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翡翠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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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歷史是十分悲慟的,一百零八個兄弟,最後活下來的二十個都不到,也正為這樣,我太爺爺才立下了後輩人不許倒斗的規矩,當然他沒想到,我爺爺是第一個觸發忌的人,杜老説了很久,大致上都是我太爺爺那一輩的故事,故事説的活靈活現,咋一看我還以為是小説唱書人,不過這段歷史我從未聽過,也許我父親知道,但只是不想告訴我罷了。杜老將翡翠狐狸放在了我的手心裏,正兒八經的説到:“這鑰匙你拿走吧,反正現在國泰民安的,也不需要去倒鬥了,如今去倒斗的人,都是一些想暴富的人,都壞了倒斗的規矩,咱倒鬥不會動屍體上的東西,但這些人卻像是一羣蝗蟲一樣,又是甚至還將死屍當做文物拿去賣,也不怕遭天譴!”杜老唏噓的樣子,顯得很痛惜,而這時候我剛要拜別杜老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小哥,那小哥頭髮很時髦,是一個大背頭,年歲和我差不多,但雙眼卻異常犀利,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我手中的翡翠狐狸,當即跑過來説道:“這,這是翡翠狐狸麼?!”
“這是莊隊長的曾孫子,坤子你休得無禮。”杜老怒道。我打了個和場,笑道:“這位就是杜老的孫子杜明坤吧,我早就聽説村南有個杜明坤,長得高大英俊,倒也名符其實!”
“你甭提了,這小子整天不做正經事,倒賣一些古玩,但這五六年過去了,一個子兒都看不見,莊庫你現在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娃娃,但這小子整天遊手好閒,前段子給他整了一個城裏姑娘,長得俊俏,家底子也厚實,這小子竟然説看不上那姑娘,氣死我了。”杜老忿忿到,站了起來叱喝坤子。坤子一臉的微笑:“這位就是莊大哥吧,前不久你在村口的那場婚禮,我也取了,沒想到新娘子那麼漂亮,而且你也有那麼好的人脈,不過想不到咱竟然是親戚,若是這樣,不如改天去喝個茶,怎麼樣?”我看他笑容和善,心道他也是我太爺爺生死兄弟的後代,關係也相當於遠方親戚一樣,便點了點頭:“等我忙過了這一陣子吧,我家裏頭現在在蓋房子,等房子造頂了,我帶你去城裏找個體面的工作去。”
“成,那謝謝嘞!你比我大三個月,我叫你哥行吧?”坤子這個人很溜,一照面就跟我套近乎,我哭笑不得,就點了點頭其他什麼都沒鎖,等拿了翡翠狐狸,我就離開了杜家,返回了自個兒家裏。這時候我父親他們已經開飯了,看到我過來,父親罵道:“讓你在這裏,咋外面去了那麼久?快來吃飯!”父親對着武雙雙喊道:“雙雙,你別忙活了,讓你媽和來,你現在養胎,這般體力活就別做了。”
“嗯。”武雙雙甜甜的應了一聲,而我母親給我端來了一個酒杯,還有一瓶冰鎮啤酒,因為我不像我爸樣子口味重,我只喜歡喝一些輕度的酒,比如啤酒,或者是紅酒之類的,現在啤酒往冰塊裏這麼一放,拿出來在喝上這麼一杯,全身的暑氣也被驅散的一乾二淨,我舒服的忍不住抖擻了下身體,惹得叔伯們大笑起來。因為泥水匠受傷了,所以我的兩個叔伯也過來幫忙,自從我帶着武雙雙回來之後,我叔伯們對我們家的態度也就變了很多,我也知道他們是想套近乎,因為我叔伯的孩子都是一起長大了,從小就結伴一起,也特別排擠我,他們也沒想到我最後竟然能創出一番名堂,而且我的一個姐姐一個哥哥比我還要大兩三歲,卻一事無成,還在家裏啃老。武雙雙很勤快,給師傅們都夾了菜,吃飯也吃的樂融融的,氣氛十分融洽,在吃好飯之後,我們都休息了一下,武雙雙將我叫道了房間裏,跟我小聲説道:“你一回來就紅光滿面,莫非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呀,去問了我太爺爺當年的一個老兄弟,原來咱挖出來的這個東西是個老古董,老值錢了,叫做翡翠狐狸。”我説到,但我沒有説這個翡翠狐狸是鑰匙。武雙雙撲哧一笑:“你想開始倒賣古玩了?”
