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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這年沒發過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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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恭,你就是個廢物!三姓家奴,有個用!”李存孝瞪着兩隻圓圓的眼睛,盯着前面的劉仁恭,幾乎要將他當場撕裂了,最後一句話,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劉仁恭的蔑視,讓旁邊的所有突厥騎兵將領,都是眼眉輕輕的一跳。這等惡毒的語言,即使是李存孝,也是極少説的,現在當着所有人的面爆出來,自然是對劉仁恭鄙視到了極點。

事實上,自從劉仁恭加入河東軍以後,李存孝對他們父子,就十分的鄙視,雖然沒有當面斥其為三姓家奴,但是對他們父子卻從來沒有好臉,平時即使劉仁恭父子討好的向他問候,他也冷冷的抬起頭,仰望天空,然後傲然的走過,本不和他們父子説話。

劉仁恭父子原來是在天德節度使李國成麾下效力,後來天德節度使內亂,李國成死於亂刀之下,他父子改投盧龍節度使李匡威,結果契丹人進攻幽州,李匡威戰死,他們又改投河東節度使。説來也奇怪,向來對盧龍節度使非常反的李克用,居然接納了劉仁恭父子。李存孝將其貶做呂布,斥其為三姓家奴,卻也是沒有來由。

當然,這其中的緣由,並非外界想象的那麼簡單,或許其中另外還有些隱情。李克用麾下的將領,對於劉仁恭父子的投靠,固然不太看得起,除了李存信之外,其他人對劉仁恭父子都保持相當的距離,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展到惡言相向的地步,只有李存星個例外。

李存孝生高傲,這些年在突厥人中,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早就習慣了用俯視的眼光來看待別人。他對於不怎麼懂得武力的人,向來都瞧不起,他又自恃武力天下第一,哪裏會將劉家父子放在眼裏,這般羞辱對方在外人看來是很傷情的,甚至會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但是對於李存孝來説,卻已經成為常態了,他才不擔心劉仁恭父子能給他製造麻煩呢!

當面被李存孝斥為三姓家奴,劉仁恭心裏地滋味自然可想而知,他暗暗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將李存孝死,以自己承受的天大侮辱。不,一定要讓李存熊盡折磨而死,讓他匍匐在自己的腳下,低聲下氣的求饒。不,李存孝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名譽,自己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然後再慢慢的死去。

咬牙切齒地過毒逝以後,劉仁恭的意識,很快回到了現實。冷靜下來以後的劉仁恭,對於長安城內的情況,同樣覺到相當的意外。楊復恭是個笨蛋,他居然就這樣中了劉鼎的毒手,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李昌符也是笨蛋,還説大家要聯合起來對付劉鼎,結果剛剛出了一點事,他就率先逃跑了。九尾狐過於愛惜自己的生命,導致劉仁恭的全盤計劃,一下子都化為烏有,要説劉仁恭不惱火,那肯定是假的。

更要命的是,他地兒子劉守光現在還沒有歸隊,不知道是不是也遭遇了鷹揚軍的毒手,萬一他就這樣死在了亂軍當中,那就真的是太冤枉了。劉仁恭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對於他還是很看重的,而且,劉仁恭始終覺得,兒子要比自己有眼光,有膽識,有手段,心狠手辣更是在自己之上,這樣地人才是應該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不能就這樣白白地死了。

李嗣源深知劉仁恭、劉守光父子和李存信等人一樣。都是背後陰人地好手。自己沒有必要跳出來指責對方。一切獎罰自然有李克用決定。李存孝這樣當面辱罵劉仁恭父子為三姓家奴。説不定已經埋下了殺生之禍。他少年老成。不動聲地説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計劃不如變化快。卻也不必自責。”李存孝打斷他地話。冷冷地説道:“你別幫他説話。趁早讓他滾蛋。我們河東不要這樣地廢物!三姓家奴!我呸!玷污我們河東人地名譽!”劉仁恭強壓下心頭地怒火。再次誓一定要讓李存孝身敗名裂而死。表面上卻平靜地説道:“打虎將。這些都是謠言。誰也不知道真假。興許是鷹揚軍故玄虛也説不定。鄙人建議。最好是派人潛入長安。進一步核實。等清楚事情經過。再做決定也不晚。”原來。朝廷雖然依據草擬好了相關地詔書。公告天下。但是除了在長安城進行傳達之外。對於外界。鷹揚軍並沒有立刻將有關地詔書下去。而是儘量扣留一段時間。這樣做。既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封鎖消息。同時。也可以讓外界儘可能地猜疑。做出一些不同尋常地舉動。讓鷹揚軍更加準確地判斷周圍地局勢。

突厥人是從地下眼線那裏得知。長安城內生了政變。楊復恭可能死了。皇帝也可能死了。然而。楊復恭是不是真地死了。皇帝是不是還活着。卻不能完全確定。突厥人地眼線並沒有親眼目睹。只是據鷹揚軍布地詔書。猜測出來地。但是。消鍁鷹揚軍布地。自然存在造假地可能。説不定。在這些詔書地背後。還隱藏着深深地陷阱呢!

李存孝瞪了劉仁恭一眼,冷冷的説道:“都是你,説什麼聯合三家四家,共同對付劉鼎,好,現在可好了,人都到哪裏去了?廢物,憑你三姓家奴的本事,也想對付劉鼎!”劉仁恭心思深沉,也沒有爭辯,內心裏卻已經問候了李存孝全家一萬八千遍。

李存孝完對劉仁恭的蔑視,隨即説道:“老七,走,我們到長安去找劉鼎的晦氣。”李嗣源吃了一驚,急忙説道:“老大,主上可沒有給我們進攻長安的權力,咱們這是擅自行動啊!”李存孝不以為然的説道:“難道我們坐等劉鼎將長安周邊的防務完善?

