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絕地大營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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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鼎慢慢的思索了一會兒,緩緩地説道:“密切注意他們,隨時和沈夢他們保持聯繫。我們的兵力非常緊張,因此要密切注意敵人的動靜!他們的一舉一動,你們都要牢牢地盯住!從大佛口到霍山縣的這段道路。一定要牢牢地盯死!”袁羚知道事情地嚴重,當即答應着去了。
雙鹿巖會議以後,黑子和青蛇組織匪徒們進行相關的準備工作。他們對鷹揚軍的實力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劉鼎居然能在金寨抓走彭飛虎和張老疤兩個,説明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因此,黑子和青蛇也不敢太大意。他們蒐集儘可能良的裝備,給自己的麾下配備盾牌、頭盔、盔甲,還有儘可能鋒利的武器,因為他們的武器儲備不夠。他們還動用彭飛虎的威望,威壓別地匪徒,從他們那裏奪取武器,這項工作花費了他們足足五天的時間。
鷹揚軍同樣在秘密的緊鑼密鼓的進行着應戰的準備。
天順四年九月的最後一天,劉鼎收到了匪徒們靠近霍山縣地消息。
一天的急行軍過後,黑子和青蛇就帶着匪徒們穿過了大佛口。在大佛口附近稍作歇息,跟着氣勢洶洶的撲向霍山縣。霍山縣的地形,是東南方向高,西北方向低,衙門又在靠近西北方向的位置,因此,匪徒們選擇了西北方向作為主攻。同時選擇了夜間發起攻擊,以便掩護自己的行動。
“上!”黑子帶着隊伍來到霍山縣的西北方,仔細地打量着霍山縣。霍山縣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就如同往常那樣,大部分的地區都是沒有燈光的,只有藍家大院那邊的燈光比較多,眼力好的匪徒,甚至還可以看到鷹揚軍的哨兵在晃動。這説明鷹揚軍執行的依然是普通的戒備等級,應該還沒有得到匪徒們行動的消息。
“老三,這是不是有點…”青蛇小心翼翼地説道。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鷹揚軍的阻攔。甚至到了霍山縣地外圍以後,居然還沒有發現鷹揚軍的影子。似乎不太可能。大別山的匪徒以前行動,在過了大佛口以後,霍山縣的守軍就已經知道了,並且匆匆忙忙的作戰鬥準備,這次鷹揚軍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但是,急於解救彭飛虎的黑子。本不聽他的。他不斷地吆喝麾下地匪徒往前衝,同時不耐煩的説道:“你這麼怕死。看着後面好了!等我救出來了老大,馬上撤退!”青蛇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有説。
在這種時候,還要黑子忍耐,那簡直是拿彭飛虎地命來開玩笑,到時候所有的責任都得落在他身上,到時候彭飛虎一翻臉,哪怕他青蛇就是有一萬條命,也不夠葬送在大別山的。於是,他只好識趣的閉嘴,乖乖的到隊伍的後面負責組織斷後工作去了。
匪徒們對於霍山縣的地形也是非常的悉,紛紛順着石板路衝了上去。黑夜中的霍山縣,看不到什麼燈光,居民們應該早就睡覺了,匪徒們急促的腳步聲,也沒有驚醒他們。沉靜的霍山縣,恍若沒有一個人的存在,寂靜的有點詭異,詭異的有點可怕。
黑子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但是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一邊跑,一邊不斷的吆喝着:“衙門!衙門!”無數的匪徒從各條道路上紛紛湧向衙門的位置,彭飛虎就被關在衙門裏面,如果自己是第一個將他救出來的,以後的子自然不用説了,恐怕有可能成為新的檔頭也説不定,因此,匪徒們的進攻都非常的積極,有人為了加快速度,甚至悄悄地拋棄了沉重的盾牌。事實上,匪徒們是極少使用盾牌的,因為沉重的盾牌很不利於機動,而機動正是匪徒們最大的優勢所在。
