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放羊的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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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放羊的思想家麥兜麥仲肥可不想在草原上放五十年羊後的未老先衰。所以他是一邊放羊一邊又起了老本行生產化妝品。

自從和穿越前輩巫祝涅得魯一席談話後。在巫祝涅得魯的關照下，麥仲肥的小帳篷裏該有的都有了。

一邊看着自己那二十幾只羊吃草，一邊在石頭壘成的小灶上用鍋熬煮羊油。和藥王孫思邈住了那麼長時間，雖然不會看病，但草藥到是認識不少，這大草原上那就是天然草藥庫，雖然沒有什麼貴重的草藥，但一般的草藥幾乎都可找到。反正麥二天師又不是要治病，只是想點擦手擦臉的油而已。

薄荷、斬龍草、連翹已經砸（是砸，不是榨）成了草藥糊糊放在個石槽裏，旁邊碗裏是野蜂。等那羊油熬的不在冒泡端下鍋來，把上層清亮的一層油倒在個大碗裏慢慢冷卻着，現在要是把草藥糊倒進去，那就不是做化妝品了，成炸草藥丸子了。等那油温到六十多度麥兜麥仲肥才把草藥放進那油碗裏不停的攪拌着，這樣草藥的成分完全溶解在油裏。等油温快到三十多度時把蜂也到進去，攪拌均勻後，開始靜置。

最後把碗上層的沒有渣滓的清油倒進另一個碗並冷卻到凝固後，半碗具有滋潤養顏，去腐生肌的淡黃綠古代“大寶”潤膚就成功了。因為沒有香，所以那半碗古代“大寶”帶有一點羊羶味和淡淡的藥味。

在這期間斛薛部現在的可汗鐵勒木也受巫祝涅得魯的影響常來麥仲肥這裏坐坐，閒聊一會。通過閒聊麥仲肥從鐵勒木嘴裏也瞭解到他很不同意他哥的所作所為。他哥反叛時，他也和巫祝涅得魯一起勸阻過。但效果顯然不太好。如今他們斛薛部能戰之士全集合起來也超不過一千人，可謂偷雞不成丟了兩麻袋大米。

麥仲肥就是搞不明白他哥斛特勒為什麼要反？明知道打不過還去打，這種行為很象是“腦殘”的行為。難道是小時候頭被門擠過？還是腦袋被驢踢過？麥二天師還是更傾向於後者。遊牧民族都住帳篷，只有門簾，所以頭被門擠了不能確定，除非是被某種特殊的“門”後來問了穿越先驅巫祝涅得魯才知道，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他們的牛羊就是他們的口糧。而冬季的暴風雪帶來的災難那是很可怕的，很多牛羊大量凍餓而死。每到冬末初的季節。正是水草不接的時候（和農耕民族的青黃不接等同），很多部落民眾面臨着要麼去搶，要麼餓死的選擇。

當然誰也不願意餓死，那就只剩搶一條路了。而農耕民族的富裕和能活命的糧食就成了首選。還有個隱藏意思在裏面，通過戰爭來達到草原上的生態平衡。畢竟戰死一個人就少爭一份口糧不是。斛薛部去年冬天就遭遇到了暴風雪，才反叛的。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本部的小一萬人出去了，回來的只有不足二百。

第一次聽到這種説法的麥兜麥仲肥這才知道為什麼漢民族一直和遊牧民族的紛爭不斷，看來漢民族和遊牧民族每一仗也不都是因為什麼宏圖大業，絕大部分還是生存危機鬧的。可見後世傳的“家有萬貫，帶的不算。”還是很有道理的。

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後，麥兜麥仲肥就在考慮怎麼才能把這個生存危機解決了。只要能把這個解決了，以漢民族那寬大的包容融合能力，很快這裏就不會存在什麼異族了。

麥兜麥仲肥想了想又覺的自己太天真了。歷史上沒少有朝代和遊牧民族互開貿市的，但大多是用茶、酒、瓷器、絲綢這些消耗品和奢侈品來換他們的牛羊、馬匹，沒見那個朝代用糧食換的。這裏面就有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影子，都怕把周遍的遊牧民族養肥了反過來收拾自己。

