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像瞧不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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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無功,只有命功,據説是何物非那老東西為陷害主人,故意不授功法門,我們後來修習的心識之術乃由《奪舍大法》變化而來,大法的心訣你也,我就不寫了。
“但最初主人修習時,並不知道還有功的法門,命功裏合同修的部分,何物非故意曲解成陰陽二,運氣同修,故主人才收無垢天女,以便通氣修練,合冶陰陽。”應風故作恍然,不動聲地問:“通氣…是指掌心相抵,合二人經脈成一周天,藉此搬運真氣,厚植內力對罷?還是有其他更…更私密的法門?都…都穿着衣服練對不?”
“要你多事!”鹿希白他一眼,不知怎的,應風總覺她像在忍着笑,翻眸一眥盈盈滴,連嗔怪都可愛得要命,苦苦抑住摟她蛇的衝動。
女郎屈指連叩,如拍驚堂木般,強將他的心思勒頸拽回,續道:“曲解本是不成,誰知我家主人天縱英才,居然把當中突兀難解處,別出機杼地貫串起來。
衍出合冶陰陽之法,這有另一套心訣的,我也能背誦得出,只是遣辭用句與九轉明玉訣完全不同。那畢竟是主人自創,料與風雷一炁無關,也就不用再寫。
“但明玉訣原文之中,有些詞句…我覺得不太對勁,另外抄在一張紙上。你瞧。”紙頭被她小小的、歪扭稚拙的字跡佔滿大半,應風瞥了一眼,滿面通紅,鹿希也有些扭捏,杏核眼兒瞟來瞟去,乾咳兩聲,坐了柳,但越正經八百。
那種曖昧不明的異樣氣氛反而越磙越濃,斗室裏彷彿更燠熱些個,兩人額頸都沁出薄汗。
“玉門閉鎖”、“舌涼津温”、“龍游涎出”
…
通篇看時尚不覺如何,至多當成贅語修辭。
或加強上下文語意,一旦摘列成行,滿滿的意有所指撲面而來,簡直就是…應風像燙了手似的放落紙張,不意“喀”的一聲撞上桌頂,鹿希一把抓起筆對着他,柳眉倒豎,板起俏臉:“先…
先好説啊,今兒不許再來了,正事要緊。太陽下山前得走哩,沒時間啦。”應風慌忙搖手:“不是…我是…不小心撞了手,真沒別的意思。今兒不會要了,明…明天吧。”鹿希圓睜杏眼:“明你的頭!想得美。
得人痛死啦,路都不能走,你揹我回去?”想到那個畫面,噗哧一聲,揚起的嘴角已不及收回。
應風沒敢嘴硬,握住她温軟的小手:“是我不好,別惱啦。晚點我揹你到家門口,你再自個兒熘進去。”鹿希暈紅小臉似笑非笑,低垂的眸光四處亂瞟,半天才輕輕一掙,了回來,怕他又來纏夾,斂起笑意,徑指紙面:“説回正題。陰陽通氣,固是一解。但如果…這真是雙修之術呢?”應風從未涉獵房中術,道門諸般內秘,風雲峽最不信這一派,片紙無收,通天閣內雖有專著,應風連走都不曾走近過,腹無經笥,蹙眉搖頭:“就算有這可能,誰知…”見女郎耳珠通紅,別過頭去不説話,靈光一閃明白過來,又氣又好笑:“你試過了,是不是?”鹿希身子極是,男兒又有過人的力與尺寸,此消彼長,儘管應風初經人事,不費什麼工夫便得她死仙。
但無論如何地遊刃有餘,鹿希總能在攀上高的同時,倏忽便將男兒榨出來,也跟着一千里,配合得天衣無縫。
應風總以為是她太美太豔,膣裏的絞擰啜太過人,才得如此,絲毫不以為意。如今想來,怕女郎早已留意心訣之異,每當元陰失守,便即使出某種促的內秘手段,來個同歸於盡。
“你作弊啊,鹿希!”
“你敢説你不喜歡麼?”女郎就沒點理屈的樣子,冷笑:“一句話。你説一句‘不喜歡’,我就再也不用,説啊!”
“喜歡死了。”應風滿眼誠摯:“雖然今兒不行了,但現在真想試試。”
“…出息!”鹿希差點沒給噴笑噎死,好半天才緩過氣,一拳掄去,轉過紅透的酥瑩耳背,連頸背都微泛嬌紅,細聲道:“明兒讓你試。先説正經的。”沒再瞧他,指着摘要,解釋了運勁相關的法門,翻開《風雷一炁》某段經文,兩者若合符節,彼此之間截長補短,兜得絲嚴合縫。
原本語意不明的地方,一下突然清楚了起來“這還沒完。”女郎壓住二者並置,接着揭開《還魂拳譜》:“這藏字譜我聽主人説過,開創鰲躍門一脈的龍血羨鸞祖師,為隱藏寫在行間的奪舍大法心訣,故意創制了這套大開大闔的拳路,與山上走陰柔一路的內功大相徑庭,是絕頂高手才開得的玩笑…
若不是這樣呢?
