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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還是硬着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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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五毫米壁厚的高檔水晶酒瓶已經敲得粉碎,只留一個瓶頸在手裏,少女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急之下的行為無關理智。

此刻的她依舊處在一片茫和慌亂當中。少女的致命一擊直接命中後腦,關少廷什麼反映都沒有,直接軟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劉盼!來幫我把鐵絲解開!”袁力衝劉盼大聲喊道。劉盼卻恍若未聞,雙眼怔怔的在那裏出神。

“瑄姐,讓盼盼給你解開!”袁力知道自己叫不醒劉盼,只能轉向劉瑄。

“盼兒!快過來給媽把手解開,手都要勒斷了!”像撒嬌一樣,劉瑄依從男人的心意,衝女兒説到。

“恩…噢!”母親的聲音喚醒了少女,慌亂的給母親解開手腕上的束縛,不待劉瑄回覆活動能力,劉盼就撲進母親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

“乖盼兒,別哭,媽還要救人呢!”‮撫‬了一下女兒的肩膀,劉瑄叮囑一聲,隨後站起身,就要給許曉晴解開手銬。

“先解我的!”袁力阻止了她,儘管有些惑,劉瑄還是順從了自己的男人,柔弱的手掌勉力解開了袁力束手的鐵絲。

“呼!”袁力探了探關少廷的鼻息,才發現他身體漸冷,沒有呼了,劉盼的一擊非常致命,後腦沒有見血,可關少廷練哼都沒哼,很可能是一擊就擊碎了腦幹。

袁力勉強支撐,腿上的傷口依舊在血,稍微考慮了一下,他衝劉瑄説:“先打120,然後再報警!”看着劉瑄拿起電話,袁力費力的踱到牀前,意識一陣一陣的模糊,血已經了將近兩分鐘,他不想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暈倒,更不希望在不明白真相之前,讓許曉晴身。

“告訴我真相。”袁力平靜的注視着這個曾經讓自己醉的女人,緩慢而堅決的問道。許曉晴知道袁力想知道什麼,她斜眼看了看趴在牀腳的周雪筠,還有靠坐在那裏的劉盼,以及剛掛掉120準備撥打110的劉瑄,她點了點頭,輕聲説道:“你靠過來。”聲音綿軟無力,迥異於往明幹練的形象,袁力心神盪漾,卻明白此時不是時候,俯身過去,耳朵湊到了豔婦的紅旁。

“開始的時候,我勾引陸明祥,是為了報復陸遠山娶我進門卻不肯碰我,也是同樣的原因,我挑唆他們父子失和。

後來,我利用關少廷找到了陸遠山的仇人,提供給他陸遠山經常出入的場所,在事情發生前十分鐘,我還打電話確認了陸遠山的位置,然後讓關少廷通知了那個人。至於陸明祥在監獄的事兒,是關少廷自己決定做的,我沒有反對…我默許了。”向外甥情人的耳朵裏輕輕吹了一口氣,略顯輕佻的用嘴了一口男人的耳垂,許曉晴急促的説道:“陸明祥知道我沒有別的親人,你是我最在乎的親人,所以想通過傷害你來報復我,所以…所以才放火燒死了爺…伯父伯母。”

“等下警察來了,你讓她們實話實説,死了一個警察,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們就都賴到我的身上。千萬記住了!”許曉晴渾身乏力,卻仍舊勉力為外甥出着主意:“陸明祥死有餘辜,關少廷臨死前污了我一次,也算死得瞑目。那個小姑娘不會有事的。”許曉晴看了一眼劉盼,又看了一眼劉瑄,續道:“這兩個女子都很好,於你的事業而言,比雪筠有用的多。”

“小力,小姨要是…要是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小姨惦記!”心有慼慼,許曉晴語調轉悲,情緒有些低落。

“力,幫…幫小姨把衣服穿上吧!”劉瑄放下電話,向袁力問到。

“恩,鑰匙在關…”話還沒説完,袁力就暈了過去…***彷彿濃重得化不開的墨,黑暗撲面而來,包裹着世間的一切。沉重的巨石壓在口,讓人無法息,而倏忽間,已自萬丈高崖憑空墜落,耳邊風聲呼嘯,那即將來臨的死亡帶來無邊的恐懼,卻無休無止,兀自墜落,永不着地。

偶爾一道光束,自天國照來,明光四,霞彩飛揚,諸般煩惱憂愁一掃而光,大喜大樂,光明媚,正自沉醉徜徉其間,風雷驟起,天地變,周遭一切又換了顏,人間赤地千里,鮮血遍地,那朦朧之中,隱約人影,漸漸遠去。懵怔着。

品味着內心的一絲識,卻無從記起,只是心頭那一抹憂愁,千迴百轉,縈繞不去…生理上的乾渴讓人焦躁煩悶,袁力從沉睡中緩緩醒來,氣力微弱的睜開雙眼,病房裏慘白的燈光有些耀眼。

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袁力發現腿上沉重不堪,堅硬的程度應該是石膏。鼻樑上的怪異沒有引他太多的注意力,倒是右手的觸很快就讓他滿心的欣

手腕被一雙細膩的手輕輕握住,手掌放在一張略微冰涼的面龐上,一絲秀髮低垂,隨着主人的呼,微微的摩擦着手指。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袁力的手指輕輕滑動,指尖的那抹諗的豐腴和柔膩告訴他,漏夜守在自己牀畔的人兒究竟是誰。

婦人睡的並不深沉,男人的輕微挪動,早就驚醒了她。抬起頭,看到繃帶下那雙深情卻略帶苦澀的雙眼,婦人姿勢不變,卻用臉蹭了蹭男人的手掌。

“力,你醒了?”

