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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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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將自己從裏到外凍透,然後再在火邊烤火,這是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如果再有個男朋友將你擁在懷裏,從手到腳把你捂暖,那種暖意伴着愛意入心間,恐怕這世間最美好的事莫過於此了。”牛柔綿説完,轉向楊淳勉,沒想到楊淳勉此時也正愣愣的看着自己。將手在楊淳勉面前搖了搖,笑着説:“凍傻了?看來這方法只適合我這種腦子靈光,不會被凍得腦袋不能轉的人!”低頭看了看楊淳勉剛好的胳膊,從脖子上摘下手套的掛繩,將一隻手套套到楊淳勉右手上“一人一隻!另只自己口袋!免得説我欺負你!”然後自己帶上左手的手套。就這樣,被手套掛繩連着的兩人並行在街上。

“黃黃,我得好好牽着你,不能讓你在街上亂跑!”牛柔綿和楊淳勉此時心中都真實的到有一種幸福在心中滋生湧動着。

來到一家禮服專賣店,牛柔綿先試了一件黑背晚禮服,從背部間。楊淳勉看了直搖頭,挑剔道:“得太多了!”

“有你領權是怎麼地?你管我多少?”牛柔綿反駁。

“你作為我女伴出席,就得顧及我的形象。否則我不付那一半錢!”楊淳勉覺得自己看牛柔綿穿這身衣服還好,可是一想到出席舞會穿,就覺得不稱心了。

兩人挑來選去,牛柔綿喜歡的,楊淳勉不滿意,楊淳勉挑中的,牛柔綿看不上,説農民現在都不穿成這樣種地了!先前店員還熱情的在一旁服務,到後來索坐到一邊,等他們兩人先爭論出個結果再上前去。

最後牛柔綿也急了,對店員説:“您這有運動服嗎?我來一身!”説完,賭氣的看向楊淳勉。

店員於是建議道:“我們店內也提供訂做禮服的業務,要不兩位定做一件合意的好了,不過價格要稍微貴些。”

“行!多貴都買!”牛柔綿豪氣的説出,隨即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補充道:“我就出2000,剩下的全歸那個土著人出!”牛柔綿用手指了指楊淳勉。

於是牛柔綿和楊淳勉一起設計晚禮服樣式。凡是牛柔綿設計暴的地方,楊淳勉就立即補上去填上,雙方僵持不下,店員忙調解道:“其實這地方成鏤空的花紋很有味道。”經過一個小時的設計,兩人終於在店員的中庸調節下完成了設計圖。

晚禮服為黑絲綢料,左肩三個吊帶,一條直帶斜掛於上臂處,一條直帶正掛於肩上,中間一條盤花帶掛於肩角,右邊無任何掛帶,部設計是褶皺狀,雖然不穿衣卻起到束和隆的作用,從右到左15度小角度傾斜,成波狀起伏,部正中溝處正是波低波處,十分。右上部是鏤空花紋設計,罩住整個部,左由於稍低於右側,所以是低設計,出上半,在線型波終端有一朵用絲絨做成的黑玫瑰花。左出,只用幾條橫帶相連,右側則是鏤空設計,緊緻合適的收住。背部出肩胛骨。裙襬直直垂下,左側開叉到大腿,走動時大腿若隱若現。

想及項鍊的搭配,嫌麻煩的楊淳勉提出用一條纏於頸間,垂於背部,長及小腿處的長絲巾來代替。牛柔綿雖然覺得還是項鍊好,但是自己已沒經濟能力購買項鍊,可也不好再提出讓楊淳勉破費,所以也同意了這個提議。

兩人滿意的離開了專賣店。遠遠的,牛柔綿聞到臭豆腐的味道,沿着味道就到了小攤邊,興致的要了一碗。楊淳勉只是看着牛柔綿吃,可是牛柔綿吃完後,特意用她臭臭的嘴在楊淳勉臉上吐氣,楊淳勉被燻急了,也要了一碗,把自己的嘴也吃得臭烘烘的,於是兩人越吃越多,較勁的燻着對方。最後,臭豆腐老闆小賺了一筆,可楊淳勉和牛柔綿兩人卻不敢在街上説話了。因為剛才牛柔綿見到一隻可愛的小狗,上前逗,剛一開口,竟然把小狗燻了一個跟頭,滾下馬路了。於是,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回到了公寓。

有時在別人眼中並不美滿的愛情,幸福不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就象那臭豆腐一般,香還是不香恐怕只有吃的人才最清楚。

麪+陽麪=雞尾酒回到公寓不久,楊淳勉就接到餘姿絳的電話,説她已經和劉廉提出分手了,只是劉廉單方面並不接受分手。麻煩的是,後天寫字樓的晚會,餘姿絳為了擺劉廉,竟然謊稱早已答應做楊淳勉的女伴了,懇求楊淳勉一定要替她圓這個謊。楊淳勉雖然十分為難,但是權衡之後,最終答應了餘姿絳的請求。

放下電話後,楊淳勉看着哼着小曲在廚房和麪準備蒸饅頭的牛柔綿,完全不知該如何開口。牛柔綿見楊淳勉掛了電話後就一直愁眉不展,不問道:“剛剛誰來的電話?”

