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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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再想起身在何處,林紫瑩不一骨碌爬起來,她的動作太大了,差點摔下牀去,一驚嚇,整個人全都清醒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先看王硯雋睡醒了沒有。
他雙手枕在頭下,似乎很優閒的看着她,也不知他看多久了,目光一和她接觸,馬上對她笑,從牀上坐起來,走進浴室,不久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大概早已經醒了,就等着她醒來後才洗澡,她想。
林紫瑩在心裏哀叫,天啊,人長得不討人厭就可以了,而他竟然超出好看的範圍,長得又帥又英俊,尤其剛剛他對她笑的時候,簡直人得好像可以把人的魂勾走似的,一想到這裏,她心裏不自問,他該不是在對她“放電”吧?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並不屬於既安全又愛國還遵守通規則型的,但也還美不到引王硯雋的地步。
她又想到他今天下午為她所做的事,難道他真的已開始在喜歡她,所以才做那些事?她腦中的思緒快速轉換着,東想西想、胡思亂想,愈想愈理不出頭緒來。
王硯雋洗好澡,身下只圍條浴巾就走出來,他拿起梳妝枱邊的吹風機問:“你可以幫我吹一下頭髮嗎?”林紫瑩馬上走過去,先用她擦過頭的巾幫他擦了一下,才開始幫他吹。
“我只能幫你吹乾,我可不會吹出什麼髮型來。”她的話夾雜在轟轟的吹風機聲中。
王硯雋聽不清楚,他將耳朵靠近她的臉“你説什麼?再説一遍。”林紫瑩更靠近他的耳朵説:“我説,我不會吹髮型。”他轉身雙手環了一下她的,又放開,像是要她放心的説:“沒有關係,只要吹乾就可以了。”他的頭髮很快就吹乾了,林紫瑩突然童心大起的拿出自己包包裏的小發圈,要他背對着鏡子坐着,她好玩的在他頭上一連綁了十來撮小朝天炮,每一個五頓六的髮圈上,都開着一小撮放狀的小花,他真的好cute,她忍不住笑起來。
王硯雋一看她出頑皮的笑,就料到自己的“尊容”一定不妙,他突然捉住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又轉個身讓自己面對着鏡子。一看到她在他頭上的傑作,他不覺得好氣又好笑。他可是堂堂一個大男人,她卻像對一個兩歲小孩般,如此玩他的頭髮,一點都不顧慮到他的男尊嚴。
他假裝生氣的問:“看看你做的,你要怎麼賠償我受損的男自尊?”
“我幫你解開就是了,反正又沒有別人看到。”她心虛的説。不過她可一點都不後悔,她做了這麼一件好玩的事。
“等一下。”王硯雋捉住她放在他頭上的雙手“先數數看看你綁了幾個。”林紫瑩手上雖是撥着頭髮在數,但是嘴裏數的數並沒有和手上的動作配合,她好玩的亂數一通。
王硯雋在心裏暗笑,等一下她一定會後悔她多數太多了。
她隨口報個數“三十八個。”王硯雋一點都沒有異議的説:“那你得親我三十八次。”他心裏暗笑她張大嘴説不出話來的樣子,他喜歡她這個表情“每一次都要親不同的地方,若有重複就得重新再來一遍。”林紫瑩差點跌倒在地,還多虧他扶着她,她花容失的問:“你要我親你?”
“是啊,我們既然要在一起,總得開始培養情。”他理所當然的説。他還覺得自己的耐心很夠,願意和她先培養情,而不是迫不及待的帶她上牀。
她用力一推,跳離他,心裏像有一羣小鹿在那裏亂跑、亂跳、亂撞。
王硯雋站到她身後,像個體貼的情人般低聲問她“這事真的那麼難嗎?”她不知如何回答,很多事情的發生都不是她所預期的,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更不知如何回應。
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很多事在兩情相悦之下,很自然就會發生,雖然她心裏已開始在喜歡他,但是還沒發展到肌膚相親的程度。
她身上的味道是那麼清新、自然,比昂貴的香水味更人。王硯雋忍不住從後低頭親吻着她的肩、脖子、耳後,逐步往臉頰貼進。
他的每一次輕啄全都化成温柔的輕叩,力量卻又大得驚人,一陣陣醉人的酥麻襲向林紫瑩,讓她醉在他的柔情中,但她心裏另一個聲音對她叫着,不對,這全都不對,她應該快逃,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她猛然生出一股力量,將王硯雋用力一推,跳過牀,和他隔着一個牀的距離,並且拿起枕頭,像舉個盾牌般護在自己身·前,像發表宣言的説:“我要走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太危險了,到最後你會傷我的心。”王硯雋揹着她坐在牀上,氣的説:“想走就走吧!”林紫瑩很訝異他這麼輕易就讓她走,一點都沒有挽留的意思,難道是因為他得到女人太容易了,所以從不珍惜?他更沒提他給她父親兩百萬的事,但他不提,道義上她也應該對他做個代,且她更想知道,他為什麼要為她這麼做?
