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你可知道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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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裏他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只是冷清得很。孟時將卷閘門拉下,開了暖氣片兒。一時間也暖和不了,她看了看四周,道:“裏面有張牀,要不將就睡一下?”已經深夜了,她也有點兒困。餘江阮應了聲好,孟時就進去開了燈。裏面更顯得冷清些,好在放了一牀電熱毯的。她就將開關打開,然後整理了一下被子。
屋子裏很乾燥,被子也沒有回。她回頭看了餘江阮一眼,道:“你先坐,我先去燒點兒熱水。”餘江阮也是一身的疲倦,笑笑,道:“我去吧,冷不冷的?”
“還好。”他哪兒找着地方,孟時説着就出去燒水。餘江阮也跟了去,就在後面抱着她。他呼出的氣息帶着酒味的,還有些灼熱。
孟時是有些侷促的,餘江阮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那麼靜靜的抱着她。過了會兒,他才輕輕的問道:“小時,家裏就只有外婆一個人嗎?”孟時僵了下,還是點點頭。餘江阮在她的耳朵上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他靠在她耳邊輕輕的道:“那以後,我和你,外婆一起住好不好?”孟時怔了下,水燒開了,她就道:“可以洗了。”餘江阮應了聲好。洗漱完,孟時去看電熱毯有沒有燒熱,時間太短,還是隻有微微的熱。她回身對餘江阮道:“還要燒會兒我先走了。”餘江阮將她拽到懷裏,微笑着道:“我千里迢迢的過來,你真不陪陪我。來的時候航班延遲,我等了好半天的。”他的語氣有些撒嬌的味兒,估計累了,臉上也有些疲憊。他直視着孟時,笑意直達眼底的。
“我出來的時候沒告訴外婆的。”孟時猶豫了下道。
“沒關係明早早點兒回去。真是好冷,別走好不好的,都差不多兩點了,反正也只有幾小時。”孟時遲疑着,還是點點頭。餘江阮促狹的衝她眨眨眼,道:“那睡吧,我替你衣服?”孟時的臉一熱,用力的搖頭。她只了外套,囫圇就躺進了被子裏。餘江阮在牀邊站着,微笑着看着她。看得孟時將頭縮進被子裏了,才躺了進去。
牀是單人牀,兩人睡着是緊挨着的。餘江阮的身體很暖和,就跟一暖爐似的。他將孟時的手和腳都抱在懷裏,輕輕的道:“怎麼那麼涼啊?會不會冒的?”孟時説不會,他吻了吻她,輕輕的道:“困嗎?快睡吧?”他什麼都沒做,孟時倒是有些詫異的。她閉上眼睛,應了聲好。她原本以為睡不着的,誰知道慢慢的就睡了過去。
餘江阮是有些累的,現在軟玉温香在懷卻有些睡不着了。孟時睡在他手臂彎的,他動也不敢動一下。忽然一下子想起了邰音芮來。
他今天過來的時候在機場遇見遲仰了,他應該是回來探親的。見着他的時候是打了招呼的,只是誰也沒有提起邰音芮。遲家掌門人這個位置不好坐,他看來很疲憊。兩人在煙區了煙,就各自登機了。
餘江阮的思緒凝了下來,他沒有再多想,閉上了眼睛。
孟時睡得很香的,心裏惦記着事,到了五點多就醒了過來。脖子睡得痠疼,她剛動了動,身體就被人抱緊了。
她的腦子裏有濛,就聽餘江阮問道:“醒了?”他的聲音暗啞低沉的,孟時嗯了聲,道:“一會兒就天亮了,我得走了。”餘江阮抱着她不放,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輕聲笑着道:“小時,你當我是柳下惠麼?一晚上了。”孟時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起來,最終還是沒能抵得過餘江阮的熱情。起牀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她有些惱的。餘江阮卻笑得跟個偷腥的賊似的。他沒起牀的,笑着對孟時道:“我晚會兒過去看老太太。”要不是他一直纏着,哪會這會兒還在這兒。現在回去肯定早有人起牀了。孟時不理他,拉開門就出去了。餘江阮也不介意,微微笑着,閉上了眼睛。又困又累很耗體力的,身心都舒坦了。
