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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你可知道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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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江阮握住茶杯笑笑,看了孟時一眼,道:“不用了,哪能常常讓小時睡沙發呀。”他説得是很認真的,剛在外面和孟時説的話是開玩笑的。沙發那麼小,睡着也不可能舒服嘛。何況他也是知道孟時有些認牀的。

小几上擺了一束桔梗花。散發着很淡的香味兒,不經意間鑽入鼻中。燈光是橘黃的,給屋內的擺設罩上一層暖暖的光暈。面前的茶熱氣嫋嫋。安謐而寧靜。

老太太和孟時都是很會擺設的,小小的一間屋子裏,硬是沒有雜亂緊湊,温馨得很。圍爪估圾。

老太太招呼着他吃水果。時間已不早了,餘江阮吃了兩小塊,將杯子裏的茶喝了,站起身來告辭。

老太太叮囑讓他路上小心點兒,他也沒讓孟時,道了晚安就輕輕的關上門走了。

屋子裏少了個人,乍然覺冷清了很多。孟時送了老太太回房間,洗澡之後也倒在了牀上,竟然睡得格外的香甜。

越是接近過年。年味越足。院子家家户户都開始準備年貨,孟時放了假,老太太就催着準備年貨。

老太太早列好了年貨的清單,只要照着單子上買齊就好。只是老太太清單上的種類很多,有好幾樣東西都是要跑大市場才能買到的。

天氣冷人多孟時也不放心老太太和她一起出門,就獨自去買。先把超市裏能買的買了,然後再把買不到的勾出來,去大市場。

這一天下來比上一天班還累,連午飯也只在外面吃了一碗麪。回到家餘江阮竟然在,他幫忙將東西擰到廚房,孟時就問道:“你怎麼來了?”餘江阮微微笑笑,往外面看了一眼,道:“家裏有事。我要明天要回去,可能得明年才能過來了。提前過來給外婆過年。”孟時哦了一聲,這是她早算到的,一點兒也不驚訝。她將食材擺了出來。該放進冰箱的放冰箱,然後問道:“想吃什麼我做要明年才見了。”餘江阮笑笑,道:“不用麻煩的,我什麼時候過來老太太也沒缺過我吃的。隨便吃點兒就行。”老太太在外面,他不好在廚房裏多呆。説完就出去了。雖然他説隨便吃點兒,孟時還是了好幾個菜。將準備的年貨也拿了出來。

老太太和餘江阮也幫忙,沒多大會兒菜就擺上桌了。孟時將櫻桃果酒盛了出來,老太太笑着道:“小余要明年才過來了。我們大家提前慶祝新年。”餘江阮嘴很甜的祝老太太新年快樂,身體安康。老太太笑眯眯的,拿出了一紅包來,道:“我的一點兒心意,不許推辭。”餘江阮怎麼也沒想到老太太會給他發紅包,不過他還是很大方的接了,笑着向老太太道謝。

吃過飯,老太太回房間休息。餘江阮主動的去廚房洗碗,孟時今兒真累了,也任由着他折騰。

餘江阮沒多大會兒就將廚房收拾好了,他拿了外套,手抄在褲兜裏,偏着頭微笑着道:“出去走走?”他的聲音刻意的壓得低低的,孟時還沒回答,他又輕輕的抱住了她,悶悶的道:“我明兒早上就得走。”孟時輕輕的道:“我去拿外套。”孟時沒再去和老太太打招呼,兩人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剛出院子,餘江阮就將他的圍巾給孟時圍上,握着她的手往小巷外走。

小巷裏更加寂靜,兩旁的路燈昏黃,兩人的影子織在一起拉得長長的。走着走着的,餘江阮突然站住,將孟時抱進懷裏,低低的道:“我至少得過了正月初三才能過來,有沒有什麼讓我帶的?”孟時輕聲説沒有,餘江阮將她抱得更緊些,又道:“手機不許關機,也不許不接我電話。有什麼事兒就告訴我”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孟時應了聲好。手凍得有些僵了,她頓了下,道:“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餘江阮説好,兩人到巷子外溜達了一圈。其實也沒什麼可去的地方,孟時就開了門到店裏。貨架上已經沒快遞了,看起來空蕩蕩的,也冷清得很。孟時將暖氣片打開,餘江阮就將她抱坐在腿上。就那麼靜靜的抱着。

安靜的空間裏能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餘江阮的剛落到孟時的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有些惱的,摁着孟時不許動,然後接了電話。

