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黃飛鴻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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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仲肥病怏怏地在炕上躺了半個月,從不和麥仲肥説話,臉上也沒有笑意的依娜一直像個某大醫院很負責任的護士一樣照顧了十五天,但曾經眼睛裏的堅冰一樣的冰冷眼神消溶了不少。
今天麥仲肥的病終於好的差不多了,正靠在被卧垛上喝着依娜送來的羊粥,鐵勒木和黃飛鴻推門進來。
“大人,找您商量點事情。”兩人很隨意地在炕沿上坐下,鐵勒木開門見山的説。
依娜給兩人也一人盛了一碗羊粥,遞給倆人。倆人也不客氣,端起碗“淅瀝呼啦”喝粥。
“説罷,什麼事情?”麥仲肥看這兩個人一起進來隱約猜到了一點,笑着把空碗遞給依娜問。
“還是你説吧。”鐵勒木從碗上抬頭對黃飛鴻説。
“大人,我準備結婚了,想讓你主婚。”黃飛鴻把粥碗放下,也直接奔主題。
“好事情啊!我同意給你主婚。”麥仲肥笑着對黃飛鴻説。
“可是…可是…”黃飛鴻這會開始吭哧吭哧的難啓齒了。
“看你那個費勁!我來説吧”鐵勒木快被黃飛鴻憋死了搶過話頭,也把粥碗放到炕沿上,碗已經空了。
“是這樣的,他想按照漢民的傳統,可我妹妹和我想按照斛薛部族的傳統,為這個意見統一不起來,就想讓大人給出個主意。”
“哦,是這樣。”麥仲肥眼珠一轉對伊娜説“把老爹找來。”涅德魯同樣是雙重身份,前世漢族今世斛薛族讓他來想辦法把兩個民族的婚禮融合起來,由道士來主持婚禮。現在斛州不光有漢民和斛薛族還有其他民族存在,不如干脆用黃飛鴻的婚禮開個頭,出一套有斛州特的婚禮模式來。
涅德魯來到屋裏,麥仲肥簡潔地和他一説,涅德魯也是連連點頭,沉了一下説“其實漢族和斛薛族的婚禮過程大同小異,都是先提親,然後訂婚,最後是結婚。只是漢族在新娘沒嫁過男方家時不能和新郎見面,斛薛族卻是可以隨便見的。再有就是漢族結婚時要拜天地要喜慶;而斛薛族確是要唱哭親歌,喜中帶悲。”麥仲肥打斷説“這點不好,婚禮是喜事,咱不能大放悲聲,這點還是按照漢族來。其他的不用改動,另外就是彩禮有嗎?”
“有,還不少呢。較多的彩禮為五十七匹馬,中等的是三十七匹馬,最少的也是十七匹馬,如果沒有那麼多馬,也可用牛和羊摺合代替。還有就是給新娘準備的衣物,不能少於二十七件。當然黃大人肯定要按照高規格來辦的。”涅德魯笑着説。
“這麼多啊!”黃飛鴻也把粥喝完,放下碗開始哀嘆“我上哪裏那麼多匹馬去啊?再説你家能裝下嗎?”其實馬匹在斛州並不貴,即使是五十七匹馬也就是八十貫多點,對黃飛鴻這樣的高管不算什麼。但是要拉到長安去賣那可就五倍價格也不一定能拿下來了。
差價這麼大為什麼販馬的人不多呢?主要是馬匹長途販運時的成本太高了,馬匹可是個金貴的東西,且不説草料必須是上好的牧草,還不能帶有濕氣,否則馬會拉肚子。就是每天晚上要給加的豆料就不是個小數目,這就是馬無夜草不肥的道理。在草原上還好説,只要等太陽昇起來,把草上的珠曬乾,牧草有的是,也就是豆料費些錢。可販馬的途中可就沒那麼多天然的牧草了。沒有大筆資金本販不起大量的馬,所以長安西市口馬市上多是帶着幾匹馬賣,最多的也不過是十幾匹。
“咋了?我妹妹不值那點馬匹嗎?能不能裝下那是我家的事情,不用你心。”鐵勒木瞪着黃飛鴻説。
“哦,不,我沒説鐵藍姑娘不值那些馬,只是這樣一羣馬在城裏橫衝直撞的,不太好吧?”一聽鐵勒木拿鐵藍説事,黃飛鴻立刻軟了下來,仍不甘心地找了個理由。
“這到也是…”鐵勒木一陣語。
“這好解決,把馬匹折價換成錢,用紅漆大櫃子裝着這些錢,送過去不就行了。”麥仲肥樂呵呵地出主意。
“這倒也行,可這樣我總覺是在賣妹妹呢。”鐵勒木撓着頭説。
眾人一起鄙視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鐵勒木看着四雙不善的眼神急忙擺手投降説“那就這樣吧。討論下面問題。”
“下面還有什麼問題?”涅德魯奇怪地問。
“雙方父母啊!我的父母早死了。黃大人的父母也沒了,這樣沒有雙方父母在場不太好吧?”鐵勒木認真地説。
“恩,這是個問題。”涅德魯捋着鬍子點頭。
“這很重要嗎?”麥仲肥不懂。
“很重要。”涅德魯和鐵勒木一起説。
“斛薛族傳統婚禮上沒有老人祝福,是不完整的婚禮,那樣新婚夫婦將來是要吃苦頭的。何況漢族的拜天地裏也有拜高堂這一出的。”涅德魯解釋道。
“哦,這樣啊!好辦!讓鐵藍認老爹為義父。黃大人認婁大人為義父,這樣兩家不就都有老人了嗎?”麥仲肥很為自己的急智到驕傲。
“呵呵,我這裏沒問題。婁師衡那老傢伙答不答應還不一定呢。”涅德魯繼續微笑,滿臉的大褶子都展開了。
“老爹在我和鐵藍心裏就和父親一樣,這沒問題。哎~我説妹夫,你那裏怎麼想好了嗎?”鐵勒木把二皮臉的潛質發揮的淋漓盡致,説好彩禮數額後立刻連稱呼都變了。
“我也不知道婁大人那裏能不能答應。”黃飛鴻在這時候開始怯了。
“來人,把婁師衡大人找來。”麥仲肥對門外喊。
“是。”門外的衞兵回答一聲,只聽噔噔噔的腳步聲走遠了。
沒多久婁師衡推門進屋,對麥仲肥施禮後問“大人,找我何事?”
