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老化子愛吃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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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留下了陳行手下一十八寨寨主,與剩下的六百餘盜黨。
雙方入殿後,就地下拜台上坐停,一元真人首先開口道:“各位大舉進犯武當,其中有什麼楔子沒有!”鐵掌陳行望了坐停後便閤眼不理他人的張之純一眼,搖搖頭答道:“沒有什麼楔子過節。”一元真人冷笑道:“既然如此,為什麼率眾上山胡鬧呢?”閉眼裝睡的玉笛金槍張之純立即口道:“好玩嘛!”一元真人聞言一怔,目光對他一望,卻見地閉着眼睛,本就像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忿怒之下,不冷笑連聲!
鐵掌陳行突然又狂傲地開口道:“老雜先別笑!若真對你説了,可真連哭都哭不出!”這兩人一吹一唱,把武當派掌門一元真人怒得鬚髮俱張!
驀地,那值殿道人一清實在忍不住而厲聲怒叱道:“鼠輩太過張狂,道爺們教爾等來得去不得!”閉着眼睛裝睡的玉笛金槍張之純肩膀一聳,接聲道:“嘻嘻,我們來了也就不準備再走的。”一旁冷眼旁觀的盛義鳴識盜黨的計,他們如此對待武當派,用意就在怒敵人,使敵人在怒後缺乏了判斷力,便容易陷入他們的算計中,但是,除了目前數百盜外,盛義鳴也不知對方有什麼計?
他唯一耽心的,乃是他深俱戒心的蒙面怪客,如今尚未面,誰知他在暗中搗些什麼鬼計呢?
是故,他急忙用眼關照一元真人不可衝動,但這位武當掌門卻沒有看到!因此,盛義鳴唯有在暗中焦急!
這時,一清道人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霍地站起來叫陣道:“道爺倒要試試你們究有些什麼驚世駭俗的功夫,膽敢在武當山三元觀中,隨意輕蔑武當派的人,來來,隨道爺到殿來領教。”出人意外的一清雖在怒中挑戰,但盜黨們卻來個相應不理!一清見他們沒有一個站起來的。冷笑道:“不敢動手嗎!”鐵掌陳行忽然狂笑了一聲,答道:“我們來的人倒不少,至今尚有數百人在此,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有兵刃的,武當派自翔俠義道,但卻倚着大門充狠,一個個捧創持刀,那不是比我們這夥綠林更兇嗎?”一清道人被他説得氣煞,但另一個張之純又道:“人家武當派僅能拿着兵刃嚇唬嚇唬的,真能殺了沒有武器的人嗎?話可得説回來,俠義道好,綠林道也好,還不是武林一脈的人,姓張的不教人家雜們為難,這樣吧,要較量我們就奉陪,能把我們一個個較下了,我們就撤退。”一元真人忍不住問道:“若分下勝負了怎麼辦?”鐵掌陳行大笑道:“我們不殺人,只要武當派加入…或者是從此退出江湖不問不聞。”一元真人目光陡然一閃,冷笑道:“你們敗了呢?”玉笛金槍狂笑道:“沒有兵刃的人,還不是任意殺戮!”這種話實在有些無賴,一元真人氣得來發抖,咬牙答了聲:“好!”站起身子就往外走正雙方由外入內説不出幾句話,現在又從殿內走到殿外,一元真人到了殿外又追問一句道:“我們幾場分輸贏?”這本來是江湖上一般的規矩,但是玉笛金槍張之純冷然地答道:“直到我們無能為力方止!”這話該怎麼解釋?一元真人實在想不出來,而江湖上也沒有一個人還這樣説的,到了這時,一元也賴得再嚕嗦了,忍住心中的氣,稽首道:“請張施主派人先出呢…還是由貧道先派人出場?”玉笛金槍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峭道:“隨便!”一元真人氣壞了,原本極其紅潤的臉上,氣得一片慘白—值殿道人一清早就忍不住這種悶氣,身而出道:“貧道一清,先侯教這第一場。”一清道人話聲乍停,對方一閃身出來了三個!一清道人一怔,目光一掠道:“原來是虎牙山三兇,誰同貧道動手,請先待清楚。”汪家三兇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不上,半吶,老大厲魄汪浩闊嘴一張,鬼哭狼嚎骰大笑道:“這還用問,沒長眼睛嗎?”厲魄汪浩一開專橫無禮,三打一視為理所當然!一清道人氣得冷笑道:“好…好…貧道一一領教。”老三惡魈江益亮着尖聲怪氣的嗓子‘唷唷’地直叫道:“牛鼻子説話別揩油!什麼是‘一一領教’?我們兄弟是一對半,加上你正好兩對。”
“汪家兄弟從來不愛占人家的便宜,牛鼻子,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兄弟三個坐着,你一個人站着,大家隔空推,可不準傷人!”
“誰的身子離開原地算輸,但你可以在三尺方圓內走動,牛鼻子,我們這個辦法可稱得上正大光明吧!”聽似乎還算不錯,一清道人這時候早氣昏了頭,想也沒有就答應了。
三兇的老二從身上摸出一包白粉來,就在平台上劃了一個三角形,每一邊全是二丈長,三角中央又劃出三尺大一個圓圈,汪家三兇不再開口,每人佔住了一角,留下中央的圓圈等一清道人進來上當!
為什麼説‘上當’?這裏就有道理,汪家三兇練就可一套功夫,其名叫作‘坐石生’,三兇往平台下一坐,就像生了一樣,一清道人在不能傷人的阻止下,相離八九尺遠,他內功再高,也沒法推動三兇一分一寸!
一清道人初時沒留意,等到三兇坐停後,再一看形勢,心裏就暗暗地叫苦了!因為,自己往圓圈內一站,便等於被三人包圍住了,以一敵三,還不準傷人,這一場冤冤枉枉的輸定了!
