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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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難纏的男人互相虎視眈眈,誰也不肯先認輸。顧寧川雖然表面上不動聲,但心裏卻愈發覺得可疑。琴傷和樊心愛未免也太像了,像的讓人忍不住懷疑本就是同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黎長歌對她的態度。雖然不想承認,但黎長歌深愛樊心愛這一點,顧寧川是不會否認的,他不可能會對除了樊心愛之外的女人動心,除非…琴傷就是樊心愛!
雖然不可能,雖然很讓人不敢置信,但這的確是最佳的理由。這樣就能説明她為什麼那麼像樊心愛,也能説明她為什麼會對樊心愛和自己之間的事情瞭若指掌,更能説明黎長歌會為了她選擇與狐狸眼聯手並跟自己為敵!
一想到琴傷可能就是樊心愛,顧寧川難掩動神,他先是眯起眼睛,審視了對面的兩個男人一眼,驀地冷笑道:“哼,你們想瞞我,我不在乎,倒是黎先生,你會跟潘先生合作,真是讓人意料不到。”對於他的挑釁,黎長歌不為所動,除了琴傷,世界上本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談之變:“好説。”
“琴傷就是樊心愛。”
“不。”他否認的很快,黑眸直視顧寧川,沒有絲毫心虛。
“不要把琴傷和心愛相提並論,心愛已經死了,琴傷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對樊心愛忠貞不二的你,會在她死後屍骨未寒時就跟另外一個女人打得火熱?”顧寧川出惡意的笑容。
“如果琴傷不是樊心愛,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黎長歌,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什麼樣我還是瞭解的,想騙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冷冷地眯起眼,打量起四周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死,事實上我親眼看到她被燒成了灰,也是我親自把她的骨灰盒埋下去的,不要告訴我你們搞了什麼借屍還魂的戲碼。”回想起和琴傷接觸的那些子,她渾身冰冷,完全沒有常人應有的體温,再加上每每夜裏自己醒來都會看到她睜着眼睛,顧寧川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琴傷是樊心愛。
“我以為顧先生是無神論者。”狐狸眼像是發現新大陸般驚叫起來,很做作的表演,讓人看得想揍他一拳“原來顧先生也相信借屍還魂哪?要是相信,為什麼不去找幾個會這個的把令尊令堂還有你那可愛的小女友都給復活呢?”活生生的三把刀子進了顧寧川心窩,他神一變,咬牙自牙縫中迸出警告:“我警告你,不準提到他們。”那是他心中的區,誰都沒有資格提及。
要是在平常,顧寧川一變臉至少能嚇死一堆人,可惜此刻對上的是從來不按照牌理出牌的狐狸眼,所以他註定要失望了。對方非但沒有害怕,甚至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十分好玩:“哎呀呀,大家都説顧先生是個面癱臉,一年四季就一個表情,我看不然,瞧這一會兒不就換了好幾個?長歌,你説是不是?”面對外敵,他勉強叫他一聲長歌,算是給個面子。
黎長歌不負眾望地嗯了一聲。他神已經恢復平靜,但心裏卻仍然有些翻滾,在看到顧寧川神大變後,他心裏居然生出一種興奮的覺。準確點來説,是幸災樂禍。看到顧寧川痛苦煎熬想起絕望的回憶,就好像在琴傷身上加諸的痛苦少了一層。他甚至希望顧寧川越崩潰越掙扎越好!
