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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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卿拿東西回家,淩氏沒有不知道的。
趙長卿道“都是外祖父的,騰表兄借去給表姐使。現在表姐借來給我使。”淩氏才不信她這鬼話,笑“你少拿這話‘蒙’我。你跟三姐兒素來不和,無緣無故的她怎麼肯借琴給你使?何況,她早就是個心高的人,如今你二舅母也給她請了先生,是盼着她出頭上進的。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把東西借你使。不要説她,就是你的東西,又是貴重物件,也不能這麼説借人就借人。”趙長卿笑“要是平裏借,當然是借不出來的。”她簡單的對淩氏道“母親不知道表姐那人,上次送中秋禮,非拉着我跟她下棋,輸贏還得賭些彩頭才罷。開始我輸了她兩支絹‘花’,要她收手,她非‘’着我跟她玩兒,我險些把母親給我們珍珠耳墜子都輸給她。好在祖宗保佑,後來我贏了三表姐一幅金項圈金手鐲珠‘花’絹‘花’,算了算,足有三十兩銀子。”淩氏訓趙長卿道“好大的賊膽,在家裏也敢賭這麼大的?”
“哪裏是我想賭的?”趙長卿立刻將事推的一乾二淨,道“母親還不知道三表姐這人,贏了還想再贏,輸了更要翻身,我倒不樂意玩兒,她哪裏肯罷手。”
“合着你這琴跟棋是贏來的?”淩氏又覺好笑。
趙長卿笑“她平裏總要佔我些便宜才能痛快,難道我是傻的?早先她跟我説外祖父借她琴的事,我就不服氣,我也是外孫‘女’呢。我也早跟外祖父外祖母説過,琴太貴了,我也沒琴使,所以才先學的笛子。外祖父明明有琴,就不説借我使使。騰表哥去借就有。母親想想,外祖父何其偏心。”趙長卿撅着嘴巴道“再説,賭彩頭的事難道能怪得了我。是三表姐非要拉我賭,我贏了她,難道是白贏的。反正是外祖父的東西,她沒本事,才輸給我的。我要了來,咱家可不省下買琴的銀子了麼。以後就是外祖父給我要也休想我還!”淩氏笑“你這事別跟我説,我跟你爹都沒你這樣的本事,虧你怎麼想的這招術。我看你是早打上這琴的主意了。”趙長卿挑挑小眉‘’道“自來東西都是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這琴歸了我,可見我是有德者。”淩氏笑斥“你給我省省吧,説這話也不嫌寒磣。坑了人家的琴,你還成有德者啦?這事你二舅母知不知道?”
“三表姐輸我足有三十兩銀子,她哪裏敢跟二舅母明説?連這琴這棋她都要我跟她保密,她對二舅母説是借我的。”琴已到手,趙長卿本不再將凌家母‘女’放在心下,擺擺手“管她呢。反正這就是咱家的東西了。除非她拿真金白銀來贖,不然,休想再‘摸’這琴一下子。”淩氏道“行了,有了琴就去學,不用理會你二舅母。”現成的便宜,閨‘女’都把東西扛回來了,難道還要還回去不成?能省十幾兩銀子,焉何不省!淩氏又不是傻瓜。
連蘇先生知道趙長卿乾的事都讚了她一回,笑道“以往見你呆呆的,不想還有這樣的智謀。”趙長卿謙虛的表示“小意思小意思,哪裏稱得上智謀,不及先生萬分之一。”蘇先生受用地“名師出高徒,不必謙虛太過。”趙長卿美滋滋一笑,現在才知道佔便宜的滋味兒多麼!
