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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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在黑貓裏待着,別想那些不可能的,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樊心愛冷汗淋漓的在牀上輾轉反覆,她屢次睡着又屢次從夢中醒來,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迴盪着顧寧川冰冷刺骨的聲音。別想那些不可能的,別想那些不可能的,好事情是不會在她生命中出現的。她好害怕,好害怕。顧寧川將滿身痕跡赤身體的她丟回了黑貓,然後留下這句話,隨後轉身離開,不看她一眼,絲毫不擔心樊心愛不會去照着做。
他很清楚樊心愛有多麼怕他,對他愧疚。她對他的話奉如聖旨,她知道他對她説的都是真的。他不會讓她幸福,因為她不配。她從他這裏奪走的,他要雙倍甚至百倍的討回來!
顧寧川的面孔在黑暗中顯得那麼清晰和冰冷,他殘酷的眼睛充滿獸,彷彿下一秒就能撲過來將自己撕成碎片。樊心愛雙手抱頭,失控的從嗓子裏發出沙啞的尖叫聲。她好害怕好害怕,她以往自己不會害怕,會認命。可她好怕啊,怕那些帶子和照片會被長歌看到,怕長歌會離開自己,怕自己唯一擁有的愛情都會失去。
上帝啊,上帝,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來一次,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樊心愛在黑暗的房間中下跪,卑微的乞求。可上帝沒有給她任何回應。他只是在雲端憐憫而又殘忍的看着她,安靜的不發一語。
饒過她吧,求求你,饒過她吧。
樊心愛在等待和不安中等到的不是黎長歌,而是黎家的大家長。那是個長相俊美但不失威嚴的中年男人,他渾身都透着一種在上位者高高在上的霸氣,在他面前,樊心愛覺得自己渺小的如同螻蟻。
他坐在沙發裏,手上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看起來又高貴又遙遠。樊心愛赤着跪在他面前,接受來自這個男人不屑和輕視的眼神。
他並不是來要她離開長歌的──死一個女比捻死一隻螞蟻困難不了多少。他只是來嚐嚐能讓自己兒子神魂顛倒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兒,在紅燈勾欄靠出賣體生活的女人,充其量也不過算個玩具罷了,長歌暫時的走心他可以原諒,小孩子都會莫名的戀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
樊心愛跪在地上,自從進入黑貓,她的身體沒有一天是完整無暇的。在黎先生戲謔輕視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卑微到了極點。雙手忍不住的顫,下一秒就被黎先生抓了起來,扔到茶几上,翹起股,兩隻手腕被他一隻手握住,纖白的腿雙被一條壯的大腿岔開,本沒有任何前戲與潤滑就被入了。
她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本無法反抗。反抗的下場是更深的羞辱與玩,她早就清楚了。可這是長歌的父親,是長歌的父親,長歌的父親啊!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可有人會憐惜她呢?黎先生只覺得此女還算可以,但尚且稱不上極品尤物,玩起來總覺得少了那麼點覺。他快速頂入,心裏卻想着自家兒子的眼光也並不怎麼樣,雖然這女人容貌身段還算不錯,但比她美貌的更是大有人在,更何況,這不過是個沒讀過幾年書的下賤女,哪裏配得上他黎家的少爺?
草草發過慾望,在瀕臨高的時候將那張小臉扳過來,強迫她張開嘴接自己的,黎先生冷笑一聲,什麼也沒説,過面紙擦拭自己的陰莖,對着狼狽至極的樊心愛似笑非笑。
樊心愛只是麻木地坐在地上,真是下賤,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賤到了骨子裏,她哪裏有資格和長歌在一起,她哪裏有資格去愛他?她這麼髒。
髒的連自己都不忍再看了。
長歌來找她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他行匆匆,神情惱怒,只帶了個小包裹,説要和她私奔。樊心愛看着懷裏俊秀的少年,只覺得動與好笑。瞧,她再怎麼不好,別人再怎麼恨她,也有長歌喜歡。可私奔?別開玩笑了,他們本走不掉。黑貓裏也不是沒有人逃跑過,可每一個都被捉了回來,變成最低等的畜,從來沒有例外。
樊心愛知道她永遠無法逃開,因為她已經看了黎家的人出現。
長歌被帶走了,樊心愛原本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回來,可他居然還是出現了。滿身是傷,狼狽不堪,白襯衫上血跡斑斑。
他是從家裏跳窗逃出來的,黎先生準備把他送到美國接受成為繼承人的訓練,在去之前將他了足,他是拼了命跑出來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帶上心愛一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父親的為人了。可他還是要見她一面,他不會拋棄她的,終有一天他會回來找她的。
十年。
心愛,等我十年,十年後我一定會回來帶你走,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樊心愛微笑着答應了。她看着他慢慢離開自己,背影蕭條,整個世界都在一瞬間崩塌。他走了,可她的子仍然在過。在他走後的十分鐘,她便再次被拖入房間裏玩,但這一次她有了希望,像她這樣的人也是可以有希望的,為了這個希望,她會一直等下去──就算這個誓言不會實現。被人將腿雙大力分開的時候,樊心愛模糊的想起很久以前初見長歌之時。她被關在籠子裏,衣不蔽體,眼神哀慼,而他站在遠處,人羣中央氣質仍然卓越乾淨。他救了她,哪怕只是暫時的。他是她的英雄,是骯髒的女的騎士。
長歌離開不久,樊心愛便被顧寧川帶回了身邊。他終於碰了她,但魯的好像在蹂躪一個破布娃娃。樊心愛永遠都忘不掉和顧寧川做愛的覺,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冷酷,他完全沒有情和情緒,只是發──比一個充氣娃娃都不如。他甚至為她在別墅裏建了一間防彈的玻璃房,在外面或者裏面鎖住就完全是個密室,如果他不放,她就永遠別想出來,就好像是被關在瓶子裏的爬蟲。她被命令赤身體的待在裏面,復一年復一年,整整十年。
如同狗一般被豢養十年,十年裏只要顧寧川願意,任何男人都可以進來玩她,她十年不見陽光不見天,失去了語言能力,幾乎退化。
顧寧川知道她和長歌的約定,而他從來不吝於用各種方式來嘲笑和譏諷她──那是不可能的事,黎長歌是不會回來的,永遠都不會,他會很快忘掉一個女,他會以自己曾愛上過個女為恥,他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可樊心愛從來都不回答。她執着的近乎瘋狂的相信着那個誓言。
他會回來的。
長歌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