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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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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段正淳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張板着的臉也緩和了下來,強擠出一絲笑意,他無比惋惜的嘆了口氣:“阿蘿,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我是在演戲給他們看好讓你安然逃走,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偏偏要拆穿我?”

“我就是喜歡這樣,我喜歡你親口對我説,你喜歡我,要跟我在一起,直到永遠。我要你陪我看山茶花,陪我一塊舞劍,一塊飲茶,做詩…我要和你永遠永遠的在一起。”王夫人臉上紅紅的,帶着無限的憧憬和希望,一雙眼睛也是亮亮的,閃着動人的光芒。

屋裏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似乎都被她的這番話給打動了。

“舅媽,這個狗賊有什麼好?值得你老人家對他這般温柔體貼?”慕容復冷冷的聲音終於是響起來,帶着三分惋惜和三分不屑。

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我心中默默想着,不動聲的朝地上的段譽看過去。他身子都被裝在布袋裏,只有一顆頭在外面。

“你還好吧?”我悄悄傳音給他。半轉過身,拇指扣起一顆解毒靈丹,以彈指的方式向他口中彈了過去。

毫無聲音的發暗器的方式,絕對摒棄了所有有可能發出聲響的方法的暗器手法。不過,就在我暗喜成功在即的時候,一隻手影一把將那顆丹藥撈了過去。

“姑娘還是先在一旁瞧着罷!”段延慶的聲音冷的像冰,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那麼的木然,彷彿世間所有的事情都不再可能引起他的喜怒哀樂。

“你擋不住我的。”我的聲音也極平淡。今天地事情我是必定要手的,因為這裏面的人命實在太多了。

“有些事你不能手,也不該手。哪怕是你一定要手,事情還是不會有轉機的。”段延慶怪眼一翻,拐着雙枴朝王夫人走去:“這個男人不值得你去為他付出這麼多。當你一心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卻在跟身邊許多紅粉知己糾纏在一起,風快活!哼!真是越老越不自尊自重!”這話聽在段正淳耳中。卻是讓他臉上一熱,不過人家説的句句是實,自己卻也不好反駁什麼,只好裝作沒聽見。

“段,他説地全是真的嗎?你外面除了那個刀白鳳還有女人?”王夫人臉微變,當年她與段正淳好上的時候段正淳自然早已成親。不過她也不怪他,畢竟自己認為他在刀白鳳之後。一心認為段正淳只對自己和刀白鳳兩個女人好的王夫人此刻突然聽到段正淳竟是個風種子般還有別的女人,立刻便問慕容復:“復官兒,你説,這個姓段的在外面是不是還一個女人?”

“不止是一個。”慕容復嘆了口氣,這種問題讓他回答起來頗為尷尬。

“不止一個?難道是兩個?你個天殺的!”王夫人伸手去扯段正淳的耳朵,反正他現在道未解,也沒法逃的過自己這一扯。

“不止是兩個,唉!他身邊足足有四個女人。”慕容復覺得很好笑。可是此刻地場景也不是笑的地方,只好強忍住了不笑。

“什麼?你在外面還有四個女人?那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王夫人一聽之下,傷心絕,只是含着淚眼質問段正淳。

“阿蘿,你在我心中始終是第一位的,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麼?”段正淳軟語相求,他心裏明白,慕容復必定與阿蘿有一定的關係,自己今天能否逃出生天。一定要着落在這個阿蘿身上了。

“段,這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麼被她點了?”一個清亮的女聲從屋外響起,然後便忽啦啦一下子闖進一批娘子軍來。

刀白鳳,阮星竹,秦紅綿,鍾夫人甘寶寶魚貫而入,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的英氣,顯是早有救夫的準備。但那份深深的擔心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藏不去地。

圍在段正淳身上,一個個都伸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但那道是以段氏獨門點手法點上去的。憑她們幾個二身手卻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

甘寶寶子本烈,指着王夫人的鼻子罵道:“你是什麼人?快放了我的段,免得我們刀戎相見,濺你一身血就不好了。”她見段延慶和慕容復都是一幅得道高人的模樣,自忖並不是人家的對手,我遠遠的站着,顯然也不是參與其中的人,只好將一腔對段正淳的擔心和憐惜都化作了怒火。一股腦地朝王夫人身上發了出來。

刀白鳳素有鳳辣子之稱,她是蠻夷女子,自也沒有什麼身份架子可言。多年來的王妃身份使她過的很無奈,只好將自己子裏的那份野味掩藏起來。今天則不同,她彷彿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因為可以正大光明的幫丈夫出氣。所以她又將那股潑辣勁拿了出來,跳着腳的和甘寶寶罵起了王夫人。

