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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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柔綿照例點了一碗陽麪,而白少爺則點了牛麪。不知為何牛柔綿心裏突然覺得很彆扭,喊住要走的侍者,生生將白少爺點的牛麪改成了豬肚絲面。
無視白少爺的抗議,牛柔綿任的説:“我不管,不許你吃我!至少當我面不行!”白少爺無奈的向還在等待討論結果的侍者點了點頭。侍者走後,白少爺問牛柔綿:“陽麪有這麼好吃嗎?你吃了這麼多年都沒吃膩?”
“不僅沒膩,我還打算吃一輩子呢!”牛柔綿無心的一答,隨即怔住,一時間心緒萬千。
白少爺將牛柔綿送至公寓樓下便回去了。牛柔綿回到公寓,見楊淳勉還未回來,暗想着,男人果然不老實,胳膊剛好,就急着去享受夜生活了。牛柔綿喝了酒有些頭暈,為了不花腿上的熱草紋身,簡單擦洗了幾下,就回屋歇下了。
楊淳勉到家的時候,沒想到牛柔綿已早早歇下。想想今天的事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牛柔綿緊閉的房門,也回了屋。
白少爺回到家,拿出那條用子彈磨成的項鍊,這條項鍊帶着他對牛柔綿的思慕,陪他度過了在軍隊的兩年生活,此時終於到了送給她的時候,終於到了。
愛情就象雞尾酒,散發着果味的甜美,同時又使人微燻醉。最重要的是,雞尾酒和愛情都是一門藝術,兩者均有着讓人雋永回味的美。
牛麪+陽麪=香煙牛柔綿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和白少爺電話聯繫後,牛柔綿又心血來地改了電話留言,之後就帶着行頭直奔美容院。路過花店時還買了一朵嬌豔滴的綠玫瑰。
一個多小時之後,當化妝師將綠玫瑰於牛柔綿盤好的髮髻中,這包裝的工作總算完成。在美髮師和美容師那化腐朽為神奇的手藝下,牛柔綿簡直可以説是胎換骨。站在鏡子前的牛柔綿自己都不敢相信鏡中那高雅的美女竟是她!不將化妝劃分到魔術分類中。暗想着,關於化妝的起源一定是當年做特務和卧底的必備防身技能,後來由於女特務和女卧底比較多,而且女人的嘴沒男人的嚴,於是化妝這項技能在女人之間就以“我只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一人”的台詞接力傳開來,直至發展為現代女的必備技能。
牛柔綿從美容院內屋出來時,白少爺已在廳中等候多時了。見牛柔綿出來,抬頭掃了一眼,然後繼續讀着雜誌。牛柔綿見白少爺竟未認出她來,心頭一喜,樂滋滋地坐到白少爺身邊。白少爺瞥了一眼緊靠在身旁的牛柔綿,稍稍將身體挪遠了些。牛柔綿見白少爺挪遠,壞壞地跟着挪動,直到將白少爺到沙發角落,白少爺終於憤怒地站起身,這時牛柔綿眯着眼睛,出白少爺悉之至的笑容。白少爺指着牛柔綿,微張着嘴,驚豔地從頭到腳重新打量牛柔綿,難以置信地説:“原來在美貌上最有潛力的女人是那些平時本不打扮的女人。”牛柔綿得意地揚了揚眉,心想既然白少爺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寫字樓的那些人應該也認不出。只是不知此時的她可比得過餘姿絳?牛柔綿換好晚禮服後,便同白少爺一起離開了美容院。
楊淳勉從公司下班後就去接餘姿絳。路上,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牛柔綿那時得知他出爾反爾的憤怒表情,想到牛柔綿説她今也出去約會,楊淳勉拿起了手機。公寓的電話無人接聽,楊淳勉心中一堵,剛要掛上電話,電話已自動進入留言系統。
“村北大黃狗扔下我一人跑出去和公主狗玩了。今晚我要去尋那條菜狗回來,會很晚到家,有事請您留言。我在這裏順便善意地提醒您,暖冬會造成狗的思,請您也一定要時刻注意您家狗的動向。”狗思?這女人什麼時候又改電話留言了,看來對自己約改帶餘姿絳參加晚會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楊淳勉在餘姿絳的公寓下等候,當餘姿絳身着晚禮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楊淳勉驚豔不已。餘姿絳含笑説:“你送的項鍊配這件晚禮服正合適。”説着,餘姿絳微垂着頭,輕摸了下項鍊。
“你美得奪去了我的呼。”楊淳勉由衷讚歎。
開車去寫字樓的路上,楊淳勉側頭看向餘姿絳時,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在項鍊上稍做停留,不知為何對牛柔綿的愧疚之情一直揮之不去。