他不進去成嗎?換了對方或許能成,他一清道人可不行!誰讓他出身武當名門,必須顧全以往的聲威,輸也得先接他一陣!
於是,值殿道人一清咬着牙跨入圓圈內,還沒來得及站停,三方面同時一聲:“注意!”一引兩推,三股掌力隔空襲來,一清道人突然之下沒來得及反擊,上半身一傾,連忙氣沉丹田,左腳跨出一步,正踩到圓圈的白線邊沿,打‘千斤硾’穩住身形。
第二次喝聲又響!這會,引力的方向換到左邊,一清道人二次身形一幌,緊着三兇第三次又已發動!
由此,一清道人一入圈沒出手推過對方,眨眨眼被人推來推去,但見他人在三尺大的圓圈內直幌。
所幸他內功造詣高,下盤的基礎也扎得很實,在汪家三兇往返十五六次推動下,尚末被推出圓圈,然而,可把一清氣得發昏!
一怒之下,那還顧不能傷人,就在江老三一引,老大老二齊推之下,他暗中把內功貫足在雙掌上,藉着前傾之勢,雙掌當猛力往惡魈一撞!
‘砰!’聲中,惡魈汪溢上半身往後一倒,後腦撞到平台上,人當場昏厥過去!
值殿道人一清自己也踉蹌衝出三步,三兇中一人受傷,但卻勝了這一場,老大厲魄汪浩怒嚎道:“牛鼻子,你竟敢違約傷人!”一清道人也怒道:“力發豈能從心,貧道自認失手,姓汪的又能憑地!”三兇的老二,殘魅狂滔冷笑道:“老三不死,光要你兩雙手掌,他死了,就由你跟着伴葬!”厲魄汪浩於殘魅江滔説話時,已把昏死的惡魈汪溢抱起,兩兇相繼退下。
盜黨竟而沒有對三兇表示一點問,而三兇也視為當然地退在一旁,由老大老二親自動手替老三療傷。
第二場輪到盜方面出場,一陣風柳魁一幌身到了平台中央,雙手往裏一叉,一對怖滿紅筋的猴眼,對武當派的人骨碌碌亂翻,得意洋洋地道:“這第二場由姓柳的老師傅候教,誰願意下場同柳老師比比‘神偷八法’!”武當派的人同時一怔!一陣風柳魁括不知恥,自詡偷法高,還正式用來與武林中人較量!
武當派門規極嚴,門下弟子也不敢輕身一試,因此,這一場一直僵了半天,誰也不願出場領教!
一陣風柳魁哈哈大笑道:“怎麼樣,堂堂武當一派,竟沒有一個人敢下場較量的嗎?哈哈!”一元真人氣得怒叱道:“沒廉恥的東西!”柳魁若在平時,別説遇到了武當掌門,即使像修元這樣第二代弟子,也早就溜之大吉,但今似有依仗,居然反相譏道:“什麼‘廉恥’?姓柳的學的是那一套!這跟你們牛鼻子畫符捉妖是一個樣!乾脆説,若自認比不了,認輸就行。”武當乃名門正派,門下弟子即使有這門功夫,當着掌門人的面前,也不敢出場的,柳魁看準了這一點,準備不勞而獲得一場勝利。
不料在場的尚有一位不是武當一派的盛義鳴在,他見武當派這一場認輸未免太冤,肩頭一幌,人便滑到了一陣風柳魁面前,行動之快,使柳魁的一陣風也來不及吹,便被盛義嗚一撞之下,踉蹌地倒退了三四步!
盛義鳴把柳魁撞出去,便笑嘻嘻地側身一站,不介意地:“柳師傅,小老頭沒學過這一門,六十歲學吹鼓,老興不淺,下場來不敢説比!”
“嘻嘻…想跟你柳師傅學一手高招,就用我肩上這隻隼試試你的‘神偷八法’,回頭我再下手摸出身上任何一樣東西。”一陣風柳魁吃了虧説不出口,翻着兩隻猴眼把盛義嗚看了老半天,武林五老名頭不小,往常別説對面,只要一聽到五老的名字,便嚇得滾亡命而逃了!今情形不同,怕雖怕,硬着頭皮把部一!
但是,他又怔住了!江湖上偷雞拔葱,乃最下等的竊盜伎倆,他自詡有‘神偷八法’,然而卓立在盛義鳴肩上那隻隼,不但已夠威猛神俊,它的主人手底下之利,恐怕比它的鈎爪更甚!
盛義鳴看到柳魁的神倩。心裏明若燭,笑笑道:“不敢比認輸也行。”這話就是柳魁方才對武當派人所説的。
一陣風柳魁居然也還臉紅,咬咬牙,忽然猴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了!他乾笑一聲道:“老頭兒,你既然説跟我學一手,那麼你就先試試吧,怎樣能從我身上偷去任何一樣東西,柳魁當場磕頭拜你為師。”盛義鳴心裏暗罵道:“你給我當灰孫子也不配!”也是,表面上卻笑嘻嘻地道:“柳師傅自稱會‘神偷八法’,小老頭未上過跳板,手底下是一法也不法,但是我有個笨法,你敢不敢賭?”一陣風柳魁不明就裏,惑地問道:“賭什麼?”盛義鳴笑笑道:“小老頭一看到你這對猴眼,我心裏頭就犯膩!它不但見錢眼開,更會藐視高人,因此,小老頭用笨法偷你身上的東西,偷得到,就把你這對猴眼輸給我,偷不到,我這對老眼也給你,柳師傅敢嗎?”一陣風柳魁暗中很害怕,但是他又非常自信,憑自己二十餘年的經驗,身上東西豈能被他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