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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解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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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1)五月份的天氣,其實已經有點炎熱了,太陽掛在天空,出辣的陽光,中間沒有絲毫的阻隔,雲層都不知道躲藏到哪裏去了。沒有風,彷彿風也被突厥騎兵給切斷了。當然,更多的是,人心燥熱的結果,不安的氣氛在開封城蔓延,氣温自然也就跟着升高自從突厥騎兵暫時撤退的時候開始,開封和外界的聯繫就全部切斷了。站在城牆上看出去,外面空蕩蕩的,看不到突厥騎兵的蹤影,然而,沒有人敢出城。所有人都知道,突厥人在付出瞭如此沉重的代價以後,對於每一個從開封裏面出來的生物,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肯定都會採取最極端的報復措施的。原本有些人試圖在戰鬥勝利以後悄悄的離開開封,但是盤算再三,終於還是不敢挪窩。

乖乖的呆在開封裏面,興許還有一條活路,要是走到外面的曠野上,那就難説了,保不住突厥人的箭鏃從哪個方向突然飛來,自己死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可是,呆在城內,每天只有勉強活下去的糧食配給,似乎也不是個事,內心的不安,神上的恐懼,對未來的絕望,在太陽的炙烤下,似乎都漸漸的開始暴出來了。

劉鼎等人站在宣武軍節度使的庭院中,默默的等待。汗水,從他們的脖子後面慢慢地滲出來。濕透了他們的軍服。

本來樹上是有知了的,前幾天一直都在吱吱嘎嘎的叫個不停,天氣越是炎熱,它們越是叫得歡。但是今天覺下面有這麼多人的存在,於是也不敢鳴叫,乖乖的呆在了樹葉的最裏面,生怕被人現,當做美味炸來吃了。事實上,現在已經有些開封的居民未雨綢繆。開始收集各種各樣的野味備用了。

安貞夫人張惠被送回來以後,出現了大出血地症狀,腹痛難忍。原來是劇烈的震動傷着胎兒。從當時血的情況來看,形勢不容樂觀。大人小孩都隨時有生命危險。金針度危葉星士當然馬上被抓了壯丁,負責對張惠實施醫療,劉鼎隨後又將鬱紋裳請來幫忙。在兩個大夫地協力下,張惠總算從鬼門關被拉了回來。

不過,張惠還是昏不醒,處於彌留的狀態,需要大夫地貼身照顧。這個任務當然又落在了葉星士的頭上,他的金針度危醫術。和孫婧慈如出一轍,在救死扶傷方面有很好的療傷。鬱紋裳反而不擅長這個,她擅長的乃是藥方。好大一會兒。葉星士才從裏面出來,鬱紋裳也出來了。兩人都如釋重負的了一口氣,顯然張惠是沒有生命危險了。鼎急忙上前詢問鬱紋裳:“情況如何?”鬱紋裳低聲的説道:“安貞夫人沒有大礙。但是她的孩子…拿出來了,死震天雷落下地地方。距離張惠還是蠻近的,幸好牛存節擋掉了大部分的氣,否則,張惠現在可能已經殉難了。只是,張惠地命是保住了,可是氣對她的強烈衝擊,震動了身體裏面地的胎兒,從而導致產,卻是不可避免地了。由於這時代還沒有破腹產這麼高明的醫術,結果胎兒被耽擱得太久,不幸死了。現在死胎已經被拿出來,總算保住了大人地命。

劉鼎抿着嘴説道:“只要大人沒事就好。”鬱紋裳低聲的説道:“只怕有些謠言是不可避免的。”劉鼎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説道:“我知道。”鬱紋裳有點苦澀的説道:“幸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劉鼎誠摯的説道:“謝謝!”鬱紋裳宛然一笑:“我喜歡聽到你説謝謝,你也的確應該説聲謝謝我了。”劉鼎微微一笑,再次誠摯的説道:“謝謝。”也幸虧葉星士就在開封,也幸虧鬱紋裳等人在突厥人到來之前,進入了開封,否則以現在的開封,想要進入是非常困難了。朱温做事很絕,在軍華的同時,甚至連後勤的人才都基本帶走了,其中就包括隨軍郎中。現在節度使衙門的郎中,本和葉星士的水平無法相比,只有葉星士這樣經驗豐富的大夫,才敢開刀將死胎拿出來,換了鬱紋裳單獨在場,恐怕也不敢動刀。

劉鼎對鬱紋裳説道:“切記保住大人的命,注意排解她的情緒。另外,如果可能的話,看看什麼時候我方便去見她。”鬱紋裳説道:“我曉得。只是她現在的神很差,臉也非常的憔悴,恐怕不願意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是再等劉鼎點點頭,慢慢的説道:“到時候你通知我就是鬱紋裳走開了。

劉鼎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默默的為張惠慨了一會兒,正要離開,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轉頭一看,卻是朱蕾從裏面出來。