“瑄姐…”

“渴了吧?”劉瑄衝男人温情一笑,打斷了袁力的話,用湯匙盛了口糖水,餵給袁力。袁力喝了兩口,間的乾裂得到緩解,趕忙問道:“天還沒亮?”

“還沒呢…”劉瑄剛答完,才回過味兒來,接着道:“你已經昏睡了二十個小時了。”袁力有些驚訝,雖然説受了槍傷。

但是昏這麼長時間,似乎也並不合理:“怎麼會這麼久?今天二十六號了吧?現在幾點了?”

“傷倒是不重,腿骨被打破了一塊,只是你自從週一晚上接到電話,到你昏這段時間基本就沒休息過,所以才一睡不醒。”劉瑄微笑着説出了自己的看法,接着面一暗,續道:“你小姨…”

“小姨怎麼了?”袁力趕忙問到,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你暈過去後,她讓我們統一口徑,只説她被那個男人強姦了,關少廷擊斃了兩人之後又對她起了心,姦污了她,然後要殺你滅口。盼兒…盼兒失手殺死了他。”説到女兒,劉瑄有些心有餘悸,卻還是繼續説道:“其他的,她就讓我們説不知道了。”

“哦,”袁力沉了一聲,略有些遲疑的問道:“陸明祥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我表嫂…”劉瑄已經知道了袁力和周雪筠的關係,她明白男人話語中未盡的意思,心中百味雜陳,卻還是回答道:“不是,當時…當時我和雪筠都在門外…門外站着。

酒櫃那裏有一個秘道,陸明祥從那裏出來時,正好在雪筠身後,所以才…”説到自己的偷窺,劉瑄有些難堪,可是有些事她耿耿於懷已久,之前男人昏睡不行,對其擔心佔據了思考的上風,暫且還能壓下。

現在袁力既已醒來,那中塊壘,實在是不吐不快了:“你…你和雪筠,還有你小姨,一直都有那些事兒,對嗎?”語氣雖然遲緩,語意卻無比堅決。

“對啊,你不是都知道了麼?”袁力有些好奇,美婦人為何會突然如此。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並不如何信任她們?”説出心中的疑惑,劉瑄稍微好受了一點,倒不是仗義執言,只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她害怕自己也是這樣的結局:“你們在一起那麼久,可是你…”明白婦人所擔憂的究竟為何,袁力苦笑着搖了搖頭,苦澀的説道:“小姨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是我自懵懂記事起一直暗戀的女子,她在我的心目中,是長輩,是姐姐,是知己,是情人。

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如此深沉的心機,隱藏在這一切背後的她,還有我爺爺因為她而慘死火中,我不該懷疑她嗎?”

“至於表嫂,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子,心地善良,她有自己的主見,卻正因如此,她也很容易被利益驅動。

我相信她對我的情,可我不相信她願意為這份情犧牲一切。”袁力注視着劉瑄,眼含深情:“瑄姐,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重視情,願意為之犧牲一切。

大多數人,都是像我這樣,願意為一個特定的對象犧牲一切,而對其他人,除了責任,就只是敷衍而已。”

“而我那個唯一的特定對象,就只有你一個人。”男人誠摯的話語,暮鼓晨鐘一樣震撼着婦人的心靈,她簡單的以為情是付出是理解是忍讓是包容,卻不知道情是有代價有條件有深淺有區分的。

劉瑄無法區分男人情的真偽,因為她早已深陷在這情的泥潭裏,不能自拔。像每一個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一樣,劉瑄不可抑止的被男人深情的話語打動了。

儘管理智提醒着自己要慎重,可是內心深處的動已經讓她幸福的不能自制。

“力!”握着男人的手,似乎想把臉融化進去一般,劉瑄眼眶濕潤的看着袁力,滿目深情,用言語已不足以表達她的男人給予她那無盡的幸福。

“叫‘哥哥’!”促狹的擰了擰婦人的臉蛋,袁力語帶輕佻的説道:“聽你叫‘哥哥’,味道都不一樣呢!”

“你就壞吧你!”劉瑄頗為羞澀,雖然不是沒叫過,但那畢竟是閨房之中夫之樂,如今在醫院裏,即便四下無人,叫起來還是讓人難以啓齒。

“哥哥!好哥哥!”略微猶豫了一下,想着情人猶在病中,不想太過違逆他,還是硬着頭皮,酥酥麻麻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