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長安今夜無人入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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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時候,劉鼎覺有點不對了,腦袋越來越沉,身體也越來越軟綿綿的,哪怕是動動手臂,都覺得需要很大的力氣。諱疾忌醫向來不是他的風格,他馬上派人將隨軍郎中叫了過來,替自己把脈。
艾飛雨等人聽完隨軍郎中的描述以後,都保持了沉默。隨軍郎中説,劉鼎就是受涼了,問題不大,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依靠劉鼎強壯的身軀,不需要吃藥,自己就能夠復原。現在的問題是,大興善寺的條件,本不能讓劉鼎好好的休息,必須更換一個地方。
大興善寺殘破到亂兵都不想進來繼續蹂躪,可見它原來已經破敗到什麼地步。不要説四處穿孔的牆壁,寒風呼呼的從大小的縫隙裏面吹進來,就是屋頂,那也是相當的危險,萬一下大雪,説不定就會被壓垮了,得鬼雨都戰士除了警戒敵情之外,還要密切留意天氣的變化。
要是劉鼎身體沒有問題,倒是問題不大,他對危險的嗅覺,可要比常人靈活多了,如果屋頂要坍塌,他肯定能夠提前預知。可是以他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的確擔心,萬一屋頂塌下來,劉鼎有沒有足夠捷的手段避開。要是鷹揚軍的最高領導,沒有在戰場上掛彩,反而倒在了自然災害中,那就是笑話了。
可是,長安城現在基本都是廢墟,想要找個好地方居住,不太容易啊!楊復恭的府邸,就是原來朱玫居住的地方,條件倒是不錯,可是鷹揚軍用來給傷員做診所了。其餘幾個地方,空間太小,無法容納劉鼎和最基本的警衞人員。至於朝廷其餘地人,基本上就只能住在軍營裏,又或是帳篷裏面。劉鼎現在的身體狀態,必須找個更合適的地方。
艾飛雨推着輪椅悄悄的出去,同時拉了拉身邊地朱有淚地衣襟。朱有淚心知肚明,馬上跟了出去。片刻之後,朱有淚找到了令狐翼,低聲商量了一下。令狐翼心領神會,來到劉鼎身邊,低聲説道:“大人,甘殿的條件比較好,屬下請大人搬到甘殿去將養一段時間。”劉鼎不置可否。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令狐翼的建議,而是整個鷹揚軍高層的建議。他在甘殿洗過澡,知道甘殿的確是個將養身體地好地方,條件和大興善寺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空間足夠大,建築足夠堅固。只是,甘殿畢竟是大明宮的範圍,只有皇室地人,準確來説,是得到皇帝允許的皇室的人,才能夠住在皇城裏面。他這樣先斬後奏,朝廷肯定暗中又得給他加上好幾條罪狀。
令狐翼看到劉鼎沒有當場拒絕,明白事情有商量,於是又低聲的説道:“大人,諸事繁忙,你的身體要緊。往後幾天,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李克用極有可能會帶領部隊威長安,李存孝和李嗣源地騎兵,很可能在短短的數天內就到達。要是你地病不能儘快的好起來,大家心裏都會着急地。要是大家都着急,就不能冷靜下來思考問題,説不定會出現更大的差錯。”劉鼎沒有猶豫。當即説道:“好!我們去甘殿!”鬼雨都立刻收拾行裝。將劉鼎送往甘殿。
那邊。夏可舞已經提前將甘殿準備好了。那四個宮女也就成了侍候劉鼎地人。畢竟。如果不是太監地話。男人照顧起病人地細心程度。地確是不如女人地。聽説韓王殿下要在甘殿長住一段時間。四個宮女內心都暗自喜歡。覺得自己地辛苦子。總算有了出頭地機會。卻又不好意思表達出來。
宮女將劉鼎直接帶入了甘殿正北地房間。只看到裏面地佈置。都是明黃地。説不上十分地華麗。但是覺很清雅。很乾淨。中間隱約透着一種獨步天下地尊嚴。房間有好幾層。外面都是宮女太監值守地地方。最裏面才是寢室。寢室裏面擺着寬大地龍牀。上面鋪着明黃地絲綿被。劉鼎看到這些明黃地佈置。就知道是皇帝所住地寢宮。
如果沒有猜錯。這裏應該是李儼從成都回到大明宮以後地寢宮。後來李儼出逃。這裏又變成了偽帝李居住地寢宮。李儼再次回到長安後。覺得偽帝李已經污染了這裏。於是廢棄不用。李儼第一次從蜀中回來。田令孜曾經下令修葺甘殿。顯然這個寢宮就是那時候建成地。所以一切地物件。看起來還是嶄新嶄新地。
只是劉鼎糊糊地。也就沒有仔細看周圍地擺設佈局。對於寬大地龍牀。也沒有多想。他只想一頭就倒在牀上。好好地休息一下。醒來地時候。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寢宮地採光應該是很好地。但是宮女們已經將窗簾拉上。在昏暗地光線中。劉鼎地睡意更濃了。
令狐翼他們將劉鼎送進來以後,就給了四個宮女照顧,自己則在外面負責警戒。甘殿一早就被鷹揚軍封閉起來,進行過多次的檢查,危險是不存在的。至於龍牀,令狐翼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張牀麼?不用來睡人,難道用來積灰塵?
