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武林五老析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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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武鶴推開那少女,陰聲道:“這不快去伺候少幫主。”
“是!”只見那名綠衣少女小心翼翼的為柳連寬衣解帶,立即看見柳連下豎起一門‘巨炮’來!別看他年方十三歲,由於修練‘滅絕神功’之故,全身各部份皆已發育成人,那門‘巨炮’擺出一幅蠢蠢轟模樣。
“柳兄,大嫂,你們瞧!連兒光憑這門巨施就可以橫掃天下羣雌,屆時還怕‘紅族’不乖乖雌伏,桀桀!”柳天揚夫婦痛不生,雙目緊閉,不敢目睹這付醜相。
“連兒,準備開始吧,記住,當覺得有‘意’之時,立即施展‘’字訣,以免自己的陽失。”
“是!”一場烈的搏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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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饒州府的鄱陽縣,與延伸入湖中一條狹長的半島中間,一水之隔,鼎足相對,在右面的那條半島上,皓月隱現之下,倏見一條灰影,似風般向湖心荒島飛去,眨眼間,灰影來到半島盡頭,收勢站停。
陡地振吭一聲清嘯,嘯聲響徹夜空,遙傳湖心荒島,似此功力,這是武林中那一位高手?荒島上嘯聲隨起,灰衣人聞聲,幌肩騰身而已,身形往左側巨竹林端一落,右手抓住一支巨竹竹梢。
隨着一個‘千斤錘’!巨竹齊一彎,灰衣人足尖沾地,陡地勁提氣,嗖!的一聲,巨竹的彈力,把灰衣人入空中二三千丈。
這人兩臂一展,臂下與二肋間有布似翅,灰衣人恰如巨烏凌空般,在月光下翩翩而飛,轉眼即至荒島上空,收翅弓,人如隕石墜地。
荒島上笑聲一亮,一條人影掠空而至,人未落,勁風先到,灰衣人單掌平推,掌風接掌風,出一陣巨響。
來人哈哈一笑.欣然道:“三弟,五年不見,內功火候越見湛了。”灰衣人趕上兩步,一揖倒地道:“二哥掌力驚人,若非預留功勁!豈是小弟蟻力能搪,二哥,大哥與四弟五弟還沒有到嗎?”那人遙指湖心道:“這不是大哥來了嗎?”灰衣人聞言回顧,月光下隨見一白衣老者踏波而至,兩人赴前相,白衣老者從容上岸,上足上一雙似盆木套,笑對兩人道:“恕老哥哥來遲了,嗯、老四同老五還沒有來嗎?”兩人伴着白衣老者住回走,灰大人隨口答道:“小弟也只比大哥佔先一步,四弟五弟尚還末到。”白衣老者聞言哼了一聲,面上神變得甚是凝重,指看身旁幾塊秩芒參差的巨石道:“我們坐下來談。”言罷,伸出一指,在巨石上面劃一圓圈,隨用衣袖一拂,被白衣老者用內家金剛指劃下的,約有百餘助重一塊磷稜頑石,在他衣柚一拂之下,如電般飛墜湖心,再看巨石,已似刀削一般。
白衣老者往下一坐,抬頭見兩人並未坐下,訝然問道:“賢弟們為何不坐下來?”兩人同時欠身道:“小弟們愚劣,無大哥這般功力。”白衣老老苦笑一聲道:“我等五人,相已近四十年,由武林五霸,直到近年來被江湖人稱為武林五老。”
“三十年前,相約五年一會,以便印證五年之中各人武功修為,以往六次齊會,俱都互有所長,如今老四老五尚未到達,老哥哥無心之舉,賢弟們卻已較上勁了。”兩人告罪返身,各出一掌輕按,揚柚一揮,狂颶生處,碎石與沙磧齊飛,頑石稜角既除,兩人相繼落坐。
卻聽得白衣老者歡呼道:“五弟賽星來了。”兩人欣然仰首急看,銀空中一點微小黑影,凌虛跳躍而來。
