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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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她永遠都不會怪你,因為她早就知道,她等不到你。”只是盲目地欺騙自己還有一個信仰與希望,只是欺騙自己罷了。
“她從來都沒有把你的誓言當真,她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契機來完成她早該完成的事情,死亡。”而你離開她,指責她,便剛好給了她訣別的勇氣。她一直捨不得你,她一直還想再見你一面,能再見到,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她那麼愛你,又怎麼會生你氣呢?
兩人如此默默相擁,直到身後傳來清脆的鼓掌聲:“真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琴傷,你一早離開,不會就是為了會這個小白臉吧?”回頭,卻是狐狸眼,想必她出門的時候有人跟着,告訴了他。
琴傷慢慢鬆開懷裏的黎長歌,覺好像僅有的心臟都被他帶走了。她被一把拉到狐狸眼略帶怒氣的懷中,瓣被狠狠地齧住,鮮血的鐵鏽味瀰漫在口腔,這個野蠻人,他咬破了她的。
察覺到琴傷想推開自己,狐狸眼更不開心了,他強制地握住琴傷柔軟纖細地如同楊柳一般的肢,將她往自己膛上摁,薄如飢似渴地在她的小嘴上碾壓。她跟他在一起幾乎不發一語,更別提主動親近了,今兒一早他起來時見她還是睡,睡顏安謐美麗,他不捨打擾她,便匆匆出門辦事,結果剛把事情辦完,買了束花準備回去的時候就接到手下的電話説她出門上山去了,他急忙趕來,卻見她和另一個男人深情相擁!媽的,她最好認清楚誰是她的金主!他花了那麼多錢買她一個星期,不是讓她在他想見她的時候莫名失蹤還和另外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的!哪怕是女,拜託她也有點職業道德!
纖細的肢被掐的生疼,琴傷向來是逆來順受的主兒,發覺掙扎不過也就算了,她今天仍然是一襲黑的長裙,更是顯得整個人都不盈一握。一吻作罷,她紅腫脹,眸子裏更是能滴出水來。
狐狸眼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黎長歌,略帶嘲諷地看向琴傷:“和情郎約會都約到人墳前來了?琴傷,我可真是小看了你。”還以為她是個安分的,誰知道居然如此蕩。
琴傷在他懷裏——他仍然將她的握得緊緊地“我不認識他。”這五個字,輕輕地,好像風一吹就散了,可黎長歌卻因此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好像最心愛的東西就此離他遠去了一般。
“不認識?”這可就有趣了,狐狸眼面玩味之,大掌毫不避諱地襲上琴傷口,攫住一隻飽滿的玩耍“不騙我?”琴傷笑笑,沒有説話,狐狸眼便鬆開鉗制,牽起她的小手就要走:“跟我回去。”琴傷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她回頭看向黎長歌,那俊美的男人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墓碑前,痴痴地看着墓碑上的字,無限地絕望哀傷。世間的一切好像都與他再無瓜葛,好像連上帝都遺棄了他。
“長歌。”見他看向自己,琴傷略略浮起一個淺淺的笑,温柔繾綣,恰如墳墓裏埋葬的那個女人“逝者已逝,她已經死啦,你且把她忘記,別再來打擾她了。”説完,便被愈發惱火的狐狸眼一把抱了起來,大步星地朝山下走。
至於黎長歌是什麼反應,她是看不着了。
長歌,我心愛的,最愛的長歌,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彩與希望,我祝願你長命百歲,幸福快樂。
狐狸眼抱着琴傷朝山下走,這只是座小山,從山下到山頂也不過用半個小時,所以他上來的時候乾脆就命人把車子停在了山下。途中他一直沒説話,琴傷也沉默,司機見他們下來了,恭敬地打開車門,狐狸眼毫不温柔地把琴傷丟了進去,幸而座墊十分柔軟,摔在上面倒也不覺得疼。琴傷剛剛爬起來,狐狸眼又把她抱到了腿上,一手在她口捏,另一手已經探到她腿間,不客氣地撥開薄薄的內褲,中指在圓潤的小粉核上轉着圈圈兒。琴傷揪緊了他的黑襯衫,把小臉埋了進去,沙啞的呻在車廂裏迴響。
直到覺得挑逗夠了,狐狸眼才在她耳邊問:“為什麼到這裏來?”