那帶頭的宮女將劉鼎攙扶到龍牀前,温柔的説道:“韓王殿下,奴婢為你更衣。”有了昨天的經驗,劉鼎這時候已經沒有了扭捏姿態,於是任憑宮女擺佈,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帶頭的宮女説道:“奴婢楊悦,她們是柳嫣、楚靈、曲荷。”劉鼎聽她們的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入宮以後才改的,民間肯定不會有這樣斯文的名字。
柳嫣、楚靈準備好牀鋪,攙扶着劉鼎躺了上去,楊悦替他將外面的衣服了,輕輕的將棉被蓋上,曲荷則在旁邊準備暖爐。牀頭附近燃燒着檀香,寢宮內漸漸的充滿了檀香地味道。檀香據説對女子生育有害,可是的確能夠放鬆緊張的神經,幫助人儘快入睡,故皇室權貴,都喜歡在卧室燃燒檀香。
寢宮內暖洋洋的,曲荷又在旁邊用柳枝澆水,以保持房間地濕度,免得房間內過於乾燥。為了防止劉鼎燒,楊温巾仔細地來回擦拭劉鼎的額頭、脖子,以及口多餘的熱量全部帶走。劉鼎雖然不願意睜開眼睛,卻能夠覺到女子的細心和温柔,女處身上的清香,和檀香混合在一起,讓人覺很舒服。
劉鼎內心慨,皇宮畢竟是皇宮,這一套服侍人地辦法,別的地方還真是學不來地,就如同後世的暴户,永遠都學不到貴族的真正氣質一樣。他身邊的女人不少,可是有這麼專業的服侍技能的,地確沒有。可見,長期生活在宮中的人,即使身體技能可以完全喪失,也能夠活得很好很好。
不由自主地想起李思妍,她從小到大,應該也是這樣被人服侍過來的,她能夠拋棄原來地一切,變成一個平民女子,並且用平民女子的身份活下來,實在是了不起。也不知道她去了本以後,還會不會回來?要是回來,自己和她還有沒有相見地機會?上次在開封,自己一氣之下,當着她的面,和朱蕾生了負距離的接觸,恐怕在李思妍的心目中,肯定已經冠上一個大大的賊印象了。
這大明宮本來是李思妍的家,要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就躺在大明宮的龍牀上,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想?要是她真的回來找自己,不知道又會冷言冷語的説些什麼諷刺的話?李保能屈能伸,懂得選擇,捨得拋棄,確實是皇室難得的人才,要命的是,皇室卻不能容納他。
話説回來,劉鼎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躺在了大明宮龍牀上。看來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自己不但住進了大明宮,躺的還是龍牀,看來自己和董太師也沒有什麼區別了,萬一自己哪天忍不住“寵幸”了這幾個宮女,那就是另外一個董太師了。董太師最後兵敗洛陽,一命嗚呼,自己可不能重蹈覆轍。
令狐翼等人對隨軍郎中的説法不太敢確定,覺得他們未免有些敷衍,於是又派人去請太醫。聽到韓王殿下召喚,三個太醫急急忙忙的來了。朝廷屢次出逃,太醫院的大夫也是人才凋零,凡是有點門路的,都已經逃離了,最後只剩下三個老頭子,最小的年齡都在六旬以上了。
按理説,能夠進入太醫院的人,醫術都應該不簡單,但是三個太醫把脈以後,卻沒有立刻下藥。劉鼎的病情,其實很簡單,就是簡單的着涼,染風寒,將養一段身子就好了。可是,三個太醫卻麻煩了,他們的職業經驗讓他們躊躇着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劉鼎真相。
萬一鷹揚軍覺得,他們是在怠慢劉鼎,那就嚴重了,可是,要是胡亂開藥,那後果更加嚴重。
劉鼎不耐煩的説道:“到底怎麼樣?”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作答,最後,有個姓董的太醫説道:“韓王殿下,你只是偶染風寒,將養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起來的。如果殿下覺得需要藥方調理一下,也未嘗不可。”令狐翼關心則亂,立刻説道:“你們確定沒事?可不要耽誤了病情!”太醫們擔心的就是這個,説了實話卻沒有人相信,還被對方以為是怠慢了病情。聽了令狐翼的喝問,不面面相覷,難以作答。他們又不免疑神鬼,以為是劉鼎找藉口入住大明宮。其實令狐翼平時都很很温和的,只是劉鼎極少生病,四五年來還是第一次,他不得不小心從事。
劉鼎倒也快,不相信老天就會這樣跟自己過不去,於是淡然自若的説道:“你們給我按照染風寒來治,開些散風寒的物藥就好。”三個太醫這才放心,當即開了一些調理的藥方,主要是散風寒,順便調養身體。