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他喂了一聲。那邊並沒有聲音,他又耐着子的餵了聲。

過了那麼十幾秒,電話那端才傳來了聲音:“阮阮,是我。”輕輕的女聲,卻是餘江阮悉至極的。他覺到自己是有些僵的,隨即淡淡的道:“嗯,什麼事?”他鬆開了孟時,許是他的語氣太冷淡,電話那邊頓了好會兒,才道:“你還在外地嗎?”餘江阮説是的,孟時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他接過,卻沒有喝。慢慢的走到窗前。

電話那邊的邰音芮笑笑,語氣也跟着輕鬆起來,道:“不是好久沒見你了嗎?回來可以聚聚的吧?我聽霏霏説你今年一直在外地。”餘江阮説行的,微微的頓了下,他就道:“沒事兒掛了。”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也同樣有很久沒有打過電話了。他的語氣談不上冷漠,但卻是疏離的。

邰音芮沉默了下,笑笑,道:“那阮阮你忙吧,那麼晚的打擾你了。”許是想找點兒場子回來,她先掛了電話。餘江阮將手機放好,回過頭沒見孟時,走出去些才發現門開了條縫。他走了過去,孟時兩手在衣兜裏,站在門口踢着石子兒。

他走了過去,微笑着道:“站在不冷嗎?”孟時回過頭,看了看時間,道:“不早了,你要不想回去就在這邊歇下吧。裏面有張小牀的。”那是平時她中午休息時用的。

餘江阮仰頭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已經在飄起雪花兒了。他就説不用了,他伸手孟時的頭,微笑着道:“我送你回去。”孟時説不用了,也沒多遠的。餘江阮往巷子裏看了一眼,沒堅持,伸手抱了抱她,輕聲道:“新年快樂,明年見。”孟時也輕聲説新年快樂。餘江阮上車走了,孟時雙手在衣兜裏慢慢的往回走。片片的雪花兒落在臉上,冰涼冰涼的。她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最終變成了一小黑點。

餘江阮回到京都就忙了起來,餘部長的身體不好,他在阮女士的授意之下整天忙前忙後的當着司機。年底餘部長是最忙的,常常回到家中都是深夜了。等到餘部長這邊消停了,他又開始往爺爺姥爺家裏跑。

他每年的大年夜都是兩邊跑,一家人在爺爺家裏吃了年夜飯,然後又趕往姥爺家裏。爺爺家裏的人要多些,姥爺家稍微要少些。舅舅只有一個女兒,小姨和小姨夫都是要等着初一才過來拜年。

餘江阮到姥爺家裏要比爺爺家裏清靜自由得多,是希望他從政的。時不時的都會念叨上幾句。姥爺和姥姥則不一樣,做什麼都隨着他,在適當的時候給予支持。舅舅是大學教授,為人和善,既是長輩又是朋友。小表妹剛上大學,很開朗,妙語連珠的。

因為他要過去,每年姥爺家裏的年夜飯都要晚些。餘江阮一進屋,阿姨就接過他的外套。他乖巧嘴甜的和長輩打了招呼,然後才在飯桌前坐下來。

舅媽準備年夜飯是用了心的,幾道他愛吃的菜都做了。這邊用飯安靜很多,也沒那麼多規矩。餘江阮這才真正的放鬆下來。一家人説説笑笑的,吃過飯後他和姥爺去了書房,個老爺子沏了茶,坐下老爺子就問道:“我聽你舅舅説你父親過了年要參加競選,做好準備了嗎?”餘江阮笑笑,道:“您知道他的事情我都是不過問的。”老爺子嘆了口氣,指着他道:“你這小子的格也是倔的。”微微的頓了頓,他問道:“這麼説來,你是真不打算再接你父親的班了?”餘江阮臉上的表情認真了起來,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從政。姥爺,您不會也要給他當説客吧?”他們從來都是不管他的,突然問起這事,八成是阮女士又過來説什麼了。

老爺子敲了他的頭一下,虎着臉道:“你這小沒良心的,我什麼時候不是站你這邊的?”餘江阮嘿嘿的笑了起來,乖巧的道:“謝謝姥爺。”老爺子擺擺手,臉上的神情嚴肅了起來,道:“先別謝得太早,我問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前段時間你媽不是讓你去相親了嗎?就沒一合適的?”餘江阮笑笑,站起來給老爺子捶着背,道:“這您就別心了,您外孫長得那麼帥,人也聰明着呢,難道您還擔心找不着孫媳婦嗎?結婚這事兒嘛,得順其自然啊,急不得的。我總要好好挑,以後才不至於後悔,您説對吧?”老爺子點點頭,道:“婚姻不是兒戲,我們家是沒有離婚的先例的。找着了就帶來我看看。”餘江阮笑着應好。這算是結束這次談話了,他鬆了口氣,出去陪着姥姥和舅媽舅舅打牌。他是有長時間沒到這邊來了,嘴也格外的甜。舅媽直笑着罵他鬼靈,油嘴滑舌的。