灰衣人笑道:“五弟凌虛飛躍,驀見疑是駕雲御劍,比我這對假翅強勝何止百倍,也虧他怎麼想出來的。”白衣老者目注天邊飛躍而來的黑影,嘴上答着灰衣人的話道:“五弟童心如昔,輕功提縱術猶比往年進了,難為他有這恆心,居然把這隻扁畜牲,調練得通曉人世,若無此鷹,他豈有飛躍百丈高空的壯舉。”皓月之下,黑影由小漸大,由一而兩,一人凌空跳躍,一鷹及時為他接腳,足點鷹背,連續在空中飛躍,瞬眼已臨荒島上空。
鷹鳴人嘯,當今武林五老的老麼,賽星盛義鳴,已飄然落身荒島,長揖到地,朗聲而道:“累三位兄長久候了。”白衣老者一見到他,頓時龐眉立展,拈髯聳須大笑道:“五弟太拘俗禮了,隨便坐吧!”賽星盛義鳴告罪就地而坐,助他凌空飛躍的鷹隼,(注:鷹類中最小,飛翔最快的主種)這時反卓立於他的肩上。
白衣老者見他坐停,驀地長嘆一聲道:“武林五老,如今已逾知命之年,人生百歲、免不了死的一關。”
“然而我兄弟五人,枉為武林之尊,雖各有一身絕藝,至今猶乏傳人,五年一次蹉切,已使每個人盡悉各人所長。”
“若我五人中指定一人.往外物識一資質俱佳的孩子,傳以五人之長,不但能使我等五人之武學傳之於世,更能為我等發揚光大,若論何人能負此重任,舍老四外,唯有五弟能擔此重職。”賽星盛義鳴聽了一驚,惶恐道:“大哥,小弟那有這個能力,何況…”白衣老者搖手打斷他的推託道:“五弟,你不説我也能知道,老四富有苦研之心,但他有個缺點,陰沉寡言,格不夠開朗,既以五人之技傳一弟子,務使此子盡善無憾,五弟能使飛禽聽命,必能負此重任。”盛義鳴惑地問道:“好不易五年一會,未訴離緒,大哥忽然提起這事,這是為了什麼?”白衣老老兩眼神光爍爍,望着盛義鳴,半晌才道:“五弟可知近來江湖上出了一個紅族?”盛義鳴茫然搖頭道:“小弟近來久處深山絕嶺,終與禽獸為伍,江湖上的事,已無以往那樣的興趣了。”白衣老老一提到‘紅族’,賽星盛義鳴隨意的抬頭往湖心一瞥,立即驚喜地叫道:“四哥來了。”另三人返身扭頭急着,遠處湖面上,隱見一葉扁舟,卻揚着巨幅白帆,乘風破疾駛而來。
中有島嶼二三,扁舟掠巖而過,老三追雲叟盧莽口讚道:“四弟舟手法之佳,普天下不作第二人想。”盧莽贊聲方落,老大水上飛翁輝忽道:“舟行曲折?呀!”他驚叫得一聲,扁舟已疾駛近岸,白帆未下,舟速如故,其他三人也看出不妙,紛隨白衣老老水上飛翁輝躍到岸旁。
四位老者身未落地,已聽到耳然一聲巨響。
白帆隨風飛逝,扁舟撞巖四碎,破板與斷木迸下,一團人影,被扁舟撞巖的衝勁,拋出去七八丈遠。
島上四位武林間一等名家,在這種倉猝變故中,竟未及把駕舟之人接住,嘭的摔到島上巖壁,再跌了下來,才被老五賽星盛義鳴飛身接住。
四人定神一看,心裏頓時一涼,這位武林五老中的老四不老漁仙何松,已口吐鮮血,氣厥昏絕。
賽星盛義鳴不待旁人吩咐,隨即把不老漁仙何鬆放躺在地下,四老立即一齊動手急救。
半晌才見何松面部肌,在一陣陣痙攣下,恢復了微弱的氣息,方慶老四生還有望,驀地老二樵仙洪展驚呼道:“看這。”三人住洪展手指處一看,全都駭然變,老四何松正左上,很明顯的現出一隻掌形傷痕,五指箕張,分點將台、氣户、屋翳、應窗、期門五,指點處皮破裂,現出五種不同的中毒現象。
水上飛翁輝頓足道:“四弟沒救了。”追雲叟盧莽忿地道:“我們一定要給四弟報仇。”水上飛翁輝略作鎮定道:“雖已回生無望,也得讓四弟醒過來,問問他仇人究竟是誰?”老二樵仙洪展道:“一掌之傷,五指能同時分點五,手法之準,當今武林中還未聽説過。”
“而且在五指上尚有五種不相同的劇毒,卻甚似‘玉龍堡’的‘玉龍手’?但他已死半年,何況…他從不用毒?”老五賽星盛義鳴道:“四哥突遭毒手,其中疑問甚多,掌傷左,指尖斜着往下,此人若非偷襲暗算?也必被四哥所傷無疑。”
“但…他即算暗中偷襲?也絕對不能面對面,掌傷四哥左,更不能掌指斜往下系,那除非這人有七尺以上的身材,否則,在普通的情形下,這是絕不可能的事?目今猜測無用,把四哥救醒了問問再説吧。”其他三人都佩服老五的判斷力闢,於是全力施教,企圖使不老漁仙何松醒過來,聽他描述一下遇害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