劉鼎拿過藥方看了看,現上面有杏仁、桔梗、黃芩、貝母、紫蘇、殼、甘草、陳皮、前胡、桑白皮、麥門冬、生薑,知道是治免費冒的中藥,於是點點頭,説道:“可以!”太醫急忙撿了開列出來的中藥,送到甘殿來。
楊悦微笑着説道:“殿下,就讓奴婢奴婢來煎藥吧!”太醫們巴不得有人接手將這個燙手的熱山芋捧走,當即告訴了楊悦一些熬藥地注意事項。其實劉鼎的病,就是最常見的冒,並沒有什麼忌,他們只是小心謹慎慣了,嘮嘮叨叨的説了很多,聽得令狐翼都皺了眉頭,卻又不好意思打斷他們。
最後,董太醫又説道:“韓王殿下,你地身體需要休養,不要到外面吹風,不要劇烈運動,將養要比吃藥來得重要。屋子裏要保持温暖,吃些清淡地食物,多喝水,多睡覺,過兩天就好了。”劉鼎點點頭,説道:“勞煩了。”令狐翼卻還不放心,板着臉説道:“你們留下一人在這裏值班,有事情隨時找你們。”三個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董太醫説道:“小人留下值班就是了。”劉鼎説道:“令狐…將三位太醫納入我軍的供應系統,按照雷郎中的級別予以供應。”令狐隨即叫人前來幫三位太醫辦理手續,直接從鷹揚軍領取物資。
雷郎中是鷹揚軍醫務系統的高層人物,這次進來長安,鷹揚軍的所有傷員處理,都是他在負責,待遇自然是非常不錯地。三位太醫原本沒有什麼冀望,以為是劉鼎隨手打自己,直到領到了各種物資,才現大出所料,於預想中的要多得多,一家老小都衣食無憂了。
長安城內最缺地正是糧食、衣物等,朝廷的物資,基本已經見底,必須依靠鷹揚軍供應。三個太醫因為李儼的身體,成被李儼折磨,又被壽王李傑敲打,其實也是苦不堪言。李儼的身體,已經是迴光返照,隨時都可以死亡,他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難道能夠從閻羅王手中搶人?
按照慣例,他們沒有能力拯救皇帝,即使不被處死,肯定也不能呆在太醫院了,因為下任的皇帝,都會覺得他們晦氣,絕對不會再使用他們。他們正在走投無路地時候,突然得到鷹揚軍的照拂,總算來。不由自主地心想,跟着皇帝肯定是沒有前途了,服侍韓王殿下吧。
卻不知,韓王殿下身邊的醫生,其實是很多地。孫>慈乃是針灸妙手,鬱紋裳更是通醫理,蘇幼惜也懂得基本的醫理,故平時有些什麼小病,才開始作,那邊物藥就已經送到了。只是因為長安危險,她們才沒有到來長安,無法及時現劉鼎身體不適而已。
不過以令狐翼地格,多半會悄悄的通知孫慈又或是鬱紋裳到來,孫慈來不來不知道,鬱紋裳和蘇幼惜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的。若是她們到達長安,劉鼎也就不需要太醫院的人了。
鷹揚軍高層都知道劉鼎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大事都不會來打擾,讓劉鼎安心休息。艾飛雨到達長安以後,休息了一段時間,今天的神,卻要比劉鼎好多了,有他在,一般的事情都能輕鬆處理了。馬殷已經率軍離開了長安城,鷹揚軍後勤部門在搶運物資,聲軍在城內收拾殘局,倒沒有什麼大事。
四個宮女盡心服侍劉鼎。楊悦忙着為劉鼎準備換洗的衣物,選用的自然還是李保的親王衣裝。楚靈自去煎藥。曲荷則在牀邊照拂,替劉鼎擦汗。柳嫣睡覺去了,她一會兒要輪班,在劉鼎的牀前,一定要留有一個人值守,晚上就輪到她了。
劉鼎於是昏昏沉沉的休息了一個上午,糊糊之間,被人輕聲的喚醒,睜開眼睛一看,卻是楊悦端着煎好的中藥過來。中藥裏面已經放了一些薄荷,聞起來有點淡淡的薄荷味道。劉鼎將藥碗端過來,一口氣喝乾,在將藥碗遞回去給楊悦的時候,忽然覺得楊悦似乎有點像某個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楊悦臉微微一紅,以為韓王殿下心裏有了髒念頭,情不自的又是羞澀又是緊張。旁邊的曲荷自然也看到了,一顆心也是噗通噗通的亂跳。只是她們都是可憐的宮女,若是韓王殿下真的要她們獻身,她們又哪裏敢拒絕?何況,那又不是十分悲慘的事情。
劉鼎忽然自顧自的笑了笑,輕輕的搖搖頭。
楊悦抬起頭來,剛好看到劉鼎的神,覺得劉鼎其實並不像外界傳説中的那麼可怕,起碼,病懨懨的他,看起來還是合作的,剛才那樣獨自笑的樣子,也好像是温和的大男孩,和外界傳説中的殺人魔王完全不同。她一時控制不住,忍不住問道:“韓王殿下,您笑什麼呢?”劉鼎隨意的説道:“沒什麼,覺得你像一個人而已。”楊悦像誰?