老太太的心情好,神也好了起來,守夜結束,她才去休息。餘江阮這才有了時間給孟時打電話。他回來之後只給孟時打過一回電話,她在忙,院子裏吵得很,沒説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有時間的時候都已經是大晚上的,那時候她差不多都已經睡了。她失眠得厲害,吵醒就更不好入睡了。

電話沒響多大會兒就接了起來,孟時餵了聲,聲音壓得低低的。她才剛送走孟叔和孟濤,老太太忙了一天,兩人剛走就睡下了。她還在拖地,怕吵到老太太連話也不敢大聲説。

餘江阮輕輕的説了聲新年快樂,然後微笑着問孟時都吃了些什麼年夜菜。孟時想了想,道:“很多,老太太親自下的廚。”她在一旁打雜,做的好幾道菜都給院子裏的其他幾家人送去了。年夜飯準備得是很隆重的,老太太對這一直都是很看重的。

今晚是特別開心的,她還喝了兩杯紅酒。腦子裏非常的清醒,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落下過。

餘江阮就問都吃了些什麼,孟時報了幾個菜名,然後問道:“你呢?”餘江阮想想,道:“可多了,在爺爺家裏吃,也在姥爺家裏吃。趕兩場。”他説着也笑了起來。開始説着家裏的趣事。

孟時微笑着聽着,餘江阮的年過得是多姿多彩的。比起來她就要單調得多了。等到餘江阮説完,她就輕聲問道:“明天一定很忙吧?”家裏的人多,得一一的拜年,肯定是得忙的。餘江阮説是,最近幾天都會很忙。孟時就説那早點兒睡吧。

餘江阮説不急的,頓了頓,又道:“你最近都在幹什麼了?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孟時這幾天的子其實過得很單調的,她就説你不是忙嘛。餘江阮就説再忙接一個電話的時間總是有的呀。

孟時就不説話了。餘江阮沒再她,微笑着説你明天會很忙嗎?孟時説不忙。

應該説她這幾天都是處於很閒的狀態,不過這邊比老宅熱鬧多了,小孩子很多,放假了每天天亮院子裏就是吵吵嚷嚷的。

餘江阮就問她在幹什麼,孟時説還在拖地。餘江阮頓了一下,那你先忙,早點兒睡。他表妹在陽台上叫他了。

孟時也聽見了,應了聲好,然後掛斷了電話。

餘江阮回過身,他的表妹阮巖巖就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道:“表哥,你在和誰打電話呀?悄悄告訴我,我保證誰也不告訴。”餘江阮才不賣她的帳,笑着道:“和朋友唄,剛沒見你,不是躲着偷偷打電話去了?”阮巖巖哼了聲,道:“表哥你怎麼那麼無趣呀?”餘江阮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我老了唄,哪能和你們一樣。”阮巖巖吐吐舌頭,道:“哪有老呀,你要從我們學校裏走一着,保證倒無數小姑娘。”餘江阮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哼了聲,道:“舅媽説我油嘴滑舌的,油嘴滑舌的是你好不好?你這到底是跟誰學的呀?”

“當然是跟你。”阮巖巖扮了個鬼臉。

餘江阮笑了起來,摸摸她的頭。兄妹倆的情是很好的,餘江阮在這邊長大,帶着阮巖巖幹了好些捱揍的事。

兩人明早都是得拜年的,餘江阮的舅舅在客廳裏讓他們早點兒睡,明天得早起。兩人道了晚安,各自回房間了。

餘江阮回到房間,卻沒有睡意。他了一支煙,在窗邊站了好會兒,才躺在牀上。

餘江阮初一初二都在拜年,過了初三才閒了下來。早上剛偷懶睡了個懶覺,許赭就打電話來,讓他晚上出去聚聚。餘江阮還有些糊不清的,就問都有些誰。許赭説多的,他頓了下,就應了聲好。

起牀洗臉刷了牙,阮巖巖就打來電話,説是老太太讓他過去吃飯。阮女士和餘部長都在老宅,阿姨放了假,餘江阮也只有去蹭飯吃。

他在姥爺家裏呆了一整天,晚上出去時阮巖巖賴着他,説是要他帶着她出去玩。餘江阮舅舅舅媽的管教是很嚴格的,小姑娘這幾天除了拜年就在家裏待著的。

餘江阮讓她保證不許喝酒,然後帶着她出了門。他倒是不急的,一路帶着阮巖巖吃吃喝喝的,到地兒的時候早過了點兒了。

他和阮巖巖剛進大廳,就見許赭和邰音芮在一旁説着什麼。阮巖巖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哥那不是那個嗎?”餘江阮還沒説話,邰音芮就看了過來。她臉上的笑容明媚,微微點點頭打招呼:“過來了。”許赭有些尷尬的,也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餘江阮客氣的問道:“什麼時候到的?”邰音芮比以前瘦了些,身材更好更。她穿着貂皮大衣,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