朱蕾同樣被氣掀翻在地上,幸好壓在劉鼎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礙。

劉鼎皺眉説道:“你不陪伴你嬸孃,跑出來做什麼?”朱蕾似乎並沒有為張惠的遭遇而難過,反而略帶興奮的説道:“嬸孃説了,不需要我陪伴了。”劉鼎皺眉説道:“突厥人短期內不會來了,別的刺客也無法進入開封,所以,你不需朱蕾嘟着殷紅的小嘴,有點不情願的説道:“我知道,你是抗拒我,生怕我又刺殺你。”劉鼎點點頭。直言不諱地説道:“你明白就好。”朱蕾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尷尬,低聲的説道:“其實我現在不想刺殺你了。”劉鼎才不會相信她的這些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沒有説話。

朱蕾很認真的説道:“我説真的,我現在真的不想刺殺你。”劉鼎緩緩的説道:“為什麼?”朱蕾的語調有點奇怪,似乎要看劉鼎,卻又有些不敢,良久才艱澀地説道:“你實在是深不可測。神機旅也非常可怕。我怕刺殺你不成功,反而惹來更大的災禍。”劉鼎盯着她,良久才慢慢的説道:“這番話從你地口中説出來。可真是不容朱蕾説道:“總之,我不管。我就跟在你的身邊,你不用把我像敵人一樣地看待,我嬸孃的命運,還掌握在你的手中呢。”劉鼎這次是真的眉頭緊鎖,緩緩的説道:“你以為是我設計謀害安貞夫人?”朱蕾搖頭説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和我叔叔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知道的越多,地越快,所以。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告訴我。”劉鼎想要説些什麼,卻又説不上來。這個誤會很大。大到連朱蕾這樣的人都深信不疑,很多人都願意相信這不是誤會。他們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陰謀。誰都知道,張惠是朱温的得力助手。是朱温地神支柱之一,劉鼎要是借誤傷的機會,將她除掉了,地確可以大大的削弱朱温地能力。張惠不想見自己,恐怕也有這樣的因素雜在裏頭良久,劉鼎才嘆息着説道:“你還是想從我這裏打探李存孝地消息?”朱蕾説道:“是。”劉鼎説道:“如果你嬸孃有那樣的想法,你現在還跟着我,將會非常的危險。”朱蕾説道:“我喜歡這樣。”劉鼎無語。

他擺擺手,帶着鬱幽簾和朱蕾離開宣武軍節度使衙門,前往左側的糧食倉庫。

糧食倉庫是朱珍在管,他正在細心的清點所有的存糧,看到劉鼎到來,臉上的神似乎有些古怪,但是還是很快跑了過來,將所有的重要數據,一五一十的報告給劉鼎知道。劉鼎只看他的臉,就知道自己設計炸死張惠的謠言,絕對是從他的嘴巴里面傳出來的,可是卻沒有點破。

據朱珍提供的數據,目封城內有接近十二萬的人口,其中八成以上都是隻消耗糧食,卻不能參與防守開封的老人和小孩,然而,鷹揚軍想要長期堅守開封,又必須保證這部分人活着,哪怕是勉強的活着,否則他們的親人,將會起來造反。這對於守軍來説,的確是個非常沉重的負擔。

目前的糧食儲備,在最低限度的保證下,只能夠勉強維持四個月。也就是説,四個月以後,即九月份還沒有糧食補充的話,開封城內的所有人,都必須接受斷糧的子了。如果在這四個月以內,還有什麼變故生的話,糧食的供應可能還要劇減。例如來場糧庫火災或鼠災什麼的,大家恐怕都要提前上吊“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和趙取得聯繫。”劉鼎嚴肅的説道。

“今晚子時,我就會靜悄悄的派人出城,希望和趙取得聯繫。但是,在和趙取得聯繫以後,如何將糧食輸送進來,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在我們的周圍,全部都是突厥騎兵的斥候,他們一旦現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會立刻招呼同伴過來的。在空曠的原野上,我們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朱珍憂心忡忡的説道。

“不管如何,必須想辦法將糧食送進來,否則,我只能率軍突圍了。”劉鼎冷峻的“明白!”朱珍當然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意義,雖然有些不滿劉鼎的強勢,卻也只能勉強回答。

離開糧食倉庫以後,劉鼎等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因為開封已經被圍困,所有的人員。所有地物資,都已經被徵集起來,準備做長期的抵抗,街道上自然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攤販和商鋪,所有的商鋪都上了門板,包括漱玉在開封的店鋪分號。在一些比較重要的十字路口,還有鷹揚軍和宣武軍兩邊的士兵在聯合執勤,以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在一些比較顯眼的街道上,還貼着非常醒目的告示。上面列明瞭戰時嚴懲地幾個罪名,例如通敵、偷盜、搶掠、姦、謠言等。這個嚴懲的意思,自然是就地正法。這些告示出街以後。開封城內的氣氛,當然變得非常緊張起來。誰也不敢輕易出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就地正法了。