“奪舍大法諸脈皆傳,對內沒必要隱藏,對外,絕口不提豈非更穩妥,何必着落於文字?我有個想法,這書裏確實藏了東西,非是夾錄行間的心訣,而是拳譜自身。”指着一幀打拳小人圖形。
“試試以方才的法門,能使出這招不?”青年起身束緊帶,目視圖頁,隨手比劃。
“那你能麼?”鹿希搖頭。
“不能。但你武功比我好得多,死馬當活馬醫唄。”應風失笑,試了一會兒只覺左支右絀,拳臂如遭繩縛,施展不開。
“不行,這體勢存心不讓人打,攢着拳頭擺不了這個姿勢。莫説打人,光立着都能扭傷胳臂腿兒。”鹿希忽道:“甭理圖上怎麼畫了,該怎麼便怎麼。橫豎是掩人耳目,指不定連圖都騙人。”應風如遭雷殛,思路頓開,化拳為掌,左臂虛抱右掌穿出,拔地頂天,順勢回身一噼。盤腸百轉的悠長綿勁倏然轉剛,吐出的瞬間再度生變。
若有似無的勁力無聲掃過桌頂,桌上燭台、碗筷,乃至虛蓋的黑漆食盒都只一晃“喀喇”一響,遠處的鏤花門欞被轟出一枚掌形破口,碎枝迸散,聲勢極是烜赫!
青年吐息收功,就地盤膝,眼觀鼻、鼻觀心,檢查此招是否對丹田經脈造成影響,確定無礙後一躍起身,見一雙妙目望着自己,非是擔心。
而是滿滿的驕傲與信任,中莫名磙熱,伸手與她握,壓抑着情緒以免失態,正道:“我們…成功了!
是掌法。這《還魂拳譜》中所錄,應是一套掌法。真他媽的,龍血羨鸞祖師也太作人啦。”仍是爆出口。兩人相視而笑,他忍不住將女郎擁入懷中,去尋那濕潤的薄。
“今兒…不能再要了。”鹿希難得婉轉相就,片刻才輕輕掙開,説是警告提醒,更像是説給意志不堅的自己聽。
“嗯,今兒不要了,我揹你回家。”應風真的揹着她,兩人沐着餘暉燦爛,循小路繞回幽明峪。這條荒徑他從未走過,甚至不知有這條路,景緻相當不錯,鹿希自稱是專屬的密道,卻與男兒套好招,若被其他天女撞見。
就説鹿希扭了腳,被風雲峽麒麟兒巡山時撞見云云。
“…你不覺得巡山一説,一般是土匪用的麼?”應風委婉表達了內心的不滿。
“那説你想強姦我怎麼樣?我能配合驗傷,勿縱勿枉,包管成案。”
“冰無葉會讓你嫁給我麼?”
“想得美。”女郎“嗤”的一聲笑出氣音,語氣輕蔑。
“你又不回陶夷繼承家業,舍你個天女也沒用,他會教你加把勁兒,趕緊出人命來,回頭讓我把孩子生了,待你坐上宮主大位,再拿母子倆威脅你。”誰都會這麼做的。應風在心裏嘆了口氣,轉移話題。
“是了,若拳譜所藏解析到最後,真是一路掌法的話,總不能就叫還魂掌罷?一來不好聽,二來關聯太近,我可不想讓人追到拳譜之上,然後發現誰丟了孤本。你覺得叫什麼名目好?”
“也別叫明玉掌,理由同上。”鹿希嬌軀微晃,似聳了聳肩。
“若教我家主人發現我漏了心訣,也是麻煩一件。”應風道:“那隻能叫風雷掌了。
聽着像哪個五大三的江湖豪士所使,袒滿面于思,張嘴金牙還帶着口臭。”鹿希笑得花枝亂顫,使勁拍肩贊好。
應風叫苦連天:“姑你這打法,不用風雷掌都能死我啊。是了,你在幽明峪裏有什麼渾號?”
“幹嘛問?”
“這路可能存在的掌法,是你我令它重現江湖的,以我倆之名為名,那是天經地義。不幸區區賤名撞了個‘風’字,叫風希風雷掌實在不好聽,又不能叫風雷掌,成武林公敵了都,乾脆從綽號裏各取一字,師姐意下如何?”
“風雷掌適合你。”鹿希忍笑想了半天,輕聲嘆息。
“對不住啊,渾號是有,怕你聽了吐血。主人説我像擀麪杖。”
“擀…擀麪杖?”
“拿不出手,炸不落鍋,丟了可惜,擱着礙眼。懂使的人不差這,隨時能找到替用的。不懂使的就只能靠直覺,拿來打殺便了。
你知不知按陽庭縣訴訟文書所載,廚下最常用於殺人的不是菜刀,居然是擀麪杖?”應風難得沉默了許久,無預警地打斷她自顧自的言笑。
“…他對你説這種話?”
“人要傷人,那是擋不住的。”女郎一派淡定,聲音裏仍帶着笑。
“至少我學會了別往心裏去,不用你瞎心。”應風想説“你才不是擀麪杖”沒什麼拿不出手、只能打殺之類的事。
但此際這麼説很是虛偽,像瞧不起她似的,鹿希不是那種需要廉價同情的弱者。青年聳了聳肩。
“你知道,從形狀和尺寸上看,我才是真正的擀麪…哎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