蘇先生道“既然你有兩幅棋,就把你先前買的那幅不大值錢的給我吧,正好閒了跟阿白下棋。”趙長卿十分有孝心地“怎麼能把不好的給先生,我把外祖父那套給先生送過來。天下之物,有才者居之,先生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什麼時候我棋藝勝過先生,再把外祖父的棋贏回來。”蘇先生笑個不停,指着趙長卿道“你如今倒是靈竅大開,這麼快就學會了油嘴滑舌。”
“句句真心實話,哪裏油嘴滑舌了。”趙長卿認真道“以往我就一直對先生懷以恭敬孝敬之心,只是以往學生‘’格內‘’害羞,有些話,心裏有,不會説。如今經先生一調理,頓覺神清氣,不好意思説的話也頗能説出口了。現在學生才知道,坦誠實在是一樁了不起的美德。”蘇先生拍拍趙長卿的肩,笑贊“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世間誰人不喜聽好話,務必保持。”趙長卿正‘’應了。
趙長卿從來不是個笨人,上輩子姐妹幾個,唯有她學到了老太太一手刺繡功夫,她針線‘女’紅都是一,雖然都是用來伺候人用的。不過,能將一項技能學到令別人挑不出‘’病的地步,這絕不是一個笨人可做到的。
她只是做慣了透明人,人情世故戰戰兢兢的沒有自信,更是過慣了憋屈子,一路憋屈幾十年,直到死。
如今,她早已無所畏懼。
雖然琴對於趙長卿有些大了,不過,她絲毫不介意,小胖手撥拉的特來勁兒。
到朱家老祖宗壽辰將至,趙長卿把自己抄好的經書裝在匣子裏,跟趙老太太説“我如今學了幾個字,給老祖宗抄了幾頁經文賀壽。”趙老太太笑“難得你有這個心。每天要學那麼些東西,還要‘’時間抄這個,可累不累?”趙長卿笑“先生教導我説,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凡事要早做打算。這是一早就開始抄的,每天抄一頁,並不累,如今也都抄好了。我時時跟祖母去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待我好,我又沒什麼可報答她老人家的,就抄了些經文保佑她老人家富貴長壽。”其實她倒不是特意給朱老太太,下個月就是朱老太爺的壽辰,她做了襪子送給朱老太他,自然應該送些東西給朱老太太。不然實在對不住朱老太太對她的好。
趙老太太笑“這就很好。”她在趙長卿這個年紀時可沒這樣靈巧的心思,不過趙長卿自幼聰明過人,趙老太太亦不覺奇怪。
朱家老太太的壽辰轉眼就到,凌家一家子一早就來了趙家匯合,凌三姐見着趙長卿又恢復了以往的親熱,趙長卿也笑眯眯地同凌家人打過招呼。凌二太太還跟淩氏笑道“如今姐妹兩個是越發的好了,聽説長卿沒有琴使,三姐兒還把琴借給了長卿。”淩氏不好説什麼,只肚子裏忍笑,嘴裏應凌二太太一句“是啊。姐妹們麼,可不就該這樣親親熱熱的。”凌二太太卻是別有目的,笑問“卿丫頭,你如今琴學的如何了?”趙長卿道“剛開始學。”凌二太太笑“你表姐也還沒學呢,她先生跟我説了好幾回要教你表姐彈琴,要不,你暫且叫你表姐學一陣子,可好?”趙長卿眉‘’都沒動一,轉而看向凌三姐有些不自在臉龐,笑問“表姐説呢?”凌三姐現在最發愁跟趙長卿打‘’道,連忙道“娘,我早説了本不想學什麼琴不琴的,沒意思的很!叫卿妹妹學吧!我不是那彈琴‘’簫的材料,我正跟着先生學做詩呢,哪裏有空彈琴!卿妹妹,你好好學吧。我不學琴了!”言下之意,她也不打算還錢了。
凌二太太臉‘’一沉,心説閨‘女’傻了不成。在家説借出去的東西不好開口要,如今她這當孃的替她開了口,她又不要學了,真是…
趙長卿一笑“都聽表姐的。表姐現在會做詩了嗎?鈴姐姐也喜歡做詩。”凌三姐笑問“你説的是朱鈴嗎?”