秦紅棉人雖然低調了一些。但這幾天來一直和其他幾個惹事的女人在一起,也學了不少地刁鑽古怪的罵人法子,此刻怯怯的躲在刀白鳳和甘寶寶身後不時的罵上幾句。

阮星竹子極為聰明,格又最是靈古怪,她知道自己這幾個女人若是開罵倒一點事也沒有,此刻的大環境是強敵環伺,她明白自己幾個姐妹就算再罵地佔上風,拳頭上仍然要吃大虧地。

眼波轉之間,她看到了站在段譽身後的我。這裏地人裏面她唯一認識的人就是我了,而我又與王夫人有着母女的關係,可以説是此刻調解最好的人選。

可是她卻並不知道慕容復與王夫人之間的矛盾,還有段延慶的加入使得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的錯綜複雜。慕容復與王夫人之間互相不喜歡與利用。段延慶雖然表面上與慕容復達成了合作的協議,可是實際上兩人卻是各自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盤,段延慶更是對王夫人心中懷恨,作為天下最大號的惡人,他是眥必報地那種苦大仇深的人。王夫人之前説要智擒他,已經給他對這個世界已如死灰的小小心靈再一次的吹上了一層土。

我心中早已將在場幾個人的心中所想,最終目的都掌握地差不多了,見最喜歡的阮星竹軟語相求。笑眯眯的拍了下手,屋子裏所有打鬧怒罵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王夫人了口氣,扶着口坐在了椅子上。剛才她力架四女,已是被罵的毫無還嘴之力了。

“段先生,請看在段譽段公子是虛竹把弟。虛竹子又曾與你有恩的份上,請暫時把他的道給解了。反正他人在這裏,又有他的這麼多武藝並不算十分高明地女人在這裏,你老人家還怕他飛到天上去不成?”我笑眯眯的先給段延慶灌了點**湯,段延慶想想不錯,看了段譽一眼,又哼了一聲:“姓段的,看在你有個會辦事的好兒子的份上,老夫就暫時讓你活動活動。你若是想跑的話,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伸指在段正淳身上一點,登時將道解了。

段正淳冷着臉道了聲謝,一任四人女人將他團團圍住,噓寒又問暖,端的是比齊人之福還要多福上一倍。

“表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那悲酥清風的解藥給我吧,我知道你早就偷偷地研究出這種毒藥了。”我衝慕容復伸伸手。在現代社會,通常女人伸手跟男人要東西的時候,男人是不好意思不給的,這在古代同樣通行無阻。

一個白小瓷瓶被陰沉着臉的慕容復到了我手上,我笑道:“表哥,想不到你人還是好的,我自然也不會虧待於你。”慕容復心中一動,卻並不知道我説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讓秦紅棉和甘寶寶拿着白瓷瓶去救醒木婉清和鍾靈等人,我看了看仍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的眾人,微微一笑:“你們別看了。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很容易的就可以解決的。”

“哼!孩子氣!老夫數十年地深仇大恨豈是你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段延慶終是忍不住哼了一聲,沉聲緩道。

“那你説説,你想怎麼樣?”我笑着搬了張桌子坐了下來,心頭玩心頓起,想好好的練習一下現代辯論術。

“老夫便將往事講一講又有何妨,反正這件事公道自在人心。”段延慶哼了一聲,雙枴在地上頓了一下,滿頭亂髮無風自起。似鐵般氣勢驚人:“二十年前的大理曾經發生過一場政變,當時皇宮之中大亂,當時的皇上被殺,太子失蹤,人人都以為大理無主。便推舉當時的皇家外戚段正明為大理國皇帝。國號保定帝。段正淳,我説的對不對?”悠然講着故事的他突然厲聲問了段正淳一句。

段正淳怔了怔。答道:“不錯!當時人人以為延慶太子重傷而亡,只是找不到屍體,皇兄當時雖被推上了皇位,可是始終無法安下心來,他對大臣們説,他只是暫時攝政,若是延慶太子平安歸來地話,一定會把這個皇位再還到他手中,絕不食言!”

“哈哈哈哈!好個絕不食言!當時我確是重傷在身,無法回宮。可是等我養好了傷再遁回皇宮的時候,卻發現…哈哈!物已去,人已非!而段正明這個狗賊,正在宮中歌舞生平,安享快樂!你説!你説!我該不該殺了這兩個狗賊,以討回我大理皇位?”段延慶想起當初的一段傷心事,語氣之中盡是愴然之意,連一旁不住與段正淳輕聲細語的幾個女人也停止了説話聲,一齊望着段延慶,她們也被勾起了自己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