她繞到他身前道:“硯雋,我要走並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因為你不當總經理了,而是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我涸葡定我們再繼續下去,我一定會愛上你,可是要你愛我對我來説,就像是要摘天上的星星般,那麼遙不可及。所以理智上,我應該趁還沒愛上你之前走得遠遠的,對我來説,你就像一個美夢,可期待卻很難成真。”她邊説邊幫他解開頭上的小朝天炮。
王硯雋乖乖的坐着沒動,出脆弱、孤獨的一面,就像是個需要人關心、照頭的小男孩。天啊,她實在忍不下心,在他最需要人家支持陪伴的情況下離開他。
一個不小心,她扯痛了他的頭皮,痛得他齜牙咧嘴的,他不高興的説:“你要走就走,可不要連我的頭皮也帶走。”林紫瑩小心的吹着被她扯痛的地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嗎?在某些土著部落,只有當子的才有資格解開綁在男人頭上的頭髮,那象徵着只有她才有權釋放她的男人。”王硯雋淡淡的説,好像在説一個遙遠不相干的故事。
林紫瑩心裏的小鹿又開始活動了。難道他也開始喜歡她了?那sally對他來説算是過去式了嗎?或者他要腳踏多條船?
小朝天炮終於全放開了,她拿出自己的梳子幫他把頭髮梳順,故作輕鬆的説:“好啦,你又變得英俊了,只要你記得穿衣服後再出門去,就沒人會笑你了。”説到衣服,林紫瑩這才想起,王硯雋本就沒得換,怪不得他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就跑出來。一想到這裏,她拿起自己的錢包就往外跑,邊回頭説:“你等等我,我去附近幫你買一套衣服來。”很幸運的,她問飯店的櫃枱人員,知道附近就有夜市,她先買了一套內衣褲和運動服應急,其他的就等他親自去試穿後再買了。
買好後,她匆匆跑回飯店房間,王硯雋已換上飯店的浴袍,躺在牀上悠哉的看着電視,她突然覺得不好意思,幫他買衣服這件事她好像做得太親密了些,可是既然做了,而且他也確實需要衣服換,她只得硬着頭皮將袋子給他“我買的,你暫時穿一下。”王硯雋看看袋子又看看她,沒有異議的走到浴室去穿上它們。當他走出來時,林紫瑩仔細的看着他,不知不覺被他所引,他高的身材和高貴的氣質真是穿什麼都好看,他可以襯托出身上衣服的光彩,而不是讓衣服喧賓奪主的掩蓋他。他有自己獨特引人的氣質。
他換好衣服後,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好好吃一餐,算起來他們從昨晚吃過“人質大餐”後到現在都沒有吃什麼東西。他問:“你要服務生將東西送到房間吃,或者我們去外面吃?”林紫瑩也覺得餓了,她回答“走,我帶你到外面吃。”拿起手上的小提包晃了晃,她堅持的説:“我請客。”她本來想帶王硯雋吃些帶有地方風味的小吃,但離開台中好幾年,她連路都不認得了,東繞西繞的並沒有找到,反而被國中同學吳雅菱認出。
吳雅菱原本站在海產小吃店門口招攬客人,剛看到林紫瑩她原本不敢確認,後來愈看愈像,忍不住試着叫“紫瑩?林紫瑩?”林紫瑩一回頭,吳雅菱馬上跑過來,邊向她説:“我是吳雅菱。”邊還挽着她往店裏拉。
林紫瑩很自然的伸手將王硯雋一起拉進店裏。
吳雅菱將他們安置在餐桌前,羨慕的説:“你愈來愈漂亮了。”又看向站在她旁邊的王硯雋“怪不得你能嫁給這麼英俊的老公。”林紫瑩尷尬的説:“他不是我丈夫。”吳雅菱像沒聽到似的,又繼續問:“結婚多久了?”王硯雋好玩的看着漲得滿臉通紅的林紫瑩,照着吳雅菱的劇本演下去“沒有多久,還在月期間,所以她有時會忘了她已是王太太了。”林紫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怎能當着別人的面説這種話?就算是開玩笑,這個玩笑也開得太重了,這些話一傳出去,她還嫁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