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北損東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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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誘陣而尖的漠北井鋒軍尾只的西突厥騎兵,心次就別提了。這和狩獵沒什麼兩樣。前面趴伏在馬背上的漠北潰兵本沒有了抵抗,只知道亡命地向前竄。不時有中箭的騎士落馬,只要掉在地上,等待着他的將是被馬羣踏成泥的命運。
不止如此。經過一天行軍,一夜狂奔,再加上一上午的廝殺,漠北軍的馬匹多有體力衰竭的,跑着跑着,連馬帶人翻到在地的不在少數。
而每當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會引來西突厥追兵的大笑聲。
西突厥萬人隊的領兵挨斤也同手下的兵士一樣心情暢快。但追着追着他現,葛羅祿的騎兵並沒有跟着追擊,這讓他多了個心眼,一邊追一邊打量着周圍環境的變化,不久遠處的大股煙塵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名挨斤帶住坐平馬,於馬上站起來,涼棚看着遠處的煙塵,心裏疑心頓起。跟隨着他的副手,被他的行為的一愣,也勒住馬問道“挨斤,怎麼不追了?”這名挨斤指着遠處模糊的煙塵問副手“那是什麼?是龍掛龍捲風的古稱嗎?。
副手也在馬上站起來,看了一會道“可能是吧,太遠了看不清楚。挨斤坐到馬背上,又抬頭看了看遠處後“集,了一聲。
禹手笑着説“聽説大唐有種叫千里眼的器物,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東西。如果有那個東西就能看清了。
“別信那些,那些都是些膽小之人以訛傳訛編出來騙人的,還説唐朝有種鐵鴨蛋,能火,能放光,殺人於無形。我們與唐兵打過不少道,卻從來沒見到唐兵用這種東西,好了。繼續追吧。”兩人拍馬帶着人繼續追趕。
再説格楞帶着兩個萬人隊,放開中間,從左右兩側快衝了出去。這樣分成兩部分不集中攻擊中間的戰法是格楞當初當酋長時在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部落攻防戰中摸索出來的,主要用在敵情不明吃掉對方如果敵方大於自己,那兩個部隊可以分開往兩頭跑,使敵人不得不分兵追擊,從而分散敵人的力量,減輕部落聚居地的壓力,給聚居地的人爭取出轉移的時間。
今天的情況和這有些類似,所以格楞拿出了這種戰法。留下中路依然一邊緩緩行軍,一邊收攏救治跑回來的先鋒軍的主力部隊。逆向沿着先鋒軍奔逃回來的方向,兩個萬人隊快向外展開。
漸漸地身着不同裝束的西突厥追擊隊伍出現在格楞的望遠鏡視野裏。當看到追兵大約有萬數人的樣子後。格楞一聲獰笑對護兵道“吹號。通知另外一個萬人隊合圍,堵住他們回逃的路線。”護兵急忙拽過身上揹着的牛角號“嗚嗚”的吹起來,聲音低沉卻很有穿透力的牛角號吹出三長一短的號角聲,並每隔一段時間重複一次,通知另外一方的萬人隊合圍。
正在全力追趕漠北潰兵的西突厥挨斤聽到號角聲,猛然帶住馬問副手“什麼地方吹號?”副手聽了一會後答道“號角聲在我們的左邊挨斤聽了一聽後急忙命令副手“有埋伏,快通知我們的兒郎莫要追了,火撤退,回阿拉山口。”可惜他還是反應慢了。已經聽到合圍信號的另一個萬人隊已經向着西突厥的側後斜了下去。格楞帶領的這個萬人隊同樣是一撥馬頭斜向殺奔西突厥騎兵。
