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我要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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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太宗皇帝的軟口諭，朝會麥仲肥也可以不用去站班。他的宅男生活就在每天的教學、彈琴、飲酒、聊天、鑽研《官場紀要》中度過。

這期間涅德魯也找依娜談過後和麥仲肥説“依娜不想嫁人，她想讓你收她為徒，她要當道姑！”這個答案讓麥仲肥始料不及，這是麥仲肥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答案。他好奇地問涅德魯“她為什麼？”涅德魯長嘆一聲道“這還要從她的經歷説起。”原來，依娜和涅德魯做了一次長談。依娜的母親是伏允的大王妃，共為伏允生二子一女。依娜的大哥就是吐谷渾的尊王合必利（就是伏允為這傢伙向太宗求親，最終導致吐谷渾被滅的那個）隨着依娜的母親年老衰後伏允相繼又娶了四個女人，依娜的母親靠邊站了。從被寵到被冷落只有短短的二年多時間。所以依娜的母親一直是以淚洗面，依娜就是在母親每天對着孤燈，暗暗垂淚的照顧下長大。伏允後來娶的四個老婆也相繼步了依娜母親的後塵。而父親伏允依然還在娶。

這在依娜幼小的心裏早早埋上了陰影。她認為，男人就是草原上的種馬，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所謂的愛情都是虛假的，是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編造出來的美麗謊言！而這個謊言的保質期只有二年，二年後男人就不會再在乎這些女人，而是把眼睛又盯在了新的獵物上。而這些女人也只能是慢慢消磨掉自己的青，隨着自己的孩子長大離開自己後，一個人孤單到死。再之後依娜又經歷了國破家亡，與人為奴的慘痛，讓她徹底絕了這份心思。那天無意中聽到涅德魯的故事後（涅德魯講前世時，依娜沒有聽到。），依娜把涅德魯當成了自己可以信任的親人。在涅德魯的教導下依娜讀了麥仲肥收藏的很多道家典籍後，她就下決心要當道姑。

麥仲肥聽完依娜的心路歷程，想起後世一句很有人文主義關懷卻被很多雄詬病的話:花朵雖然美，如果你還沒準備好要照顧它，請不要隨便採摘！

“可是，我怎麼能收她當徒弟？不如派人去把我師傅請來，讓他老人家收徒比較好。”麥仲肥沉半晌後説。

“這樣也好，我安排吧！”涅德魯轉身出去。

就這樣麥仲肥又多了個小師妹！袁大天師還給依娜取了道名為紫雲。麥仲肥也特意送了本《新道教理論》給依娜。以至於依娜後來成為麥仲肥在北疆宗教傳播中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依娜終其一生都在為道教的傳播做貢獻，羽化後被各大洲信徒尊稱為紫雲聖姑。而她傳道所經過和休息的山很多都被當地人以她的道名命名，為後世眾多遊覽名勝添加了許多素材！

…

分…而…割…之…貞觀十二年九月底。遠赴斛州調查取證的侍御史柳範一行經過半年時間的深入調查風塵僕僕地回到長安。

明德宮內，太宗皇帝接見了柳御史，參與接見的還有尚書省三巨頭。

看着厚厚的取證資料，太宗皇帝嚴肅地説“你的這些取證都屬實嗎？”

“回陛下，完全屬實！每張證詞上都有取證人的簽名花押。臣等從斛州官吏到商户，從騎軍到城防軍，從農民到牧民，從工廠到礦山，從手工業者到佔道經營的小販，從館人員到街頭混混等都進行了取證。這些證詞幾乎涵蓋了斛州的方方面面。”侍御史柳範向上拱手，不卑不亢，言辭暢地回道。

太宗皇帝給了柳範一個嘉許的眼神“恩，很全面，也很細緻。卿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謝陛下，臣告退！”柳範確實很累，這半年的調查取證，讓他這個京官觸良多。斛州的不同讓他大開眼界。比如街頭混混們統一規劃的地盤，統一的着裝，統一的，就讓柳範很是驚訝。和混混的頭目們一談才明白，這是原斛州刺史麥大人命令的。

麥大人説“存在就是合理的。但要納入統一管理之下。”如果兩撥混混要進行械鬥，一定要上報官府批准，並要給官府一筆錢，作為受傷者的醫療費。這筆錢會轉給道觀，受傷者會受到道觀的醫生（實習醫生）細緻的治療。並且官府會劃出一塊地方，並允許居民在外圍觀看，但觀看的人要兩文錢的娛樂費，麥大人稱這種圍觀叫看武打片。如果不經官府批准就擅自鬥毆視為非法，城防軍有權鎮壓。另外混混們還有個重要任務就是管理自己地盤上的城市容貌，對在非經營時間裏，非法佔道經營的小商販進行管理，罰款、沒收都可以，麥大人管這種行為叫城管。

