手不少,甩掉了開始幾個,又有從邊上小巷裏冒出來,車前車後,槍聲不絕於耳。樓少白一邊開車,一邊控本來要雙手抵肩發輕機槍,連我也看得出來,十分不便,他衣袖下浸染出了一道血跡,不知道哪裏已經中了彈。

我一陣心驚跳,口大喊:“樓少白你到底行不行?”他飛瞟我一眼,罵了一聲:“閉嘴!待着別動!”我倒是想聽他,就這樣縮位子下不動,問題是眼看這樣要是衝不出殺手火力包圍圈,他萬一掛掉了,我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我開車,你對付他們!”我一咬牙,朝他大聲吼道。

他俯身躲過了一陣密集槍擊,朝我大吼:“你行不行?”

“不行也要行,總比兩個人都死這裏好!”我咬牙切齒地説道,豁出去了。

他不再猶疑,猛地將自己位子往後扳平,順勢仰倒。我生平從未像現這樣地手腳協調,飛地爬到駕駛座上,半蹲着身子躲避着飛彈。握住了方向盤,猛地一踩油門,把當先衝了過來一個殺手撞翻地,剩餘面有驚恐之,紛紛躲避,汽車勢如瘋虎般地呼嘯而過。

樓少白彷彿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居然還哈哈大笑起來,“幹得好!”他吼了一聲,翻身捷地爬到了我原來位置,端着手上槍朝外面殺手擊。

“輪胎被打爆了!”我尖叫一聲,覺到方向盤打顫,車身不受控制地歪扭了起來,手一鬆,差點撞到路邊一道石欄,急忙打了下方向盤,這才堪堪避了過去。

殺手人數雖多,但手上都是單發手槍,樓少白端了輕機槍,心無旁騖,火力上立刻就佔了優勢,加上我這種不要命般地橫衝直撞,一闖出這條兩百米長街道,身後殺手終於被甩開了。

烈槍戰聲把街口行人都嚇得跑光了,連警察也縮到了不知道哪裏,直到這輛已經面目全非癟掉了兩個輪胎汽車再也開不動了,後停路邊,幾個聽到槍歇後冒了出來警察才認出了樓少白,大驚失,急忙圍了過來。

原來死裏逃生就是這樣覺…

我全身汗淋淋,手腳發顫地癱坐了座椅上,整個人只顧抖個不停。一轉頭,看見汩汩血從他衣袖下不斷滴淌而下,他臉慘白,愈發襯得眉黑目墨。

“樓少白你不會就這樣掛了吧?”我抖抖索索着從齒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掛了?”他蹙眉,扭頭望着我。

“就是死了!”我大聲説道。

“你放心,就算掛,我也要晚上聽完你給我説過你事情後再掛!”他朝我哈哈大笑起來,一臉滿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