“坐下,坐下,給你找個乾兒子,你願意不願意?”麥仲肥帶着一臉神秘地問。
摸不着頭腦的婁師衡看看屋裏的人,低聲説“大人想認老夫當乾爹?那老夫可是求之不得呀。”婁師衡滿臉笑地説。
“想什麼呢,不是我,是他。”麥仲肥一指黃飛鴻,看着那幾個吭哧吭哧偷笑的人,鬱悶地説。
“哦?是黃大人?這老夫如何敢當?”婁師衡看看黃飛鴻拱拱手説。
這話差點沒把麥仲肥鼻子氣歪了“哦,合着他你就不敢當了,我你就很敢當了。我還和你説,他這個乾兒子你還收定了。”説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滿屋子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眾人催促下黃飛鴻當着眾人的面,給婁師衡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叫了聲“乾爹!”這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婁師衡也不含糊,馬上進入角,仔細詢問涅德魯關於婚禮的細節,倆老頭在那裏討價還價地説的不亦樂乎。最後定於臘月二十六舉行訂婚儀式,元月初八舉行婚禮。
看倆老頭在那裏商量細節,麥仲肥無聊地問鐵勒木“最近怎麼沒見席大哥了?”鐵勒木和黃飛鴻對視一眼後“撲哧”一聲笑起來。把麥仲肥笑的莫名其妙。
鐵勒木這才説“你這段時間在家養病,老席也在家裏老老實實面壁思過呢。”麥仲肥的八卦細胞迅速膨脹起來,急忙問“怎麼回事?説來聽聽。”鐵勒木笑着説了情況。原來那天一起來看完麥仲肥後,出了刺史府,席君買説劉長有講的過於恐怖,需要喝酒壓驚。拉上眾人就奔了鐵勒木的府邸。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心裏有事還是酒癮犯了,和劉長有拼酒喝的酩酊大醉。
鐵勒木想留他們倆在家過夜,席君買説什麼也要回家去,還説不回家會有很大麻煩。
鐵勒木派了兩個下人送他回家,到了他家門口這傢伙的酒勁被冷風一吹就上來了,趴在家門口大吐特吐,聲音驚動了他府上的人,開門一看他們將軍正趴在台階上嘔吐,就詢問了鐵勒木的家人情況後把席君買扶進了府裏。
後來聽席君買家人説,席夫人第二天就開始給席君買展開戒酒行動。每次吃飯時酒都會少倒一些,直到有一天席君買拿着個空杯子問席夫人“這杯子濕了,給我換一個。”席夫人白了他一眼説“那是給你倒的酒。”席君買納悶地盯着杯子問“可酒呢?我沒看到有酒啊?”席夫人很温柔地説“沒酒杯子會濕嗎?”
“我是要喝的,不是要聞的啊!”席君買很委屈地辯解説。
席夫人拿過杯子,倒過來,不久一滴酒順着杯壁下來,席夫人説“張嘴。”把那一滴酒倒進席君買嘴裏後席夫人拍拍席君買的肩膀説“看看,為對你多好,親自餵你喝酒呢。”説完又接着道“其實呢,為並不反對你喝酒,大男人在外面不喝酒成什麼了。只是你不能這樣不顧身體啊,酒是別人的,可身體是自己的,喝壞了身體,你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接着梨花帶雨般對席君買進行了深入靈魂的批判。
之後讓席君買對着牆壁好好想想自己這樣做,對的起她席慕容氏含辛茹苦的帶大兩個孩子的這份情誼嗎?
鐵勒木笑着説“然後老席就這樣在家,潛心思過,糊夫人了。”麥仲肥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席慕容氏這樣彪悍,竟然只讓席君買喝一滴酒,這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啊。轉頭看到一旁偷笑的黃飛鴻奇怪地問“你跟着高興什麼呢?你也馬上面臨這樣的考驗了。”
“沒的事,我又沒象老席那樣有酒癮,酒對我來説,就象一碟鹹菜,可有可無。有則抿之,沒有則忘之。”黃飛鴻搖頭晃腦地拽文。
麥仲肥和鐵勒木倆人做乾嘔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