楊若蘭!
他的印象中,從來沒有這位“原配夫人”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可是,生病的時候,卻又糊糊的想起了她,準確來説,是想起了她的畫像,劉白伊和鬱紋裳等人描述出來的模模糊糊的畫像。在夢中,端着藥碗,在牀邊伺候的,應該是楊若蘭而不是楊悦。
楊悦心想原來如此,不免又有些高興,又有些失望,覺得自己距離劉鼎好像又遠了一點點。不過,她很快將這一絲絲的失望抹去,抿着嘴輕輕的説道:“韓王殿下,您喝了藥,最好是將被子蒙過來,出一身汗,興許就好了。奴婢幫你將被子拉過來好嗎?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再將被子拿開。”劉鼎點點頭,鑽到被子裏面去,忽然又鑽出腦袋,對楊悦説道:“給我熬點白粥,我醒來的時候吃。”楊悦微笑着説道:“楚靈已經去熬了。”劉鼎説道:“那謝謝了。”楊悦俏麗的臉龐,情不自的有些泛紅,輕輕的説道:“韓王殿下,奴婢們為您服務,乃是奴婢們的職責。可不敢聽您説謝謝,那是要折殺奴婢的。若是旁人聽到了,只怕奴婢們還會有麻煩呢!”劉鼎詫異的説道:“是嗎?怎麼會有麻煩?”楊悦不小心説漏嘴,急忙掩飾着説道:“沒有,奴婢説錯了。”劉鼎卻一本正經的説道:“誰找你的麻煩?”楊悦低着頭不回答。
劉鼎盯了旁邊的曲荷一眼,板着臉説道:“你説!”曲荷膽小,被劉鼎板着臉一嚇,急忙説道:“殿下,是寶貴妃,她差點殺了楊悦姐姐。”劉鼎知道李儼年輕的時候,戀馬球,對於女倒是不十分在意,後來身體不好,又多次匆匆忙忙的出逃,故身邊一直沒有多少女人。李儼沒有皇后,只有一位寶貴妃,名字叫做陳小寶,是當初田令孜權傾朝野的時候,做主娶到宮裏面來的,據説和西川節度使陳敬暄有些關係,可能是侄女之的。
在田令孜吃香的時候,這位寶貴妃自然是水漲船高,地位看漲,差點就要被冊封為皇后,可惜後來田令孜被趕下台,寶貴妃也就跟着失寵。不過,寶貴妃畢竟是唯一的貴妃,所以在李儼的後宮裏面,還是獨一無二的。當然,李儼的後宮,其實也沒有幾個人。
劉鼎好奇的看了楊悦一眼,問曲荷:“寶貴妃為什麼…”曲荷低聲的説道:“她妒忌楊姐姐的漂亮唄!”楊悦急忙説道:“曲荷,你多嘴了!我要罰你!”曲荷嘟着小嘴,氣嘟嘟的,想説什麼,卻又沒有説,埋頭管理自己的暖爐。
劉鼎卻已經明白了。
若非是田令孜失勢,導致寶貴妃失寵,可能這位叫做陳小寶的寶貴妃,也沒有必要跟楊悦過不去,畢竟,她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動搖的,就算給楊悦一個嬪妃的名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田令孜失勢以後,她的地位下降,不免要想東想西,想辦法維護自己的地位,於是現有危險的存在,就要想方設法的消滅掉。
楊悦天生麗,十有是被寶貴妃歸入了狐狸的一類,覺得她可能勾引李儼,故多次想辦法除掉她,只是楊悦命大,才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