衙門面前的廣場在望。
對於這座廣場,幾乎每個匪徒都不會陌生,他們每次進攻霍山縣,最後的決戰地都是這裏。為了對抗匪徒們的襲擊,霍山縣的衙門也在不斷的變化着廣場周圍的建築,這裏變得更加的開闊,更加的平坦,而周圍的建築則全部採取石頭堆砌而成,衙門面前的台階也加高了加寬了,讓匪徒們更難逾越。不過無論怎麼變化,每次匪徒都可以依靠實力上地優勢。輕而易舉的將衙門攻下來。所有匪徒都相信,這次同樣也不例外。
“什麼人?站住!”突然間,衙門面前傳來一聲斷喝,原來是門口的衙役發現了匪徒的蹤影了。
“去死吧!”匪徒們大聲吼叫起來,撒開腳丫衝過去,要將那兩個可憐的衙役剁成醬。
驀然間,衙門面前噗噗噗的連續燃起無數的火把,跟着在屋頂上,圍牆上,石牆後。同時湧現出數十個人頭來,每個人都是眼陰沉,手握弓箭,居高臨下的揮眈眈。匪徒們馬上覺到不妙,但是在強大的慣作用下,他們已經來不及後退。甚至來不及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
嗖嗖嗖!繼續有密密麻麻地弓箭手出現在衙門周圍,彎弓搭箭。
嗖嗖嗖!箭如雨下。
有些匪徒本能的後退,想要避開來襲的弓箭,但是,後面都是自己的同伴,他們本無法後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鋒利的箭鏃入自己地膛。而他們自己的身體,在慣的作用下,還在不斷的向前衝,直到一陣陣刺痛不斷的傳來,眼神越來越模糊,最終渾身軟綿綿的倒下去。在他們最後的意識中,自己地喉嚨是甜甜的,嘴角邊是熱熱的粘粘的,可惡的是自己的那些同伴,居然毫不留情的從自己身上踩過去…如果還有來生。自己一定會率先殺了那些踩自己的人。
其實,後面的匪徒們也不想踏着同伴的屍體前進。可是,在巨大地慣作用下,他們就如同是湧上沙灘的海,本無法讓自己停下來。他們看到自己地面前出現了大量的鷹揚軍弓箭手,看到自己面前的同伴不斷的倒下,一枚枚修長的箭鏃,狠狠地在他們的身上。傷口在不斷的血。隨着越來越多地人倒下,衙門前地空地上。到處都淌着暗紅的體。他們就這樣冒着鷹揚軍地箭雨,在死亡的土地上艱難的跳舞,直到自己也被中倒下。
“自由擊!”
“自由擊!烏傑和蕭騫迪都同時發出了相同的口令。
集中在衙門附近的,是烏傑的弓箭手分隊,還有第一次正式投入戰場的鬼雨都戰士。每個鬼雨都戰鬥都配着蛇脊長弓和橫刀,遠近兼吃,但是現在,他們暫時充當的是弓箭手的角。相對於烏傑的弓箭手分隊而言,鬼雨都戰士的箭水平明顯更高,力氣也更大,箭鏃的殺傷力更強。
噗!蕭騫迪抬手就是一箭,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匪徒渾身一頓,所有的動作頓時停止。他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喉嚨,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他手中沉重的大砍刀也因此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這個匪徒的身軀非常的高大,是典型的搏戰的好手,然而,他還沒有機會發揮自己的特長,就已經死在了鷹揚軍的箭下。
藏勒昭斜眼看到了蕭騫迪的一箭,自然不甘示弱,這種放冷箭本來就是他的特長,他怎麼能輸給蕭騫迪呢?微微了一口氣,藏勒昭手指間同時扣上三枚雁翎箭,用力拉開弓弦,弦至滿月,然後輕輕的一鬆手。
嗖嗖嗖!三枚雁翎箭手而去,對面瞬間就有三個匪徒同時倒地,三枚箭鏃分別中了他們的膛附近。不過,他們還沒有斷氣,還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因為這種同時發的連珠箭,威力要比單隻箭弱上一些。儘管如此,受傷的他們,在地上也成了待宰的羔羊,天空中不斷的有零星的箭鏃落下,相繼入了他們的身體,於是他們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的功夫,漸漸的沒有了訊息,跟着就被後面的同伴踩在了地下。
蕭騫迪無奈的聳聳肩。
作為弓箭手,半路出家的他,自然是遠遠比不上藏勒昭的,這一手連珠箭,他暫時是學不會的。不過這沒有關係,數量是可以用速度來彌補的。蕭騫迪加快了箭的速度,嗖嗖嗖的連續三枚箭鏃過去,同樣有三個匪徒倒地,而且都是當場死亡的。就效率上來講,要比藏勒昭地連珠箭還高了一點點。