“大年夜就回來了。想去拜訪阮阿姨的,怕你不歡。”她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説着,語氣幽幽的。

餘江阮沒回答,許赭出來打圓場,笑着道:“都遇見了就一起上去吧。”餘江阮點頭,氣氛有些僵硬。許赭努力的活躍,餘江阮一點兒也沒賣賬。上了樓,邰音芮突然道:“阮阮,我想和你談談。”她並沒有避諱,叫得很親暱的。阮巖巖很知趣的,看向餘江阮徵求他的意見。餘江阮點點頭,道:“你先和許赭一起進去。”微微的頓了下,他警告道:“不許喝酒。”阮巖巖乖巧的點頭,看了邰音芮一眼,道:“那我進去了,哥你要有事叫我。”餘江阮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她的頭,道:“去吧。能有什麼事兒呀。”他的語氣很輕鬆的,許赭無奈的看了邰音芮一眼,只得帶着阮巖巖往包間裏走。

待到兩人的背影消失,餘江阮才收回視線,問道:“什麼事?”邰音芮出一支煙着,笑笑,道:“阮阮,你是恨我的吧?”餘江阮也笑笑,道:“我恨你什麼呀?你想多了。”他輕描淡寫的帶過,無視掉邰音芮幽怨的神情。

他也太不給面子了些,邰音芮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道:“找個地方坐坐?”餘江阮的眉頭皺了下,人來人往的那麼站着確實不太好。這邊常有人往來的,要是傳到阮女士耳朵裏,不知道又會生出些什麼事了。

餘江阮點頭説好。邰音芮是早有準備的,在樓上就有房間。餘江阮才剛進房間,邰音芮就抱住了他。

她身上有很濃烈的香水味和煙味,餘江阮的眉頭又皺了下。他推了一下沒推開,有些無奈的道:“音芮,這樣不合適。”邰音芮將頭埋在他口,過了會兒才幽幽的道:“你以前都叫我芮芮的。”她的聲音悶悶的,帶了些委屈。餘江阮笑笑,道:“只是個稱呼而已。”邰音芮就抬起頭來,一張漂亮的臉上帶了些狡黠:“那你以後就叫我芮芮。”餘江阮沒説話。她也知道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輕輕的道:“我和遲仰準備離婚了。”餘江阮有些吃驚,道:“為什麼?你們才結婚”他説到這兒沒有再説下去。

邰音芮鬆開了他,笑笑道:“這是遲早的事兒。”她沒解釋什麼,臉上有些疲憊。

餘江阮想問她是既然是遲早的事兒為什麼要結婚,但他沒問。沉默了一下,問道:“家裏人都知道了嗎?”邰音芮點點頭,道:“都知道了,我爸不同意。”她的臉上有些無奈,看了餘江阮一眼,道:“霏霏沒告訴過你?”餘江阮説沒有。他頓了下,道:“有什麼事兒説一聲,能幫忙的我儘量。”邰音芮説了聲謝謝。

餘江阮有些想煙,他剋制了下來,看了看時間,道:“下去吧,他們待會兒得找了。”邰音芮沒動,過了下,才輕輕的問道:“阮阮,你這段時間還好嗎?”餘江阮説好的,又説了句走吧。不等邰音芮再説話,他就拉開門走了出去。下了樓就見阮巖巖等在走廊裏,見着他又往他的身後看了看,道:“你去哪兒了?”餘江阮知道她在看什麼,不過什麼都沒説,道:“不是讓你和許赭一起嗎?怎麼出來了?”阮巖巖聳聳肩,道:“有什麼好玩的,沒勁兒。”餘江阮挑了挑眉,道:“不是你自己鬧着要出來玩的嗎?”阮巖巖撇了下嘴,道:“誰知道是一羣老頭子呀。”她又往餘江阮的後面看了看,道:“她找你幹什麼?”餘江阮裝瘋賣傻,邊往裏走邊道:“誰?”阮巖巖哼了聲,道:“這種人有什麼好的,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她語氣裏對邰音芮的全是不滿。

她和餘江阮的情好,和邰音芮分手的那段時間,餘江阮的消沉她是見到了的。就算對邰音芮有點兒好那時候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