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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偶得此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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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聞言一凜:“那廝是竹虎?”正上前,潑喇一聲鞭風甩至,二人堪堪避過,給撒了滿頭滿臉的椽柱碎屑,驀聽一把單調呆板、偏又作死已極的嗓音蜿蜒飄至,入耳悚然:“居然都玩成這樣了。

怎不等吾來再開始?世無羊權,真個是天理何在啊!”來人高近九尺,獸皮為氅、倒拖長鞭,蜷角猩臂,羊蹄反足,正是羽羊神。***眾人俱都一靜。見過羽羊神的。

對於這副惡魔般的面貌,已不知在惡夢中重歷幾回,此際來到月光下,見到它遠高於常人的佝僂形體,茸茸且黑似墨染、掌紋深刻的猩手,更別提那雙壯如犢牛、膝部向後反折成“ㄑ”字的羊蹄異足,完全是活生生走出來的夢魘。

皎潔的月並未拆穿偽裝,顯出人為的陋可憐,相反的,光是它行走間顧盼自如,邁步的穩健與輕靈甚至能看出深湛功力,若這身獸形是披上去的假象,此人怕是從呱呱落地起便扮作這副模樣,才可能自然如斯…

當然還有更便捷、更直覺的解釋,那就是“羽羊神真不是人”它是從幽窮九淵來到人世,為使龍皇降臨而鞠躬盡瘁的神之使,一旦見了它現世的真貌,眾人再也無處可逃,沒法再欺騙自己那是在暗室中藉由易容改扮所致,惡夢與現實間的藩籬忽然消失,惡夢即刻成為現實。

蜷在階下的刀鬼一見它來,奮力支起身子,啞聲道:“羽羊神…那淚…淚血…我沒輸…點數…兑給我…”他左手臂骨已折,軟軟的舉之不起,勉強顫起的右手掌扭曲到幾乎辨不出原形,直如歪七扭八的珊瑚,卻是被葉藏柯臨危爆發的一擊打得骨爛如麋,令人不忍卒睹。

羽羊神衝他擺擺手,那隻骨甲如鈎的猩猩手上下揮動,説不出的滑稽詭異。

“行了行了別磣人,趕緊放下,現場還有小朋友哩!各位家長不好意思啊,他這人就這樣,沒惡意的。”鈎爪“喀喇喀喇”撓了撓羽羊盔的下頷,嘖嘖兩聲:“你這不好辦哪,馬仔…這麼喊你不介意罷,馬長聲馬大人?大夥兒這麼了。

你又換《破魂血劍》,又換幹坤鴻羽丹,又換升級版的《逍遙合歡冊》帶十名絕鼎爐…雖然‘絕’是窯子名略有詐欺之嫌,但營銷也就是這樣了,況且人也不醜哇!

子還都大。七天之內沒提退換貨申請,就是易完成的意思,你不點贊也罷了,拿來説嘴可不厚道。

“算將下來,你在孔海邑池賺的點數非但清光,還倒扣…吾瞧瞧,倒扣七萬五千三百一十二點半,算你七萬五千三百一十三點就好,什麼也兑不了。”應風不由一凜:“果然竹虎便是馬長聲!”馬長聲的覆面巾早已鬆,奮力掙扎下終於滑落,出一張眸絲密佈、雙頰凹陷的灰敗長臉,五官輪廓依稀是當年應風當年曾見,卻彷彿萎縮了肌,表皮內縮絞緊,繃出瞠眼暴牙的髑髏模樣,鬚眉稀疏,像鬼還多過像人。應風想起“黑山老妖”

鐵鷂莊莊主霍鐵衫…來,那廝雖是被鐵牙眾鬼面的頷釘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眼中的絕望、惡毒與瘋狂,卻與此際的馬長聲極似。

印象中那對待少年温和有禮、笑容疏朗的劍冢台丞副貳,在此人身上彷彿已點滴不存。

“你…混賴!”馬長聲濁瞳險惡,血漬半涸的乾癟嘴裏呼嚕嚕地吐着血唾灰沫,狀噬人。

“老子…幾萬點…明明…怎會…”約莫內傷沉重,難以成句。

“是這樣,”羽羊神很困擾似的撓撓盔側,微歪着頭,動作鮮活到令人以為那真是他的腦袋。

“馬仔你的主動兑換點數看似有餘,可全消耗在被動需求上,這點説明書也有寫,吾想你可能沒有細看。

“孔海邑池有保護諸位參賽同僚,好生進行遊戲的義務。

但這項服務是有但書的,一旦你經常地面臨危險,超過了免費服務的範疇…就得加錢!很公道吧?

“你失手掐死老婆時,是誰偷偷為你除掉潛在的目證?老尚書終於發現你害死愛女,你倆翁婿翻臉那回,你該不會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罷?

還有勾結雷彪和喬歸泉乾的破事…怎麼想都很需要加值服務啊!

“七除八扣下來,你那區區幾萬點的可憐積攢很快就見底了,賒總不能沒個底啊,吾也是很辛苦的,只好停了你的加值服務,這一停,慕容柔很快便查到你的頭上。現在曉得這服務真的很超值了吧?”羊角盔轉了過來,明明知道頭盔兩側的黑眼珠是假,眾人卻不由自主興起一股“被它盯住”的錯覺,配上那親切説明忽然轉冷的口氣,腳底心頓時麻癢起來,冷汗淌滿背脊。

“馬仔,依吾看,你差不多就到這兒啦,下了唄。”下…下什麼下?下去那兒?若非腳踏實地,難不成是入土為安?馬長聲驚恐起來,起初他並不信什麼羽羊神。

但鬱郁不得志的苦悶到了令人難忍的地步,連面對瓊娘都覺苦澀,明明嬌知書達禮、温柔貌美,雖秉剛直,牀笫間卻是曲意承歡,願意為他品簫扒,不以為羞恥,簡直是完美至極的賢

馬長聲不明白自己為何硬不起來,瓊娘連這樣都不生氣、不嫌棄,但她越是温柔體貼,馬長聲就越軟。這是活生生的地獄,男子絕望地想,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才得這等報應?