牛柔綿和白少爺到寫字樓會場時,賓客已到了十之八九,其中不乏炒過牛柔綿魷魚的老闆,但是竟無一人認出她來。牛柔綿的出現引起眾人注目,認識白少爺的人紛紛上來與他打招呼。寒暄過後,白少爺帶牛柔綿在會場的一角坐下休息。這時,一名英俊的年輕男子向他們走來,一上來就非常絡地對白少爺説:“禮基,好久不見。”白少爺調侃道:“劉廉,你還是老樣子。怎麼沒帶女朋友來?太多了索不帶了,是吧?”劉廉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還説呢,我這次栽了。真陷進去了,卻被人家甩了。”劉廉看向牛柔綿,打趣白少爺:“女朋友?”白少爺笑而不語。
牛柔綿藉故離開,在會場走了一圈,沒找到楊淳勉和餘姿絳。之後,又回到白少爺身邊,白少爺一直在和劉廉説着生意上的事,牛柔綿無趣地站在一旁,低頭望着手裏的紅酒發呆。
這時,楊淳勉攜餘姿絳到了會場,氣質高雅出眾的餘姿絳,一出現即成為會場焦點,楊淳勉也頗自豪。同眾人打招呼之時,餘姿絳就已開始四下尋找劉廉的身影了,見他身邊有一名身着黑晚禮服的女伴,餘姿絳心裏沒來由的一酸,深了口氣,挽着楊淳勉,擠出笑容,向劉廉走去。
楊淳勉也注意到白少爺和劉廉中間背朝着他站着一位身形曼妙、身着黑晚禮服的女士,那長及小腿的絲帶,使他不由得想起牛柔綿和他共同設計的那件晚禮服。
牛柔綿正在發呆,就聽白少爺熱情地向她身後揚聲招呼:“淳勉,還沒等我約你喝酒,我們就見面了。”牛柔綿一聽,臉上出狐狸般的狡猾笑容,原來白少爺也認識楊淳勉,但她卻並不急於回頭。
劉廉的視線一直緊鎖於餘姿絳,見到餘姿絳親暱地挽着楊淳勉,眼中燃起妒火。楊淳勉到劉廉那充滿敵意的視線,簡單地和劉廉打了聲招呼,就轉對白少爺説:“禮基,重輕友,遲遲沒叫我出去喝酒。”楊淳勉見白少爺的女伴一直垂首背對於他,有點詫異,向白少爺曖昧地使了個眼,問道:“是她嗎?”見白少爺微笑着點了點頭,楊淳勉對這位白少爺暗戀多年的女人更加好奇了。白少爺側向牛柔綿“來,見見我朋友楊淳勉。”牛柔綿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未等白少爺向楊淳勉介紹,牛柔綿眯着眼,狡黠地一笑,語調微揚“楊先生好!幾不見,你越發的…人模狗樣了!”牛柔綿將那個狗字説得重重的。看着楊淳勉那抹了着哩水的頭髮,牛柔綿在心中咬牙切齒地説,為了陪公主狗來晚會,竟然抹了三兩豬油在頭上。行!我記着了,回去就給你買兩盒金雞牌鞋油!
楊淳勉的心神此時已完全被面前明豔動人的牛柔綿緊攝住,心怦怦劇跳,臉頰紅,一股麻酥的熱在心間淌迴盪,覺自己彷彿重回到那情竇初開的青澀年齡,痴望着牛柔綿,久久無法回神。白少爺見楊淳勉在牛柔綿面前失態,心裏不是滋味,不着痕跡地輕碰了楊淳勉幾下,楊淳勉卻遲遲沒有反應。
牛柔綿如願地見到楊淳勉驚豔的表情,萬分得意,左腳上前一步,用高跟鞋的細跟狠狠地踩在楊淳勉的腳面上,調侃道:“楊先生,我今天是禮基的女伴,你這樣望着我恐怕不妥吧,此外引起你女伴不必要的誤會可就不好了!”邊説腳上邊暗暗用力。
從剛才牛柔綿轉身之後,楊淳勉和牛柔綿兩人的視線就這般直直相望,白少爺隱約覺得不對頭。此時聽牛柔綿提及引起楊淳勉女伴誤會的問題,忙將視線移至餘姿絳,卻看見餘姿絳此時和劉廉兩人也正是四目相對,眼神複雜地織於一起。兩對男女的視線中只有彼此,此時只留餘白少爺一人在世界上空蕩蕩的,無人留意。
楊淳勉腳上吃痛,半晌終於回過神來,如夢初醒的他也為方才的失態到慚愧,想及牛柔綿竟是白少爺慕戀多年的女人,妒意伴隨着苦澀同惆悵失落的心情複雜地織在一起。劉廉眼中的怒火漸盛,尤其是看到餘姿絳挽着楊淳勉的手,如刀般的眼神恨不得立即將兩人切開,餘姿絳下意識地倒退了半步。
白少爺見四人表情怪異,終於忍不住問牛柔綿:“你認識楊淳勉?”
“當然認識!他可是第一個炒我魷魚的老闆,為此我還特意養了一條愛看動物世界的黃狗呢。”牛柔綿邊咬牙説着,邊將高跟鞋在楊淳勉腳面上使勁地碾動。
“原來是這麼回事。”白少爺釋然一笑,怪不得牛柔綿跟見到仇人似的,不過那眼神又不完全是恨意。
見楊淳勉疼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牛柔綿這才滿意地收回腳,將視線移至餘姿絳身上。不看倒罷,這一看,視線就牢牢地鎖在餘姿絳頸上的紫鑽項鍊上。餘姿絳本來就被劉廉看得如芒刺在骨,此時見牛柔綿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的項鍊,於是弦外有音地對牛柔綿説:“這條項鍊是限量版的,只有兩條,我男朋友淳勉昨天送給我的。”隨後,暗自瞥了劉廉一眼。
“你男朋友淳勉?”牛柔綿和劉廉同時尖聲呼道,兩人睜圓雙眼看向楊淳勉,都是一副凶神惡煞般的吃人表情。而楊淳勉也是一臉驚訝地側望向餘姿絳,心裏五味雜陳,本以為自己等到這一天必定欣喜若狂,誰知此時看着牛柔綿他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而本只是想在晚會氣氣楊淳勉,將餘姿絳比下去的牛柔綿,此時聽到這話,心中頓時被酸澀充斥,一時間竟覺得心灰意冷,隨後就被洶湧而至的莫名狂怒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