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羣眾的智慧和貧道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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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羣眾的智慧和貧道的包三月中旬薛管事沒有辜負麥兜麥仲肥的希望，拿出了第一個手雷的鐵殼樣品。麥二天師看着薛管事那熬紅的雙眼和深陷的眼窩，心裏只有動。

薛管事揣揣的問“二天師，你看這個還行嗎？”他手裏一個和鴨蛋大小的圓球體，表面上有着銼刀挫過的痕跡。

“你們是怎麼做出來的？複雜嗎？”麥兜麥仲肥很關心這個空心鐵蛋的生產工藝。如果很複雜，那意味着大量生產就不現實。如果不很複雜，這將是唐軍開創新式武器。

薛管事指着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穿着下襬被燙成裝的老頭説“開始很複雜。後來老宋頭出了個主意，用沙土拌少量菜油放到木盒裏搗實按着大人留下的那個琉璃蛋大小挖，保留中間地油土，再將鐵水舀進來，這樣一個木盒可以出六個這東西。”

“模鑄法？這老頭了不起啊！”麥兜麥仲肥大大驚訝了一把。這模鑄法後世也常用於鑄造機器部件的原胚，在用車牀把原胚細加工成零件，他曾在實習時見過鑄造廠裏用這樣的方法，但他也不知道具體怎麼作的。

“獎勵，一定要獎勵，這樣吧，回頭我讓人給宋老送五貫錢來，做為宋老發明這種技藝的獎勵。”

“這…天師大人，您用自己的錢？這合適嗎？”薛管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唐朝是唯一消滅了貪污的朝代，但並不是人們都不喜歡錢了。用自己的錢來獎勵和自己不相干的人這還是讓薛管事到驚訝。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只要能研究出新技能，對國家有利。本天師就要獎勵，以後會形成制度。”麥二天師很大氣的説。心裏卻在想“對啊！這又不是我的買賣，我出哪門子獎金啊！都怪自己剛才太動了，算了，已經説了，就這樣吧。”那宋老頭簡直就象在做夢，自己只是想了個辦法就五貫錢？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吧。

薛管事對還在發愣的老宋頭説“還不快謝過二天師。”這老宋頭才想起要謝上官的。

麥兜麥仲肥急忙拉住老宋頭説“老人家不必如此，這是你應該得的。”看着旁邊羨慕的眾人，麥兜麥仲肥很有成就的説“你們只要用心去鑽研，找到更好的辦法，只要證明可行，貧道…不，國家都會給予你們獎勵的。”本來想説貧道給獎勵，臨時改口成國家。自己的道觀還需要自己出錢呢那摳門的太宗皇帝也不給補貼，如果這些傢伙出很多新技術來，那自己的家當能剩多少還真不好説。他現在可不敢再小瞧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了。

讓薛管事派人迅速把那六個鐵殼送到火藥車間，讓他們去灌裝。麥兜麥仲肥急於想知道那黑火藥能否把鐵殼炸開。

實驗結果很不理想。鐵殼是炸開了，但也只有幾片彈片，距離還不是太遠，只有一米多。

麥兜麥仲肥又把這難題扔給了這些土專家去研究，同時提醒他們，可以在殼體上動腦筋，比如想辦法在上面些溝槽之類，唯一要求不能漏氣，而且必須在兩天內解決。

麥二天師急於要進宮去找太宗皇帝，他想個獎勵基金什麼的，對兵工廠裏有特殊貢獻的人給予獎勵。

麥兜麥仲肥來到仁壽宮時，太宗皇帝正和一四十多歲的人在聊天。見麥兜麥仲肥進來太宗皇帝道“二天師，來，朕給你介紹下，這是朕的皇兄，任城王李道宗，現任靈州都督。”李道宗？這可是唐朝名將之一啊，麥兜麥仲肥急忙施禮道“參見王爺，貧道有禮。”任城王李道宗知道這二天師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急忙回禮道“早就耳聞二天師風采，以弱冠之年創仙道文，開一代文學先河。制水泥，造玻璃，更是奪天地造化。年少有為啊！”麥兜麥仲肥急忙謙遜道“王爺謬讚，貧道不敢當。”太宗皇帝呵呵笑着説“二天師如今正負責着一項重大軍事項目，而且就在剛才，還拿出自己積蓄來獎勵有功的工匠，實在是忠心體國啊。”麥兜麥仲肥一聽，大是驚訝“靠，這老狐狸在貧道身邊不只安了兩細。以後要小心行事了。”急忙説“陛下之語小道不敢當，小道來此就是想請求陛下設立獎勵基金，來鼓勵那些工匠的創新行為的。”