更可怕的是,他並非沒有慾望。靠着偷窺子沐浴、更衣乃至如廁,馬長聲排遣了好一段時光。

但他渴望濕濡的小,帶着淡淡腥臊汗鹹的、混有肌膚香澤的黏膩烘暖,還有媾時身下女子烈的反應:息、呻,甚至是哭喊呼疼…但,莫説秦樓楚館,連白城山附近的寨他都去不得。

他是兵部尚書武茂的女婿,是明明匹配不上、卻仍娶走了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的白眼狼,他的人生夠糊爛的了。

還要再添一條連風月的罪名麼?他不敢想像瓊娘知悉時的失望神情,要是還原諒了他,説不定馬長聲真會選擇抹脖子。

她那彌足珍貴、毫無保留的愛,怎麼會此沉重?羽羊神的出現,並沒有比他那會兒的人生更糟。不,應該説那或許是馬長聲當時糟透了的人生裏,少數還有點鮮活生氣的小曲。

他還記得羽羊神頭一次付給他的遊戲“任務”是去攔殺個名叫藍銀蝶的女賊,資料上説她約莫二十七八,從小便同師父好上。

後來又姘上了師兄,合謀弒師奪寶後黑吃黑,冷不防地宰了以為人財兩得的姘頭,從此逍遙江湖。

藍銀蝶不是他的對手,毫不意外地拿身體誘惑他,馬長聲幾乎沒什麼猶豫便褪了褲衩,把不住上下彈跳的雞巴“噗唧!”搠進了女郎的裏,藍銀蝶哀喚着蜷縮起來,那股子濕暖緊湊令男子飛上了天…他都快忘了自己也能這麼硬。

握住的手簡直像是纏了革帶的刀柄,重又憶起那種使刀廝搏、命懸一線,興奮到直悚慄的快,況且依照任務説明“遊戲”是從入後才開始,姦本就是避不過的一環。

過去總先入為主地想,像這種以技着稱的女魔,該是煙視媚行、妖妖嬈嬈才對,藍銀蝶卻一副受氣的鄉下小媳婦模樣,瀏海齊眉,綁了大烏亮的及長辮子,布花裙冬襖子的身形瞧着臃腫不堪,扒開襟口才見內裏是件胭脂的錦緞肚兜,還裹了對尺寸傲人的綿軟巨

、天生的藍銀蝶,還有把圓凹的葫蘆,雪白的大腿既豐盈又結實,剝光後直是兩樣風景。渾名“血觀音”的女郎挨時居然是良家婦女的人設,小手不住推拒着他的膛,又或軟弱羞憤地搥打他,對鍛鍊實的強壯漢子來説本不痛不癢,反而更覺興奮。

馬長聲着女郎水滴形的沃啃齧後猶不盡興,又去吻她的嘴兒,藍銀蝶死命抗拒,但被他狠狠頂了幾下,卻不由自主地張嘴伸舌,用力昂起的雪頸繃出淡淡青絡來,顫抖到完全無法抵抗。銜住濕潤的小嘴時,男子發現她連舌尖是都涼的,彷彿渾身熱血全集中到了兒裏。

覺像入一團滾燙的油膏,膏中埋着皮索也似,一圈一圈地纏緊他硬,那種無法自制的搐令他充分受到女郎的無助,征服她的興奮和滿足直爆棚。

“不…不要!啊…放開我…賊…嗚…饒…饒了我…不行了!啊…好脹…”婉轉相就的子從未帶給他如此強烈的快,便在新婚燕爾時,閨房裏舒適的香衾鴛枕,也遠比不上這野地草叢間的汗血抵磨。

正值壯年的馬長聲毫不留力地動,此生頭一次像野獸般撞擊女子,驚訝於她們竟如此能承受蹂躪,不住積攢的強烈舒很快便意。

得更快更狠,繃顫如弓的藍銀蝶連叫都叫不出,張大檀口眸焦渙散,鱆足似的油潤膣壁箝夾着往內一縮,狠狠地捋出了大股濃

“呀…”女郎魂飛天外,扣在男兒背的蓮足向上一提,杵尖像被咬着往下一沉,陷進一處過狹的窟窿,間都沒停下聳的馬長聲虎吼着一收,竟沒能拔出,索抵着軟滑脆的小窟繼續頂,每下撞得藍銀蝶迸出短促酥膩的一聲“啊”相連無斷,簡直像彈奏樂器似的。

“啊啊…”甚至不曾軟下,馬眼一酸,又舒了一回,他略微撐起身子,本想拔出來口氣兒,但女郎汗濕的脯又大又圓,晃顫如,張口渙眸的模樣誘人到難以忍耐的地步。回神時。

他已着細白雪,鑄鐵般的雙手十指深深掐進間,頂得她哭叫起來,而水瞬間又將洶湧而出,他在女郎酥茫的眼底瞥見一絲嘲之意。藍銀蝶武功平平。

但她自師父處奪得的《合歡冊》又稱逍遙天魔功,乃是昔年“逍遙合歡殿”絕學,其師祖參與了誅殺鍛陽子的除魔行動,偶得此冊,卻沒有練成魔功的天賦,傳到藍銀蝶這代,只剩不甚光彩的採補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