“是啊,鈴姐姐跟知府大人家的千金最好,時常‘’個詩會什麼的。可惜我不會,不然也能湊湊熱鬧。”趙長卿也學會了忽悠人。
凌三姐立刻滿是羨慕道“會不會有什麼要緊?以後有熱鬧,妹妹儘管去唄,就當開開眼界也好。”趙長卿笑而不語。
凌三姐這次還是別的目的的,只是,她也是有些小心機的人,暫不開口,反是瞅着趙長卿頭上的絹‘花’兒問“卿妹妹怎麼沒戴咱們在萬‘花’坊買的新‘花’兒。”她如今戴的就是那新‘花’的梅‘花’兒,一大早打扮出來,凌三姐可是照了好久的鏡子。
趙長卿笑“我今天梳的頭髮不適合,想着等過年再戴。”凌三姐笑“妹妹今天梳的頭髮也好看。”這麼奉承她,看來凌三姐又有事相求。趙長卿心裏有數,眼睛彎彎“現在頭髮多了,才能勉強梳起來。不似表姐,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梳什麼樣的頭髮戴什麼樣的‘花’都好看。”這也不是趙長卿拍凌三姐馬,凌三姐的確是有幾分水秀,只是一雙眼睛‘’光閃閃,實在破壞氣質。
凌三姐笑靨如‘花’“妹妹真是會説話。”
“不及表姐多矣。”凌騰看着凌三姐與趙長卿説説笑笑,內心深處嘆口氣,腦袋的差距實在不是年齡可以彌補的。
其實朱家的宴會並無甚可表之處,照樣的‘花’團錦簇熱鬧非凡,凌家姐弟隨着趙長卿一道進去,拜壽後趙長卿同凌三姐去了專設來招待‘女’孩子的廳室,依舊是朱鈴帶着朱曦朱蟬招待客人。今年,帝都家的‘女’孩子們沒過來。據説是朱老太太的嫡長孫親自來給祖母拜壽,趙長卿只是聽了一耳朵,正經沒見到。
如今,趙長卿也有幾個眼的朋友,她先是與族長家的姐姐趙飛雲打了招呼,趙飛雲笑“好久沒見着卿妹妹了,妹妹可好?”趙長卿笑“我很好,就是現在天冷,多是偷懶在家裏待著。姐姐可好?”趙飛雲笑“我也好。妹妹上次請客我沒趕上,後來一直惦記着,妹妹倒不請了,叫我好生遺憾。”趙長卿道“這還不容易,等明兒我單獨下帖子請姐姐來我家玩兒。”趙飛雲笑“那可好。不過,還是我先請你吧,我是十月二十八的生辰,家裏並不大辦,我想借這個由頭請相的姐妹們過去聚一聚,現在先跟妹妹説了,趕明兒再着人給妹妹派帖子,妹妹可一定要來。
“姐姐放心,我必到的。”兩人正説着話,楚越就到了。邊城之中,將軍府官位最高,楚越一出現自然就是眾星捧月之姿,好在她倒是習慣這種場合,説笑談吐遊刃有餘。趙長卿與趙飛雲剛要過去打聲招呼,凌三姐與另一個‘女’孩子不知何時貼過來。凌三姐笑道“卿妹妹,我來給你介紹,這是鸞姐兒。説來你們還是親戚呢,鸞姐兒的祖母與你家老太太是姐妹來着。”趙長卿笑着打聲招呼“鸞姐姐。我出來的時候少,竟不認得姐姐。”張鳳鸞笑挽住趙長卿的手,親熱無比道“妹妹年紀小,以前不認得有什麼要緊,這不就認得了麼。”趙長卿又將趙飛雲介紹給了二人認識,她早知兩人來意,只是如今楚越給人圍住,並不是打招呼的好時候,看凌三姐與張鳳鸞時時留意楚越處,趙長卿既不點破亦不急迫,與趙飛雲慢悠悠的説起話來。