餘江阮醒來時就接到了董家郃的電話,他也過完年到東青了。整個節期間都沒見過他,他讓餘江阮過去吃飯。還笑着説讓他也把這邊的朋友也帶過去,鬧熱鬧熱。
餘江阮説好,掛了電話才發現一個小時前他就已經打過一通電話了。他睜着眼睛在牀上躺了會兒,然後才起牀。這邊實在太簡單,他隨便洗漱下,連鬍子都沒刮。年輕很好,只睡幾個小時起也很好,一點兒狼狽樣都沒有。
出了門他就尋思着該帶孟時出去逛逛,只有她和老太太兩個人,這節真是很冷清的。董家郃的飯局,如果她願意,那就帶她一起去。她連朋友也很少,多介紹點兒人給她認識,以後就算有什麼事,也有人能幫幫忙。
餘江阮那麼想着就微微笑了起來,其實孟時的脾氣還是很好的。小事兒上幾乎都不怎麼計較,大事上倔強得很。只要順着她,那就一點兒事也沒有。
大過年的,空手過去是不行的。餘江阮拿了手機搜了下附近的特產店,剛過去就接到了孟時的電話,問他過不過去吃早餐的。
她説得很小心,大概是怕老太太發現。餘江阮就説讓他們先吃,他還有會兒才過去。
孟時問他是不是還沒起牀,他笑着道我多累呀,難道不能多睡會兒嗎?孟時不理他,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挑着特產的時候就接到了阮女士的電話,問他時不時在姥爺家裏。餘江阮説沒有,他有事到東青來了。
阮女士就抱怨他過年也不好好兒的在家裏坐,都今天了,他們也沒在一起吃幾頓飯。
餘江阮敷衍了幾句,頓了一下還是叮囑道:“爸爸應酬多,讓他少喝點兒酒。”阮蓁嘆了口氣,道:“你要答應從政他哪會那麼辛苦。”餘家現在從政的就只有餘部長和餘江阮的二叔了,二叔在軍隊裏。小一輩的還沒人跨進官場。
餘江阮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媽您怎麼又提起了不是都已經説好了嗎?”他在小姑出事後就發誓不會從政的,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過年的時候他去找過他小姑了,人見着了,清瘦了很多。只是仍然不肯回家。
餘家一大家子人,她現在唯一願意見的就只有餘江阮。老爺子和老太太去見她,從來都是吃閉門羹的。
哪個風光的家族背後,都有這種齷齪事,都有在背地裏被犧牲掉的人。
阮蓁沉默了下,道:“你還不許人説説嗎?你也是不高興的,就你姥爺和你爺爺護着你。在這件事上,他們都達成同一戰線了。”餘江阮不説話了,過了會兒,笑笑,道:“那您説吧,我洗耳聆聽。您可別一人生悶氣,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油嘴滑舌的。”阮蓁輕斥了聲,頓了下,道:“你前段時間不是去見你姑姑了嗎?她身體還好嗎?”出於內疚,阮蓁這些年都會送東西到山上去。可沒有一次不被退回來的。她為這事也被阮老爺子罵過很多次,説是她當初該勸着的。不該贊同聯姻的。局外人是永遠不會知道局裏人的痛苦的。
阮老爺子是以正直出名的,她和妹妹的婚姻都是自由戀愛的。她只有捱罵的份,心裏也是有苦難言。當時聯姻,做主的事她婆婆,她本就沒有言的份兒的。
在孃家她也是任的姑娘,到婆家才知道什麼是舉步維艱。她作為大嫂,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要伺候好。稍微怠慢誰一點兒,都是有怨言的。
餘江阮笑笑,道:“都好的。人也開朗了很多,還問起了您。她讓您別愧疚,她知道不關您的事兒。”阮蓁的眼眶微濕,輕輕的道:“當初也是怪我我要一直勸着你爸爸。你姑姑也不會往火坑裏跳。”餘晗是受了很多苦的,當時正值餘江阮的父親要調職,一直悶不吭聲的忍着那變態。她也是在賭着氣,後來一次被阮蓁看見她身上的傷口,事情猜暴出來。
當時鬧得大的,那位被革職了。家裏現在也敗落下來了,可這又能怎麼樣,什麼也彌補不了。
餘江阮知道她肯定又會難受,趕緊的道:“掛了啊,等會兒我要去見家郃。姑姑的事回來我再和你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