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兩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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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來到李白所居的小築,小娥仍舊先行退下了,讓樂欣然自己上樓。
看着樓梯,樂欣然正要邁步,卻又有了些遲疑。
那上面的可是李白,詩仙李白啊。
如今那兒就蕭劫和他兩人,自己總不能又像上次見面那樣仗着人多裝深沉吧。好歹是要和他説話的,可自己怎麼覺得腿有些軟呢…
想到這兒,樂欣然竟下意識地握了握間的彈簧劍,似是給自己打氣一般,心想:算了吧。還未見呢就緊張成這樣了。再説李白如今正還懷才不遇,沒有出名兒到皇上也要讓其三分薄面,自己在一邊兒瞎緊張幹嘛呢?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深深地了口氣,心下平靜了些,樂欣然這才抬步,登上了小築伸手敲門。
“進來——”一聲懶懶的回答,樂欣然一聽便知是那李白的聲音。
微微理了理服,推開房門,樂欣然一眼便看到了席地而坐的兩人。蕭劫一身黑衣,沉穩憂鬱;李白一聲白衣,手中持了白玉酒壺,一臉的瀟灑不羈。
“你叫欣然是吧。”李白斜藐了一眼樂欣然。
拱手福禮,樂欣然點頭道:“見過李兄。”
“叫我俗名李白吧。”李白朗然一笑,拿過矮几上的杯子,給樂欣然也斟了杯酒。
三人圍坐,樂欣然見蕭劫臉並不
快,便知肯定是沒有勸得了李白,便淺笑道:“李白,你真能喝。”隨意一笑,李白搖頭:“無事可做,只得以酒為樂。”
“你不想再回長安麼?”樂欣然問。
“長安?”李白臉微微一變,卻又瞬間又變得灑
了:“何須念想那浮雲一般的地方。”説罷,李白提起酒壺“咕嘟咕嘟”地灌了些下肚。
見李白彷彿在掩飾尷尬,樂欣然心下一鬆,微笑道:“你若真能放下心中念想,便也不會隱於這洛陽錦城了吧。”
“那你且説説我心中所想是什麼?”放下酒壺,李白話語平淡。
搖搖頭,樂欣然也就着酒杯飲盡了,緩緩道: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舉起的酒壺停在了半空,原本醉眼離的李白麪
一變,眉頭蹙起,有疑慮,也有些意外和訝異。
瞧着李白聽見自己了這首他當年敗走長安憤而抒懷的《行路難》,表情一改平素的豪放不羈,有些愕然的的樣子。放下酒杯,樂欣然抬眼直直盯着他一雙半醉的眼眸,輕聲道:“能
出此詩的人,又怎會甘於龜縮一方煙花之地,整
以酒為伴,縱情聲
呢?”
“你在哪裏聽到我的這首詩作的?”李白放下酒壺,按下心中不解,佯裝平靜地問,眼中卻翻起了漣漪。
“記得當時聽到此詩的時候,前面還有一大段,不過令我印象深刻的卻是這最後兩句。”樂欣然顧左右而言他,其實自己也不能肯定這個世界裏的李白是否曾作過這首詩。但看李白聽了後的表現必然是作過此詩的,這才放心地又道:“那時的那個李白,心中是明白前路難行的。但卻有着長風破,雲濟滄海的豪氣滿懷…怎得如今,卻變得
起了呢?”
“哈哈哈——”楞了半晌兒,隨即是一聲仰天的長笑,李白搖頭道:“我從來都以為自己早已看開了,沒想卻被一個小小少年又翻起了隱藏在心中多年的往事。瘡疤雖然被人揭了,李某人卻心甘情願!”
“來!”李白起身,湊着酒壺望欣然杯中斟滿,又為蕭劫滿上,朗聲道:“乾了這杯,我們再細細商談。”捏起酒杯,與蕭劫對望一眼,受到蕭劫一個讚許的點頭,樂欣然也終於放心了不少。
三人痛飲一番,李白這才笑着問蕭劫:“國師既然看得上李某人,李某定當竭盡全力,助國師成事。只是不知,李白區區一介布衣,到底能作何用處。”
“太白,你可並非一介布衣。你命格之中有‘潛龍之象’,是天生的神助者。”蕭劫認真地看着李白,話音放緩:“不過,你不用實際做什麼。只需呆在長安即可。”
“只是呆在長安?”李白苦笑一聲。
“是,以你的潛龍命格,只需呆在長安便能發揮作用。具體到時候需要做什麼,我會慢慢告訴你。”蕭劫點頭,解釋道。
喝了一口酒下肚兒,李白又斜倚了下去,笑道:“無妨無妨,既然呆在長安都能助國師一臂之力,李某自然不會再推辭。明我做了‘添香奪美’的評判後,便會立刻啓程回長安。”
“那就太好了。”蕭劫伸手拍了拍李白的肩頭,高興地説道:“到時候你去了長安,就去國公府落腳。我和欣然去尋回長孫兄妹後便與你匯合。”點頭,李白微微笑了笑,轉而問欣然:“你到底從哪裏聽到我的那首《行路難》的?”
“秘密。”樂欣然眉眼彎彎一笑,自然不會告訴李白真相。
李白搖頭,嘆道:“你不願説便算了…”
“對了李白,你明晚做評判,可否透下心中標準啊。聽綠綺説,太守老爺全權讓你做點魁手呢。”樂欣然打聽道。
也是輕輕挑眉一笑,李白淡淡道:“秘密。”
“你!”沒想李白會回敬自己同樣的兩個字,苦笑着道:“明,希望你千萬別這樣半醉着才好。要知道你的個人好惡,可是關係一個女子的後半生。”
“是麼…”玩味地眼神按着樂欣然,李白搖了搖頭,醉眼一個離,漸漸斜身下去,片刻之後,竟有微弱的呼聲傳來。
見李白情灑
竟至如此境地,樂欣然和蕭劫對視,均無奈一笑。
“走吧,他飲酒,今
終於醉過去了。想來,是心事了卻了吧…”樂欣然用有些憐惜的目光柔柔看着沉沉睡去的李白,心下竟有些心疼。
假裝沒有看到樂欣出的那樣從未有過的温柔眼神,蕭劫也起身,望了一眼醉卧席上的李白,只是為能勸得“一龍”而心下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