“你這麼一説,我倒是真有這個想法,古玩市場風險很大,但同樣是一個道理,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拿一個銅幣來説,一般人可能不知道銅錢的價值,但若是給我找到一枚銅錢,上面刻着半兩,還是秦朝的字樣,估計就可以賣上好幾萬了,而收過來只需要十幾塊錢而已,這其中的暴利,那是非常可觀的!”我笑着説道。武雙雙回頭一想,點了點頭,似乎同意我的説法哦:“你這樣説倒也有道理,但開店終歸是麻煩事情,你要相好了在做,雖然我們現在有點小錢,但經不了幾次折騰,回頭咱孩子出生之後,我也想好好培養他…”武雙雙一臉幸福的樣子,讓我有種想要親她的衝動,但我親過去的時候,武雙雙卻抵住了我的嘴巴,嬌聲説道:“別,別這樣,你親我,我又不是木頭,萬一我也想了怎麼辦…現在肚子裏有孩子呢!”
“咳咳,老婆説的對,畢竟咱還是要以孩子為重!”我擦了擦鼻子,將翡翠狐狸藏在了武雙雙的梳妝櫃子裏面。等到了下午開工的時候,我招來幾塊石頭將口給堵牢了,並且親自下工地,因為是鄉下,鄉里鄉親也沒啥好忌諱的,七八個大老爺們都赤膊着,太陽火辣辣的烤着,身上也都是汗水,我和我父親,還有王師傅李師傅四個人,找了兩木頭,扛起了一塊兩三百斤的水泥樓板,架在了地基上,將樓板放下,王師傅了紅塔山説到:“莊伢子,你為啥子要在房子下面搞個地下室咧?”我當然不會將真實的想法告訴他,我打了個哈哈,裝傻到:“這不是地下室,説是地窖更合適,我這個人咱鄉里的酒喝不慣,太烈了,今天您不是帶來了您閨女親自做的燒刀子麼,味道很香,但我估計喝兩口就倒了,我更喜歡淡點的,比如桂花酒啊,米酒之類。”
“莊伢子,咋像個姑娘一樣啊,姑娘才喝桂花酒!”李師傅笑道,很自然的從王師傅的煙盒子裏面出一香煙:“情你是打算自己釀酒?”
“嘿,李師傅就是聰明,我早先年就聽説李師傅您祖上在大清朝的時候,是咱寒江市的師爺,師爺的後人就是厲害,我就是打算釀酒的,到時候咱向下不是還有雪裏紅嘛,我採一些雪裏紅,,然後在地窖裏頭下一個大缸子,醃上個十天半個月,到時候拿出來那個酸啊,以後我給你家送去!”我笑着給李師傅點煙。李師傅啜了一口香煙,朝着王師傅揮手,讓王師傅也給我一紅塔山,我也不見外,雖然是七塊錢的白塔,但在我們這裏,很多人都喜歡這個煙,李師傅説到:“莊伢子你是不知道啊,在文革的時候,我老頭兒因為是師爺的後人,會一些文字,差點被戴高帽了,當初還是村長呂大善人出面的,不過呂大善人後來離開了咱村子,想想都是咱村子做得不對,咱村子愧對他們一家,呂大善人當初幫了我們多少忙啊,可比那張大財好多了!”李師傅瞥了一眼張家的地基説到,這時候王師傅湊了過來,對着笑臉説到:“老李,你是不知道,我聽説呂大善人的後代,最近可能來來到咱村子,這是村長跟我説的,你也知道村長是我舅舅,他的消息百分百準確啊!”我一聽是呂大善人過來,不想到了呂公橋下面的那一個女鬼,連忙問道:“啥時候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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