李嗣源謹慎的説道:“咱們還是先通報主上再説。”李存孝斜眼看着他,有意無意的説道:“你就知道事事通報。主上現在在太原,天寒地凍地,一來一回,得多長的時間?等你通報完畢,鷹揚完成了防禦體系,咱們這麼點人,怎麼攻擊對方?難道你不懂麼?”李嗣源搖搖頭,緩緩的説道:“天氣太冷了,咱們不可能去找長安的晦氣,這一路上的準備工作,咱們都沒有做好,強行南下,必定會出現大量的非戰鬥減員。況且,咱們都是騎兵,不可能攻城啊!”李存孝自信滿滿的説道:“我們將劉鼎迫到場外進行決戰!”李嗣源明白李存孝盯上了劉鼎,一定要去找劉鼎地晦氣,以洗刷在中牟被劉鼎掀下城牆的恥辱。自從李存孝的身體恢復以後,報仇雪恨,就成了他唯一的念頭。所謂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都是李存孝報仇恨的藉口。

然而,劉鼎會出城嗎?

不,劉鼎是聰明人,他絕對不會出城和突厥騎兵決戰的。

何況,就算劉鼎出城,也必然是預先做好了準備。以他和李存孝目前的兵力,也未必能夠戰勝劉鼎啊!

震天雷的秘密,河東到現在都還沒有準確的把握,這是鷹揚軍最大地秘密武器,也是突厥騎兵最大的軟肋。無論突厥騎兵多麼的勇敢,無論突厥騎兵衝刺的速度有多快,在連片地轟鳴聲中,都只有成片倒下的命。在王滿渡,突厥人地元氣已經大傷,實在是無法經受再一次慘重的損失了。

李嗣源謹慎的説道:“對不起,我必須上報主上再做決定。”李存孝冷冷的説道:“行,你上報吧!我南下華州。”李嗣源皺眉説道:“你南下華州做什麼?”李存孝頭也不回的説道:“切斷劉鼎的糧道,困死他!餓死他!”李嗣源急忙阻止:“不要。這樣就是直接和鷹揚軍生衝突了,我們還沒有請示主上呢!主上和劉鼎有三年地休戰期,你可不能讓主上陷於不信不義的境地啊!”李存孝橫了李嗣源一眼,沒有説話,眼神卻陰冷得好像是光啓三年地冬天。

李嗣源到嘴的話,就縮了回去。

他明白,李存孝已經跟劉鼎上了,絕對不會聽他地勸説的,與其兩人反目成仇,還不如如實上報李克用再做決定。他只能如實反映李存孝地情況,至於如何處理,那就是李克用的權限了。

從軍事的角度來看,現在正是鷹揚軍最脆弱的時候,他們的部隊剛剛進入長安,物資和武器裝備都沒有補充完成,長安周圍的防禦體系,也沒有完成。在潼關到長安的道路上,鷹揚軍部隊一字排開,擺成了一字長蛇陣,正是突厥騎兵各個擊破的最好機會。李存孝的選擇,並非完全沒有道理。儘管他非常桀驁不馴,可是軍事才華,在突厥人裏面,卻是名列前茅的。

李嗣源知道李存孝的想法,是想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挽回自己的名譽。李存星非常要面子的人,他不允許自己的人生,出現一點點的污點。然而,正是劉鼎,讓他的生命,出現了兩個污點。一個是在穎水邊上,李存孝沒有殺死劉鼎。一次是在中牟,李存孝被劉鼎從城上掀翻下來,差點死於非命。

他也知道李克用對李存孝的想法。

他李嗣源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除了帶兵,在關中謀取利益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監視李存孝,不讓他有過分囂張的舉動,尤其是這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情形。

李克用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反常了,反常到令李嗣源也有點驚恐的覺。在穩定了雲州以後,李克用還是沒有召回張敬全,而是繼續讓他在當地擔任小小的縣令。不少人都不明白,為什麼李克用不召回張敬全,討論反思王滿渡決戰失敗的原因,而是繼續冷藏張敬全。

這個道理,李嗣源還是明白的,好像是當初袁紹兵敗官渡,回去就將田豐殺了一樣。主上容不得比自己聰明的人,那樣的人活在世上,只會襯托自己的愚蠢。幸好,李克用還沒有殺張敬全。

劉鼎動的這個政變,正好是在過年地節骨眼上,周圍的突厥將領,聽説李存孝要南下,都情不自的看了李嗣源一眼,希望李嗣源能夠出面阻止。這次李克用調派給李存孝的,都不是李存孝原來的部下,他們固然崇拜李存孝,可是也知道,李存孝這是違抗李克用的意思,貿然南下,天知道後果會怎麼樣。打了勝仗還可以將功贖罪,可是如何打了敗仗呢?萬一李克用不好意思直接出李存孝,他們豈不是做了替罪羊?

劉仁恭卻希望李存孝違抗李克用的意思,一意孤行,南下找劉鼎地麻煩,這樣李克用對於李存孝的容忍程度,極有可能到了爆的邊緣,於是有意無意的説道:“鄙人聽鷹揚軍的人説,打虎將雖然名聲在外,其實沒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當初劉鼎手下留情,打虎將已經煙消雲散了。鷹揚軍還説,什麼打虎將,打蒼蠅還差不多…”

“嘭!”話音未落,這邊一堵矮牆就被李存孝踢倒了,塵土飛揚。

李存孝明知道劉仁恭是將,卻也深深的被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