“餘…姿絳。”楊淳勉説的時候很是猶豫。

牛柔綿不滿的白了楊淳勉一眼,學着楊淳勉剛才的話:“餘…姿絳。”隨後酸酸的説:“你看看你,接了夢中情人來的電話,連話都説不利索了,舌頭起啦?”牛柔綿不的用力着面。

“你又什麼話都往外説了!你個女孩子家的有點女孩子的言談舉止,行不行?你這樣讓我怎麼好意思帶你去晚會!”楊淳勉頓了一下,心一橫,終於鼓足勇氣説出口了:“她來電話説,為了避免前任男友糾纏,讓我這次晚會做她的男伴,所以…”

“我讓你帶不出去手了?所以你舍我而取她了?”牛柔綿猛的將手裏的面摔在盆裏,橫眉冷眼望着楊淳勉,洶湧而至的狂怒霎時充滿心間,同時夾雜着幾分無法形容的酸楚。

楊淳勉見牛柔綿的眼神越發冷厲,站起身,忙解釋:“她也有她的難處,希望你能理解。這次是我處理不當,那件晚禮服的錢由我個人付清,就權當我送你做補償好了。”

“誰稀罕你的破衣服!剛我就在想呢,和你一起上街萬一碰到人,以後就沒臉做人了。下次上街,死我也要…給你帶上面紗!不是,是沒有下次了!”牛柔綿儘量平靜的説完,將面放在暖氣上發,壓抑着心中的委屈以及隨之翻滾而至的怒火,洗完手,回了屋。

楊淳勉看着牛柔綿關上了門。如果牛柔綿象往常一樣對他大發雷霆,他心裏或許還好受些,可此時牛柔綿如此冷靜,反倒讓他心裏難受之極。

牛柔綿剛關上門,眼圈就紅了,嘴裏罵着“臭混蛋”一股就坐在了牀上。手機恰好在這時響起,是白少爺打來的電話。白少爺聽到牛柔綿的聲音略帶鼻音,關切的問:“柔綿,你冒了嗎?”

“恩,有一點,不礙事。”

“北京起風開始冷了,你要多添些衣服,上次見面我看你那件大衣還是太單薄了。以前高中時,你不是最怕冷了嘛?記得你還特意讓你媽把兩件軍大衣的棉花到一件裏邊去。”

“你記得倒也清楚!還説呢,你們都説我穿上象郵筒。大陳還往我嘴裏紙,説他要寄信。”牛柔綿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高中真是段美好的無憂生活。

“找我什麼事?難道就是囑咐我加衣服?以前高中時你可不象現在這麼愛説話。”白少爺在電話那邊嘿嘿一笑“後天公司的寫字樓有個晚會,我沒有女伴,想拽你陪我去呢。”後天?寫字樓的晚會?牛柔綿仔細盤問之後,才搞清楚原來白少爺在北京的公司竟也同在那座寫字樓。世界還真是小!牛柔綿在心中笑兩聲,楊淳勉你等着瞧!隨即快的答應了。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餘姿絳比下去,於是約上白少爺明一起上街備戰。

掛了電話,牛柔綿的心情已由剛才的暴雨轉為晴朗,哼着小曲殺回客廳。楊淳勉見牛柔綿笑容滿面的從房間出來,先是一愣,隨即到頭皮發怵。

看着牛柔綿開始做菜,楊淳勉小心的湊過來,見牛柔綿看向冰箱上的那兩個洋葱,趕緊先將洋葱拿到手中握好。牛柔綿懶懶的看了楊淳勉一眼,搖頭晃腦的繼續洗菜切菜。

楊淳勉見牛柔綿心情反常的好,心裏更加沒底,試探的小聲問:“你沒事吧?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生氣你就帶我去,不帶你那魚子醬去了?”牛柔綿眼睛抬也不抬,繼續忙着手下的事情。

“雖然生氣沒用,但是以你的脾氣,是不可能這麼輕易作罷的吧。”楊淳勉邊説邊用眼窺視着牛柔綿的表情。

“嗬!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瞭解了?非要惹我和你翻臉你才滿意是嗎?”牛柔綿刀往菜板上重重一放,然後一扯脖領子,還沒等捲袖子,楊淳勉已經躥到幾米之外了。

“你只要把我那件晚禮服的衣服錢付了就成,其他的我懶得和你説。”牛柔綿心裏暗罵,死黃黃,看我怎麼處理你這隻變節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