直待楚越身邊人漸漸稀了,凌三姐腦‘門’兒都要急出白‘’汗,趙長卿方道“飛雲姐姐、表姐、鸞姐姐,楚姐姐來了,咱們一併過去打聲招呼吧。”趙飛雲笑“我也正要跟妹妹説呢。”楚越一見她倆亦是開懷,笑道“早見你們遠遠坐着説笑,你們若不過來,我就要過去了。”知府家的凌姑娘笑道“雲妹妹我是認得的,這幾位姑娘只覺着眼生。”楚越拉過趙長卿道“這是卿妹妹,我跟卿妹妹早便相。只是這兩位姐妹我也不大認得。”趙長卿很自然的將凌三姐與張鳳鸞介紹給了楚越與凌姑娘認得,大家隨意説笑幾句,趙長卿就帶着凌三姐她們告辭要去別處坐,楚越笑‘’‘’地“一會兒你過來,我有話問你。”趙長卿眼睛眨眨“什麼事?”楚越笑“一會兒再説。”凌三姐心下暗歎,看來趙長卿與楚姑娘真不是一般的啊。
當然,做此想的絕對不止凌三姐一個。張鳳鸞的兩個嫡出姐妹相攜過來,笑道“鸞姐兒一個人來認親,倒忘了咱們。”張鳳鸞忙道“我是跟着三姐趕了個巧。”將自己的姐妹張鳳初張鳳曉介紹給趙長卿,張鳳初笑“都是一家子姐妹,有空我請卿妹妹到我家來玩兒,卿妹妹一定要來才好。”對於無端冒出來的這些親戚,趙長卿汗,連連道“一定一定,姐姐別忘了我就是。”接下來那真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沒個完,朱老太爺何其能生也,到了孫輩重孫輩,這些閨秀們出身也並不都是一等一的好,有些搭不上楚越的,看趙長卿與楚越話間相,打聽得趙長卿的底細便來認個親,以後也好曲線救國什麼的。
趙長卿想坐下來吃塊點心的空都沒有,大半天的時間全用來認親説話,大半天下來,臉都笑僵有沒有。
待用過午宴,楚越也沒跟趙長卿説是什麼事。趙家人告辭,趙長卿與趙老太太一車,同趙老太太道“祖母,我這才知道咱家有這麼多親戚。”趙老太太笑“你曾外祖父十子五‘女’,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子重孫子重孫‘女’重外孫重外孫‘女’加起來,何止百人。你今天是出了什麼風頭不成,往也不見她們理會你啊。”趙長卿道“我跟楚姐姐説了幾句話,興許她們誤會我跟楚姐姐相吧。”趙老太太笑“人都這般,莫以為怪。”待回了家,淩氏叫趙長卿去自己屋裏招待凌三姐與凌騰。
凌三姐瞧見自己的琴安安穩穩的擺在趙長卿屋裏,心中滋味兒就不必提了。凌三姐強忍着心酸,接過柳兒送來的姜茶與趙長卿打聽“卿妹妹,楚姑娘到底跟你有什麼事説啊?”趙長卿道“不知道,楚姐姐後來也沒説,興許是忘了。”凌三姐又問“那位趙姑娘是什麼人哪?”趙長卿輕描淡寫道“是族長家的姐姐。倒是三姐,與鸞姐姐相,怎麼同初姐姐、曉姐姐反倒生疏呢?”凌三姐道“你哪裏知道,鸞姐兒是庶出,在家可沒少受氣。”凌騰眉‘’微皺,趙長卿已道“表姐不可這樣説。自來嫡庶規矩分明,受不受氣的話,可不是咱們該説的。你這話若是傳出去,叫張家怎麼想?就是鸞姐姐聽到,也是無處辯駁的。”凌三姐並未放在心上,笑“就咱們幾個説説,莫非你跟阿騰會給我往外傳。”趙長卿搖頭嘆道“表姐這樣輕鬆的口而出,何止跟我跟騰表兄説過?我跟騰表兄自不會出‘亂’説的,別人如何會幫你守口如瓶?怪道今天初姐姐曉姐姐對錶姐冷冷淡淡的,説不得她們早知道了。”背後説人壞話的人大都是不願意被説人知道的,不然,若有膽子也該人前説才好。果然趙長卿一説,大嘴巴凌三姐微微‘’變“不至於吧。”嚇了凌三姐一嚇,趙長卿道“我也希望不至於。表姐以後還當謹慎。”若不是當初凌三姐笑話楚越像個傻瓜,也不能給趙長卿抓住把柄。