而且斛州的館也是分等級的。頭等的館官府發給一塊小牌子上面寫“夜總會”只對高級官員和社會名開放，其他人不接待。當然這裏是真正的銷金窟，長安很多頭牌名和舞姬偶爾也會來這裏客串一把。

二等的小牌子上面寫“洗浴中心”沒什麼特別要求，有錢就可以來，洗澡、按摩、解決生理問題等一條龍服務，這裏的客人多是各地前來做生意的商人。

三等的叫“洗頭房”這裏多是兵士和做小買賣的人來，價格便宜公道。

這些有牌子的都要定期税，據等級不同，税率也不一樣。沒有領到牌子的一律取締。館從業人員當着侍御史柳範的面驕傲地説“我們也是為斛州的gdp做出貢獻的人。”已經退出殿外的柳御史也不得不為麥仲肥大人管理手段的多姿多彩暗暗稱奇。

卻説殿內的太宗皇帝等人，每人手裏拿着一疊證詞，正在觀看彙總。安靜的大殿裏只有翻閲紙張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長孫無忌最先看完，抬起頭對太宗皇帝説“我這裏證詞説麥仲肥好的有八成。説王汝寧好的有不到一成，另外一成不知所云！”房玄齡也抬起頭説“我這裏也差不多，九一之數，麥仲肥佔九。”魏徵也道“我這裏八二，麥仲肥佔八。”太宗皇帝抬起頭，把手裏的證詞放下緩緩説“麥仲肥在斛州很得民心哪！看來應該把他放回去了。”説完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字條説“這是寧遠將軍席君買讓柳範捎回的麥仲肥給斛州軍官的字條，他讓斛州軍官完全聽從王汝寧的調遣。”房玄齡接過字條看了看説“那就説明麥仲肥本沒打算掌控斛州的軍力？”

“那他寫這字條什麼意思？説明他還是有能力掌控斛州軍力的”魏徵緩緩搖頭道。

長孫無忌一笑道“這有什麼為難的？把他叫來一問便知。”太宗皇帝點頭喊“來人，去把麥仲肥給我叫來！”內侍騎馬跑到小白宮時，麥仲肥正合三老頭飲酒。今天袁大天師也來到麥仲肥這裏。

下人進來説“大人，門外有內侍傳皇上口諭來了。”

“又有什麼事情？”麥仲肥正在興頭上，一聽太宗皇帝派人傳口諭，心裏就有點不自在。

“快去吧！你去辦你的事，我們三個繼續。”袁大天師道。

“哦，您三位繼續。我去看看。”麥仲肥起身換上官服前去接。

“陛下口諭，中大夫麥仲肥速去明德宮見駕。”內侍捏着公鴨嗓子喊。

“臣遵旨！”隨內侍上馬跑到宮城，有護衞把馬牽走。麥仲肥隨着身上飄散着淡淡臊味的內侍來到宮門前。

“啓奏陛下，中大夫麥兜麥仲肥求見！”

“宣！”

“中大夫麥兜麥仲肥見過陛下，見過三位老大人！”麥仲肥進殿後躬身施禮道。

“你來了？先看看這個。”太宗皇帝把紙條遞給麥仲肥。

等麥仲肥看完後，太宗皇帝才問“你寫這個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斛州騎軍和城防軍裏一部分是派駐的大唐將領，另一部分是我在當斛州刺史時簡拔的將領，這是陛下您當時默許的。而這次斛州變動，陛下您也沒有更換他們，我給他們寫這個就是怕這些人礙於我的情面而不好好配合王泉大人，所以才寫的這個。”從青華山碧雲峯到宮城路不近，一路奔馳下來麥仲肥覺剛才喝的酒有些上頭。

“沒別的想法？”太宗皇帝問了一句。

“呵呵~陛下，您也太高看我了，我能有什麼想法？這次回長安，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斛州都是在陛下您的一句話裏。什麼時候由得我了？”這話有些怨望在裏面，而且是當着另外三個老臣的面説的。換個皇帝也許就直接把麥仲肥治罪了。

三個老臣也有些緊張地看着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臉往下一沉，看了那三個老臣一眼，緩緩説“你們下去休息吧！麥仲肥，你留下。”

“遵旨！臣等告退！”三人躬身施禮後退出明德宮。

等三個老臣走後，太宗皇帝看着麥仲肥説“就憑剛才那話心存怨望，朕就可以治你的罪！但朕知道你在這事情中覺很委屈，朕也就當沒聽到。現在朕想讓你再回斛州任刺史，可好？”酒上頭的麥仲肥張口就説“不好！小臣我決定罷工不幹了！”

“什麼？你再給朕説一遍？”太宗皇帝終於怒了看書不給票，不是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