但那些消耗品和奢侈品對遊牧民族度過生存危機沒一點幫助，所以他們依然如故的來搶，這就形成了個怪圈，週而復始的循環着。

麥兜麥仲肥抱着腦袋想了幾天也沒想出什麼有效辦法，只好不去想。等到自己什麼時候能見到太宗皇帝時把這個分析告訴他，讓他找人去想算了。

這天麥二天師正在草原上放羊，遠遠跑來一匹馬。馬上的騎士一個漂亮的翻身下馬，來到麥二天師面前説“可汗鐵勒木和巫祝涅得魯讓你回去，找你有事問。”説完騎馬跑了。

麥兜麥仲肥很鬱悶，雖然自己是個俘虜，但自己怎麼説也是大唐的二天師，在草原放羊也就算了，還把自己呼來喚去的，一點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算了，不和你們這些野蠻人計較了，趕着羊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自己的帳篷門前站着兩個壯實的漢子，其中就有個剛才騎馬去叫自己的。麥兜麥仲肥看也不看他們撂門簾進了帳篷。

鐵勒木和巫祝涅得魯正坐在火塘邊上説話。麥仲肥老實不客氣的坐在他們倆對面。説“什麼事？”鐵勒木看了看涅得魯説“你在唐朝什麼身份？”

“隨軍道士。不是和你們説了嗎？”麥仲肥道“那你可知道你們唐朝有個二天師叫麥兜麥仲肥的？”鐵勒木眼中帶着嘲道。涅得魯則是嘴角掛着微笑。

“你怎麼知道唐朝有個二天師叫麥兜麥仲肥？”麥兜麥仲肥底氣有點不足。自己和他們説過自己的名字，但從來沒提過自己是二天師。

“任城王李道宗派出了大量遊騎一直在找我們斛薛部的落腳點，昨其他部落來人詢問我們是否俘虜了個道士説是大唐的二天師。”一直沒吭聲涅得魯嘴説。

“呃！這個…”麥仲肥把心一橫説“我就是大唐的二天師，你們想把我怎麼樣？”

“哎！我們能把你怎麼樣？我們本來都不贊成反叛的，如今斛特勒已經戰死了，我們部落也元氣大傷，很可能會被其他部落併。我們還是想回歸大唐，共尊天可汗。但不知道那邊什麼態度。所以才請二天師回來一起商量一下的。”鐵勒木一臉憂愁的説。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麥兜麥仲肥面無表情的問。

“我們想請你回大唐向天可汗陛下表達我們的真誠，問詢偉大的天可汗能否再接納我們。”涅得魯的表情也不太好。

“恩？你們要放我回去？”麥兜麥仲肥懷疑的問“是的，不但放您回去，還要請您帶上我們給天可汗的禮物和真誠的祝福，也請你回去向天可汗陛下説明我們當時不得以的苦衷，希望天可汗陛下能夠原諒我們，並請天可汗釋放我們被俘虜的人。”鐵勒木低着頭輕輕的説。

能回去了，太好了。麥兜麥仲肥心情動啊。在這草原上放了一個多月的羊了，真是不想在待下去。

“我可以去和我們的皇帝陛下去説，但皇帝陛下能不能答應我不好説。我也不想騙你們，你們先考慮清楚了。”麥兜麥仲肥對這兩個人還是很有好的，所以也沒信口胡説。

“只要你答應幫我們給天可汗遞話就行，成與不成我們都謝你。”這回是涅得魯説。

“好吧！我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吧，我們會派人保護你，巫祝涅得魯和你一起去，他做為我們部落的代表，本來應該是我去的，但部落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沒辦法去。”鐵勒木動的説“而且晚上我們給你準備了豐盛的晚宴，為你和涅得魯巫祝送行。”所謂的豐盛晚宴就是在草原上的篝火晚會，幾大堆篝火在熊熊燃燒，篝火的木架子上烤着整隻的牛羊。部落裏的少女們圍着篝火在跳着她們部落的舞蹈。

鐵勒木、涅得魯、麥仲肥並排坐在一張條几後，部落的其他長老在另外幾個條几後，喝着馬酒吃着烤。不時的有人過來給麥兜麥仲肥敬酒，看來他們早都商量好了，就等麥二天師的答覆了。

等篝火晚會結束後，喝的昏頭漲腦的麥二天師被鐵勒木兩個衞士攙到了自己的小帳篷前。那兩個護衞給麥二天師鞠躬後走了。

麥二天師撂開門簾晃盪着走了進去。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捂在了麥二天師的嘴上，一把鋒利的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