因為耽誤了訓練時間,秦邁對於自己的箭術是沒有什麼信心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也不需要十分高超的箭術,他只需要彎弓搭箭,基本上瞄準面前的匪徒,弦至滿月,跟着一鬆手即可。反正前面的匪徒都是密密麻麻的,相互間的縫隙很小。出去的箭鏃總會找到它的歸宿。至於它最後到底是中了什麼人,秦邁就沒有必要關心了。
秦邁地這種盲,在令狐翼眼中看來,是十分可笑的,作為一名出的弓箭手,令狐翼絕對不做這樣盲。他出去的每一枚箭鏃。都是有特別的目標的,要麼是匪徒中長地最壯的,要麼是匪徒中長的最兇的,要麼就是匪徒中不斷吆喝的人,而他們中箭的位置,基本上都在膛附近,如果離了這個範圍。令狐翼會覺得自己的箭術已經下降了。
其餘地鬼雨都戰士初次參戰,當然人人不能示弱,兩位隊長的出表現,極大的刺了他們爭強好勝的心理,他們也紛紛將自己的箭水平發揮到極致,不斷的出死亡的箭鏃,一時間,在衙門面前的空地上,匪徒們居然無法前進半步,甚至還因為前面的人不斷死亡。出現了不少的空缺,看起來好像後退了不少。
平整寬闊地廣場上。到處都是淌的鮮血,一道道地血痕,湧成一條條的小溪,一條條的小溪匯聚到一起,形成一條條的血的河,最終匯聚成一片的血海汪洋。躺在血泊中的匪徒,就如同是飄蕩在血海汪洋中地一艘艘小船。漫無目地的駛向死亡。每一個匪徒地倒下。都要濺起片片的血花,在這個寂靜的秋夜。顯得格外的明晰。
嗖嗖嗖!鷹揚軍的弓箭手持續不斷的放箭,在匪徒們的前面牢牢地織成死亡的空間,迫使有部分的匪徒本能的向後退縮。黑子舉起手中的獵刀,毫不猶豫地砍掉一個匪徒的腦袋,將它提在手中,對着周圍的匪徒們惡狠狠的喝道:“前進!”望着血淋淋的人頭,匪徒們只好繼續前進,可是鷹揚軍的弓箭手居高臨下的擊,死亡的箭鏃不斷的飛舞,那些被硬着上前的匪徒,很快就倒在了密集的箭鏃下,有些倒黴的匪徒,身上被中了十幾枚的雁翎箭,渾身好像糖葫蘆一樣,又好像是巨大的刺蝟,讓其餘的匪徒看的心驚跳,膽顫不已。
“盾牌!盾牌死去哪裏了?上來!
黑子看着前面黑壓壓的屍體,終於覺這樣蠻衝不是辦法,猛然想起自己還專門準備了盾牌的,於是惡狠狠的吼叫起來。為了這次拯救行動,大別山的匪徒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例如集中了上百面的盾牌,這些衝在最前面的匪徒,也有不少人是攜帶有盾牌的,但是在搶速度的時候,他們都將盾牌扔掉了,現在猛然想起盾牌,急忙到處尋找,前面的人往後退,後面的人卻往前湧,於是匪徒的隊伍中出現了小小的混亂。
“預備!放!”烏傑抓緊這難得的機會,下令弓箭手發動齊。
嗖嗖嗖!數十枚箭鏃整齊的從天空中落下,落地的時候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混亂中的匪徒們又倒下了數十人,有人剛剛拿起盾牌,就被箭鏃中了,人當場倒地,盾牌也當場倒地,撞擊在石板路上,發出非常沉悶的聲音。旁邊的匪徒急忙去搶這面盾牌,相互間打了起來,有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誰敢跟自己搶盾牌,手中的武器馬上向對方招呼過去,結果對方也不示弱,毫不猶豫地進行還擊。你來我往之間,為了一面小小的盾牌,經常鬧出兩三條人命來,黑子也不能止。
匪徒們攜帶的盾牌,基本上都是薄木板做的,又或者是藤條編成的,真正的鐵盾牌幾乎沒有,因為那個太沉重了。這些盾牌的防護能力都不強,但是鷹揚軍弓箭手使用的,都是普通的雁翎箭,這種箭鏃的穿透能力比較弱,這些盾牌還是能夠起到相當的保護作用的,難怪匪徒們要搶來搶去地。
黑子暴跳如雷,從大別山出發的時候。誰都不願意攜帶盾牌,現在則為了一面盾牌鬧出人命來,真是荒唐!他不斷的吆喝着自己的手下,甚至又砍殺了幾個搶得最烈的傢伙,才將局面控制住了。好大一會兒以後,匪徒們終於湊成了數十人的盾牌手,在黑子手中的獵刀威脅下,匪徒們的盾牌手緩緩上前,成為了抵擋鷹揚軍箭鏃的第一道防線。果然,有了盾牌的防護。匪徒們倒下地人數大大的減少,鷹揚軍弓箭手出的雁翎箭,紛紛被盾牌擋住,後面的匪徒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現在輪到我們翻盤了吧?