“哦？何謂獎勵基金？”太宗皇帝好奇的問同時暗想這小傢伙肚子裏怎麼有這麼多的新鮮玩意？

“獎勵基金就是…。”麥兜麥仲肥把這獎勵基金的設定和用處等前世知道的皮小小顯擺了一把。

太宗皇帝和任城王李道宗那都是經年的老狐狸了，一聽這個獎勵基金的用處就鋭的覺到這是個發熱情的好方法。兩人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太宗皇帝問“方法不錯，只是這比款項從何處劃取？”死老狐狸，這應該是你去想的，我怎麼知道從那裏？你該不會又打我的主意吧？想了想道“這…小道不知，小道對這個…不懂”咱實話實説，看你怎麼辦。

“恩這樣吧，朕從內庫酒廠拿出一成，二天師嗎…。”説完李老狐狸意味深長的看着麥兜麥仲肥嘴角帶着捉住了雞的笑紋。

“…這個嗎。”靈機一動説“小道願意將小道的俸祿獻出做為基金。”反正那沒多少，你要就拿去，貧道無所謂。你休想打貧道股份的主意，那個是貧道將來廣收門徒傳播知識的基礎。

“呵呵~~二天師的俸祿就不必動了。先就這樣吧。”太宗皇帝眉眼帶笑的看了麥兜麥仲肥一眼，把個麥二天師看的汗倒立。只裝看不見，心裏暗想:這老狐狸恐怕又想算計本天師了。

任城王李道宗和麥二天師告退出來，任城王李道宗説“二天師可有事情要辦？如有閒暇不如去本王府邸一坐可好？”麥兜麥仲肥忙道“如此貧道就叨擾王爺了。”眼看就要中午了先去混頓午飯，和這任城王李道宗套套關係也好。

任城王李道宗邀請麥兜麥仲肥上了自己的車，一起向城西的王府行去。

路上李道宗幾次想開口説什麼又都嚥了回去。看的麥兜麥仲肥好不奇怪，直接問道“王爺可有事想與貧道講？”那李道宗沉默了片刻後終於説“本王聽説二天師和長孫大人合夥做玻璃，又與內庫一起生產美酒，不知…。不知…”任城王李道宗有點臉紅説不下去了。

麥兜麥仲肥略一想就知道這個任城王李道宗也想和自己合作點什麼了。就説“王爺可是想和貧道也聯手做點什麼？”任城王李道宗連忙點頭説“本王也有封地本不該如此，不過本王家裏人口有些多…”麥兜麥仲肥略心裏幫他補上“花消有些大，應酬有些多，入不敷出了。”就説“這個…貧道現在手頭上還沒有好項目…”這時車外傳來個小孩子的聲音“娘，那裏有賣麥芽糖的，你給我買一塊吧。”突然想起來開元年間會從印度傳過來製糖的技術，目前還沒有，這現在明顯是個冷門，自己完全可以做出白砂糖來，這可要把世界製糖歷史提前個幾百年，斯蒂芬法制糖方法簡單，以現在的材料和技術完全可以生產。只是下腳料本來也是生產酒的好原料，但以現在技術無法進行，只能白白倒掉，費太大了。好在現在沒白糖，可以把糖價定高了，那點損失也就回來了。

想到這裏對略顯失望的任城王李道宗説“到是有個項目，不過原材料不好。”任城王李道宗眼睛一亮道“什麼原料？”

“甘蔗，一種南方的植物，和竹子一樣，皮黑赫，裏面有甜汁。”麥兜麥仲肥為難地説。

“原來是此物啊。”探頭出去，對隨從説“買薯柘來。”外面有人應聲，不大一會，一甘蔗就到了麥兜麥仲肥面前。

有了原料就簡單了，在郡王府里了個小作坊，開始生產白糖。麥仲肥同樣收兩成份子，因為這甘蔗有季節，所以這糖也不是全年生產。麥仲肥深信，用利益的紐帶鋪通自己的前途遠比用其他方法更有穩定、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