凌三姐連聲應了“就隨口一説,我也沒在意。”凌騰道“以後你少隨口一説。”別沒結‘’幾個朋友,反倒是得罪一幫人。
這次凌家姐弟倒是安安穩穩的呆了一時,及至凌二舅駕車來接,趙長卿客氣的將姐弟兩個送到大‘門’口,揮揮手送走他們。
將軍府隔送來了帖子,後天請趙長卿過府玩兒。
淩氏對於‘女’兒與楚家兄妹‘’往向來懷有極大熱誠,叮囑趙長卿“把你上回在萬‘花’坊裏買的‘花’兒戴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趙長卿心下琢磨,楚越究竟有什麼事要跟她説呢。
不過,去將軍府有樣好處,楚越為人周全,都是打發將軍府的車來接趙長卿。如今天冷氣寒,將軍府的車駕嚴實,裏面並不很冷。趙長卿裏面已穿上的棉襖棉‘褲’‘混’身裹得跟個小棉球似的。她衣裳領口袖口都鑲了白絨絨的風‘’,趙長卿還自己做了兩個小小的‘’球兒戴在頭上。她年紀小,正是圓潤的時候,這樣打扮出來,連接她的楚家‘女’婢都是一笑,讚了聲“趙大姑娘生的真是可人。”怪道能投了她家姑娘的眼緣。
及至到了將軍府,楚渝楚越都在,楚渝一見就笑了,招呼趙長卿“唉呀,這是哪家的小美‘女’,照鏡子時有沒有美哭啊。”現在趙長卿已經不梳鬏鬏頭了,依舊可愛。
趙長卿橫楚渝一眼,不與他説話,歡喜喜的去拉楚越的手“楚姐姐。”楚越‘摸’‘摸’她頭上‘’球,與其兄心有靈犀,笑“好可愛。”趙長卿道“我家裏還有好幾個,等我明兒送兩個給姐姐,以後出‘門’咱倆一起戴。”楚越笑“好啊。”三人回了屋,丫環捧上茶點,趙長卿喝了回桂圓茶方問“姐姐,你找我來可是有事?”
“當然有事,還是大事。”楚渝問她“你琴練的如何了?”
“剛開始學,怎麼了?”趙長卿問。好端端打聽她學琴的事做甚!
楚渝笑眯眯地打量趙長卿片刻“就是問問,看你這琴有沒有訛到手?”、趙長卿悚然一驚,死為承認“什麼叫訛到手啊?你説什麼,我可聽不懂!”楚渝嘿嘿一笑“你就甭裝了,看你人前一幅小呆相,人後還一套一套的。你那傻瓜表姐都給你訛傻了吧!”趙長卿不可思議“楚哥哥如何知道的?”莫不是茶館被人偷聽,她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誰會偷聽她一個小孩子啊。
楚渝指指耳朵“隔牆有耳哦。”
“楚哥哥難道那天在我們隔壁。”楚渝笑“難得我有空出去喝茶,倒叫我聽得一場好戲。”趙長卿一聲呻。‘’,雙手捂住臉,她兩輩子發回壞水兒,竟然給人聽個正着!這誰家的茶館啊,牆壁也忒薄了吧!
作者有話要説:晚安,我的心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