然而。鷹揚軍的箭鏃也逐漸的稀疏了,偶爾有一兩枚地箭鏃出來,也是烏傑、藏勒昭和令狐翼等人,他們瞄準了匪徒盾牌之間的縫隙,在炫耀自己高超的箭術。在他們的冷箭下,少數匪徒不小心被中了肩膀或者大腿,慘叫着倒地。有些匪徒因此而影響了盾牌的組合,結果出現了大的縫隙,鷹揚軍的弓箭手馬上就會出密集地箭鏃,將這個縫隙撕裂、擴大,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
在這種關鍵時刻,那些倒地的匪徒,無論是死還是活,都已經沒有區別,為了保持盾牌的嚴密組合,為了保持隊伍的嚴謹。後面的匪徒都是從他們的身上踩過去的,直到將他們踩成醬為止。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可以呻,可以慘叫,可以哀求,可以祈禱,但是,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動作,最終依然是一堆暗紅的醬而已。唯一記憶他們地。只有不斷湧動的血。
在盾牌地掩護下,匪徒們距離衙門是越來越近了。黑子抬腿跨過自己的傷員。結果不小心踩到了血泊裏面,用力的將腿抬起來,發現草鞋已經被鮮血粘住,變得滑溜溜的,無奈之下,他乾脆不要草鞋了,赤腳前進。只需要半柱香的時間,他就可以拿下霍山縣的衙門,救出彭飛虎,到時候,他將會毫無疑問的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二檔頭。
“上!
黑子內心動,恨不得立刻飛到彭飛虎地身邊,無意中看到身邊的匪徒們進展遲緩,神情呆滯,好像是完全沒有信心地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對這些匪徒揮舞着還在血的獵刀,惡狠狠地喝道。
匪徒們在他的吆喝下,不得不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衙門,是越來越近了。
“換箭!”忽然間,鷹揚軍隊伍裏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引了黑子的注意。黑子不知道這個説話的人是什麼人,但是覺得他的聲音有點奇怪,平靜而充滿了殺氣,難道這個人就是劉鼎?
箭雨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前進道路上的障礙暫時消失了。
“衝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黑子馬上大聲疾呼。匪徒們急忙加快速度,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嚴密的盾牌間,出現了大量的縫隙,不過,匪徒們已經顧不上這個了,還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他們就可以衝到衙門的面前了。三十米,三十米的距離,連續幾個跨步就到了!
嗖嗖嗖!突然一陣猛烈的弓弦響,鷹揚軍再次出了密集的箭雨。
噗噗噗!匪徒們不斷的倒下,剛開始上演的那一幕,又重新上演了。黑子大聲叫道:“我們有盾牌,不怕!繼續衝!”有匪徒呻着説道:“不…”黑子不等他説完,就一刀砍掉他的腦袋,惡狠狠的説道:“衝!不然死!”然而,無論他怎麼揮舞獵刀,匪徒們還是不斷的倒下,同時也有匪徒在悄悄地退縮,噗哧噗嗤的聲音持續不斷,如同是死神在彈琴。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散落的盾牌也是橫七豎八,鮮血順着他們的腳印不斷的淌,匯聚成一片汪洋。那種濃烈的腥臭,簡直讓見慣了血腥場面的匪徒們也要窒息過去。
這時候,黑子也注意到了一點,就是那些有盾牌防身的匪徒,居然也被對方的弓箭倒了,好多匪徒甚至是連人和盾牌一起被倒的,一枚枚兇狠的箭鏃,穿透了他們的盾牌,直接穿了人體。
“咋回事?”黑子自言自語的説道,腦海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嗖嗖嗖!又是一陣箭雨凌空而下。
噗噗噗!匪徒們又倒下了一批,暗湧動的更加厲害了。
黑子正要大聲吆喝,忽然覺得自己的左邊肩頭一陣刺痛,痛徹心肺,急忙扭頭一看,居然是一枚箭鏃緊緊地咬住了他的肩頭,血如注,疼痛刺骨。
“!”黑子憤怒的大叫,潛意識的覺到有點恐怖的味道。
他左手的盾牌,是用木頭做的,表面還有一層厚厚的絞股藍,剛才連續被多枚的箭鏃中,都沒有穿透盾牌,可是現在,鷹揚軍的箭鏃居然穿透了盾牌,重創了他的左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鷹揚軍用的是什麼箭頭?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黑子居然還有心思仔細的打量這枚怪異的箭鏃,他甚至忍痛將箭頭硬生生的拔了出來。其實,這枚箭鏃也沒有怎麼特別的,同樣是菱形的箭頭,上面有三道血槽,拔出來以後,箭頭同樣是血淋淋的,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箭頭好像是黑的,是生鐵做的,中骨頭以後箭頭多半會裂開,因此沾染的鮮血特別多,這枚箭頭卻是銀白的,中肩胛骨以後完好無損,上面沾染的鮮血不多,而且鮮血還在不斷的往下淌,很快上面就只剩下淡淡的血痕了。看不出這枚箭頭是什麼材料做的,但是肯定不是普通的生鐵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