狐狸眼笑笑地摸摸手上的茶杯,神由原本的戲謔猛地變成了嘲笑:“顧先生,我醜話先説在前頭。現在黑貓對琴傷是放養狀態,誰有本事捉着她,她就是誰的,更別説她還是黑貓的女執事親自給我和長歌的。而你…估計已經被黑貓列為拒絕來往户了吧?這登門要人,於情於理科都站不住腳。甭説是黑貓將琴傷給了我們,就算是她要跟你走,我也不放。有這時間上門跟我們折騰,顧先生還不如趕緊回去找幾個法師和尚什麼的研究研究借屍還魂技術,到時候説不定能一家團圓呢。”他似乎是以惹惱顧寧川為樂趣,每一句話都朝對方心口扎,説的時候還吊兒郎當翹着二郎腿,別説是顧寧川,就是旁觀的黎長歌都覺得能氣死人。
可顧寧川居然堅持住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估摸着狐狸眼此刻得死上百次不止。
“她是我的。”狐狸眼也不生氣,微微笑:“可惜現在是我的。”
“我會把她帶走。”她是他唯一想要得到的,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要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身邊。
“帶走之後呢?”黎長歌仇恨地看了顧寧川一眼。
“像是對待心愛那樣對待她嗎?別做夢了,就算我死,你也別想從帶走她。你本不配。”天知道他恨不得撲上去將顧寧川撕碎,如果不是強大的自制力還有對琴傷的愛支撐,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老天,他居然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留給這樣的惡魔折磨了十一年!每思及此,黎長歌都恨不得殺了自己!
顧寧川正要答話,卻猛地看見一個穿着黑長睡衣的女人着眼睛走了出來,他黑眸一亮,正待上前去抓住她的時候,狐狸眼卻眼尖手快的早一步竄了上去,牽起琴傷的手,在她上親了一口,然後示威地看向顧寧川,態度十分惡劣。
琴傷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可在牀上翻來覆去,越發心慌意亂,所以下意識的出來找黎長歌。只要他讓她心安與平靜,至於狐狸眼…跟他在一起她總覺得壓力很大,因為他索取的東西是她給不了的。
或者説,本沒有,怎麼去給?
她僅剩的靈魂和愛情都用在長歌身上,怎麼還能分給別人呢?對狐狸眼的悸動和心跳,琴傷鴕鳥的當做是偶發事件,打算完全忽視不看。
狐狸眼一股坐回原位,腿雙大開,讓琴傷坐在自己兩腿之間,然後握住她的小手把玩,看似情調,其實是在阻止她對黎長歌伸手。開什麼玩笑,在他懷裏的時候不準想別的男人!黎長歌則是一臉温柔的注視着琴傷,但有收斂,因為顧寧川在場。
“寶貝,快跟顧先生打個招呼。”狐狸眼一貫秉持不把人氣死不高興的條框。
琴傷下意識地看了黎長歌一眼,見他始終温柔地凝視着自己才稍稍放下心來,但仍然不懂狐狸眼為何要她跟顧寧川打招呼。她有點膽怯地看了顧寧川一眼:“顧先生。”
“乖。”又是重重一吻,琴傷被狐狸眼親的滿臉口水,用手背擦了下,心裏尋思着顧寧川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狐狸眼對琴傷肆無忌憚的親暱惹怒了顧寧川。他眼神更加陰鷙,空氣中瀰漫着他身上特有的那種冰冷和陰森的覺,琴傷依然很怕他,她覺得自己像在戴着個假面具,明明內在是自己,但卻非要裝作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這種認知並不好受。琴傷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顧寧川知道了真相,會是怎樣的憤怒和瘋狂。他向來以折磨她為樂趣,如果他知道這具身體裏住的是樊心愛,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再一次落入他手中。長歌和狐狸眼説會保護她,也許一時可以,但怎麼可能一輩子呢?琴傷清清楚楚的記得顧寧川有多麼瘋狂和偏執。
“顧先生,你仔細看看。”狐狸眼修長的五指張開,握住琴傷的下巴,讓她美麗的五官得以清晰地呈現到顧寧川面前“瞧瞧她的臉,跟那個樊心愛可有哪個地方相似?本就是兩個人好麼?如果顧先生認為我的琴傷寶貝就是樊心愛,嘖嘖,那您真的該去配副墨鏡了。”説着,讚歎的用指腹摩挲琴傷眼角的那顆淚痣,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