“嗯…”琴傷也不隱瞞,很多時候隱瞞是最愚蠢的。
“做了噩夢,就習慣到這兒來。”
“你做噩夢了?”他問,手上動作沒停,依然在她裏,黏答答的水聲聽起來特別清楚。
琴傷點點頭:“做噩夢…”
“為什麼做噩夢要到這裏來?”這個問題就超出她真話的範圍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喜歡那座墳…嗯…用力一點兒——”狐狸眼從善如地用力:“記住,在這個星期裏你是我的女人,不準跟任何男人接觸,明白嗎?我要一個乾乾淨淨的琴傷在我身邊,你明白嗎?”------乾乾淨淨…聽到這四個字,琴傷突然覺得無比好笑。不顧私處強烈的快,她摟着狐狸眼的脖子忍不住笑了。
這還是狐狸眼第一次見到琴傷笑,真真正正開心的笑,而非那種淺淡疏離敷衍,是真的開心。他略有些不解——他是説了什麼取悦到了她?
“琴傷?”
“…”她笑得淚花都團在了眼角。
“狐狸眼,你説話真的很好笑,你忘了我是女,哪有要求女乾乾淨淨的?”又不是娶老婆,不僅要求是女處,最好連手都沒被男人碰過,那樣最乾淨最純潔了。做她們這行,哪個不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萬人嘗?
“煙花女俏梳妝,房夜夜換新郎,你沒聽過這些嗎?”她説那兩句詩的時候,沙啞的嗓子竟透出嬌俏的意味,狐狸眼一時看傻了,琴傷瞧着他那痴傻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深。她真的是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怎麼也想不到狐狸眼會這麼可愛,他看起來明明就比較狡詐猾,説出這樣的要求跟他整個人一點都不搭。
狐狸眼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説了多麼不切實際的話,他眯起眼睛,沒入琴傷甬道中的手指輕輕摁壓了一下,嬌軟的女人便瞬間乖乖地倒入他懷中,一句話都説不出來了。
“琴傷,不準拆我台。”這語氣着實是太有意思了,琴傷都要以為狐狸眼其實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不過,孩子可沒有他這樣練的技巧。她軟軟地倚在他懷裏,小臉看向窗外,漂亮的黑眼睛離起來。狐狸眼察覺到了,也跟着朝外看去,正好看見身形修長的黎長歌雙手在褲袋裏從山梯上走了下來,神情落寞眼神空,再加上那副俊美的叫人口水的皮相,的確能在第一時間勾起女人的母和憐愛。那眼神,跟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兒似的,可憐兮兮的,好像下一秒眼裏就會掉出淚花。
“…怎麼,看上他了?”琴傷瞧那個男人的眼神讓他不高興,很不高興。他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只能想着他,不能想別的,否則他會覺得自己的魅力和自尊都遭到了極大的侮辱!
琴傷回過神,眼睛一直捨不得離開黎長歌,狐狸眼看不慣,命令司機開車。琴傷把眼神收回來,眼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她沒有回答狐狸眼的話,只是慢慢搖了搖頭。狐狸眼又不高興了,一手捏住她緻的小下巴:“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能想我,琴傷,你得有點職業道德才不會讓我覺得白花了那麼多錢。我希望你和那些錢成正比,讓我物超所值。”她仍然是點頭,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今天的確有些不冷靜,不像平常的她。只是…只是因為長歌,她心底最柔軟的那一方,她最最魂牽夢繞,也最最無法割捨。但她會試着把他慢慢放下,只是需要時間,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抱着琴傷,狐狸眼卻突然沒了繼續逗她的興致,她身子的確,不過是手指捏幾下,濕意已經滲透了他的西裝褲,這樣的女人是男人最愛的玩物,可此刻,他只想把她抱緊點。
“琴傷…跟我説實話,為什麼到這裏來?”她倚在他懷裏,呼輕的讓狐狸眼有一種錯覺——她是個死人。琴傷沙啞的嗓音在車廂裏瀰漫,輕輕地,幾乎算是氣音了:“我與那墳裏埋着的是同行,她生前沒親人,死後也孤零零的,我想着,自己死後也是那樣,就覺得有些…同病相憐。那座墳是我的藉,我的魂,跟那座墳裏的人埋在一起。”狐狸眼隱隱覺得琴傷話裏似有深意,可又説不清到底是什麼,他飛揚跋扈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琴傷這樣的。明明是女,渾身卻透出一種清高孤傲的氣息,明明在男人身下呻,可靈魂卻像不在身上。