曾經在漠北先鋒軍身上的遭遇在西突厥騎兵身上重演了,同樣是一萬左右騎兵硬衝二萬騎兵的陣形。
三股力量形成了一個“個。字在頂點上轟然相撞在一起,一場大戰隨即展開。漠北軍看到自己的先鋒軍的狼狽樣,心裏憋着一口氣,想着一舉殲滅這股追擊先鋒軍的敵人。西突厥人也同樣知道,如果衝不出去,那等待自己的絕沒什麼好下場。
雖然西突厥人同樣驍勇善戰。可惜西突厥騎兵既沒有漠北軍那樣的好裝備,人數又只有對方一半,在人數與裝備都處在劣勢的情況下,就已經註定了西突厥這股騎兵的命運。
隨着又一次騎兵大戰的爆。這一戰出現的幾乎是一邊倒的局面。西突厥除了不到一千人渾身帶傷的衝出包圍外,其他人基本全被殺死。漠北軍也對西突厥人的狠勁有了很直觀的瞭解。
很多身受重傷的西突厥騎士。憑着最後的力量,從馬背上飛躍起來。無比兇悍地撲向他所能看到的漠北軍騎士。希望能把漠北軍騎士從馬上撞下去,與自己同歸於盡。可惜這樣的行動效果卻不是很好,除了很有威懾力外,被他們撞下馬去的人卻微乎其微,這完全得益於這些馬背民族之人良的騎術,和駕控馬匹的能力。
等蕭嗣業帶領的大軍來到時。格楞帶着人已經打掃完戰場。西突厥人的裝備他們看不上眼,但箭支與馬匹卻不能丟棄,傷馬可以成為軍中備用口糧,死馬已經有兵士在肢解,今天晚上的晚餐看來註定是烤馬了。無主的好馬已經被帶到一邊。可以作為備用騎乘。至於屍體本不用去管,草原禿鷹與野狼將會把這裏打掃的非常乾淨。
“不是葛羅祿人,是西突厥人。”格楞看到蕭嗣業在馬上盯着地下的屍體看時説道。
“還有活的嗎”格楞把自己滿是血跡的羊角大刀在靴子底上蹭乾淨後回刀鞘道“好像沒有了回頭對着分割馬的兵士們喊道“還有能説話的西突厥人嗎?”不同的方向傳來相同的回答“沒了”格楞衝蕭嗣業一聳肩,做出個無奈的表情。蕭嗣業嘴角上牽做出個苦笑道“傷亡如何?”
“大約死傷二千多蕭嗣業抬頭看着已經被血腥氣引過來,在天空中盤旋着的十幾只草原禿鷹道“趕緊!完了繼續前進,在天黑前換個地方紮營。別餓着這幫傢伙。”這些老行伍都清楚,大批禿鷲盤旋的地方一定有大戰生,這些錚涎滴的禿鷲也間接地暴落出了戰場的方位。尤其是目前消失的葛羅祿部族還不知道隱身在那裏,戰場上不止要求勇敢,還要求謹慎,所以孫子兵法開篇詞就是:夫兵者,詭道也!
“恩,阿史那閻拓醒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格楞答應後問道。
“還沒醒,這傢伙太累了,隨軍醫生説他身上大小刀傷二十多處。有十來處深可及骨,而且失血過多;能着跑回來就算是他命大了“先鋒軍總共回來多少人?”
“不到六千,幾乎人人帶着一身傷“一萬五千人馬回來不到六千?十停中幾乎去了六停,等這子醒了。我倒要問問他,他這仗是怎麼打的?。格楞無比詫異地説道。
“我也很想知道。”蕭嗣業抬眼看着天空中一朵浮雲,聲音很冷地。
北路的漠北軍前軍受挫,東路的漠南鎮北軍卻是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了安西都護府。
安西都護、伊州刺史韓威早就接到了朝廷的詔書。説實話韓威一直在擔心,他手上能作為嫡系力量指揮的只有不足八千的府兵,再加上西北四軍鎮的府兵總數才一萬五左右。還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可西突厥是多少?二十萬!相當於十幾個人打一個人。名義上歸他調用的內附部落兵倒是不少,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象處月那樣突然投敵?