朱蕾擔憂地説道:“如果糧食真的吃完了,那怎麼辦?”劉鼎輕描淡寫地説道:“我們會吃樹葉,吃老鼠、蟑螂…”朱蕾下意識的驚叫起來:“什麼?那…那…那…什麼?”劉鼎瞥了她一眼,隨意的説道:“你要是不想吃老鼠、蟑螂,那就吃觀音土好問道:“什麼是觀音土?”劉鼎淡淡的説道:“就是佛龕下面的土。”朱蕾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什麼是觀音土,情不自的想要嘔吐。卻又什麼都嘔吐不出來,她翻着明晃晃的白眼,匪夷所思的看着劉鼎。喃喃自語地説道:“這種東西也能吃嗎?”劉鼎冷冷的説道:“當然能吃。當你餓得不行的時候,當你餓得兩眼昏。只想將自己地喉嚨都摳破的時候,你會現。觀音土是多麼地美味。泡一泡水,簡直是最上等的食材。當然。這東西地唯一弊端,就是吃下去以後不會消化,它會在你的胃裏越積越多,越積越多,最後將你地肚子撐得高高的,好像是懷孕九個月一樣,最後…你想知道最後會怎麼樣?”朱蕾然變,想要躲開,卻又捨不得,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説道:“最後會怎麼樣?”劉鼎將雙手一撐,大聲叫道:“嘭!”朱蕾嚇了一跳。

劉鼎面帶微笑的説道:“最後,你的肚皮會嘭的一聲爆裂開來,將你送往西天極樂世界!”朱蕾聽的骨悚然,情不自的後退了兩步。

偏偏劉鼎還要故玄虛,看了她兩眼,神秘兮兮的説道:“但是,這還不是最糟糕朱蕾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緊張的説道:“是什麼?”劉鼎滿臉凝重的説道:“最糟糕的是,連觀音土都被吃完了,那我們只好…”朱蕾直覺覺不妙,好像劉鼎的樣子有點嚇人,隱約覺得自己的小腿有點不聽話,悄悄的在抖,努力振作了一會兒神,結結巴巴的問道:“只好什麼?”劉鼎出潔白的牙齒,眼睛盯着朱蕾過度豐滿的脯,陰森森的説道:“吃人。”朱蕾一陣驚駭,卻又很快反應過來,忍不住伸手去打他。

劉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面前嗅了嗅,蠻有興趣的説道:“嗯,一雙潔白細的小手,清蒸了最好吃。”朱蕾忍不住渾身起疙瘩,急忙回手腕。

劉鼎鬆開她的手腕,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朱蕾,不懷好意的目光,始終在她的脯上徘徊,彷彿覺這裏才是最美味的食材,陰森森的説道:“嘿嘿,到時候要是真的吃到了你,你可不要叫哦。不過你放心,我會先吃你身上最嬌的部分,不會讓你覺十分痛苦的…你覺得你身上哪個部分比較滑呢?要是這裏的話,清蒸同樣不錯…”朱蕾終於忍耐不住,白了劉鼎一眼,轉身跑開了。

劉鼎聳聳肩,心想:“你出點狠招,還真的治不住你鬱幽簾在旁邊説道:“大人,你嚇唬別人很有意思劉鼎轉頭看着她,板着臉,無比威嚴的説道:“你叫我什麼?”鬱幽簾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頓時臉紅暈。呢聲説道:“相公。”劉鼎滿意地説道:“這還差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劉鼎又來到了神機旅的營地。

神機旅正在緊張的檢查機器,維修保養,所有的人都忙碌成了一團。神機旅指揮使張鷹也不知道在忙啥,劉鼎半天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於是讓神機旅的士兵去找他出來。好大一會兒,神機旅的士兵,才將張鷹找了出來。

張鷹不知道在擔憂些什麼,遲疑着上來接。有點忐忑不安的説道:“大人…”劉鼎皺眉説道:“做什麼?”張鷹抿着有點干涉地嘴,明顯有點遲疑的説道:“屬下…”劉鼎冷峻的説道:“你到底要説什麼?”張鷹艱澀地説道:“屬下聽到一些不好的謠言,説我們故意謀害安貞夫人…”劉鼎低頭凝視他半晌。緩緩地説道:“你有嗎?”張鷹急忙説道:“當然沒有。”劉鼎冷冷的説道:“那你內疚什麼?”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是戰鬥結束以後。才得知安貞夫人張惠被震天雷炸中的,馬上就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説他是奉了劉鼎的命令,想要藉機除掉安貞夫人,去掉朱温的一胳臂。他當然大叫冤枉,劉鼎沒有給他這樣的命令,甚至連暗示都沒有,他怎麼可能有心去謀害張惠?震天雷落在城牆上。那是誤差,他必須將震天雷的落點,控制得非常近。這樣才能切斷突厥騎兵前進地道路,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有一顆震天雷剛好落在朱温老婆的身邊。