琴傷慢慢偎進他的懷抱,汲取那一點點的温暖。她的身子總是冰涼冰涼沒有一絲温度的,好像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着絲絲涼意。狐狸眼在抱她第一次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個女人的體温比正常人要低很多,他很不能理解,但看琴傷的樣子卻又是十分健康沒有任何缺陷的。此刻她偎在自己懷中,嬌嬌軟軟依賴着他的模樣實在是討喜,讓他的疑問和好奇瞬間盡數消散而去。他把琴傷抱得緊了些,今他回家的早,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襯衫,領口處開了兩個釦子出一片古銅的皮膚,琴傷的小臉就貼在上面,她可以無比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似乎加快了。
回到房子裏,廚師已經準備好了午餐,琴傷訝異地看到客廳裏有一束鮮豔的黑鳶尾花。她從狐狸眼懷裏離開,走過去抱起來,聞了一口,粉揚起笑容——無比美好,人比花嬌。狐狸眼的眸底也出笑意:“送你的,喜歡嗎?”琴傷點點頭,纖細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柔軟的花瓣,抱着那一大束花,左右看了看,貼心的管家立刻送上來一隻水晶花瓶,進裏面煞是好看。
狐狸眼走上前來,從背後抱住她:“從我第一眼看到這花,就覺得和你很像。”琴傷但笑不語,被狐狸眼打橫抱到了餐廳。她看着滿桌的餐點,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狐狸眼不相信她不需要進食,所以冷着臉她一定要吃東西。琴傷拗不過他,便端了塊蛋糕,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狐狸眼的用餐禮儀極盡優雅之能事,就是光看都覺得無比地賞心悦目,琴傷拿着小叉子戳着蛋糕,她一點都不餓,也吃不進去,狐狸眼都吃完了,她那份蛋糕被動的部分還是少得可憐。漂亮的劍眉擰起來:“甜心,你真的不餓?”算起來,從他把她帶回來,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不喝水不進食了。
見琴傷搖頭,狐狸眼也不再為難她,吩咐管家待會兒送些水果到他的卧室去,就又把琴傷抱了起來,他好像拿她當小孩子一樣,走到哪裏抱哪裏。
------“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趴在牀上妖嬈嬌媚的女人背上覆着一個修長的男人,他正用一種無比虔誠的態度膜拜親吻着她雪白的美背,女人側着臉,閉着眼睛,吐氣如蘭。聽到了男人的話,她訝然地睜開眼睛,沒聽錯吧,他要她一個女陪他去出席那種很正式全部都是所謂的“貴族”的宴會?他想丟臉不成?
“別出這樣的表情。”修長的手指撫摸她緻的眉眼,輕笑:“你不敢去?”只要你不怕丟臉,我是無所謂。
她的眼神如是説。
狐狸眼笑了,他張開嘴咬住琴傷的小耳朵,只覺得身下這女人真是嬌軟,玉做的人兒一般,身子又易動情,男人頂喜歡這種女人了。
“寶貝,你這麼美,今天晚上可不準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記得給我長點臉子,嗯?”琴傷乖巧地嗯了一聲,她細細地呻着,因為耳朵被他含在嘴裏啃齧而不住地動着嬌軀。遠遠望去,兩個同樣美麗修長的男女疊在一起,這場景是那樣的誘惑和妖嬈,教人忍不住為之讚歎。狐狸眼從未遇見過如琴傷這般契合自己的女人,從身體到格——他都喜愛的不得了。怎麼辦,今天還是第一天,他就捨不得把她送走了。到時候黑貓派人來接,他若是捨不得放手該怎麼辦?
“告訴我,寶貝,你希望只跟一個男人生活嗎?”這話的意思…不會是他想留下她吧?琴傷眨了眨眼睛,搖搖頭,她不喜歡,也不希望和一個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承受不起別人的愛憐,也蒼白的不能再給予付出,她的宿命就是待在黑貓裏,直到老死成灰,重新迴歸於地下。
“你不想跟我一起生活?”狐狸眼很是訝異,向來都是女人拼了命的想黏上他,而他第一次開口對一個女人提出共同生活的要求,居然被拒絕了!女不大多數都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良人過新生活嗎?為什麼她不願意?如果説是為了錢,那他本不信,他的財富足以讓她十輩子都揮霍不盡,如果不是為錢,難道是為了男人?想起先前琴傷在那座墳前看哪個陌生男人的眼神,狐狸眼立刻警覺起來,可想了想,他還是推翻了這個可能。雖然與那男人素昧平生,可從衣着打扮以及氣質上,那人應該也是在上位者,家世財富都不會是一般人。若琴傷是為了那男人,兩人又怎會素不相識?