好在疏勒州的沙枕諾沒像金滿州的處月部那樣開門投降,依然在堅持固守,這讓他多少有些緩衝時間。他也曾手令命自己所轄的內附部落出兵救援疏勒州但得到的答覆基本都是缺糧、缺餉,要求都護府補充後即可出兵。
韓威心裏自然明白,這些部落其實是害怕西突厥的大軍一旦攻破安西都護府後找他們算賬,各自存着打算。為這韓威沒少與這些部落酋長們磨嘴皮子,卻也於事無補。這些部落酋長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只有等朝廷的平叛大軍到來,不用通知他們,他們就會主動的隨軍徵。
就在韓威焦頭爛額地忙於遊説部落酋長多少出點兵幫助疏勒州的沙枕諾守城時,突然接到了傳令兵送來的消息,漠南鎮北軍起兵十萬由鎮北副大都護席君買率領前來平亂,大軍已經行至安西都護府境內。
一聽這消息,韓威也不與這些酋長們廢話了,轉身去接漠南來的平叛大軍。當初隨大將軍阿史那設爾平龜茲時。韓威就與席君買有過道,當時他可是主力軍,而席君買帶領的七萬鎮北軍是僕從軍,如今人家這十萬人馬成了主力軍,自己淪為了堵漏的,看着無邊無際統一裝備、統一制式武器,清一的漠南騎兵軍團轟隆隆的開過來,韓威心裏只剩下了羨慕。
在安西都護府,韓威設宴款待鎮北軍的將領。人家席君買現在的身份可是葱嶺道行軍總管,名義上韓威也要受人家的調度。更何況當初席君買的官職與自己相當,可現在人家是右驍衞左領軍大將軍比自己高了一級。這讓韓威心裏着實不平衡。
“席大將軍,韓某與將軍一別,就是七年時間。想不到今天又在這西北之地重逢,真是令韓某慨萬千啊”韓威很有觸地説道。
“使君所言不差!七年前某與使君同力破敵,七年後,某與使君再次攜手,席某與使君之間可謂淵源頗深哪”席君買也很慨。
“將軍所言甚是,將軍提十萬虎狼前來相助,令韓某甚為謝”
“使君此言謬也!韓使君經略西疆,席某經略北疆都是為朝廷守着門户。如今使君這裏有事,席某受朝廷詔旨自當守望相助,何來謝一説?。
“呵韓某失言。來!來!此為龜茲特產葡萄美酒,為將軍壽!”韓威笑呵呵地説道。
“不敢!使君請!”兩人喝完各自的杯中酒,身後侍女為兩人滿上,席君買問道“如今戰事如何?。
韓威一嘆道“賀魯連兵二十萬重重包圍疏勒州,不分晝夜地攻城,疏勒州的沙枕諾已經要支撐不住了。幸好陛下英明,令你漠南起兵來援。如果從長安調兵來援恐怕我這都護府都已經成為賀魯的牙帳了。”
“使君為何不內附的部落兵牽制賀魯?。席君買奇怪地問道。
席君買這一問正好問到了韓威的難處之上。
韓威不由得滿臉怨憤地把自己所轄部落酋長的態度説與席君買聽。
席君買聽完一臉驚奇地説道“怎麼還有這等事情?難道他們皆有附逆之心不成”韓威嘆息一聲道“那到也不是。他們久在西疆,深知賀魯的實力,如此作為只是想給自己留條退路而已。我這安西都護府兵微將寡,難以服眾啊!怎比老弟你那裏勢力一家獨大呀。”席君買默默點頭,心裏暗自慶幸多虧自己那個兄弟麥仲肥當初的果決。把個強大的薛延陀部搞的四分五裂,這才有了北疆大一統的局面。要不然自己也會和韓威一樣空有滿腔報國志,手下卻無可用人的局面。
席君買網想開口安韓威兩句。門外跑進來個,門軍,手施禮道“稟報都護,所轄六部酋長聯名求見!”韓威有些誇張地仰天一聲長嘆道“果然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傢伙!這是看到朝廷平叛的大軍到了,前來幫閒分羹的。”請登陸加,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