最可能的兩個理由都不對,還能是為什麼?難道她像卡門一樣天生放蕩?的確,琴傷曼妙絕倫的身子有這個資本,那張豔麗嬌媚的臉蛋兒也像極了,可狐狸眼就是覺得不可能,別問他為什麼。
琴傷點頭,從他身下輕巧地翻了出去,狐狸眼立刻跟上,重新覆住她,兩人臉貼着臉,呼融,她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近距離看,她更美了,完全沒有任何脂粉污染的小臉吹彈可破,肌膚白眼睫捲翹,小嘴嫣紅的令人忍不住想上去嘗一嘗——真是絕世的尤物!狐狸眼遵從自己內心的渴望,含住琴傷的瓣細細地,輕聲問:“為什麼?”她只是任他親,並沒有説話,為什麼…如果可以,她也很想這樣問問自己,可惜誰都不知道答案,她也找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沙啞的嗓音輕輕地在狐狸眼耳邊迴響,很久很久以後,他都未曾忘記,有這樣的一箇中午,琴傷曾在他身下眼睛離地説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着,也不知道這罪孽什麼時候到頭…她的靈魂被困在這樣一團霧裏,她自己走不出來,他也走不進去。
“琴傷,寶貝,只要你説你願意,我可以讓你離開黑貓,永遠和我在一起。”話一説完,他就被自己嚇到了。永遠?他剛剛居然説了永遠…和她的永遠!狐狸眼差點兒以為自己瘋了,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想和琴傷永遠在一起的,永遠在一起。至少此刻如此希望着。
可琴傷還是搖搖頭。她寡言沉默的可怕,也許難聽的嗓音佔了一部分,但更多的還是她自己的心不願意接受也不願意敞開——她早已不是那個傻傻抱着希望還相信那可憐的希望的她了,她的世界只剩下黑,無邊無際的,漫天遍野的黑。
連續的拒絕讓狐狸眼很沒面子,他惱怒地握住琴傷尖尖的小下巴,惡狠狠地一口啃上她的瓣:“不喜歡我?”
…
他跟一名女談喜歡不喜歡?狐狸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天真單純的長歌,他居然會問這麼幼稚而且可笑的問題?琴傷定央央地凝視着身上的男人,嘴角慢慢牽起一抹淡的幾乎看不清楚的笑:“狐狸眼,我不能喜歡你,我已經無法喜歡任何東西啦。”她這話説得又輕又沉重,如果是旁人對他説,他肯定不信,還會大笑三聲,可這話從琴傷嘴裏説出來,就好像成了那樣一個固定的事實:她不能喜歡他,她已經無法喜歡上任何東西了,不管是人還是物,她的情好像已經被走了,愛情就像是墳上開的那朵花,美麗,卻與死亡同行。
“不能去喜歡一樣東西,不能愛上一個人,我也很遺憾,可這是我的命,沒有辦法更改的。”沙啞的嗓子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如此悲傷與淒涼,如同她眼角那顆鮮豔的淚痣,嬌媚入骨的同時彷彿藴含着無盡的眼淚。
狐狸眼用一種探究似的目光看着琴傷,她沒有説謊,那雙美麗烏黑的眼睛不會説謊,雖然他並不相信愛情,但他卻無法相信一個人會不喜歡任何東西。喜歡賴牀、喜歡運動、喜歡吃甜的不喜歡吃辣的、喜歡珠寶和錢…人不可能沒有嗜好與偏愛,狐狸眼想反駁,想質疑,可琴傷的眼睛是那麼乾淨和真誠,她明明做着令無數衞道士覺得恥辱和下賤的工作,這雙眼睛為什麼還能如此烏黑與清澈?
琴傷是很難得一次説這麼多話,她把自己放在一個罪人的角度,身上所揹負的,已經到了她欠所有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